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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要抱抱[快穿]》第111章
第111章 第六只反派

  宴南淮的臉上仍舊掛著人畜無害的假笑,他抬起手,指了指小怪物的方向。

  姜萌順著他的手勢低下頭,就看到自己的褲腿已經被變色龍的小爪子揪開了,然後腳踝處一涼,那小怪物竟然伸出了它分叉的舌頭。

  變色龍成功地舔了姜萌一口,然後又蹦蹦噠噠地跳回了宴南淮的手臂之上,莫名其妙的,對著姜萌發出一聲炫耀的嘶叫。

  姜萌不明所以地發著呆,而宴南淮也終於結束了他奇特的“見面禮”,領著姜萌進了用來談話的偏殿。

  殿內的佈置與其主人一樣陰森可怖,黑色沉香木桌上放著一隻剛剛剝了皮的幼犬,那只變色龍飛快地竄上去,開始享用自己的美味。

  姜萌吞了吞口水,戰戰兢兢地在座位上坐好,散亂的眼神兒四處飄。

  宴南淮讓伺候的小太監端上點心和熱茶,也沒有再繼續演戲,而是開門見山地說道:“蕭菱夥同殺人犯蕭卿誘騙皇子,致使皇子流落民間數十載……如今蕭卿帶著他的情郎在江湖上逍遙自在,而你蕭菱,竟然成為了大昭皇帝的義子,享盡榮華富貴。”

  姜萌坐立不安,但表面上仍舊竭力做出平靜的樣子:“你說的這些,我,我可聽不懂。”

  宴南淮嗤笑了下,端起杯盞輕輕地抿了一口茶:“聽不懂可以,三皇子宴霄聽得懂便好。”

  姜萌的瞳孔一縮,頓時冷下臉,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宴南淮撫弄著那只小怪物,淡聲說道:“我能把蕭卿抓住第一次,你覺得還抓不住第二次嗎?若是你們的身份被拆穿,之前的欺瞞便是欺君之罪,是要株連九族的。”

  宴南淮用目光掃了姜萌一眼,“而你如今這身皇子服會不會變成囚服,都取決於我。”

  這話的言下之意便是當今朝堂之上,他二皇子宴南淮這一派系享有絕對的勢力,成王敗寇,跟著宴霄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姜萌在心裡終究是向著自家小師弟的,被宴南淮這麼說,他立即憤憤不平:“皇帝陛下明明更看重宴霄一些。”

  宴南淮用一種憐憫的目光掃了姜萌一下,然後又頗有興致地走過來,指尖捏住了姜萌的臉頰:“如此呆呆傻傻的小人兒,心裡倒也明白。”

  姜萌氣鼓鼓地瞪著宴南淮,心裡默默發出獅吼般的咆哮:你說誰呆呆傻傻呢?!!

  宴南淮眼裡的笑意氾濫開,將手放下來背到了身後,慢條斯理地說道:“父皇確實更喜歡三弟,畢竟是靜妃的親生子,時隔這麼多年才被尋回來,父皇總覺得是虧欠的。但是這並不能代表什麼,父皇的心疾已經很嚴重了,宴霄想要在短期內和我一爭高下,根本來不及。”

  姜萌從未聽聞皇帝老爹身體不好這件事,他警惕地看著宴南淮,在思考這件事是真是假。

  宴南淮禁不住笑起來,“你盡可以懷疑,但是你必須為我做事。”

  姜萌擰起眉,“為什麼?”

