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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王下喜帖(成親正當時之一)》第11章
第十章

  終於回到京城了!

  封靳言離開京城已經足足有一年了,此次他成功拿下土魯國凱旋歸來,成千上萬的百姓夾道歡迎,他騎著駿馬,領著大軍走在最前方的挺拔英姿,也讓年輕姑娘們,甚至是上了年紀的大嬸阿婆為他臉紅尖叫。

  趙寧安坐在後方的馬車裡,悄悄探出頭來看外頭的情景,只見人山人海的盛況,在現代就像是哪個海外明星來了。

  「塞車」塞了好久,終於抵達睿親王府,亦受到受到僕人們的熱烈歡迎。

  封靳言睽違一年而歸,僕人們心情都很興奮,更對他攻下土魯國感到驕傲,紛紛出聲恭賀他打勝仗,林總管也滿臉喜悅的恭迎他入府。

  然而封靳言在一個縱身下馬後,並沒有馬上進門,反而走向後方的馬車,在趙寧安躊躇著要怎麼跳下車時,一個伸手將她抱下來,表露出他的呵護之情,趙寧安朝他一笑,雙手也緊摟住他的肩,兩人的親密不言而喻。

  接著,兩人一起踏進王府大門,看得總管和一群僕人眼珠子都快掉了,再看到對方竟是他們所熟悉的人時,更是詫異。

  「那不是寧安嗎?她不是拿了賣身契嫁人了?」

  「不,聽說她沒嫁人,後來不知去向了……」

  「她和王爺是……她怎麼和王爺一起回來了?」

  趙寧安見一道道好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免感到緊張。

  封靳言自然也聽見了,他轉過身朝僕人們丟下一句驚人之語,「她將是你們未來的王妃。」

  「王妃?!」

  「寧安成了王妃了?!」

  「天啊!」

  僕人們竊竊私語,林總管最先回過神,畢恭畢敬的朝封靳言稟報道:「王爺,您寫信來說要准備的衣服,我都放在您的房間裡了,肯定很適寧安姑娘穿。」

  林總管哪裡曉得主子是為寧安准備的,只知道主子要帶喜歡的女人回府,看到主子是帶寧安回來,他完全嚇到了,但他身為下人不能有所質疑,主子說什麼便什麼,他會將寧安視為未來的王妃服侍。

  「林總管,你做得很好。」封靳言滿意的道,接著拉起趙寧安的手往他的寢房方向走去。

  平常趙寧安都會主動跟人打招呼,但一下被這麼多人看著,讓她羞赧的說不出話,她低著頭隨他快步走,巴不得盡快離開眾人的視線。

  兩人一離開,所有人都將大盛圍住。「快說,王爺跟寧安是怎麼回事啊?」

  大盛咳了咳道:「這個嘛,就要從寧安為追隨王爺一個人闖來邊關,卻遇上土匪出意外,失去記憶開始說起……」

  在這同時,趙寧安被封靳言帶到了他的寢房,雖然這房間有一年沒住人了,但看得出每天都有人細心打掃,家具保持得很干淨,沒染上一絲灰塵。

  今晚她是要睡這裡嗎?

  趙寧安雙眼直盯著前方的大床,臉不由得發熱起來,雖然她和封靳言在邊關早睡在一起了,可住在他府上,和他同房,意義又不同了,像是在跟外人宣告兩人特別的關系。

  「林總管的眼光真不錯。寧安,過來看看。」封靳言並沒有發現她異樣的心思,一踏入寢房裡,便打開擱在桌上的盒子,將裡頭的女裝取出來看。

  那是件粉櫻色的衣裳,色澤出眾,卻不過度華麗,可以突顯寧安的甜美,又可以讓她多分貴氣。

  邊關買不到由上等綢緞所做、繡功精致的衣服,他特別寫信要林總管准備,果然沒讓他失望。

  趙寧安一聽到封靳言的呼喊,趕緊自床上移開眼,來到他身邊,當她看到他手上的衣服時,驚艷的道:「這衣服好美!」

  她馬上從他手上接過,在身前比了比,似乎很身,質料也挺好,跟她身上穿的這套在小鎮上買的女裝差好多,穿起來一定很美。

  然而,她一想到這衣服是封靳言准備讓她穿去面聖的,臉上的笑容驟滅。

  封靳言看她笑容消逝,變得無精打采,問道:「很緊張嗎?皇宮裡的禮儀你不是都記牢了?」

  趙寧安垂著頭,一言不發。

  封靳言向來習慣發號司令,也不猜了,直接問道:「有話直說,不要瞄我。」

  趙寧安抬起眼,深深吸了口氣,「靳,你確定你皇兄和你母後會喜歡我嗎?你那個皇兄不是賜了你三次婚嗎?會不會看你立了大功,又來個第四次……」

  雖然封靳言說要娶她為妃,但他貴為王爺,她只是個丫鬟,皇上會准嗎?

