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出於成年人對一個流落異國他鄉的孩子的關心，小天狼星一直看著凱撒爾在破釜酒吧的房間裏住下之後，才終於轉身離開。

　　翌日一早，凱撒爾早早的就從房間裏起床，和破釜酒吧的老闆湯姆打了個招呼，正在吃早飯的時候，姥爺的電話便直接打了過來，告訴他，現在就可以去大使館那邊填寫一些申請表，順便簽幾個字，然後才能進入補登證件的流程。

　　凱撒爾一一記下來之後，吃過早飯，便直接去了種花家駐英國的大使館那邊。

　　把所有的必要流程走完之後，時間已經臨近中午了。凱撒爾剛剛從大使館出來，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彼得應該是今天一大早醒來之後，才看到手機上凱撒爾發給他的短資訊，就直接一個電話打過來了。

　　面對著彼得的擔憂和關心，凱撒爾又把自己現在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才算是把彼得安撫下來。之後，凱撒爾對彼得說了請他幫忙郵寄護照、簽證那一堆東西的事情之後，又閒聊了好一會兒，等到梅嬸嬸都在樓下喊彼得下樓去吃早飯了，兩個人才掛斷電話。

　　因為補登證件需要時間，凱撒爾自己一個人，乾脆就把這次意外當成是來霧都倫敦旅遊了，索性挑著上次沒有來得及參觀的比較感興趣的博物館，又繞了一圈。

　　當天晚上，等凱撒爾回到破釜酒吧的時候，依舊是禮貌的和湯姆打了個招呼，剛要上樓，結果，湯姆卻把凱撒爾叫住，有些驚奇的說道：「今天下午你沒在的時候，有個麻瓜快遞員找到酒吧裏，送了一個包裹給你。」

　　頓了頓之後，破釜酒吧的老闆湯姆忍不住道：「酒吧的地址是你告訴寄東西的人的嗎？真奇怪，那個麻瓜快遞員是怎麼找到這家酒吧的……巫師送信一般都喜歡用貓頭鷹。」

　　凱撒爾微笑著眨了眨眼睛，從湯姆手裏接過那個快遞包裹，就算還沒拆封，從重量和手感上，依然還是一下子就判斷了出來，裏面肯定又是姥爺做的美味大餐！

　　向湯姆道過謝，並且委婉的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那個麻瓜快遞員是怎麼回事之後，凱撒爾直接連破釜酒吧提供的晚餐都省略掉了，提著姥爺郵寄過來的餐盒，心情愉快的上樓準備大快朵頤。

　　在剛剛結束一個學期，最是歸心似箭的時候，獨身一人在異國他鄉，而且還不是自己願意來的時候，除了立刻回家，估計也只有家鄉的美食和親人最能讓人心情愉快了。

　　凱撒爾在英國倫敦停留了兩天。

　　期間，彼得都已經幫忙把重要證件往種花家郵寄回去了。

　　一直等到第三天的時候，凱撒爾才拿著剛剛補辦好的相關證件，終於成功的踏上了飛往帝都的國際航班。

　　不得不說，比起美國紐約的甘迺迪國際機場，英國倫敦的機場，似乎讓人安心組多。

　　在候機廳的時候，凱撒爾甚至還遇到了去年自己第一次去美國上學的時候，在飛機上碰到的那位聲稱再也不要去美國了的女壯士。

　　「嗨，」凱撒爾的視線碰巧和女壯士碰到之後，主動揮了揮手，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他鄉遇故知總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尤其周圍還有那麼多的西方面孔的時候。

　　女壯士微微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看到凱撒爾之後，也揮了揮手，隨後，乾脆直接提著小行李箱走了過來，「嗯，嗨，真巧，又見面了。」

　　凱撒爾和這位女壯士其實並不算是熟悉，偏偏因為之前的飛行經歷，兩個人又稱得上是患難之交。

　　對過機票，發現兩個人都是要回帝都之後，那位妝容精緻、衣著得體的女壯士的臉上，帶著明顯驚喜的笑容。

　　兩個人坐在候機廳裏閒聊了一會兒，因為現在正是剛剛放暑假的時間，那位女壯士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是轉學到了英國嗎？」因為凱撒爾的年齡比較小，女壯士一開始就知道他是留學生。

