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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氣娘出嫁(候補相公上位之一)》第7章
第七章

 絲毫不知道遠在繁城的父親已為他訂下一門親事的尤不休,這幾日過得十分舒心快活。

 人逢喜事精神爽,在與錢來寶坦承了彼此的心意之後,尤不休再也沒有煩心的事,事事順遂,每日一早都是笑著醒來。

 晨起後,先跟著錢來寶練完一套掌法,接著便帶著她遊山玩水,逍遙似神仙。

 錢鎮在見到兩人已情投意合後,便先一步回了鳳林武館。

 至於那關從宗,尤不休讓人透露了幾個關於他妻子與那姦夫的下落給他,他疲于奔波迫查,這幾日壓根沒空再來糾纏錢來寶。

 這日午後,尤不休帶著錢來寶坐在一艘畫舫裡,一邊遊船賞景,一邊嘗著茶果甜點。

 「來寶,這芙蓉糕味道不錯,你也嘗嘗。」他拈了一塊芙蓉糕,親昵的喂到她嘴邊。

 她張嘴吃下,覺得也該回敬他才是,拿了塊自個兒覺得好吃的蓮蓉餅喂他。

 他含笑吃下,兩人就這般,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無心賞景,專心投喂著對方。

 此時再美的景,在他們眼裡都比不上對方,兩人眼裡只有彼此。

 錢來寶從來沒被人這般寵過,雖然爹娘和幾位兄長都很疼她,但那種疼愛與尤不休對她的這種呵寵是不同的。

 她整個人仿佛泡在蜜裡,裡裡外外都透著抹濃得誘人的甜蜜。

 一直到日落時分,兩人才離開畫舫,尤不休接著提議,「晚上咱們去觀星台,我聽人說在觀星台許願,能讓人心想事成。

 觀星台是位於臨川城東邊的一處高臺,那裡視野遼闊,夜裡能望見滿天的繁星,不知從何時起傳出說,在那裡對著星辰許願,能讓人達成心願。

 「好。」錢來寶溫順的應道,不管他想去哪裡,她都會陪他去。

 跟在後頭的孫翔,看著兩人那股子化不開的濃情密意忍不住心生羨慕,打算回去後,也讓娘給他找個媳婦來。

 在去觀星台前,他們先去祭五臟廟,準備找家酒樓用晚飯。

 正來到酒樓不遠處,突然傳來咒駡聲「……給我站住,總算讓我找著了你們這對姦夫淫婦,我非砍死你們這對不知羞恥的狗男女不可!」

 隨著罵聲落下,錢來寶接著便瞧見一對男女神色倉惶地在前頭逃著,而關從宗滿臉恚怒的在後頭緊追。

 一旁的尤不休自也見到了,有些意外,「看來似乎真讓關從宗找到他妻子和那姦夫了。」難不成他讓人編造的那幾個消息,竟這麼剛巧就讓他給蒙到,把人給找著了。

 「看表哥那神色,好像真的想殺了他們。」錢來寶臉上微露一絲擔憂。

 「這也怪不得他,換作我,若遇上這種事,怕也無法輕饒。」沒有男人能忍受妻子與人相奸,還私奔的事。

 錢來寶忽地看向他,鄭重表示,「我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

 聞言,尤不休輕笑了聲,他的來寶怎麼這麼可愛,「嗯,我相信你不會做出這種事來。」他的來寶不是那種水楊花,不知廉恥的女人。

 錢來寶還想再說什麼,聽見一聲慘叫傳來,「啊——」她回頭看過去,見關從宗已追上那對男女,將他們給踹倒在地。

 他暴怒的毆打著兩人,即使對著妻子下手也絲毫不留情,打得那女人慘叫連連。

 那女人抱著他的腿出聲求饒,「別打了、別再打了,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這一次吧!」她那張豔美的臉龐此刻涕泗縱橫,狼狽不堪。

 關從宗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往上提起,惡狠狠地瞪著她,「你做出這種不知羞恥的事來,要我饒了你?!」

 蔡鳳疼得眼淚鼻涕直流,恐懼之下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另一個男人身上,「不是我,是他、是他,都是他的錯,是他唆使我離開你,我也不想的。」

 聞言,關從宗發狠的朝那男人胸口重重踹去一腳,將他踹得吐了口血出來。

 那男人模樣長得十分斯文俊秀,他什麼都沒辯解,看了蔡鳳一眼,一肩扛下所有的罪,「沒錯,是我強迫她跟我走的,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打要殺全沖著我來就是,別再打她。」

