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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丫鬟(主子妻奴之)》第3章
第二章

 之前薛忠看著秦樂樂,說是十二歲,可看起來像七、八歲,長得一副風一吹就倒的模樣,一點也不符合王府選人的條件—不管是雇用還是買斷,尤其這小丫頭簽的還是活契,而且是最短的五年契,等於是王府白白幫人把她養大,誰也不會做這種傻事的。

 若不是看在肖掌櫃的面子上,他身為王府總管,根本不會要這樣的人。

 認真說來,也不是肖掌櫃面子有多大,他看的其實是玉品軒背後的主子。據說玉品軒是飛鷹閣旗下的鋪子,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肖掌櫃親自開口了,就當作是多養一張嘴,於他無礙,還倒賺了一個人情。

 若不是看在肖掌櫃的面子上,他身為王府總管,根本不會要這樣的人。

 認真說來,也不是肖掌櫃面子有多大,他看的其實是玉品軒背後的主子。據說玉品軒是飛鷹閣旗下的鋪子,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肖掌櫃親自開口了,就當作是多養一張嘴,於他無礙,還倒賺了一個人情。

 不過現在薛忠倒是慶幸自己收了秦樂樂,要不然此刻他到哪裡找個替死鬼送進荷園啊?

 「秦樂樂,我剛剛說的可都記住了?!」薛忠原本有些擔心,不過看她一臉安然,沒有一絲緊張惶恐的模樣,他雖難免狐疑一個十二歲的小丫頭竟有如此沉穩,卻也稍稍安下心來。

 「是的,總管,奴婢已經記住了。」秦樂樂用以前在醫院面對主任醫師的態度恭敬說道。

 自從上次跟肖奶奶提起自己的打算,在兩夫妻的堅持下,她又調養了半年身子,肖爺爺才終於鬆口。而選擇讓她進信陽王府,則是因為當家主母信陽王妃有仁慈和善的美名在外,比起動不動就打殺奴僕的大戶人家,這無疑是個較好的選擇。

 她進信陽王府已經十來天了,經過這十來天的「訓練」,她已經可以自然的用奴婢自稱,而不會咬到舌頭。

 「好吧,反正只要記住(三少一多)!少看少聽少說話多做事這些規矩,應該就能平安吧!」薛忠見她這般乖巧,心下升起一絲絲的不忍,不過也只是一絲絲罷了,身處這個位置,看多了人命是多麼不值錢,心早已經麻木了。

 「是,奴婢謹記。」秦樂樂依然淡定應對。

 「走吧!」薛忠又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轉身帶著她往荷園的方向走去。

 走過一條又一條的穿廊,秦樂樂也不知道已經走了多遠,但是偏離王府的住處。

 秦樂樂淺淺一笑,只要不是暴力,其餘她皆可無視,她穿越前當了十餘年的護士,什麼樣難纏的病人沒見過。

 「到了,這裡就是荷園。」薛忠停下腳步,指了指前方。

 秦樂樂一抬頭,先是看見高大的紅木大門,門上懸掛著一鎏金字匾,上書「荷園」二字,然後就是那兩邊延伸而出的高聳雲牆,依她目測至少有三公尺高,遠處望不到圍牆的盡頭,足見整個荷園是一個封閉式的園子,對外的出入口,似乎只有他們眼前這扇緊閉的紅木大門。

 此時已近黃昏,這一處封閉的園子,顯得有些蒼涼。

 「宅區」那是可以肯定的。

 進府後,她聽得最多的八卦就是有關於三少爺的事跡,一個年方十八,受盡寵愛的驕縱少爺,不聽兄長規勸恣意縱馬卻不慎摔馬重傷,雙腿致殘不良於行,成了廢人後脾氣更加暴戾,愁白了王妃的髮。

 總而言之,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少爺自作自受,如今還鬧得家宅不寧,沒人敢去。

 只是……也沒聽說荷園鬧出人命,奴僕連受傷也少有,頂多看起來狼狽了點,等梳洗過,也沒傷到哪兒。薛忠上前與守衛說了什麼她沒注意,只是靜靜的立於他身後。

 「秦樂樂,跟我進來。」終於,守衛通傳後似乎得到允許,放他們進門了。

 踏進紅木大門後,秦樂樂謹記薛總管的叮嚀,低著頭緊跟著腳步,不敢四處張望,所以她只能看見自己腳下,沿著青石鋪就的步道走了許久,上了一座橋,橋下一池荷花,此時五月,她觸目所及盡是含苞的粉嫩花朵、青翠的荷葉,斑斕的魚兒在其中戲水穿溜而過,偶爾躍出水面,來一個鹹魚大翻身……呵!錯了,這是湖水,裡頭沒有鹹魚。

