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剛剛雖然沒出聲，但是也一直在聽電話的Friday一邊操縱著鋼鐵俠戰甲給托尼穿好，一邊忍不住的問道：「Boss，那是你的朋友嗎？」

　　「是的，他叫凱撒爾。」托尼看著Friday最後調整好的鋼鐵俠戰甲的參數，隨口回了一句道。

　　鋼鐵俠戰甲全部就緒之後，Friday又說了一句道：「你的那個朋友——他是不是不喜歡我……」

　　托尼稍稍愣了一下，「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Friday？」

　　Friday一邊輔助托尼操作著鋼鐵俠戰甲從自由之城升空，一邊忍不住的說道：「因為你和他說起我的時候，我聽的出來，他根本不想回應半句話。」

　　托尼想也沒想，平靜的解釋道：「他在擔心賈維斯。」

　　「你也在擔心賈維斯嗎？」Friday問道。

　　「是的。」托尼回答道，「我很擔心他。」

　　Friday似乎沉默了一會兒，很快把從紐約前往紐黑文的空中路線調了出來，它大概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身為一個人工智慧，有些時候，卻又弄不清這裏面的邏輯關係，只覺得心情很複雜。

　　她當然知道，自己是在賈維斯突然失蹤了之後，托尼臨時啟用的備用人工智慧，它的優先度肯定會在賈維斯之下，但是，Friday並不覺得這有任何問題。

　　備選就是備選，就和最簡單的IF語句一樣，最先的條件擺在那裏，除非第一個選項不符合條件被否掉了，正常情況下，無論重複運行多少次，程式語句選擇的都會是第一個可能……

　　就在托尼和自己的備用人工智慧Friday一路趕往凱撒爾在紐黑文的住處時，凱撒爾自己也已經動作飛快的買了手機、並且拿到了自己原來那個手機號的電話卡。

　　他才把手機卡插進去，打開手機，就看到了好幾條未接來電和短資訊，從彼得到艾利克斯，還有克雷爾，他們三個的手機號碼一個也沒拉下。

　　因為彼得他們這會兒可能還在飛機上，不方便接電話，凱撒爾也就沒有再回撥，而是編輯了一條短信，說了聲抱歉，然後簡單的解釋了一兩句自己這邊遇到了一些比較特別的意外，現在根本沒辦法離開。

　　給彼得發完短信之後，凱撒爾直接回了自己的住處。

　　他和穿著鋼鐵俠戰甲的托尼幾乎是同時出現在了房屋前面。

　　「嗨，托尼，你來了。」凱撒爾沖著半空中的托尼點點頭示意，很快便打開門，請托尼進去。

　　Friday這是認真的操作著鋼鐵俠戰甲，等托尼跟著走進去，並且把它們取下來放在一旁之後，Friday才有時間打量了一下凱撒爾，然後就在他家的客廳裏給自己投影了一個三維的全息影像。

　　凱撒爾隨便的給托尼倒了杯水，然後又從冰箱裏給他拿了幾個洗過的水果，看到了Friday的投影之後，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剛剛在電話裏的那個備用的人工智慧？」

　　——賈維斯平時習慣把自己的影像投影在大螢幕中，或者換成是電腦螢幕、甚至手機螢幕也可以，很像是在進行視頻通話，而比起賈維斯堪稱老派的風格來，這位名叫Friday的人工智慧顯然更喜歡虛擬現實的三維投影。

　　「是的。」托尼接過水杯，下意識的道了聲謝謝，然後便有些急切的直接追問道：「凱撒爾，你剛剛在電話裏說，賈維斯不久之前還和你在一起，是怎麼回事？」

　　「坐下吧，我慢慢和你解釋，這件事有點說來話長了。」凱撒爾有些忍不住的微微擰眉，他的手裏還攥著一個芒果，不過顯然，他自己也是沒有胃口吃的。

　　雖然事情多少有些複雜，不過，凱撒爾話語間的條理性很清楚，他按照時間順序，把大致的事情經過同托尼講清楚了之後，之前就一直在研究穿越時空這件事的托尼顯然心中也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

　　不過，在托尼開口之前，用三維立體投影出現在凱撒爾家客廳裏的Friday已經有些驚詫的說道：「平行世界！？你居然能夠穿越時空！賈維斯應該是落在了你說的那個平行世界了吧！難道人工智慧也能穿越平行世界嗎？！」

　　「……」凱撒爾坐在沙發上眼神鬱悶的瞅了瞅Friday，然後又轉向了托尼，問道：「它不知道你關於穿越時空的實驗專案？」

　　托尼聳了聳肩，「Friday的主要工作是幫助我操縱鋼鐵俠戰甲，我實驗室裏各種實驗的資料還都沒來得及導入。」

　　凱撒爾頓時了然。

　　賈維斯作為托尼的智慧管家，大概已經幹了很多年了，所以，托尼大大小小的各種資訊資料，賈維斯都一清二楚，並且，人工智慧本身其實是需要不斷的接觸新的資料來進行進化的。

　　在這麼久的時間裏，賈維斯其實已經進化的智慧程度非常高了，正因為賈維斯太過萬能，相較之下，可以說，托尼手下的其他人工智慧資料，基本都沒有啟用過，完全還處於初生模式，包括這次被臨時啟用的Friday。