 聽他認下所有的罪,蔡鳳楞了愣,似是有些不敢置信。

 「好,你有種,我就打死你這姦夫!」關從宗洩憤似的,下手毫不留情,一拳一拳的落在那男人身上。

 這裡鬧出的動靜不小,路旁有不少人圍觀,原本有人想要出聲阻止他的暴行,但在聽見他們所說的話,得知原委後,吞回要勸解的話,看熱鬧似的看著關從宗暴打那姦夫,還有人在旁吆喝著。

 「打,用力打,這種不要臉的姦夫淫婦,就該活活打死才是。」

 那男人毫不還手的挨打,被打得吐血不止,奄奄一息,蔡鳳見狀心口一痛,再也看不去,撲到情郎的身上,不讓關從宗再打他,哭求道:「別再打了,別再打了,你會打死他的!」

 當年她嫁給關從宗後,一開始夫妻倆確實也恩愛過一陣子,可是直到遇到情郎後,她才真正明白情愛的滋味,那讓人完全身不由己、情不自禁,她日日夜夜的思念著他。

 最後熬不住滿腔的情思,她向他表露了心跡,沒想到他對她也一樣……一開始他們是瞞著關從宗暗地裡私通,後來他受不了與她這般見不得人的日子,決定要離開。

 可她捨不得他走,在留不住他的情況下,她最後決定與他一塊私奔,逃離關家,到外地隱姓埋名的過日子。

 兩人一路來到臨川,在附近的一處村子裡住下,以為日子能一直就這樣過下去,沒想到關從宗竟會千里適迢找來。

 見她護著那姦夫,關從宗恨聲罵道:「滾開,否則我連你一塊打!」

 蔡鳳抱著被打得滿臉是血的情郎不放手,豁出去的說:「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當初是我先勾引他的,你要打就打我吧。」

 關從宗氣狠了,兩眼發紅,「好,我就成全你,打死你們這對姦夫淫婦!」他出手要朝蔡鳳狠狠打去,那一拳在半途被人給攔下。

 「是誰敢多管閒事?!」他怒道,抬起眼,瞥見那攔阻他的人竟是錢來寶,他微微一怔,「表妹,你怎麼在這兒?」

 「別打了,再打下去真會鬧出人命。」錢來寶勸了句。

 「他們兩人死有餘辜!」

 錢來寶適才在旁看了一會兒,看出他妻子與那姦夫彼此有情,男的一肩扛下所有的錯,女的也護著他,兩人雖然做出對不起表哥的事,但情有可原,她不忍見他們被表哥給打死,也不想表哥因此背上人命,因此再勸解了句,「打死人是要償命的,表哥覺得用自己的命換他們的命值得嗎?」

 「……」關從宗看著緊緊抱著那姦夫的妻子,臉色鐵青。

 見有人出面替他們說話,蔡鳳啜泣的出聲求道:「是我們對不起你,可我與他是真心相愛,你成全我們吧,我把當初帶走的那些銀子全都還給你,只求你放我們一馬。」

 聽見妻子當著他的面說出這種話,關從宗緊攥著拳頭,恨得快咬碎一口銀牙。

 在蔡鳳背著他與姦夫私奔後,他對蔡鳳除了恨,早已沒有夫妻之情,可她當著姦夫的面說出這種話來,不啻是在羞辱他跟著錢來寶一塊過來的尤不休,慢條斯理地出聲,「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他們兩人真心實意相愛,關兄何不高抬貴手成全他們?也算是一件美事。」

 這話聽在關從宗耳裡無異是風涼話,一把火從他胸口燒了上來,「姓尤的,你說得出這種話來,真換作是你,你能做得到嗎?」

 尤不休從容溫雅的回答,「當然,夫妻既然已離了心,再強求也無用,我會成全對方,讓她離開。」不過這種事絕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他眼神溫柔的睇向錢來寶,他相信她不會這麼對他。

 一旁圍觀的眾人在聽了錢來寶和尤不休的話後,有幾人也出言相勸——

 「是呀,你打也打了,氣也出夠了,讓他們走吧。」

 「瞧他們兩人也算真心真意,你就成全他們吧。」

 「兄台,天涯何處無芳草,這女人既然心都不在你這兒了,你留著她何用,打死他們還要償命,這可划不來。」

 「兄台一表人才,再找個妻子不難,不如休了她再找個更好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著關從宗。

