第88章

　　凱撒爾和彼得這邊，在目睹了蝙蝠俠把小丑帶走之後，他們兩個人自然也就從那所酒吧對面的樓上默默離開了。

　　正在這時，凱撒爾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一段帶著風聲吹過林間的調子、旋即便是悅耳的中式絃樂器的鈴聲打破了沉寂的夜色，凱撒爾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頓時也露出了一個放鬆下來的笑容，「是托尼！」

　　「嗯？」彼得立刻站定了腳步，關切道：「他們怎麼樣了？」

　　以為托尼是看到了自己發的短資訊才回復的凱撒爾幾乎是瞬間便接通了電話，「嗨，托尼？」

　　「嗨，凱撒爾，彼得，你們兩個還好嗎？」托尼的聲音還算平靜，不過，略快的語調，還是隱約透露出了他有些急促的心情。

　　「我們兩個沒事，」凱撒爾說著，正好借著路燈有些昏黃的光線，仔細打量了一下路邊一個路牌上的字跡，然後道：「我和彼得現在正在哥譚市南區的國家銀行附近。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

　　「除了賈維斯一切都好。」托尼深吸了一口氣，簡單的把自己這邊的情況向凱撒爾和彼得交代了一下，「死侍和洛基最先發現，我們之前所在的二維空間的世界，竟然完全是那個叫做旺達的小姑娘的夢境。我和寇森他們的看法一致，這應該是宇宙魔方和洛基的權杖上那塊心靈寶石一起導致的後果。不過所幸，發現不對頭之後，大家都從那個夢境中脫離了。」

　　至於為什麼會是旺達的夢境這個問題，有萬磁王和快銀、還有魔形女護著，神盾局的寇森他們就算是想要留下那個小姑娘，等她醒來之後再和她談談，也完全沒有辦法實現。

　　那群人裏，本來就各方勢力雲集，處在困境中的時候，看在大家都是遇難者的份上，勉強還能通力合作一把，等到從充滿了幾何悖論的二維空間世界脫離之後，一群人自然而然的重新劃分出了各個團體。

　　托尼和他又變回了資料流程智能管家的賈維斯，寇森、鷹眼和交叉骨這三個神盾局的高級特工，然後是萬磁王、魔形女，再帶著兩個戰鬥力其實一點也不弱的雙胞胎兄妹，當然，還有落單的死侍、暴躁的洛基。

　　——在取回宇宙魔方的途中，竟然把自己權杖上的心靈寶石也搞丟了，洛基臉上的表情顯然非常難看，尤其是當他們一起回到了看似正常的現實世界，洛基的神力、以及其他變種人的特殊能力全都恢復了之後。

　　也多虧了特別能搞事的洛基這會兒十分糟心，他還要急著去找心靈寶石和宇宙魔方，他甚至顧不上和這群倒楣的傢伙糾纏，匆匆忙忙就離開了。

　　短暫的互相僵持了一會兒之後，神盾局的三位特工只能無奈的做出讓步，任由萬磁王一行也逕自離開。

　　而且，考慮到他們被宇宙魔方從神盾局總部地下負七層的房間中卷走之前，神盾局的一級戒備狀態都已經啟動了，這會兒三曲翼大樓裏面還不知道怎麼亂成一團呢，寇森他們這三位高級特工自然是忙不迭的想辦法趕回了神盾局總部。

　　至於死侍，他本來是留在原地，說是要和托尼一起，去找失散了的彼得來著，不過，就在托尼拿出手機打算給凱撒爾打電話的時候，死侍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眼神突然一凝，臉色也變得難以形容起來，他似乎遇到了一些別的事情，那麼話嘮的人，甚至連一聲道別都沒有，就直接從托尼旁邊消失了。

