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一片無言的沉默中，托尼默默的瞅著凱撒爾，在心裏仔細的琢磨了一下凱撒爾的提議之後，過了一會兒，才終於有些無奈的開口道：「雖然我也知道，把雷神托爾叫過來的話，洛基的麻煩這次估計是解決了，但是——」

　　但是後面的內容托尼並沒有說，不過，在場的三個人顯然都心知肚明。

　　彼得略微躊躇了一會兒，才小聲說道：「那他下次從神域阿斯加德跑出來之後，一定會直接炸了整個紐約市的……」

　　凱撒爾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托尼也跟著有些無奈的調侃道：「畢竟，根據洛基以往的經歷，我實在是很難相信，神域阿斯加德可以穩妥的困住他，不讓他來地球搞事。」

　　「開個玩笑……」凱撒爾又眨了下眼睛，然後才小聲的說道，「所以，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變成了幫洛基找到心靈寶石嗎？」

　　「其實就算是不為了幫洛基，心靈寶石我們也得儘快找出來。」托尼同樣壓低了聲音。

　　他完全是出於對現實的考慮，有些擔憂的說道：「畢竟，之前心靈寶石直接導致的奧創超進化已經是很大的一個麻煩了，誰也不敢保證，下一次，心靈寶石又會引發什麼樣的災難。」

　　「這倒是，」凱撒爾也點了點頭，直接問道：「賈維斯能從奧創那裏問出來，他是怎麼拿到心靈寶石的嗎？」

　　「奧創的代碼和資料包賈維斯都已經掃描過一遍了。」托尼很快回答道：「奧創最初接觸到心靈寶石，其實是在網路上。」

　　彼得略微有些驚訝的喃喃道：「網路？」

　　「這麼說來，心靈寶石的確不需要實體就可以產生作用。」凱撒爾若有所思道。

　　「說來也巧，」因為Friday小姑娘和賈維斯目前都沒在，托尼只能自己拿著筆記本電腦，打開一個網頁指給凱撒爾和彼得看，「賈維斯檢測到的資料資訊，奧創就是在這個犯罪論壇上接觸到心靈寶石的！」

　　凱撒爾也不由得微微一怔，忍不住輕聲道：「沒想到，事情繞了一圈，竟然又再一次繞回到了這個犯罪論壇上面。」

　　「是啊，奧創之前還曾經把這個犯罪論壇的頁面甚至是伺服器架構都給大肆破壞掉，你們看這裏——」

　　托尼刷新了一下網頁，隨便點進去之後，指著一大塊明顯犯罪論壇資料出現錯誤的亂碼內容對凱撒爾和彼得說道。

　　「問問交叉骨吧！」想也沒想，凱撒爾直接提醒道：「他最近不是在和紐黑文警察局的員警一起調查之前校園虐殺案的線索，並且也追蹤到了這個犯罪論壇嗎？」

　　「好。」托尼點了點頭，一個電話直接打給了交叉骨。

　　等待電話接通的過程中，凱撒爾也在說道：「雖然心靈寶石要找，不過，為了穩定住洛基的話，還是麻煩雷神托爾親自過來一趟？」

　　托尼擺了擺手，解釋道：「之前我還和托爾說，讓他在紐約市等一等呢！」

　　「回頭我們帶著洛基一起回紐約市？」凱撒爾問道。

　　「或者紐黑文也行。」彼得在旁邊認真的回答道，畢竟，心靈寶石的下落偏偏又和紐黑文警察局那邊扯上關係了。

　　凱撒爾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這會兒的時間已經很晚了，交叉骨今天難得沒加班、沒出外勤、也沒有精神頭十足的去外面和同事一起找酒吧嗨，好不容易早早上床睡覺打算一夜好夢。

　　結果，他剛剛睡著，因為其工作要求，始終保持二十四小時開機的交叉骨便渾身一個激靈，被自己手機裏傳來的奪命催魂Call給驚醒了。

　　「嗯……托尼？」交叉骨還沒睡醒，抓著手機回話的時候，聲音裏還帶著十分明顯的鼻音。

　　「嗨，夥計，已經睡了嗎？」托尼聲音輕快的說道。

　　「是的……」交叉骨躺在床上痛苦的側過腦袋，單手抱頭。

　　「犯罪論壇的事情，你們查的怎麼樣了？」托尼簡單的將哥譚市這邊發生的事情敍述了一遍，然後才提到了奧創是從犯罪論壇上遇到了心靈寶石這件事。

　　交叉骨的聲音有些悻悻的，「那個管理員跑的太快了，我們和國際刑警，以及英國倫敦那邊，蘇格蘭場的警力聯合行動，也只是抓到了幾條小魚小蝦。犯罪論壇的伺服器都被我們端掉了，但是，愣是沒抓到人，對方似乎非常善於偽裝。」

　　「我剛剛還能打開那個犯罪論壇。」托尼略有些驚訝的說道。

　　交叉骨懶洋洋的回答道：「備用伺服器的位址，你應該已經發現了，很多資料都是空白的，現在國際刑警那邊也加班加點的盯著這個備用伺服器，打算對方一動作，他們就立刻抓人呢！」