  宴南淮的目光飄向姜萌的腳踝,語氣有一絲異樣的感覺:“因為你的命已經是我的了。”

  姜萌的身體一僵,趕忙扒拉開自己的褲腿看了看,只見自己的小腿上有一塊兒很淡很淡的紅色痕跡。

  “這只蠑螈是我從小拿毒喂大的,被它的舌頭舔過的人便會中毒。”宴南淮慢悠悠地說。

  姜萌難以置信地看著宴南淮,想說竟然用這種歪門邪道的手段逼迫他,這哪裡是心懷天下百姓的儲君,明明就是個邪教教主呀!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與我說那麼多?”姜萌癟著嘴巴,臉上委屈得不行,“你一進門就已經給我下毒了……”

  宴南淮的身形一頓。

  他原本不想多費口舌,用蠑螈的毒控制住這個人後,然後再利用他為自己做事就好。但是當他面對姜萌那雙清淩淩的眼睛時,竟然生出了想要這個人真心實意站在自己這一邊的打算。

  他沒有再去看姜萌,而是轉過身背對著他,淡淡說道:“總之,老老實實跟著我沒壞處。那毒每月會發作一次,若是沒有我的解藥,你的身體內的臟器會逐漸枯竭而亡,所以——照著我說得做便是。”

  姜萌認命一般歎了口氣,蕭菱本來就是一個唯利是圖、欺軟怕硬的反派啊……而他就是這個反派的扮演者。

  他把自己的小腦袋耷拉到胸前,悶不吭聲了。

  宴南淮靜默了一會兒,又將那個小太監喚來,只見小太監手裡拿著一塊兒品相絕佳的血色玉佩,圓形的玉佩上雕著一隻活靈活現的蠑螈,看上去就充滿了濃烈的邪教氣息。

  “這便是我將你叫來的原由。此玉能抵邪魔,驅除瘴氣。”宴南淮淡淡說道。

  姜萌不情不願地接過來,知道這是掩人耳目的說辭。

  他左手換右手地端詳了一番,心想這玩意兒一點都不靈,如果能抵邪魔的話,為什麼還會遇到宴南淮?

  “日後你跟在三皇子身邊便好,暫時什麼都不用做。”宴南淮又叮囑道。

  姜萌也不知道要用什麼敬語,悶悶地“哦”了一聲,就跟隨著小德子走出了宮殿。

  雞小胖撲騰著翅膀落在他的肩膀,歡天喜地地彙報道:“老大老大!就在剛才!咱們的進度條直接上漲了10%呢!”

  姜萌鬱悶兮兮地歎氣,想了想,給了宴南淮一個中肯的評價:“沒想到太子殿下是一個如此不清純又做作的反派。”

  雞小胖知道姜萌是覺得宴南淮的把戲下作,立即義憤填膺地表達了自己的立場:“就是!堂堂太子殿下竟然搞出下毒這種勾當!”

  姜萌嚴肅地點頭,簡直不能更同意。

  雞小胖的眼珠轉了轉,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不過根據宴南淮所說,昭明帝的確命不久矣了,宴霄若是想要在他駕崩之前打敗宴南淮然後再拿到皇位,難度係數頗大!”

  如今的姜萌雖然身為一個悄咪咪的小細作,但他的心裡卻為宴霄操碎了心——根據之前的劇情線,宴霄是因為發現自己的背叛之後才黑化逆襲的,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宴南淮似乎沒有讓他趁機殺死宴霄的想法。

  若是自己就這麼默默無聞地傳遞情報,宴霄不黑化怎麼辦?等皇帝老爹一蹬腿兒,宴南淮是一定會首先除掉宴霄的。

  姜萌與雞小胖默契地對視一眼,悄悄說道:“怎麼辦?”

  雞小胖滿臉凝重:“見機行事,實在不行就……搞點事。”

  正想到這裡,姜萌就看到了風塵僕僕趕來的宴霄。

  男人穿著一件繡著金色蟒紋的墨黑錦袍,緊致的腰封凸顯出健碩的胸膛,肩上的大氅威風凜然地隨風飄動。

  只是他的面色冷酷,相隔甚遠,都能感受到對方周身散發著的戾氣。

  姜萌的心裡一喜,兩隻圓圓的眼睛立即亮起來,也顧不得身為皇子的儀態端莊了,撒開腿兒就奔了過去。

  “宴霄宴霄!你怎麼來啦?”姜萌跑到宴霄的面前,露出心虛而討好的笑容,“我才剛剛從裡面出來呢。”

  從他接到小德子的通報到現在走出東宮,用時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而宴霄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從尚書府趕過來,焦急程度可想而知。

  宴霄冷著臉不說話,上下左右把姜萌打量了一番,確認他沒有哪裡受傷之後才鬆了口氣,但臉色仍舊不太好看:“為什麼自己來東宮?”