　　——畢竟，在美國的那兩次經歷實在是讓人印象深刻，三觀炸裂，尤其是綠巨人變身的場景，更是讓人幾乎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至少就女壯士自己來說，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踏上紐約市一步了。

　　凱撒爾微笑著搖了搖頭，「還是在美國上學，只不過放暑假後，來倫敦玩了一圈。」

　　「原來如此。」女壯士了然的點了點頭，也跟著笑道：「學生時期的確應該去四處走走，工作以後，時間畢竟還是有些緊，遠不如學生時代的寒暑假期。」

　　「我申請調到了歐洲，」女壯士順著這個話題聊到了自己的工作之後，很是坦然的和凱撒爾說道：「北美洲大陸那邊的工作事宜交給了別人，事實上，在我的強烈建議下，培訓也從美國紐約換成了別的地方。」

　　不顧，說著說著，女壯士眉心微微蹙起，話風一轉，有些擔憂的輕聲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有點情緒緊張了，最近我總是覺得，倫敦這座城市，似乎也不想去年那麼平靜了。」

　　「嗯？」凱撒爾微微愣了一下，他只在倫敦玩了兩天，自然不是那麼瞭解當地的具體情況。

　　女壯士聳了聳肩，不太確定的說道：「前幾天的晚上，我好像還看見了一群帶著面具、裹著斗篷的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附近學校裏閑著沒事做、追求特立獨行、隨便組建各種社團的正值中二期的年輕人們三更半夜搞社團活動。」

　　「……」凱撒爾突然覺得女壯士描述的這個場景好像有點眼熟。

　　「我聽有人嚷嚷了一句『食死徒』，應該就是那群人的外號吧，三更半夜不好好睡覺，要是我家孩子，早就打斷腿了，這得中二晚期了吧！」

　　想了想，女壯士又補充了一句道，「後來還有一個穿著紅色緊身衣的古怪傢伙冒了出來，看上去像是跟蹤那群中二晚期似的。」

　　凱撒爾：「………………」

　　他猜後面那個紅色緊身衣的傢伙應該是死侍。

　　片刻之後，凱撒爾儘量客觀冷靜的向女壯士建議道：「我也覺得，這次來倫敦之後，治安似乎變得有些糟糕了。對了，你這次回國是述職嗎？」

　　女壯士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來，「希望我休假之後，回到英國，那些中二期的年輕人能夠變得正常些。」

　　凱撒爾默默的點了點頭，如果抓狂的死侍打算把食死徒全部幹掉的話，女壯士的願望大概還是能夠得以實現的。

　　十多個小時的飛行之後，這架飛機順利的進入首都國際機場。

　　因為曾經的經歷，稱不上心有餘悸、多少也有點擔憂和不安的凱撒爾和那位女壯士從飛機上下來，默契的輕輕擊了下掌，女壯士要去拿行李，拜死侍這個坑貨所賜，凱撒爾卻根本就是無事一身輕。

　　兩個人順勢告別並且分開之後，凱撒爾沿著出口的方向走去，很快便看到了已經掐著時間來機場接他的姥姥和姥爺了。

　　照例是一個擁抱之後，姥姥心疼的摸了摸凱撒爾的腦袋，有些埋怨的微微擰著眉毛嘀咕道：「可算是回來了，言言這幾天可是吃了不少苦……」

　　「姥姥，我沒事。」凱撒爾笑意吟吟的說道，他微微側著身，方便姥姥挽著自己的胳膊。

　　因為是大夏天，姥爺就只穿了短袖、短褲，除了脖子上的大金鏈子特別醒目外，肌肉結實遒勁的手臂上，清晰細緻、仿佛連每一根皮毛都蘊了筆墨的白虎紋身也栩栩如生，宛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雖然因為上個世紀港臺片古惑仔的流行，機場裏的大多數人顯然都欣賞不了姥爺早就習慣了的這麼一種懷舊風打扮。