 這橋九彎十八拐的,又走了好久,可見這池子面積不小,若順利把這裡的差事拿下,往後可要好好的參觀一下這個地方,肯定美極了,比之現代的度假勝地有過之而無不及。

 「三少爺,奴才薛忠,奉王妃之命送個丫鬟過來伺候三少爺。」薛忠在門口說完,便逕自推開房門,將她往前推了一步。

 房裡,坐在床上的李楷聽見開門聲。這薛忠,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他偏頭望向門口,夕陽餘暉對他這個長時間處在昏暗房內的人而言,依然有些剌眼,他不由自主的微瞇了眼,然後看見了她。

 夕陽投射在她身後,讓他看不清她的面容,但那瘦弱的身板卻無所遁形,像是他只要用一根手指頭就能把她捻死。

 「三少爺,奴才把人送到了,奴才告退。」薛忠說完,便轉身匆匆離去。秦樂樂一愣。就這樣?這薛總管是怎麼了?逃命嗎?

 接下來呢?這是要她怎麼辦啊?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先進去再說。

 李楷見薛忠頭也不回的離開,心裡冷笑。看吧,跑得像是後面有鬼追他似的。而那個被丟下的丫頭,卻靜靜的站在門口,他微微蹙眉,暗忖,這個丫頭一定是新來的,被薛忠當成犧牲品送到他這裡,明明說過荷園的人不需要王妃操心,她偏偏要表現出慈母風範,憂心他無人伺候、憂心他身體狀況、憂心他的子嗣,她得了所有人的讚嘆,而他則是成就她美名的踏腳石。

 他無所謂,照樣來一個轟一個。

 見那丫頭應該是嚇得不敢進門,他準備開口罵人,直接把人攆走,卻沒想到開口之前,那丫頭已舉步跨進房門。

 她的舉動讓他一愣,一時之間竟忘了喝斥她的不當行為。

 秦樂樂走到床沿,看清三少爺的長相。雖然有些蒼白,卻是個美男子呢!「你!」

 李楷回過神來,發現她已經來到身邊,抬眼望向她,張嘴打算喝斥,卻被那雙大大的眼睛吸引。

 在一張還沒完全長開的小臉蛋上,這雙眼睛十分吸引人,很大、很明亮,明明看起來瘦弱可憐,可是她的眼神卻是那般堅定無畏,望著這雙眼睛,他竟無法像過去一樣高聲怒罵。

 「三少爺,奴婢是秦樂樂,從今天開始到荷園當差,請多多指教。」秦樂樂放柔自己的聲調,想著以前病患說過,看起來很舒服,能放鬆心情、遺忘病痛的微笑,雖然她不認為有這麼神奇。

 不過秦樂樂失算了,她的微笑確實很讓人舒心,可是對於李楷而言,卻是太過美好,覺得剌眼。

 「滾出去!」開口吼她,見她沒有識相的滾出去,還用著那微笑對他,他心裡的憤怒更甚以往。

 「三少爺,奴婢……」

 「滾!」李楷伸手用力的推開她。

 秦樂樂沒有防範,被這麼一推,踉蹌的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

 就在她痛得齜牙咧嘴的同時,聽到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抬眼望去,就見那位三少爺大概是用力不慎,也跟著掉下床了。

 李楷側趴在地上,這一跌讓他疼得直冒冷汗,連聲音都喊不出來。明明隨著傷勢的好轉,雙腿感覺也越來越麻木,這回是怎麼回事?

 「三少爺,您沒事吧?」秦樂樂顧不得自己的痛,趕緊爬了起來,撲到他身邊,見他痛得直冒冷汗,臉色慘白,更二話不說開始檢查他的腿。

 可千萬不要摔得更糟啊!