　　「也就是說，心靈寶石的線索到了犯罪論壇之後，又斷掉了？」凱撒爾站在旁邊，聽得認真，然後忍不住微微挑了挑眉。

　　「凱撒爾，你也在？」交叉骨那邊卻聽到了凱撒爾的聲音，忍不住就開口問道。

　　「是的，我在。晚上好，交叉骨。」凱撒爾笑著打了個招呼。

　　「……晚上好。」交叉骨艱難的說道，儘管他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好。

　　哥譚市的事情鬧得那麼大，就算托尼不跟他說，網路、電視上的各種新聞也都已經傳瘋了。交叉骨倒是一早就知道托尼、鷹眼和寇森他們過去了，但是，卻沒想到竟然又有凱撒爾的事情……

　　凱撒爾稍稍示意了一下，從托尼那裏把手機要了過來，和交叉骨笑著說道：「嗨，交叉骨，你剛剛說，那個犯罪論壇的主伺服器已經被你們找到了對吧？裏面的資訊能夠拷貝一份發過來嗎？我覺得，裏面應該會有心靈寶石的線索。」

　　「伺服器在英國倫敦那邊，直接被蘇格蘭場的工作人員給帶走了。」交叉骨揉了揉額頭，「我申請一下，還得和那邊打個電話要。」

　　凱撒爾說完之後，又將手機還給了托尼。

　　等到這通電話結束之後，剛剛還困倦不堪的交叉骨現在已經完全沒有絲毫睡意了，他抓了抓睡得亂糟糟的頭髮，想起自己當初被大樹砸然後撞得腦震盪、並且為了做手術還被醫生把頭髮剃了的事情，剛剛一摸，又覺得仿佛有點腦袋疼。

　　放下電話之後，交叉骨略微思忖了一會兒，並沒有直接聯繫英國的蘇格蘭場那邊，而是一個電話打給了夏洛克。

　　學校的實驗室裏，因為上次的實驗失敗，於是只能再一次重新進行實驗的夏洛克和謝爾敦這段時間基本上就是吃住都在實驗室裏了，熬得時間太久，這兩位高智商博士的眼睛都有些發直了。

　　交叉骨的電話打進來的時候，夏洛克正趴在電腦前面打盹，在他的手邊還有沒吃完的夜宵。

　　至於謝爾敦，他則是嘴裏叼著一個塗了果醬的麵包片，精神恍惚的看著自己還缺了小一半的實驗資料。

　　他思緒飄搖的回想起了自己和夏洛克莫名其妙的開始搭檔之後，究竟炸毀了多少個實驗室，並且間接的毀掉了多少次實驗資料，第一次忍不住開始用他那個智商高達187的大腦認真的思考，按照這個流程發展下去，他今年真的還能夠順利的從博士畢業嗎？

　　「夏洛克，我想請你幫個忙。」交叉骨開門見山的說道：「犯罪論壇的伺服器資訊裏，可能存在一些很重要的線索，我希望你能幫忙和蘇格蘭場那邊協調一下，把伺服器的資料給我。」

　　夏洛克一邊揉著因為熬夜實驗而滿是紅血絲的眼睛，一邊忍不住的打了個呵欠，對著電話含糊道：「我不信你按照正規流程申請不到那個伺服器的資訊內容。」

　　「時間有點緊，來不及走流程。」交叉骨在這件事上倒是也特別的實誠。

　　「……」短暫的沉默之後，夏洛克捂著嘴壓下去了一個呵欠，然後答應下來，「好。」

　　就在交叉骨和夏洛克達成一致的同時，遠在哥譚市的托尼、彼得和凱撒爾他們的隔壁房間裏，已經看了整整一晚上電學、電磁學公開課輔導課程的洛基已經眼冒金星了，就算再怎麼沉迷學習無可自拔，一般人也受不了一天到晚沒有半點空閒時間的專注幹一件事。

　　過度學習其實是一種堪比精神摧殘的折磨，這一點在洛基的身上體現的尤為顯著。

　　——至於陪著他一起學習的Friday？

　　作為一個人工智慧，即使有著自我意識，並且思維方式也在儘量的向正常人類靠近，但是，Friday和人類終究還是不同的。

　　最起碼，它在工作中，其實是不知疲倦的。

　　洛基在盡職盡責的Friday的陪伴下，才半個下午加上一個晚上的時間而已，就已經學習得簡直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的眼睛現在看窗戶上的花紋都不是窗戶，而是扭曲的電路圖……

　　「咦，你怎麼了？」在房間裏十分悠然的給自己投影出了三維立體的身體和高腳椅的Friday小姑娘正抱著手臂坐在那裏，略微睜大眼睛看向眼神恍惚的洛基，認真的說道：「你要是不喜歡這個講座的話，我們可以再換一個！」

　　——細說起來，Friday才是除了賈維斯之外，最早知道就算抓到了奧創，心靈寶石依舊下落不明的那個。

　　於是，考慮到洛基搞事的殺傷力，Friday小姑娘被委以重任，用大把的學習資料，徹底的拖住了洛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