 暴打了他們一頓,關從宗已沒先前那般憤怒,他抬首望了眼圍觀的眾人,最後覷向站在一旁的錢來寶,出聲問她,「表妹,你也要我饒了他們嗎?」

 她想了想,對他說了句,「得饒人處且饒人。」

 表哥若肯原諒他的妻子,也等於是饒過他自己,緊揪著他們不放,對他沒什麼好處。

 蔡鳳見有這麼多人替他們求情,扶著情郎跪坐在地上,噤聲不語,唯恐一出聲又惹來關從宗的怒恨,只能驚惶的等著他的決定。

 關從宗臉色變幻不定,回想起當年初見蔡鳳時的驚豔,為了娶她為妻,他背棄了與表妹的婚約。婚後,他與蔡鳳恩愛的度過幾年,而後當那姦夫出現,勾走了她的心,也帶走了她的人,令他蒙受莫大的羞辱……

 他再抬眸瞥向錢來寶,當年他為蔡鳳毀婚辜負了她,對她造成的傷害絕不亞于蔡鳳背叛他之事,可再重逢後,她對他無恨也無怨……

 垂眸看著被他打得傷痕累累、狼狽不堪的兩人,半晌後,他走進一旁的酒樓,借來紙筆,提筆寫下幾行字。

 外頭的蔡鳳和情郎不敢離去,待關從宗出來之後,他將手上那封休書丟到她臉上,冷漠的開口。

 「這是休書,從今往後,你就不再是我關家的媳婦,滾吧,有多遠走多遠,別讓我再瞧見你們。」

 蔡鳳撿起休書,喜極而泣,向他磕了個頭,迭聲道謝。

 「謝謝!謝謝!」

 她接著看向最先為他們求情的錢來寶,朝她鞠了個躬,然後再朝尤不休和其他人欠身道謝,這才扶著受傷的情郎,步履蹣跚的離開。

 休離了妻子,關從宗糾結在心裡兩年多的恨意也隨之消解大半。

 翌日,他將自己收拾妥,將下顎的胡碴子刮乾淨,穿了襲水藍色的長袍,來找錢來寶,打算全心全意挽回與她的舊日之情。

 「表妹,經過蔡鳳的事後,我才明白你的好,以前是我對不起你,希望你能再給我一個機會補償你。」他不再委婉,直接了當的表明心意。

 尤不休兩手橫胸,站在二樓廂房的窗前看著底下的兩人。

 在屋裡頭沏茶的孫翔忽覺得一冷,疑惑的瞅向窗子,他記得今早外頭還是秋陽高照啊,該不是要變天了吧。

 不過自家主子就杵在窗子前,讓他沒能瞧清外頭的天色。

 倒是一旁的馬群好整以暇的坐在桌前,配著隱隱飄來的醋酸味,一臉悠哉的飲著茶。

 底下,聽見關從宗的話,錢來寶一臉正色的回答他。

 「表哥無須補償我什麼,當年的事都已過去,不要再提了。如今我與尤大哥已互訴了心意,等尤大哥辦完事,就會與我一塊回武館,正式向我爹娘提親。」

 站在二樓窗前的尤不休聽見她坦白的將他們兩人的事告訴關從宗,原本不悅的俊臉,登時笑得春暖花開,而不明所以的孫翔突地感受到屋裡一下子又回溫了。

 關從宗聞言,臉色愀變。

 錢來寶似是沒瞧見,接著誠心誠意再說道:「希望表哥也能早日覓得好姻緣,從此夫妻恩愛,不再相離。」

 關從宗不甘的問:「你真要跟了那姓尤的?」他滿心期待過來見她,以為能遂了心願,與她再重修舊好,卻聽她親口說她要與別的男人成親了,仿佛挨了記重拳,令他又痛又難堪。

 「嗯。」她微笑的頷首,眸裡流露出顯而易見的甜蜜之色。

 「那姓尤的處處利用你,你別被他給騙了!」關從宗妒恨道。

 「他是曾騙過我,但他答應我,以後不會再騙我了。」

 拍額,這丫頭怎麼連這種事都說了出來,他忍不住了,決定下樓去。

 「他欺騙過你一次,以後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你別相信他!我對你才是真心的,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以後一定好好待你!」說著,關從宗情急的拽住錢來寶的手,想要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不等錢來寶掙脫他的手,飛快下樓來的尤不休走過去,用她教他的那套掌法的其中一式,狠狠朝關從宗的手拍去,迫使關從宗放開了錢來寶的手,他接著將錢來寶扯到自己身後,抬眉睨瞪關從宗。