  姜萌小心翼翼地覬著宴霄的臉色,小聲說道:“不是我自己來的呀……是,是宴南淮叫我來的。”

  宴霄的眉毛擰成一個疙瘩,眼裡壓抑著怒氣:“你現在是父皇承認的義子,宴南淮沒有任何權力要求你做什麼。所以以後不論發生什麼,你都不可以再自己亂跑,知道不知道?!”

  姜萌知道宴霄這是在為自己擔心,便伸出手捏住他的袖口,輕輕地扯了扯,笑得有點諂媚:“嗯……你別那麼凶嘛。”

  宴霄牽過姜萌的手,緊緊擰著的眉毛終於稍稍鬆開了些,繼續追問:“他找你做什麼?”

  姜萌這才想起來自己懷裡揣著的那塊兒玉佩,趕忙掏出來放到宴霄的手裡,一臉嫌棄地說道:“這是宴南淮送給我的玉佩,像是被血泡過一樣,上面還刻著一個醜醜的蠑螈……總而言之我可不稀罕。”

  宴霄剛剛回到宮裡不久,對於宴南淮飼養蠑螈的事情還不太清楚:“蠑螈?為什麼刻著蠑螈?”

  姜萌回想起剛才那只討厭的變色龍,撇了撇嘴巴哼哼道:“宴南淮的寢宮裡養著一隻西域蠑螈,剛剛他還拿這個嚇唬我來著。”

  宴霄的臉色凝重起來,停下腳步讓姜萌面對著他:“蕭菱,你給我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仔細說清楚。”

  姜萌見躲不過去了,便沒有再繼續賣萌敷衍,而是一板一眼地把事情闡述了一遍,除了他自己被那只變色龍咬了一口這個小細節。

  繪聲繪色地說完,姜萌輕輕呼出一口氣,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東西。

  宴霄的神情還算自然,只是在聽到姜萌說宴南淮想要拉攏他的時候,目光變得有些瘮人。

  姜萌等了半天也不見宴霄說一句話,心裡有點發慌:“宴霄,你不會是……不會是不相信我吧?”

  宴霄從深思中回過神兒來,也不避諱周圍有太監宮女們經過,直接一把將姜萌攬進了懷裡:“我後悔了。”

  男人的語調很低,有些沙啞,可以從中聽得出來他的心情很低落。

  姜萌乖乖地將小腦袋抵在宴霄的胸口,小聲問道:“為什麼呀?”

  宴霄沉沉地吐出一口氣,鬆開了對姜萌的鉗制,垂眸凝視著他的眼睛:“我後悔將你帶進宮裡,讓你身處這樣危險的地方。”

  姜萌微微仰著臉,宴霄沉甸甸的目光就這麼直直掃下來,就連呼吸都是溫柔的。

  他覺得自己像是一頭栽進了蜜罐兒裡,整個人都甜蜜蜜的,語言中樞系統像是出了什麼故障,一時間竟然沒辦法像從前那樣凶他大不敬。

  宴霄原本還滿心憂慮,但他看到姜萌那副傻乎乎的模樣便不由自主地笑了,抬起手戳了戳他的腦門兒,“笨蛋,又想什麼呢?”