 「放肆!誰準你這麼無禮的?!還不快放手!」李楷被她的動作一驚。

 秦樂樂才沒管他是罵是瞪,這裡沒有儀器,就只能用最原始的觸診了。

 她的舉動又引來他一陣口水撻伐,不過她聽而不聞,逕自檢查起來。

 李楷罵了好一陣子,見她面不改色的照樣摸他的腿,皺緊了眉頭,也不說話了。他告訴自己,她只是一個丫頭,看起來不過七、八歲,和一個小孩子計較有失身分。

 「幸好,骨頭沒有移位。」檢查無恙後,她鬆了口氣。「三少爺,奴婢扶您上床。」

 李楷嘲諷的上下掃了她一眼,那赤裸裸的鄙視不用訴諸言語,秦樂樂也能理解。低頭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她很識相的摸摸鼻子,輕咳一聲。

 「奴婢叫人進來,可好?」詢問一下主子的意願是奴才的本分,也許人家不想自己這樣子被人看見。

 「鐵柱!」李楷冷哼了一聲,揚聲喊。

 「少爺,奴才在。」

 秦樂樂回頭,就看見從外頭走進了一個大漢……哦,高大的少年,那少年看起來大約十七、八歲,長了一張憨厚樸實的臉,一看見屋裡的情況,有些傻眼,一會兒才匆匆上前。

 「少爺,您怎麼掉到地上?」鐵柱驚呼,他不過離開了一會兒,怎麼就出事了?他二話不說便將人給抱回床上。

 「小心點,別碰著三少爺的腿。」秦樂樂見狀趕緊吩咐,一個側身趕在前面,將床鋪整理好,才讓開身子讓鐵柱把人放下。

 「好了,你出去。」李楷對鐵柱說,繼而轉向秦樂樂。「至於你,哪裡來的就滾回哪裡去。」

 鐵柱很聽話的出去了,秦樂樂可不,她還沒確認工作權呢!

 「三少爺,荷園是奴婢進王府後第一個當差的地點。」意思就是說,我就是打荷園來的。

 「你留在這裡做什麼?沒看見嗎?本少爺只是一個殘廢,在這裡是沒有前途的,還是你像那些賤人一樣,目的是爬上我的床,想撈一個侍妾當當?也不看看你的小身板,我是腿殘了,腦子可沒病,還看不上你這個醜丫頭!聰明的話就趕緊滾吧!如果這是個好差事,哪輪得到你這個剛進府的臭丫頭。」

 秦樂樂但笑不語,就站在那兒靜靜的聽著他罵,發現他罵到最後竟然頗有勸解的味道,不過她很確定三少爺自己沒察覺到。

 李楷罵得口乾舌燥,面前這臭丫頭卻還無動一臉「傻笑」靜靜的站在那裡,他乾脆閉嘴,有些頹喪的低下頭,沉默的靠坐在,不再說話。

 倏地一杯溫熱的茶水遞到他面前,他看著,沒有接過,也沒有抬頭。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放棄了你,你卻不能放棄自己。」秦樂樂用她那清冷卻又稚嫩的嗓音輕聲的說著。很多傷患就是因為承受不了壓力,自己放棄了,一旦放棄,等於把原本已經不高的痊愈機率降為零,便再無痊愈可能。

 李楷聞言,心狠狠一震。這話很簡單,很冠冕堂皇,說難聽點就是風涼話,但是當這句話出自一個小丫頭的口中,且就在他正準備放棄時,著實讓他震撼。

 這些日子,表面上他雖然說自己廢了,可他還沒放棄重新站起來的希望。只是隨著傷勢好轉,雙腿卻更加無力,才讓他漸漸死了心,準備接受師父特地為他找來的武功秘籍,那是一套掌法,最重要的是它特殊的內功心法。

 師父說,依他的才智和領悟能力,頂多一年,便可把這特殊的內功心法練至小成,屆時就算坐在輪子椅上,依然可以行進自如,若練至大成,點指碎石、飛天遁地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可就算如此,他還是得坐在輪子椅上,不是嗎?

 他掙扎過,在打算放棄時,這個臭丫頭竟然說了這句話!「你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在這裡大放厥詞!我已經殘廢了,這輩子已經沒有再站起來的可能。」他怒吼著,連裴林都沒辦法,師父也放棄了不是嗎?

 「你剛剛摔下床的時候,痛嗎?」秦樂樂故意問。

 「該死的,當然痛!」他幾乎想要掐死這個該死的小丫頭,或者乾脆打斷她的腿,讓她自己體驗一下到底痛不痛!