  在邊關時,她沒想那麼多,覺得兩個人快快樂樂在一起就好,但在他說要帶她回京面聖,她腦袋就浮上這個現實問題,反復的煩惱著。

  電視小說裡都是這樣演的,男主角打了勝仗,皇帝都會許配公主給他,封靳言現在打了勝仗,一掃煞星的惡名,成了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肯定有許多官家千金想要嫁給他,皇上會讓一個沒有身世背景的丫鬟當他的王妃嗎?

  恐怕她連側妃都沾不上,只能當個通房什麼的吧?

  封靳言聽她這麼問,唇邊揚起笑,像是她會擔心這種事很有趣。

  趙寧安看他還笑的出來,不滿的噘起唇,「我是認真的,皇上真會允許我當你的王妃嗎?」她的臉上充滿憂慮,「要是皇上為你指婚的話……不,我不要你娶別人,我更不要當小妾,和別的女人共事一夫。」她萬萬不可能接受和別的女人分享他。

  封靳言看出她真的很擔心,不捉弄她了,拍拍她的肩道:「不必擔心,我這次立下大功,有權向皇上要求賞賜,我會向皇兄要求賜婚,讓你當我的王妃。」

  「皇上有那麼好說話嗎?」趙寧安不太相信。

  「皇兄會答應我所有要求的。」封靳言老神在在。

  「你說的也太輕松了吧!」趙寧安瞪他一眼,「雖然我不要你娶別人,但是我更不要你為了我得罪皇上。」

  「寧安,交給我,你什麼都不用想。」封靳言霸氣的道。

  趙寧安被他這強悍的氣勢給說服了,彷佛天塌下來有他替她撐著,她無以為報。

  是啊,都還沒進宮,她在煩惱什麼?她不能還沒努力就認輸了,她一定要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好好表現。