　　最後，托尼發現就剩下了自己一個人之後，本來也沒太當回事，他只是跟自己的智慧管家賈維斯說，打算先找到凱撒爾和彼得，然後他們三個再一起回紐約市。

　　然而，賈維斯的程式悶頭運行了半天，甚至還死機了一會兒之後，終於用有些不確定的電子音向托尼求助道：「托尼，我好像中病毒了……」

　　完全沒想到賈維斯的程式竟然會出現這種問題，擔心病毒會繼續侵蝕賈維斯的程式，情急之下，托尼不得不也放棄了之前的打算，轉而匆匆趕回自己位於紐約的別墅自由之城，利用那裏面的超級電腦等設備替賈維斯殺毒並且進行系統維護。

　　「我現在需要立刻回紐約，你們兩個呢？」托尼拿著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大步流星的沿著路邊向前走去。

　　凱撒爾和彼得對視了一眼，再看看現在已經是夜裏臨近淩晨一點的時間，簡單商量了兩句之後，便道：「今天時間太晚了，我和彼得打算在附近的賓館先住一晚，等白天的時候再回紐約去。」

　　頓了頓，凱撒爾又補充了一句道：「如果，你那邊的實驗不著急的話，我和彼得明天可能會在這裏玩一天，然後周日下午再直接分別飛回紐約和紐黑文。」

　　托尼輕輕的舒了口氣，「也好，反正宇宙魔方都已經不見了，我們的實驗顯然只能暫時停止，而且，我也不確定，賈維斯進行殺毒和程式維護需要多久的時間。」

　　想了想，托尼又關切的叮囑了一句道：「不過，在哥譚市，你們兩個要注意安全，我記得這座城市是美國犯罪率最高的城市之一。」

　　「……」哥譚市的犯罪率，他們兩個剛剛已經見識過了，才坑了小丑一把的凱撒爾和彼得不由得面面相覷，還有些啼笑皆非之感。

　　因為托尼那邊急著給賈維斯殺毒和檢查程式，便也沒有和凱撒爾、彼得他們兩個多說些什麼，然而，等到托尼這個成年人難得細心的叮囑完那兩個打算結伴出遊的大男孩之後，剛剛掛斷電話，托尼的手機便再次響了起來。

　　畢竟是私人號碼，尤其這個電話又來得這麼急，托尼本以為是凱撒爾和彼得這邊還有話沒說完，便直接按下了接聽鍵。

　　不過，還不等托尼開口，一個極其溫柔小意、還帶著幾分討好和性感的男聲便傳了過來，「晚上好，斯塔克小姐，您還在公司加班嗎？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很累吧……」

　　——我能過來陪您嗎？

　　不過，那個男人的下一句潛臺詞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接到電話的托尼便不由得深深皺起了眉，斯塔克小姐？這是什麼鬼？

　　「你打錯電話了，小子！」因為對方那句「斯塔克小姐」，托尼一邊繼續往前走著，一邊言語冷淡卻也難得耐心的提醒對方道，「這裏只有斯塔克先生，可沒有什麼斯塔克小姐。」

　　托尼的話音撂下，手機還在耳畔，他的手指便已經在手機螢幕上掛斷電話的紅色區域處按了一下。

　　聽到手機掛斷的忙音，那個聲音性感的封面男模頓時愣了一下，旋即，他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握著手機的手指因為用力，肌理分明的手臂上，更是露出了幾塊性感好看的肌肉輪廓。

　　他伸手捋了一把自己顏色漂亮的金色額髮，心中卻頓時浮現出了強烈的危機感。

　　——紐約的名利場上，身家巨萬的娜塔莎•斯塔克小姐是個玩得很開、並且愛好簡單直白，從來都是熱衷於集郵同一風格的顏正、身材漂亮，尤其是身姿挺拔、有著八塊腹肌人魚線、並且上過各種時尚雜誌封面的男模的頂級名媛，這是上東區眾所周知、並且屢次被紐約市各種娛樂版塊報刊雜誌都津津樂道的事情。