　　姥爺的手裏還拎著兩大杯正在夏日裏散發著誘人的白色寒氣的紅豆優酪乳水果刨冰。

　　——其實一開始本來是四份的，不過，在等凱撒爾的時候，姥爺已經自己挖著吃掉了一半。

　　「言言給你這個，今天早上來機場之前，姥爺特意給你做的！」姥爺直接把這兩份一起遞給了凱撒爾，至於姥姥，她明明很抗凍，但是偏偏就不喜歡冷，也不是特別愛吃這個。

　　「好的，我等下再吃。」凱撒爾眉眼柔和的一彎，用另一隻手把兩大杯刨冰接了過來。

　　帝都夏天的天氣熱，地鐵上就算有空調也不好受，所以，寧可在半路上獨車，姥爺今天還是特意把車開出來了，畢竟裏面有空調，就算多堵一回兒，好久不見的祖孫三人也可以聊天。

　　姥爺去機場的停車場把車開過來之後，凱撒爾直接就被姥姥拉著坐到了車後座上。

　　姥爺把車開的很穩，凱撒爾才把一杯刨冰拿出來，取了習慣和勺子，剛要開吃，忽然之前，原本烈日炎炎、晴空萬里的天色便陡然間暗了下來。

　　凱撒爾拿著勺子的手不由得微微一頓。

　　他把勺子輕輕的插在刨冰上，微微側過頭去，往車窗外一看，不遠處的天空中黑雲壓城，幾乎是頃刻間便鋪天蓋地的蔓延了過來。

　　雖然車裏開了冷氣，外面溫度的變化不太容易覺察出來，但是，機場外的一個行人，原本還滿頭大汗的拖著行李箱，結果，被這陣混著風沙的狂風掃過之後，竟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胳膊上甚至起了一大片雞皮疙瘩。

　　姥爺也不由得放緩了車速，輕輕的皺了下眉，自言自語一般的喃喃道：「這天氣……怎麼回事……」

　　狂風突然席捲而來，路邊花壇裏綠意盈盈的灌木、嬌豔的花枝，登時被狂風折了一大片，就連根部的泥土，都隨之被狂風掀了起來。

　　空氣裏混著被風卷起的泥土和沙粒，黃濛濛的一片，連遠處的樹影都望不真切，外面的行人，有的甚至被風吹得站不穩身形，踉踉蹌蹌的順著颳風的方嚮往前被迫沖了幾步，衣服劇烈抖動著抽打在身體上平白一陣生疼，等到這一陣狂風暫且過去之後，原本打掃得乾淨整潔的路面，已經鋪滿了沙粒塵土和被摧殘凋零的花枝葉片。

　　坐在這裏，因為回聲的緣故，能夠清楚的聽到外面狂風的陣陣呼嘯聲，就連車窗，都在風中裹挾的沙粒的撞擊下，發出了一陣「劈裏啪啦」的碎響。

　　阻礙視線如同沙塵暴般的狂風大作時，為了穩妥起見，姥爺直接把車速放緩，打著雙閃臨時停在了路邊。

　　凱撒爾已經完全放下了手中的刨冰，精緻的眉眼間，微微擰起，有些擔憂的看著突然間有些不正常的天氣。

　　「這天氣有些不對頭……」凱撒爾下意識的輕聲說道。

　　「言言，沒事的。」姥姥也不由得皺著眉輕聲安撫道，說完之後，直接從包裏抽出了自己常用的平板電腦，動作乾脆俐落的開機，然後開始上晉江論壇的那個特殊版塊。

　　這個時候，那個特殊版塊裏，關於今天帝都天氣的帖子，幾乎已經屠版了。

　　好在管理員反應及時，把主樓相對詳細客觀的一個帖子標紅置頂，這麼一會兒的時間，首頁第一條的那個紅色熱帖，便迅速翻了兩頁。

　　姥姥乾脆俐落的點了進去。

　　這個樓主發帖的第一句話就是：「馬上就要兩會，暑期需要□□，還正是雷雨天頻繁的季節，這特麼誰家腦子有坑選在這個時候在帝都渡劫！！！？？？？就這麼想挨雷劈嗎！？？」

　　手速快搶了一樓的層主大概是個強迫症，沒管樓主的標題這麼有理有據，他的關注點全都落在數量不對等的標點符號上了。

　　「樓主你的感嘆號和問號為什麼不能打同樣的數字！？」

　　二樓純粹是來先挑事後說正事的，「臥槽從一樓就開始歪樓還能不能好了，強迫症拖出去打死！我勒個去啊！這天色驟然暗下來了，黑雲壓城得，都快比得上末日喪屍圍城了，哪位山溝溝地底下閉關埋了起碼八百年的大佬從坑裏爬出來就要渡劫啊！」