  「好,我知道了,那我來換衣服……」趙寧安仔細看起這套衣服,才發現設計的很繁復,有好幾層,頓時暈了頭,「這衣服好復雜,我哪會穿啊?」

  「我幫你穿。」封靳言不知何時站在她背後,唇貼在她耳畔。

  一個多時辰後,兩人一起進宮,而且封靳言有馬不騎,硬是和趙寧安擠在馬車裡。

  趙寧安看著身上的粉櫻色衣裳,不禁埋怨道:「都是你,衣服都皺了。」

  說什麼要幫她穿衣服,結果他對脫衣服的過程比較熱衷,好不容易穿好了,又一時「性」起,大白天的就把她吃干抹淨,真是羞死人了。

  不過,他真的是個溫柔體貼的男人,總會替她准備熱水。趙寧安想起她洗完後,他拿起浴巾替她擦拭身子,幫她穿衣的旖旎畫面,臉都漲紅了。

  不知怎地,近日來他對為她准備熱水澡這件事變得很有熱情,在軍營裡也准備過不少次,真不知道為什麼。

  「吃。」

  封靳言對她衣服皺了並不以為意,這是在幫她穿衣服時難免會發生的情況,馬車裡備有糕點小點心,他隨手拿了塊小餅喂她。

  他難得有這麼濃情密意的一面,趙寧安心裡開起小花,吃下了餅。

  封靳言又喂,她又欣喜的吃下,直到連續吃了好幾塊後,她忍不住發怒,「你不要一直喂我吃餅,你是想讓我變胖嗎?」

  「你不是說你沒力氣了嗎?」封靳言理直氣壯的道。

  趙寧安轟的一聲,趙寧安臉都快滴出血來了,而這男人還不肯放過她,竟捉過她的手,把玩起她的手指頭。

  平常有外人在他都很正經,但只要兩人獨處,他就會有這些小動作,看起來真的很喜歡她、寵她,她真怕他會把她的手吃進嘴巴裡。

  這就是這男人談起戀愛的模樣嗎?真是悶騷。她在心裡偷笑著,心裡裝滿快要溢出的甜蜜。

  到了皇宮,兩人直接被太監帶往御書房。

  皇宮裡金碧輝煌,景觀壯麗,遠比土魯國的建築美上幾分,她邊走邊放松心情的欣賞,直到被帶進御書房裡才記得緊張,但也只有一下子,封靳言就在她身邊,她不必擔心。

  「皇上萬歲萬萬歲。」

  趙寧安隨著封靳言一起跪下行禮,她匆匆瞥了眼站在前面穿著黃袍的男人,又趕緊低下頭。

  那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約莫大上封靳言七、八歲,看起來頗威嚴,長相也不差,可惜有點中年發福。

  「八弟,快起來!朕等你很久了,怎麼現在才回來!」月犀帝見到封靳言顯然很高興,他一整年都沒見到這個八弟了,對於他身旁的趙寧安倒是看也不看,直接無視她。

  趙寧安明顯看出自己不受待見,這也是正常的,皇上怎會同意封靳言迎娶她呢?看來他要說服皇上有點困難。

  才暗忖著,她突然被封靳言往前拉。

  「皇兄,這是寧安,我在信上有提過。」他可不容兄長無視他的女人。

  月犀帝見封靳言如此認真,眉頭緊蹙,他早聽聞他在邊關有個女人,當然一個親王的帳裡有幾個女人也不是大不了的事,只是他沒料想到,他這八弟會寫信來說要迎娶那女人為妃,還真的將人帶進皇宮裡來。

  他瞥了趙寧安一眼,不過是小家碧玉而已,不怎麼起眼,宮女還比她美。

  他繼續無視。「八弟,這一年來你待在邊關辛苦了,又替皇兄拿下土魯國,皇兄真開心!凌公公,把朕准備的賞賜都搬過來……」

  封靳言截住月犀帝的話,「皇兄,我不要什麼賞賜,請您為我們賜婚。」

  這麼直接好嗎?趙寧安聽到他的話,心裡不禁一抖。

  果然,月犀帝發怒了,「堂堂一個親王居然說要娶個低賤的丫鬟為妃,這種事傳出去像話嗎?朕准許你留下她,但是這正妃之位,一定要找個匹配得上你的官宦之女才行。」

  「皇兄,我在信上說過了,在軍營的伙食被下毒,士兵們深受毒害時,是寧安救了上萬的士兵,寧安是個醫術高明的大夫,並不是普通丫鬟,她恰好配得上我。」封靳言振振有詞。

  月犀帝聽了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不對!「但她再怎麼說都是丫鬟,禮部尚書的女兒有美貌有才情,跟你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要是讓他娶個丫鬟為妻,文武百官會怎麼看?

  「皇兄,前三次您指的婚,我都順從了,但這次,我希望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女人,這是我唯一要的賞賜。」封靳言的眸底有著盤石般的堅定。

  月犀帝臉色一變,想起他為八弟賜的婚,三個王妃都不幸早逝,其中兩個還是被害死的,導致八弟背負著煞星之名,受到那麼多委屈,還自動請纓到邊關去,他說話不禁變得小聲。

  「朕沒有不讓你們在一起,你還是可以……」

  「寧安不一樣,要不是有她,我會永遠活在過去的陰霾裡,無法再回京城,這一生,我只要她一個女人便足矣。」封靳言打斷自家皇兄。

  趙寧安在一旁聽著他和皇上的對峙,頻頻冒著冷汗,但也動容不已。

  他是那麼勇於爭取她,沒有一絲妥協,就是要她。

  月犀帝見他死不變通,簡直氣炸了,「你真是被這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了!」

  「皇兄,或許她肚子裡已經有我的孩子了,她的孩子只能是我的嫡子。」

  「你——」月犀帝差點沒暈過去,臉色陰晴不定,最後咬牙道:「好吧,那朕就替她安排個養父母,讓她身分好聽一點,才不會丟臉。」

  欸?!趙寧安真是嚇了一跳,她還以為會來一句給朕跪下或拖下去的話,就這麼搞定了?這個皇上該不會是弟控吧?