　　但是，身為超級英雄的鋼鐵俠娜塔莎•斯塔克小姐，雖然從來沒有在同一時間段內花心過，可是，斯塔克小姐顯然是個喜歡新面孔的主，她睡過的那些男模，從來就像是雨後的韭菜似的，一茬一茬不停的換。

　　那個有著燦爛金髮和湛藍色眼睛的男模握著手機，有些焦躁不安的在自己的房子裏來回轉了兩圈，還在忍不住的分析著剛剛那個竟然可以替斯塔克小姐接私人電話的男人話語間的意思。

　　——這裏只有斯塔克先生，卻沒有斯塔克小姐？

　　沒有斯塔克小姐，是不是也就意味著，會變成了斯塔克夫人？

　　男模毫不懷疑，就算娜塔莎•斯塔克小姐真的打算嫁人結婚了，她也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名字給改成對方的姓氏。

　　換言之，那個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野男人，難道他做夢想要入贅和斯塔克小姐結婚，然後成為斯塔克先生嗎？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

　　哥譚市人民心目中的黑暗騎士蝙蝠俠，很快便把被五花大綁的小丑帶走了——送他回他該去的地方，比如，他已經去過了好幾次的阿卡姆瘋人院。

　　夜色深處，位於哥譚市郊區的阿卡姆瘋人院，因為其高大華麗的黑暗哥特式建築而顯得尤為陰森可怖。

　　當蝙蝠俠從阿卡姆瘋人院出來，開車回哥譚市市區的路上時，卻意外的發現，夜間有些寂靜的路邊上，正有一起新的罪惡正在上演。

　　凱撒爾和彼得這邊，才剛剛掛斷和托尼的電話，打算從這條有些亂的酒吧街離開，就發現，在他們的面前，突然又冒出來了一個人。

　　不過，這次可不像是剛剛那個酒吧樂手只是沖著他眼中的「好孩子們」吹兩聲口哨了，對方蒙著臉、手裏還拿著武器，顯然一副要動真格的樣子。

　　搶劫犯……？

　　凱撒爾不由得微微怔了一下。

　　雖然不管是彼得自己上網查到的消息，還是托尼，甚至是他們之前碰到的那個一身黑色朋克皮衣的樂手，都說過了，哥譚市是美國犯罪率最高的城市，但是，凱撒爾依然沒有料到，這個同樣繁華的大城市裏，犯罪率竟然能夠高到一晚上就遇見至少三次持刀、持槍甚至是殺人案件。

　　凱撒爾和彼得還都在盯著這個拿著刀具、蒙著面、一副下一秒就要持刀搶劫模樣的犯罪分子，而映入正驅車向這邊行駛的蝙蝠俠眼中，卻是兩個衣著打扮都很普通簡單的年輕人，面對持刀劫匪時，被嚇得完全不敢動彈的畫面。

　　蝙蝠俠盯著那個犯罪分子，不由得微微皺眉，然而，他的車速放緩，剛要出手，卻看到，那個持刀的劫匪手臂才稍微一動，其中一個男孩稍稍抬起的手腕上，似乎有一道在夜色中幾乎透明、僅僅飛快的閃過一道極其細微的反光的線急速射向了那個持刀劫匪。

　　再下一瞬，犯罪分子手裏的刀直接被打掉，另一個男孩則是順勢直接擒住了那個持刀劫匪的手腕，把他的雙臂往背後一擰不說，似乎還把人用力往地面上按了下去。

　　隨著「啪嚓」兩下清脆的些微聲響，蝙蝠俠甚至忍不住的在想，也不知道剛剛那是犯罪分子膝蓋骨折還是雙臂被擰得脫臼的聲音。

　　「送他去警察局？」三下兩下就把這個持刀搶劫的犯罪分子制服之後，凱撒爾扭頭看向彼得。

　　「好！等我查一下警察局的方向。」彼得一邊收拾自己剛剛射出來的彈射蛛絲，一邊飛快的回答道。

　　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蝙蝠俠驅車從凱撒爾和彼得、還有剛剛那個持刀搶劫的犯罪分子身邊飛馳而過。