 「會痛,就代表你的腿還沒廢。」

 「你懂什麼?」

 「要不咱們打個賭。」她雙手抱胸,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看起來特別滑稽,可是此刻的他沒心情笑。

 「什麼意思?」他皺緊眉頭。

 「給我三年的時間,這段時間你都要聽我的,三年後不僅能讓你重新站起來,還能恢復至少九成,如果三年後我成功了,你答應我三個條件,如果我沒有成功,要殺要剮任憑你處置,你,敢不敢賭?」

 李楷瞪著眼前的小丫頭。她憑什麼說得這般自信?她幾歲?七歲?八歲?

 可他確實從她眼底看見了滿滿的自信,就好像她剛剛說的不是讓一個被諸多大夫宣告雙腿已廢的人重新站起來的大話,而是「天是藍的」、「太陽是打東邊出來的」這種理所當然的話。

 「什麼條件?」他問。

 「還沒想好。」秦樂樂一愣,她只是隨口說說,就學倚天屠龍記的趙敏,只是一種惡趣味,倒沒真想要開什麼條件,不過嘛,也許她的願望可以藉由這三個條件來達成也說不定。

 「不過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去殺人放火,或是超出你的能力範圍。」

 「無所謂,如果你真能贏得這賭注。」殺人放火只不過是小事,這王府裡的主子,哪一個人手上沒幾條人命的。

 「所以,賭了?」秦樂樂抬了抬下巴。

 「有何不可。」是啊!有何不可?他還有什麼可以失去,再慘還能比現在慘嗎?

 翌日一大清早,秦樂樂便拿著自己努力奮鬥了一夜好不容易才畫妥當的幾張畫,來到了正屋。

 昨日她來的時候不敢四處張望,離開的時候天色也暗了,在鐵柱的領路下,也只能瞧見燈籠照亮的那方寸之地,直到此刻,她才看清楚周圍大致的佈局。

 荷園是一座封閉式的園子,進了大門,便是一條青石步道,蜿蜒於林蔭之間,行約一刻,便來到雙月湖畔。雙月湖形似兩彎弦月,於東西兩方包圍著一座湖心島,湖心島上便是荷園的主屋香荷水榭。

 雙月湖裡植滿各色荷花,湖心島東西兩向各有曲橋連接兩岸,滿池荷花迎著初升的朝陽隨風搖曳,花瓣上、荷葉上的點點露珠,也閃爍著七彩光華。

 真是個度假的好地方啊!秦樂樂在心中讚嘆不已。

 雙月湖裡植滿各色荷花,湖心島東西兩向各有曲橋連接兩岸,滿池荷花迎著初升的朝陽隨風搖曳,花瓣上、荷葉上的點點露珠,也閃爍著七彩光華。

 真是個度假的好地方啊!秦樂樂在心中讚嘆不已。

 雖然現下她沒時間賞荷,不過既然都在荷園住下了,還怕沒機會嗎?

 收回心神,也收回目光,她轉身沿著連接幾棟屋子的回廊穿行,走了大約十分鐘,終於來到了李楷的寢房外,輕喘了一會兒才平緩了呼吸。這身子體能實在太差,不過如果每天這樣走,她想不需要刻意鍛鍊,運動量應該也超量了。

 四處沒瞧見鐵柱,這鐵柱長得一副忠厚老實樣,可身為貼身侍從卻總是不見人影,偏偏主子一喚,又立時出現,真的挺詭異的。

 算了,不關她的事。她抬手敲了敲門,然後靜待裡面人的反應。

 房門咿呀一聲打開,門裡的人赫然是鐵柱。

 咳!原來是自己誤會人家了,人家鐵柱是在伺候主子起床呢。

 「秦姑娘,少爺請你進去。」鐵柱對秦樂樂憨憨一笑,側身讓過後,直接將房門大開,然後又將所有的窗子打開。

 霎時陣陣淡雅的荷香隨風飄了進來,令人神清氣爽。

 秦樂樂忍不住走到窗口,迎著晨光深吸了口充滿荷香的空氣,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奶奶家,奶奶家門前也是一池荷花,每到盛開的季節,遊客絡繹不絕,奶奶家的三合院改建成民宿,生意興隆,還有奶奶的荷花餐……

 好想奶奶,好想回家……

 房裡,李楷剛用完早膳,還坐在桌案後,抬頭望向進門不行禮還跑到窗邊賞景的沒規矩的丫頭,這一看,他不禁一愣。

 只見那丫頭迎著晨光,連帶著一張不及他巴掌大的小臉似也微微發光,仔細一瞧,這丫頭長得不賴,再過兩年長大了,應該也是美人一個。

 沉默的看著她表情的變化,忽地眉頭微微一蹙。這丫頭在想些什麼,為什麼給他一種像是下一瞬間就要消失的感覺?