  「皇上允准了。」封靳言朝她揚起笑,一派輕松。

  趙寧安也笑了,總算明白皇上是真的寵他,難怪他敢囂張,要她不用擔心。

  月犀帝見兩人眉目傳情,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八弟那麼想要一個女人,臉上有著那麼柔和的表情,罷了,要是他再多說一句,指不定會被他說成想拆散他們的暴君呢。

  但,他這個皇帝答應得那麼快也沒面子,於是清了清喉嚨道:「朕是允許了,但不代表母後會答應……」

  「稟皇上,太后聽到睿親王回來了,原想前來一趟,卻突然發病,這會兒正躺在床上動不了!」外頭的太監來報。

  「什麼?!朕馬上過去!」月犀帝連忙大步跨出御書房。

  趙寧安見封靳言也一臉擔心,問道:「太后生了什麼病嗎?」

  封靳言蹙眉,「太醫也說不上來,說是第一次遇上,母後只要一發病,便會天旋地轉的犯頭暈,是個很麻煩的病。」

  趙寧安心想,這頭暈的狀況有很多,得親自看診才知道是什麼病。

  「我也一起去看看吧!」

  一行人來到太后寢宮,太后此時已喝下藥,安穩的歇息著。

  月犀帝在寢宮外朝太醫們怒斥,「你們這些太醫真沒用,自詡醫術高明,怎麼卻找不到根治的法子?」

  「微臣無能,請皇上恕罪。」太醫們皆惶恐的跪下。

  「請問,太后這病有什麼症狀嗎?」趙寧安開口問道。

  四周氣氛一下變得奇怪,太醫們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女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她是本王未來的王妃,也是大夫,她問什麼就答什麼。」封靳言發話了。

  「是!」太醫自是懂得看人臉色,一五一十詳細告知。

  趙寧安很快診斷出來,「皇上,太后她這是梅尼爾氏症,也就是暈眩症,因為內耳不平衡所致,發作時會覺得天旋地轉,症狀嚴重還會嘔吐,太疲累、太緊張或睡眠不足也容易發作,但這病並不會致命,只要吃了止暈的藥,睡上一覺就會自然好了。」

  太醫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病名,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月犀帝忙問道:「能根治嗎?」

  趙寧安回道:「稟皇上,這病很難根治,但只要配合吃藥,加上控制飮食,生活作息保持正常,心情保持愉快,發作次數便會愈來愈少。」

  月犀帝聽得有些懷疑,朝封靳言問道「她說的話可是真的?」

  「寧安的醫術很好,我相信她。」封靳言毫不遲疑的道。

  月犀帝看到八弟對她的醫術那麼有自信,終於放心了,「那你就試試吧,雖然很難根治,但總是個機會。」

  「是,皇上。」趙寧安領命,回頭看向封靳言,他朝她點了點頭,像是在肯定她做得很好,兩人互看了好一會兒,含情脈脈極了。

  她知道皇上是因為封靳言才勉強接納她,她一定會讓皇上對她改變觀感的。

  當晚,月犀帝為封靳言舉辦了晚宴洗塵,趙寧安在皇上為封靳言安排的寢宮休息,隔天一早,兩人一起去太后寢宮探病。

  兩人分別被召見,在封靳言離開後換趙寧安單獨見太后,她不免緊張,不知道太后想對她說什麼,會不會也反對她成為封靳言的王妃?

  可當趙寧安見到太后,卻看得出神了。

  「怎麼這麼看著哀家?」太后經過一夜的休息,精神好多了,看到她雙眼發直的盯著她看,也不行禮,詫異的問。

  「因為太后太美了!」趙寧安忍不住脫口道。

  古代的人早婚,十幾歲就生孩子了,太后現在大約四十幾歲吧,加上保養得宜,看起來不到四十,是個高貴美麗的熟女。

  太后聽了大悅,雖說人人都會討好她,但這女子說出的話卻讓人覺得真誠。

  趙寧安在這時才想到她還沒行禮,連忙跪下,「民女真的是太失禮了……太后千歲千千歲。」

  「無妨,快起來。」太后和藹微笑,「聽說哀家這病是你診出的。」

  趙寧安點頭道:「是,雖然無法根治,但只要配合飮食,太后的病情就能改善。」

  「哀家有聽太醫說過了,要禁那麼多呀?不能吃鹹的,也不能吃甜的……」太后頗為難,飲食習慣豈是短期間內能改變的。

  「太后,為了鳳體好,請務必要忍耐,戒掉平日愛吃的食物,這樣您的病才能獲得控制。皇上和王爺他們都很擔心您,您要為他們好好保重身體才行。」趙寧安認真的道,態度不卑不亢。