　　然而，擦肩而過的那一瞬，蝙蝠俠看到了那個被凱撒爾扣住動彈不得的犯罪分子之後，卻突然間愣了一下。

　　——那似乎是屬於雙面人的黑社會勢力。

　　凱撒爾和彼得誰也沒有在意蝙蝠俠開過去的那輛車，被車燈晃了一下之後，彼得已經拿出了手機，先撥了一個報警電話和警方說明情況之後，才打開手機地圖，簡單的搜索了一下哥譚市警察局的方位，「距離這裏不是很遠，我們直接可以把他送過去。」

　　「好，就這麼辦吧！」凱撒爾也點了點頭，毫不費力的又把那個疼地幾乎發不出聲的犯罪分子從地面上扯了起來。

　　彼得則是上前兩步，撿起了剛剛犯罪分子作為兇器的刀。

　　「作案證據……」彼得輕聲嘀咕了一句。

　　就在凱撒爾和彼得把那個犯罪份子扭動到警察局的時候，開車過去一閃而過的蝙蝠俠，卻是在突然間發現了這個犯罪分子的身份，意識到剛剛那絕對不僅僅只是搶劫，甚至很可能是謀殺之後，帶著蝙蝠頭盔的臉色也不由得變得稍稍凝重起來。

　　遠遠的看著凱撒爾和彼得把那個犯罪分子送到了警察局裏，蝙蝠俠卻並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眉梢反而愈發皺緊起來。

　　哥譚市警察局中，很可能是唯一一個正義的人士，他們的局長詹姆斯•戈登最近因為受傷正在住院，在詹姆斯•戈登無法繼續在警察局中坐鎮的情況下，蝙蝠俠實在是沒辦法對警察局內部的人員放心。

　　——在這座被外人輕蔑的稱為是罪惡之都的城市裏，黑暗被貓頭鷹法庭所掌控，司法被年代久遠的家族黑幫掌握，員警甚至是那些罪犯的幫兇，所有的法律，在充滿了陰暗的哥譚市，都成了一紙空文……

　　就在凱撒爾和彼得扭送著「持刀搶劫」的犯罪分子進入警察局的時候，蝙蝠俠已經換下了自己一身的裝備，就連他之前開的車都跟著換了一輛。

　　他重新變成了韋恩集團董事長，布魯斯•韋恩的模樣，依舊是自己一個人開車，在距離警察局不遠的地方，默默的等候著。

　　凱撒爾和彼得被警方接待之後，又乾脆俐落的將犯罪份子交到了員警的手中。

　　當他們兩個再次從警察局裏出來的時候，已經臨近淩晨三點了。

　　彼得伸著懶腰打了個呵欠，「今天這一晚，感覺時間過了好久。」

　　凱撒爾淺淺的笑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希望我們接下來不會再遇到什麼麻煩了。我們就在附近找一家賓館，然後開個房間先去睡覺休息吧！明天早上——唔，可以晚點起來出去玩。」