 「臭丫頭,進王府後沒人教你規矩嗎?」他故意惡聲惡氣的出聲。

 看著她受驚的一嚇,回過神來,那脆異的感覺果然消失了,他也不自覺的鬆了口氣。

 秦樂樂從思鄉的情緒中回過神來,聽到他的問話,暗暗撇了撇唇。

 「回少爺的話,是有嬤嬤教導,不過奴婢進府的時日尚短,還沒來得及學全呢。」她發現湖心島上的僕人只稱李楷為「少爺」,而非「三少爺」,便很自然的改口。

 為了避免接下來可能的炮轟,她趕緊將昨夜的心血呈上,好轉移這位少爺的注意力。

 「這是什麼?」罵人的話噎在喉嚨,李楷狐疑的看著她放在桌上的東西。

 「一些將來你需要的東西……咦?原來已經有輪椅了嗎?」

 一走進,秦樂樂才發現桌子後面的李楷,是坐在一張木制的輪椅上,雖然只有最簡單的代步功用,但是做工很精緻,還有幾隻栩栩如生,型態各異,大小不同的蝙蝠雕刻,她知道蝙蝠是古代取其諧音的吉祥動物,這張輪椅,已經可以算是藝術品了吧!

 「你是說這輪子椅?」李楷見她欣喜的樣子,心裡那股彆扭才微微消散了些。「是啊!原來叫輪子椅。」

 秦樂樂笑道,好心的問︰「輪子椅是什麼時候有的啊?」

 「幾年前一個商人出海行商,在海外看到這種椅子,覺得很適合他行動不便的老母親使用,便帶了回來。」

 秦樂樂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她還在想是不是有其他穿越者呢!

 「你這些……」李楷指了指已經攤開平放在桌上的紙,蹙著眉看了好一會兒,就是看不出這是什麼鬼東西。「是什麼東西?」

 「幫助你重新站起來練習走路的東西。」秦樂樂抬了抬下巴,適時的表現出對自己設計的產品的自豪和信心,這會讓傷患產生一種這東西應該很有效的感覺。

 她指著紙向他解釋所畫東西的作用。其實她畫的東西很簡單,就是一種兩側有橫桿能讓他用雙手撐著練走的支架,不過因為這裡沒有現代的自動步道,無法原地一直走著,所以她稍做改良,設計成長橢圓形,還向上延伸,在頭頂上方也做了一長橢圓形的滑輪軌道,簡易的滑輪設計是準備用來做吊架的。

 另一張圖畫的就是皮制的吊帶,作用是輔助站立,滑輪的設計可以使其跟隨復健者前進,長橢圓形設計加上上方的滑輪軌道,可以使復健者一直繞著橢圓形行走,而不用麻煩的轉身。

 秦樂樂心裡其實也很無奈,在她穿來之前,醫院早已引進一種「機器人步態復健系統」,可在這裡什麼器材都沒有,只能從零開始,自己做了。這設計圖也是她一改再改,才改良出來的。

 「你覺得靠著這個東西,我的腿就能好?」李楷表情很是複雜,有些不解、有些疑惑、有些不以為然,還有些憤怒。

 秦樂樂翻了一個白眼。「當然不是,你如果這麼想就太天真了,這只是後期的步態訓練,在作步態訓練之前,還有很多初期的復健工作要進行呢!」

 李楷被她說得一噎。這臭丫頭,他是在質疑她,卻反而被她說天真!他忍不住懷疑的審視她。這臭丫頭是真不懂還是故意的?而且她說的「步態」、「復健」又是什麼?

 「呵呵,你放心吧!這復健過程呢,一定會讓你留下非常深刻的體驗。」她非常爽朗的拍了拍他的肩。

 「臭丫頭,沒大沒小的,本少爺是你的主子!」李楷一把拍開她的手,瞪她一眼。竟然敢這麼對待主子,果然是沒有學好規矩。

 「是是是,少爺。」秦樂樂笑著應了,很是歡快。

 李楷盯著她的笑臉,眉頭微蹙,為什麼她的笑容讓他覺得有些寒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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