  太后欣賞她的膽識,也看出她眸裡充滿著誠懇,是真的希望自己養好病,不由得心生好感。

  「靳兒對你很有心,信上說要娶你為妻,剛才來看哀家也再三表明非你不娶,他提起你時,哀家第一次看到他有那麼溫柔的表情。」太后唇邊浮起笑容。

  所以這意思是……

  趙寧安戰戰兢兢的,雖說太后對她很親切,可皇親國戚最容易變臉了,也許外表笑著,心裡卻是另一回事,她怕是自己太樂觀了……

  太后眼眸底流露出慈祥,「寧安,靳兒的母妃早死,哀家雖將他接來撫養,但因他身體不好,從小被皇上送到山上休養,和哀家是聚少離多,享受到的親情也不多,加上他接連迎娶的王妃又……哀家本來很擔心他這輩子會孤孤單單,不願敞開心房,現在看到有你在他身邊放心了,哀家對你只有一個要求——」

  當趙寧安走出太后寢宮時,封靳言已在外頭等待她許久。

  趙寧安心情很好,衝著他傻笑,步伐有點輕飄飄的,「太后真的是個好人,人美心也美。靳,太后和皇上他們都是真心待你,對你很好呢!」她真為他感到高興。

  「他們確實對我很好。」封靳言也覺得自己很幸運,在這個明爭暗鬥的皇宮裡,他可以受到這對母子的眷顧。

  趙寧安向前抱住他,圈住他的腰,她笑得很甜,回想起和太后的對話,「靳,我答應太后一件事,我會帶給你一個溫暖的家,永遠都陪在你身邊……」

  接下來的幾個月,趙寧安時常留在皇宮裡替太后看病,隨時叮嚀太后要吃得清淡、健康,也要時常走動,漸漸的,不只暈眩症減少發作,太后的體力也變好了,一些小毛病不藥而愈。

  除此之外,趙寧安也幫一些妃子看難以啟齒的婦女病,和她們討論現代的化妝、打扮,在皇宮裡可說是過得如魚得水。

  月犀帝特別感激她讓太后的病情好轉,想封為她第一女醫官,但趙寧安知道女醫官只是一個好聽的名號,往後她嫁給封靳言成為王妃後,只能待在皇宮裡幫女眷們看病,不能拋頭露面到民間義診,還要注意禮教、男女有別什麼的,對她來說太拘束了,而封靳言也不是能被關在京城的人,他是個天生的武將,太悠閑平靜的日子不適合他,最後他倆在京城裡舉辦完盛大的婚禮後,又回到了邊關。

  也因為邊關離皇宮遠,皇上和太后並不清楚,她這個王妃沒搬到封靳言在邊關的別館,仍待在軍營裡繼續當醫士,成天幫士兵們看病,和醫士們切磋醫術。

  士兵們起初覺得她太尊貴了,不敢讓她把脈,後來都漸漸習慣由她這個王妃幫他們看病,也因為她態度隨和親切,沒有成為王妃就端起架子來,他們也愈發敬重她。

  此外,趙寧安也會撥空到小鎮上幫百姓義診,那兒的居民只知她是個女大夫,不知她是當朝睿親王的王妃。

  工作之余,她會拉著封靳言來個野餐約會,或要他騎馬載著她去兜風,她並不希望婚姻成為戀愛的墳墓,她要讓他們的婚姻保有鮮度,現在大盛看到他們夫妻曬恩愛,都會嫉妒的說,他也好想找個好女人成親。

  要說她和封靳言成親後唯一的衝突,就是那男人很愛吃醋。

  原本他對她是無比的包容,讓她待在醫室看診,不會把什麼男女有別的禮教壓在她身上,然而成親後,他躍升為人夫,就變得很會吃醋,只要看到她和醫士有說有笑,就會不悅的拉下臉。

  教醫士們學哈姆立克急救法不必說了,他不准她抱住男人的背做示範,現在她教心肺復蘇術,可想而知他更有意見。

  但她明明都故意避開他不讓他發現了,為什麼還會被他當場撞見呢?