  姜萌倏地垂下腦袋,只露出一對紅彤彤的耳朵尖:“唔……什麼都沒想。”

  宴霄抿唇一笑,揮退了跟在一邊的轎輦,兩個人就這麼如同散步一樣,慢悠悠地走回了景乾宮。

  一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然而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大昭邊境的突厥異族一舉滅亡了柔然,趁著士氣大漲之際開始對大昭發動進犯,不出十日,北方邊境的昭和和嶺北幾個城池已經悉數失陷。

  白宣廷的父親白老將軍年事已高,近來纏綿病榻無法出征,而昭明帝的小叔淮南王手裡頭雖然握著兵權,但由於昭明帝身體抱恙導致局勢動盪,他要時刻守在京都才行。

  於是一時間竟沒有合適的領兵出征的合適人選,大昭朝臣亂作一團。

  宴霄本就有一腔征戰沙場的赤膽忠心,他毫不猶豫地請求帶兵出征,昭明帝思忖片刻答應了,並讓白老將軍的嫡長子白莫寒擔任副將,同他一起出征。

  退朝後,尚書長孫裕和宴霄並排走在禦花園中,長孫裕雖有一頭白髮卻容光煥發,他走過來攔住自家外孫的肩膀,笑盈盈道:“霄兒,陛下這次讓你出征,是為了名正言順地給你封王,等你有了自己的封地和兵權,你會迅速地強大起來。”

  當年朝廷忠臣聯名上奏請求立下儲君之位,相比起愚鈍忠厚的大皇子宴若恒,才思過人的宴南淮自然而然成了眾人推舉的物件,昭明帝雖然不喜歡他陰沉奸詐的性子,但為了安撫大昭民心只好將他列為太子。

  這一次邊境異族入侵,昭明帝有意讓宴霄領兵出征,一是為了考驗一下他掌管將才的才能,二是為他封王做準備。昭明帝知道自己時日無多,這麼一番下來,也算得上良苦用心。

  宴霄知道其中的原委,點了點頭。

  長孫裕喜笑顏開,下巴上的鬍子跟著人抖了抖:“回去好好準備,白莫寒雖然是副將,但他跟隨白老將軍收復過西北土地,萬事多與之商量,小心安全。”

  宴霄微微頷首:“知道了,外公。待我出征之後,還請您務必要幫霄兒一個忙。”

  長孫裕是個明白人,知道宴霄是擔心他家小師兄的安全,爽朗一笑:“知道了知道了,蕭菱就是我的另一個外孫兒,還能讓別人欺負了去不成。”

  宴霄笑了起來。

  景乾宮裡,姜萌聽聞此事的時候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他瞪著兩隻水水潤潤的眸子,感覺無比震驚:“宴霄堂堂一個皇子竟然要帶兵打仗?為什麼?之前的劇情線裡明明就沒有啊?!”

  戰場上刀劍無眼,若是受傷,那豈不是順了宴南淮的意?

  再根據那個邪教教主的惡劣品質,指不定要趁他病要他命,隨隨便便派去幾個亡命之徒背地裡放冷箭,那宴霄哪裡還有命回來?

  雞小胖也解釋不了這脫韁的劇情線,它神叨叨地眯著眼算了算,慢悠悠地說了句廢話:“事出必有因,這位……嗯,小施主,切莫焦慮。”

  姜萌盤著腿兒坐在床上,自己生悶氣:“泥奏凱!”

  臨近午時,宴霄忙完後回到景乾宮,就看到姜萌板著小臉,眼睛黑漆漆的,目光說什麼也不肯放到他身上去。

  宴霄心裡納悶,走過去親了親姜萌的臉頰:“誰招惹我的菱兒了?”

  姜萌把宴霄的臉扒拉開,投過去一個冷酷的眼刀,開始盤問:“聽說你要去打仗?”