　　所以，托尼啟用了Friday之後，目前也只是讓它負責鋼鐵俠戰甲相關的工作，其他的實驗室部分，以後再說。

　　「……」Friday在客廳裏站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應該換個姿勢，於是它又給自己投影了一把椅子。

　　托尼沉吟了片刻，然後道：「你這次穿越時空的誘因，應該就是被那隻吸血鬼給咬了？」

　　「沒錯，」凱撒爾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說道：「事實上，我剛剛還考慮過，找到那個吸血鬼再讓它咬我一口，看看能不能再穿回去之前那個平行世界。」

　　「吸血鬼？」Friday又震驚了，作為高科技的產物，它實在是完全無法理解這種不科學的生物的存在。

　　「……不，Friday，這不是重點。」托尼擺了擺手，看向凱撒爾，繼續道：「不過你顯然已經否決掉了自己之前的那個想法。」

　　「是啊，」凱撒爾鬱悶的說道：「我突然想起來，那天他咬了我之後，我用花壇的石磚打斷了那隻吸血鬼所有的牙。」

　　Friday頓時一臉驚愕的看向面無表情的凱撒爾。

　　「……」托尼也有些無言以對起來。

　　——吸血鬼雖然有著超強的身體素質，恢復能力也非同一般，但是，吸血鬼的血液，卻是非常珍貴，如果有那隻吸血鬼大量失血的話，估計就和把它醃在大蒜缸裏效果差不多。

　　同樣的，作為最重要的吸血工具的獠牙，被凱撒爾般磚塊打斷了之後，就算是以吸血鬼的恢復能力，顯然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長好的。

　　越是珍貴重要的部分，恢復起來越是困難，這個原則，其實也不僅僅只局限於吸血鬼這種生物。

　　短暫的緘默後，托尼略微有些遲疑的開口道：「所以，夥計，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毫無疑問，在穿越時空這方面，凱撒爾的研究肯定不如托尼深入，但是，他在執行能力上，卻是遠超過托尼這個學術派的。

　　「向長輩求助。」凱撒爾仍舊一臉的面無表情。

　　「啊？」托尼愣了一下。

　　凱撒爾朝著他和Friday比劃了一個靜音的手勢，然後就一通電話打給了姥姥。

　　「言言，這麼晚了還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嗎？」種花家這會兒已經是深夜了，不過，姥姥接電話卻依然很快，大概是還沒去休息呢。

　　平時凱撒爾打電話的時候，如果沒有急事，肯定會顧忌著兩邊的時差。

　　「姥姥，我這邊有點問題需要你幫忙。」凱撒爾簡單的把賈維斯很可能是落在了自己之前所在的那個平行世界的事情說了一遍。

　　「和你一起穿越的一個朋友丟在那個平行世界了？」姥姥琢磨了一下，「有那個人的照片嗎？」

　　凱撒爾頓了頓，「唔，姥姥，賈維斯不是人，它是人工智慧。」

　　坐在旁邊保持安靜的托尼這才適時的開口道：「有部分初始代碼——賈維斯失蹤之後，它的代碼也跟著失蹤了，我可以憑藉記憶復述出一部分。」

　　「言言你稍等下，我給你姥爺打個電話說一聲，協管辦最近有任務，他剛剛去給小趙幫忙了，今天正好沒在家。等姥姥換身衣服過來當面說。」姥姥琢磨了一下，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有了照片，她倒是可以直接幫忙找找，但是，對於人工智慧和代碼這些東西，她實在是不算太熟悉，有了原始代碼，讓她去和那個賈維斯堡對，估計也有些困難。

　　「好的，謝謝姥姥。」凱撒爾點點頭，認真的說道。

　　凱撒爾放下電話之後，托尼稍稍遲疑了一下，「……讓一位老人家奔波，是不是不太好？如果需要面談的話，我們可以直接乘坐私人飛機去拜訪她？」

　　托尼的話音還沒落下，凱撒爾的客廳裏，在沒有任何可怕的空間能量風暴的情況下，有一塊空氣仿佛就被人憑空撕開了一般。

　　三維立體投影正好就坐在那塊的Friday被驚得直接就把自己的投影弄得飛起來了。

　　姥姥從那個空間裂縫裏走出來的時候，手裏還拿著手機，正在和姥爺打電話，「……嗯，沒什麼大事，我去美國一趟，言言那裏可能需要我幫個小忙……不用護照和簽證了，我帶了信用卡，我要是想要去商場逛街買東西的話再說吧，嗯，回頭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