　　「我剛剛去協管辦的網站看了，他們今天沒在政務公開網上發佈有人要渡劫的消息。」三樓總算切回正題了。

　　「不是今天，是近期都沒有安排在帝都渡雷劫的了，樓主一開始就說了，暑期、兩會，雷雨季，誰會選在這個時候渡劫啊，這不只是給協管辦增加額外的工作，也是跟自己過不去啊！」

　　「果然是有要渡劫的。」姥姥微微挑了挑眉，直接把這個帖子翻到了最後一頁，然後開始從後往前看。

　　聽到姥姥這句話，還坐在駕駛位的姥爺回過頭來，篤定的補充道：「協管辦整個暑期前後一共三個月，一個渡劫申請都沒批下來。」

　　「那就是沒在冊登記的妖怪在渡劫了。」姥姥隨口說道。

　　姥爺點了點頭，也不由得搖了搖頭，有些皺著眉頭說道：「也不知道是從哪里突然冒出來的，看這個渡劫的聲勢動靜都不小啊！」

　　「……」聽著姥姥和姥爺冷靜的分析，凱撒爾下意識的咬著剛剛刨冰裏的吸管，有些忍不住的默默發呆。

　　「嗯，找到了！」姥姥很快便從帖子後面找到了一層相對比較全面詳細的分析，再一看層主的名字，還是姥姥早就認識的老朋友老熟人，晉江論壇特別板塊裏著名的匿名用戶，IP地址999.999.99.99的那位大神。

　　大神列了好幾條，姥姥瞥了裏兩眼，撿著重點大概念了念。

　　「狂風欲催、飛沙走石、黑雲壓頂，連氣溫都驟降了大概十攝氏度，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要渡雷劫的肯定不是什麼普通妖怪。」

　　「這麼明顯的天象異動，天都黑了半天，比得上天狗食月了，結果，該來的雷雨卻遲遲不來，這分明是在給更充分的準備時間，足以證明，要渡雷劫的這個妖怪，跟腳不凡。」

　　「跟腳不凡的，天賦異稟的，遭天妒，不是應該被雷劈得更狠嗎？」

　　正蹲在協管辦辦公大樓裏拿著手機蹭空調的窮奇突然優哉游哉的冒了出來，慢慢悠悠的敲了一行字，特別拉仇恨的說道：「那是普遍情況，又不是全部情況，年輕人，你什麼時候聽說過上古時期的四凶獸和燭九陰需要渡雷劫？」

　　在樓下一片譁然的評論中，999.999.99.99很快又陰陽怪氣的補充了一句道：「我猜，這個突然要渡劫的土包子，很可能還是會得天道庇護的那種妖怪，雷劫都這麼大的動靜，但是，到了最後，那個雷可未必會劈他。其他人，尤其是近期快要能渡雷劫的，出門都小心點。」

　　「臥槽，天理何在！？」下麵一堆排隊發帖的。

　　凱撒爾正微微側著頭，也在專心致志的盯著姥姥的平板電腦看。

　　「姥姥，你看這個。」凱撒爾用手指輕輕的指了指窮奇提到的「燭九陰」三個字。

　　而姥姥在瞥見窮奇那一行把她也拉下水的樓層之後，之間小範圍的回溯時間，趕在窮奇發言之前，搶了剛剛那個窮奇拉仇恨的樓層，乾脆俐落的直接在平板電腦上手寫敲字道：「閉嘴！說話這麼嘴欠小心你一輩子都單身！」

　　窮奇一刷新帖子，直接就被姥姥剛剛改寫的這一層反駁給哽住了。

　　尤其是他在得知燭九陰家居然有了小幼崽，眼饞得他最近乾脆把工作都從魔都調到帝都來了，就是為了方便纏著協管辦的小趙幫他介紹個合適物件的時候。

　　「四凶獸，是饕餮，混沌，檮杌和窮奇？」凱撒爾看著窮奇的名字，想了想，輕聲問道。

　　「對，就他們四個。」姥爺點了點頭，外面的天氣還在狂風大作，黃沙漫天，偏偏一直都沒有大雨傾盆，姥爺乾脆就一直開車。

　　凱撒爾又看了兩眼帖子，有些好奇的問道：「帖子裏怎麼沒見過另外三個？」

　　姥姥想了下，回答道：「檮杌和饕餮一個姓，都姓陶，他們倆關係特別好，饕餮現在是美食家，出入米其林三星的那種，我印象裏，他以前好像就經常拉著檮杌滿在華夏九州大地亂竄找好吃的，改革開放之後，就開始滿地球的竄亂，發掘世界各地的各種美味了。」