  「你和那個醫士在做什麼?為什麼你要去摸他的胸?」

  「我沒碰到他,我在示範動作,一個人若心髒停止了,得按摩心髒,讓心跳恢復正常。」

  「你還去碰他的嘴……」

  「我這是在幫他清除嘴裡的穢物,讓他得以順暢呼吸。」

  「你還對著他……」

  「喔,那是人工呼吸,按摩完心髒後,要從他嘴巴裡送氣。」

  封靳言眼神一凜,銳利的瞪住她。

  趙寧安感覺到危險,咽了咽口水,「那是示範,我不會真的親下去,我已經交代下去要做安妮的假人了……」

  封靳言才不管什麼安不安妮,他也聽不懂,「總之,我不准你再搞這些玩意,給我安安分分看診!」

  只要她別和那些醫士太親近,他並不會古板的制止她看病,但這女人總是挑戰他的權威,他心裡真是滿肚子火!

  丈夫發怒了,趙寧安該繼續安撫他的,但,她看著他這張吃醋的臉竟笑了,她好喜歡他吃醋的表情,感覺就像被他深深的愛著。

  「笑什麼?」封靳言不明白她怎麼還笑得出來,這明明是很重要的事。

  趙寧安走向他,雙手拉下他的頸項,對著他的唇用力親了下去。

  封靳言腦袋瞬間一片空白,那柔軟的唇,甜美的滋味,熄滅了他體內的怒火,他本能的扣住她的後腦杓,更加深這個吻。

  不知吻了多久,兩人才依依不舍分開,封靳言在這時清醒了過來,她居然用美人計打迷糊仗!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妻子正傻傻的望著他看。

  「寧安,你在想什麼?」

  趙寧安望著他這張俊美的臉孔,她深深的愛戀著他,將他烙在心深處。

  「靳,我好愛你。」

  封靳言沒想到她會突然表白,一顆剛硬的心都融化了,也難得的結巴了,「是、是嗎?」

  「那你呢?你愛我嗎?」

  封靳言窘了,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有辦法說出這種肉麻話,「都成親了,還說什麼愛不愛……」

  「你愛的是我這個人嗎?如果我說,我並不是原來的寧安,我是從很遙遠的地方來的,成為了她,你相信嗎?」

  她凝視著他的臉,很確定自己愛他,愛著這個表面上看起來很冷血,實際上有著一顆柔軟心腸,默默付出的男人。

  雖然李承雲說過她是他的光,但他又何嘗不是?他包容著她、守護著她,他也是她的光。

  她深愛著他,那他呢?他愛她嗎?

  他並不知道她是趙寧安,不知道住在這身子裡的靈魂早就換了,她好想讓他知道,她叫趙寧安,也希望他愛的是她這個人。

  封靳言很驚訝她會說出這樣的話,想起了她曾經說過她是為他從很遠的地方來的,是聽見他的呼喚才來到他身邊的。

  他也想起了她的特別,她的與眾不同,完全和以前那個寧安截然不同,像是換了魂魄,讓他感到心動。她救贖了他,引導他走出黑暗,如果沒有她,他恐怕會一輩子孤孤單單,嘗不到真正情愛的滋味,感受不到溫暖。

  既然如此,她是不是原來的寧安,重要嗎?

  「寧安,我愛的是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你,為我而來的你。」

  趙寧安朝他綻開最美的笑容,明白她穿越的事不需要說了。

  曾經,她愛過一個和封靳言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把他當成那個男人的替身,試著尋找兩個人的共同點。

  而今,那個人活在她的記憶裡,她不會忘記,她也想告訴他,她在這裡過得很幸福,有個男人很愛她。

  她甚至異想天開的想,或許那個人並沒有死去,而是跟她一樣穿越了,現在也擁有了自己的幸福。

  封靳言看著她的笑容,感到暈眩,而被她這麼又親又示愛下,他早忘記剛剛的話題是什麼了。

  趙寧安看他忘了教訓人工呼吸那件事,偷偷吐了吐舌,然後親熱的挽住他的手道:「靳,我餓了,我去廚房煮些東西,我們一起吃吧。」

  封靳言詫異道:「又餓了?!中午不是吃了很多嗎?怎麼最近食量變大了,吃的比我還多。」

  「我也不知道耶!」趙寧安俏皮的笑說。

  其實,她還有一個秘密——她懷孕了。

  該什麼時候告訴他才好呢?

  她想了又想,決定要好好准備,給他最大的驚喜,記得大盛說他的生辰快到了,等到了那一天再告訴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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