  宴霄愣了下,他沒有想到消息竟然傳得這樣快,隨即反應過來這小東西如今和自己置氣,想必是因為自己沒有提前和他商量的緣故。

  宴霄歎口氣,伸出手在姜萌後背上摸著,企圖順毛:“帶兵出征這件事也是今天才定下來的,如今朝堂之上沒有其他合適的人選,父皇讓我擔任主帥,也是因為看重我。”

  姜萌心裡為他著急,眼睛都氣得發紅:“可是打仗會很危險的!突厥的實力並不比大昭弱!萬一……萬一……”

  看到姜萌倔強地強忍著眼淚,宴霄的心裡已經柔軟得不成樣子。

  他一把把姜萌禁錮在懷裡,不停地親吻著他的頭頂:“乖,冷靜下來,冷靜一點……”

  姜萌像是被人抽幹了力氣,軟綿綿地趴在宴霄的胸膛上,心裡難過地不行:“萬一你被壞人打傷了怎麼辦……打仗的時候我若是不在你的身邊,你想我了怎麼辦……”

  宴霄感受到胸前濕濕熱熱的,便知道姜萌這個愛哭鬼多半是又哭了:“菱兒,你要知道,只有我們的邊關安寧,大昭才能太平,百姓才能安居樂業,基於此,我們才能永永遠遠地相守下去……你明白嗎?”

  姜萌抽抽搭搭地不肯抬頭,悶悶地說道:“我不明白……”

  宴霄知道姜萌心裡清楚利害關係,只是因為不想離開自己而耍小孩子脾氣。他不由失笑,一彎腰將人打橫抱了起來:“莫要哭了,讓喜珠他們幾個看笑話。”

  姜萌知道事情沒有迴旋的餘地了,整個人垂頭喪氣,一動也不想動:“哼,愛笑話就笑話去……”

  就這麼被宴霄抱到了床上,姜萌臉上的眼淚還沒有幹透,潮乎乎地掛在睫毛上,亮閃閃的。

  宴霄欺身壓了上去,吻了吻他的眼睛:“我保證,完完整整地回來好不好?”

  姜萌癟著嘴,稍稍挑起一條眉毛:“多久回來?”

  宴霄又繼續親他的唇角,回答得有些含糊:“最多半年。”

  姜萌哼哼一聲,扭過臉不想讓他親,剛剛動作就被宴霄掰了回來。

  姜萌沒好氣地瞪他:“幹嘛?!”

  宴霄喉結滾動,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在姜萌軟噠噠的屁股蛋上拍了一下,一點點退去他的衣褲。

  感受到股間一涼,姜萌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兩隻手警惕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菊花:“宴霄,你現在可是要白日宣淫?小心我告訴父皇去!”

  宴霄輕笑一聲,伸手握住姜萌的纖細的腳踝,膝蓋向前一頂,就輕而易舉地分開了他的雙腿。

  姜萌想到不久前那次的淒慘戰況,立即哭唧唧地開始求饒:“宴霄……距離上次才多久呀……我屁股蛋到現在還疼著呢!”

  宴霄垂眸看向姜萌,對方眨巴著幼鹿般透亮的大眼睛,飽滿的唇瓣粉嘟嘟的,一身皮膚白嫩得宛如糯米糕。

  “我這一走就是半年,你忍心讓我就這麼憋著?”宴霄說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

  聽到這話姜萌忍不住心裡一軟,順著宴霄的目光望下去,就看到某處鼓鼓囊囊地鼓出來一個大包。

  姜萌皺成苦瓜臉,鬱悶地說道:“那……那你慢些……”

  宴霄此時的理智已經被燒沒了,他欣喜若狂地抬起姜萌的一條腿,正要進行至關重要的下一步時,卻猛然頓住了。

  姜萌以這樣沒節操的姿勢仰躺著,剛剛又被宴霄親了半天,身體已經起了反應,可等了半天不見宴霄繼續,有點著急地喊道:“唔……小師弟?你這也太慢了吧……”

  宴霄盯著姜萌小腿上那片淺淺的紅痕,伸出手指摸了摸:“你這裡是怎麼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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