　　彼得也笑著點了點頭，贊同了凱撒爾的打算。

　　然而，他們兩個還沒有走出去幾百米遠，剛剛那個被他們扭送進入警察局的犯罪分子，便在一個西裝筆挺的律師的陪同下，大搖大擺的重新從警察局中被人用輪椅推了出來。

　　——凱撒爾把人按在地板上的力道可不是白給的，他的膝蓋雖然沒有粉碎性骨折，不過，三兩個月的輪椅肯定是跑不掉了。

　　凱撒爾和彼得自然不知道，在他們兩個人的背後，又發生了什麼，直到那群人竟然直接推著輪椅上的那個犯罪分子，擋在了凱撒爾和彼得的面前。

　　還在尋找酒店睡覺的凱撒爾和彼得也頓時隨之停下了腳步。

　　看到了就算坐在輪椅上，依然笑容冰冷囂張的犯罪分子，凱撒爾和彼得一時間還有些微微的愣住。

　　就算紐約每天都被炸，各種恐怖分子更是一堆一堆的出現，但是，和有著罪惡之都稱號的哥譚市相比，紐約市的警察局簡直愛崗敬業的值得每個人都頒發一大摞獎章。

　　不過，看到那個仿佛就在警察局裏喝了杯水，就被人如此大張旗鼓的放出來、甚至還重新跑到他們面前張揚報復的犯罪分子，凱撒爾和彼得默默的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默契十足的想到了同一個念頭——既然警察局的牢房不太管用，那麼，大概醫院的病房會更加適合他。

　　然而，在那些犯罪分子眼中，愈發「憤憤不平」的凱撒爾和彼得正打定主意再揍這些傢伙們一頓，並且這次不報警，直接撥打急救電話用急救車把他們一起拖走的時候，開著豪車的布魯斯•韋恩，卻突然開著刺眼的遠光燈，在那些犯罪分子也下意識的遮擋光線的時候，把他那輛蘭博基尼停在了凱撒爾和彼得的身邊。

　　「上車。」布魯斯•韋恩冷冷淡淡的開口道。

　　凱撒爾和彼得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不過，他的到來，讓剛剛那幾個犯罪分子有了退縮之意，卻也是事實。

　　就在彼得還有些遲疑的時候，凱撒爾卻有些詫異的盯著神色冷淡、不苟言笑的布魯斯•韋恩。

　　他感覺的出來，這個人，分明就是之前在酒吧裏，穿著一身高科技裝備、還帶著不露面的頭盔把小丑抓走了的那個蝙蝠俠。

　　想到這裏，凱撒爾輕輕的拉了一下還有些遲疑的彼得，兩個人一起坐在了布魯斯•韋恩的車上。

　　布魯斯•韋恩並沒有把這兩個年輕人帶回韋恩莊園中，而是直接在附近一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廳門前停下。

　　意識到對方的目的很可能是剛剛為他們兩個解圍，畢竟，剛剛對方的確人多勢眾，正常情況下，大家肯定都會以為，吃虧的會是凱撒爾和彼得，而現在，他突然停車的舉動，大概就應該是讓他們兩個下車了。

　　雖然覺得布魯斯•韋恩的做法並沒有必要，不過，對於對方的好意，凱撒爾依然還是禮貌的表示了感謝。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當凱撒爾和彼得下了車之後，坐在駕駛位上的布魯斯•韋恩竟然也拔下了車鑰匙，跟著他們兩個一起走出了車門。

　　「請你們喝杯咖啡。」布魯斯•韋恩言語簡單直白的說道。

　　凱撒爾和彼得對視了一眼，有些不明白對方究竟要做什麼。

　　咖啡廳裏，暖黃色的柔和燈光，還有空調適宜的暖風，在冬天的夜裏，讓人感覺尤為舒適放鬆。

　　凱撒爾和彼得找了個偏角落的位置坐下，布魯斯•韋恩則是順勢坐在了他們兩個人的對面。

　　等到咖啡廳裏的侍者拿著精緻的功能表走過來，三個人分別點完單，使者也安靜離開之後，布魯斯•韋恩才深深的看了凱撒爾和彼得一眼，「你們兩個不是哥譚市的人吧！」他的言語篤定，似乎對這一點，毫無任何疑問。

　　凱撒爾微微挑眉，卻依然還是點了點頭。

　　他忍不住的想到了之前在出事的酒吧門前遇到的那個受傷樂手，並且，有了剛剛那個進了警察局不一會兒就又順利出來的犯罪分子給他們當做例子，凱撒爾也頓時明白了那幾個樂手之前不想報警的原因。

　　「等天亮之後，儘快離開這個城市。」布魯斯•韋恩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言簡意賅的同凱撒爾和彼得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