 「要說欺騙,你這背叛過來寶的人,才不值得再相信。我與來寶已指天為誓,要廝守終生,勸你莫再來糾纏。」

 關從宗沉下臉怒聲質問他,「你除了使喚利用表妹,還能給她什麼?」

 「我能給她錦衣玉食的生活,我能讓她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我能縱著她寵著她護著她,但凡她想要的東西,我都能捧到她跟前給她。」這番話尤不休是看著錢來寶說的,那嗓音裡的寵溺滿得都要溢出來了。

 關從宗毫不客氣的質疑他,「她想要的你都能給她?你有那能耐嗎?」

 「憑我繁城尤家,我所說的每一件事,我都有能耐辦得到。」尤不休傲然道。

 聞言,關從宗一楞,「繁城尤家?」

 他驚疑不定的打量著尤不休,想起傳說中的一個人,「莫非你是尤家四爺?」繁城尤家乃歷代積善之家,大名鼎鼎,大運王朝幾乎可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沒錯。」尤不休神色從容的頷首。

 關家雖也薄有資產,但比起尤家之富,遠遠不能相提並論。看著眼前的尤不休,再覷了眼被他護在身後的錢來寶,看得出她一顆心已在尤不休身上,他已無力再挽回什麼,沉默須臾後,關從宗自嘲一笑。

 「輸給你,我心服,但望你日後能好好對待我表妹。」

 「我自是會如珠如寶的寵著她。」這話用不著他說,他也會做到。

 離開前,關從宗再看了錢來寶一眼,神色失落的道:「當年我不知珍惜,是我沒福分與你結為夫妻,盼你日後能一生幸福。」

 錢來寶怔怔的目送他離去,想起表哥在武館學武時,兩人曾度過一段開心的日子,而後在等待他來迎娶她,他另娶別人為妻時,她曾傷心又憤怒,如今再回憶這段過往,已雲淡風輕,沒在心上留下什麼痕跡。

 知道關從宗這是死心了,趕跑了情敵,尤不休神清氣爽的牽握著她的手,「走吧,陪我去作坊驗收那批玉雕,等辦完這事,我們就回重風縣拜見你爹娘。」他迫不及待的想將她娶回去。

 親自驗看,確認這批要送進宮中的玉器無誤後,尤不休接著與臨川分行的管事商討將玉器運送進京的事。

 那分行管事稟道:「太后生辰在十一月二十三,若順利的話,這批玉器在十月中句前應就能抵達京城,趕在太后生辰前送進宮中。」

 「我此番委託了鳳林武館幫咱們護送這批玉器進京,他們的人約莫這兩日便會到了,屆時你與他們會合後,再押送這批貨進京,交給京城分行的陶管事。」

 在錢鎮離開前,尤不休便已將這護送玉器的差事委託給了鳳林武館,肥水不落外人田,照顧岳父家的生意這是肯定要的重風縣的武館,平時除了傳授來習武的弟子武功之外,也會接些護鏢的活兒,鳳林武館也不例外。

 「咦,這批玉器不讓信揚鏢局押送嗎?」尤家旗下產業眾多,所屬貨品常需南來北送,尤家護衛的人力不夠,因此固定聘雇幾家鏢局押鏢護送貴重的貨品,而臨川城這邊的貨,向來是由信揚鏢局押送,突聽自家四爺說改了別家,這分行管事有些意外。

 尤不休沒向他透露他與錢來寶的關係,找了個理由解釋道:「這批玉器是宮裡特地為太后生辰所訂制,不能出任何意外,因此我才找來鳳林武館的武師幫忙護送雖然分行管事私下與信揚鏢局有幾分交情,但他看得出這事主子已決定,也沒敢反對,便附和道:「鳳林武館我也聽說過,是重風縣四大武館之一,據說錢家父子幾人武功十分了得,朝廷裡有幾位將軍就是出自鳳林武館。四爺能請來鳳林武館幫忙護送,這批玉器定能安全送到京城。」

 尤不休接著吩咐,「鳳林武館錢三爺會親自帶人過來,屆時要怎麼運送這批玉器,你再與他商量。」

 他要送來寶先回錢家,待談妥正式迎娶事宜後,再回繁城尤家。

 談完玉器的事,那分行管事想起一件事,「對了,四爺,老爺差人送來了封信要給您。」他連忙掏出一封信交給他。

 尤不休接過信,看完後有些訝異,信裡父親沒有多說什麼,只催促他若辦完事,讓他速歸。

 他在外辦事,父親從未這般來信催促他,他心忖莫不是府裡出了什麼事,略一沉吟後,私下與錢來寶商量。

 「我爹催我回去,要不你先同我回尤家,等見過我爹娘,我將咱們的婚事稟告他們後,咱們再一塊回武館,我好向你爹娘請罪,你看可好?」繁城與重風縣在不同的方向,若要到重風縣再回繁城,便會耽擱些時日。