　　同樣熱愛美食，並且擅長做菜的姥爺適時的補充了一句道：「說實話，饕餮的品味我有點欣賞不來，言言你聽說過榴槤和蒜蓉餡的『蓮蓉』月餅嗎？還有什麼芥末抹茶奶茶，說是顏色好看有食欲！？」

　　姥姥隨口替饕餮平反了一句道：「不是，傳統的蓮蓉月餅饕餮也喜歡，能吃的就沒有他不喜歡的。」

　　「……」聽得整個人都被饕餮的審美給震懾到了的凱撒爾第一次覺得，『蓮蓉』好像比五仁還邪教。

　　「混沌的話，」姥姥想了想，繼續說道：「混沌和我交情其實還不錯，他前一陣子在東北開過一家餛飩店，覺得好玩煮了幾年的餛飩，後來覺得沒意思，就又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睡覺去了。」

　　老家同樣也在黑龍江和吉林交界那一塊的姥爺眨了眨眼睛，他和阿玖約會的時候，還吃過混沌煮的餛飩。

　　「………………」都在刷帖子的其他妖怪們，剛剛看到了窮奇的原樓層內容和被阿玖大神站了樓層直接反駁的話之後，看著這句話潛意識裏透露出來的「身為四凶獸之一的窮奇居然不想單身」的內容，大家都有些被這個意外的神展開給驚呆了。

　　明明前幾天的時候，窮奇還在一開始是關於餵養幼崽的求助帖、後來被歪成了曬各家萌崽兒的秀帖裏大殺四方的嘲諷別人家的幼崽們，結果，這貨居然暗搓搓的想找對象不想單身？

　　正巧，後面的新發言裏，999.999.99.99也已經艾特了姥姥那個一串8的IP地址，「阿玖，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嗎？」

　　姥姥扯了扯嘴角，多少有點鬱悶的留言道：「我能有什麼看法，就是有個不諳世事的天真妖怪要渡劫了唄，協管辦接下來估計得加班加瘋了，至於其他人，不管是租房子還是買房子，記得找有避雷針的，對你和其他鄰居都好。」

　　姥姥按了按平板電腦，協管辦遇到這種難事要加班，小趙肯定得向姥爺求助，寶貝外孫言言剛剛回來，正好能一家團圓呢，結果姥爺又要去幫忙不在家，不開心=_=

　　「多謝阿玖大神提醒！！！我最近剛剛畢業，租房子的話，只能租得起老破小，沒避雷針的那種，我打算跟領導請幾天下，能請下來就去外地避幾天，不給假的話，這幾天就去找個有避雷針的旅店住了……」

　　看看帖子裏也沒有什麼新內容了，姥姥隨手把平板電腦扔在了一邊，就在這時，姥爺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凱撒爾和姥姥對視了一眼，姥姥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小聲和凱撒爾嘀咕道：「肯定是協管辦的小趙。」

　　凱撒爾忍不住笑了下，安撫性的抱住了姥姥的手臂。

　　「王叔，你現在有時間嗎？緊急求助！」因為太過緊張，小趙的聲音都有些微微的發顫。

　　「哎喲，你們已經知道要渡劫的是誰了？」姥爺還有些微微的驚訝，「我就只猜到了應該是個瑞獸。」

　　「還不知道呢，王叔！」小趙深吸了一口氣，語速飛快的解釋道：「目前探測到的雷雨層能量波動最大的地點在西郊的香山公園那邊，偏偏今天那邊正好有個來自國外的旅行團，裏面人員的身份有問題，其他國家的大使館之前照會過的！」

　　聽到這句，凱撒爾和姥姥同時抬起頭朝著老爺那邊看了過去，姥爺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直接問道：「什麼身份問題？」

　　「變種人……」小趙特別糟心的回答道。

　　凱撒爾不禁想到了旺達和快銀那對兒雙胞胎兄妹，隨口好奇了一句道：「國內有變種人嗎？」

　　「有啊，」姥姥點了點頭，「咱家附近公園裏，晚上跳廣場舞的時候，我數出來了好幾個。」

　　「早上公園裏練太極的也有。」姥爺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