 錢來寶頌首,「好。」出來這麼久,她雖有些想念爹娘,心下卻也想與他再多待一些時日。

 兩日後,錢鎮與錢安一塊領著幾個武館的武師過來。

 在得知尤不休打算要先回繁城一趟,錢家兩兄弟覺得,小妹初次到尤家見公婆,還是有兄長相陪較妥當,因此商量後,決定由錢安帶著武師押送玉器進京,而錢鎮則陪著小妹一塊與尤不休回繁城。

 一路上,錢鎮騎馬跟在馬群所駕的馬車旁,偶而便會伺機向馬群打探一些尤家的事。

 對於即將與公婆見面,錢來寶也有些緊張。

 尤不休安撫她,「你放心,我爹娘都是很和善的人,他們見了你,定會如同我這般喜愛你。」

 為讓她更加瞭解尤家,他將尤家的一些事告訴她。

 尤家的先祖信奉「積善之家必有餘慶」這句話,因此立下家訓,要求尤家子孫每賺得十分銀子,就要拿出其中一分銀子來行善。

 除此之外,尤家先祖還留下兩句話,告誡後代子孫——

 多妻多妾多禍事,多子多孫多敗家。

 妻妾多,後宅為爭寵便不得安寧;而子孫多,為爭奪家產,便會勾心鬥角,偌大的家產也會給敗光。

 「……因此代代以來的尤家子孫,都沒有人納妾。」

 聽完他所說的話,錢來寶心下十分欽佩尤家祖先的睿智,對於要去拜見公婆也不禁生起了一抹期待。

 尤不休想起一件事問她,「我娘身子骨一向不好,你看看有沒有什麼簡單一點的功法,讓她也能練練,強身健體。」

 錢來寶想起一套功法,點點頭說:「有一套如意功,很適合體虛身弱的人練,不過要日日勤練才能見其成效。」

 「那以後娘就交給你來督促她練這如意功。」尤不休欣喜的道。

 錢來寶也毫無二話就一口答應,「好尤不休接著握住她的手,佯作不經意的提起,「有一件事我一直忘了告訴你。」

 這幾天他一直在找機會想告訴她這件事,他若不說,等回了繁城之後,她定也會從其他人那兒得知他自幼黴星高照之事,與其讓她從別人那裡知曉,倒不如他親自告訴她。

 「什麼事?」她抬眸看向他。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這人打小就被楣神給纏上,每天總會發生幾件倒楣的事。」

 「咦,有嗎?」這陣子與他在一塊,她沒發現他有遭遇過什麼倒楣事啊。

 他一一細數給她聽,「先前咱們來臨川的路上半路遇到強盜,多虧你,才將那些強盜抓了起來,還有一個杆婦拿著菜刀追砍丈夫,她絆了一跤,手裡的菜刀朝我飛來,要不是你出手打落,那刀只怕就砍在我身上了……還有一次,在客棧裡,有個小二端著熱湯過來,突然滑了跤,眼看那碗熱湯朝我飛過來,你將手裡的竹筷擲出去,打偏那碗熱湯,我才沒被潑著……」

 經他這麼一提,她才發現真如他所說。

 說完,尤不休笑道:「自與你相遇後,這些倒楣的事都被你化解了,這幾天更是鮮少再發生什麼楣事。」這陣子一切順順當當,讓他更加確信,她真是他的護身符,能克制那楣神。

 她怔怔的望著他,「你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想娶我?」

 「不是。」不想她誤會,尤不休連忙解釋,「我先前同你說過,尤家祖訓不得納妾,所以我這一生只會娶一個妻子,我不會為了這樣的原因,娶一個我不喜歡的女子為妻,我若娶,只娶能讓我心悅鍾情的女子。」

 說到這裡,他愛寵的在她額心落下一吻,「你議親八次都嫁不出去,直到遇到了我;而我自小黴星高照,直到遇到了你,楣運才退散,你說我們倆是不是天作之合,註定要結為夫妻,誰離了誰都不成。」

 他的笑容裡帶著暖意和愛意,她抬起手輕輕滑過他的嘴角,也牽起唇瓣漾開一抹笑,回應道:「嗯,我們是天生一對,是老天爺給我們做的媒。」所以當初那枚包子誰不砸偏砸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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