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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要抱抱[快穿]》第115章
第115章 第六只反派

  明月如鉤,蒼白冰冷的月光照射在紅牆琉璃之上,幾隻鳥雀眸光閃閃,在鑾殿的黃瓦蓋頂上歡快地蹦蹦跳跳。

  其中一隻也不知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撲棱著幼嫩的翅膀落在了大敞著的窗沿之上,黑豆眼睛直愣愣地與裡面的男子對視:“啾啾!”

  秋風卷著濃濃涼意吹進室內,男子只穿著一身薄衣,他的臉被凍得發青,卻神情木然地與那鳥兒對視,一動不動,像個失了魂的行屍走肉。

  小雀兒似乎覺得此人生得英俊,圍著對方歡快地飛了起來,那悅耳清亮的鳥啼聲似乎在叫著一個人的名字:“宴霄!宴霄!”

  宴霄整個人愣怔在原地,薄涼夜色中似乎倒影出一個少年的影子,那人也和這只小雀兒一樣有胖乎乎的身子,圓溜溜的大眼睛笑得眯起來,“宴霄!”

  又是一股冷風吹進來,書案上的宣紙被吹得散落一地,緊接著“咣”一聲,燭臺被風掀翻,直接滾到了地上。

  喜珠聽到動靜慌忙推門進來,一進來就被滿室的寒氣冷得哆嗦一下,只見那掉在地上的蠟燭已經將鋪滿地面的宣紙引燃,一簇簇火苗倏地燒了起來。

  喜珠驚叫了一聲,趕忙喚來侍衛滅火,等一群人手忙腳亂地將屋子收拾乾淨,宴霄仍舊沒什麼表情地站在窗前。

  剛才那只神似蕭菱的小雀兒已經被嚇跑了,空蕩蕩的黑暗中什麼也不剩,少年的幻象也如同隨風而逝,再也找不著一絲痕跡。

  “菱兒。”宴霄蒼白的唇瓣輕輕地動了動,聲音嘶啞地不成樣子。他執著地望著窗外,似乎只要他這麼等下去,他的菱兒還會在回到他的身邊。

  侍衛們紛紛退下,喜珠看到自家主子這樣折騰自己心疼得不行,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著一件外衣給宴霄披在身上,輕聲勸道:“聖上,小主子已經……已經下葬數月,您若是再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小主子地下有知,豈會安心?”

  昭明八年春,蕭菱在寧王府毒發病逝,時年初秋,昭明帝駕崩,三皇子宴霄繼位,宴南淮一派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在外人看來,宴霄是個足智多謀,殺伐果斷的冷血帝王,然而眾人所不知道的是,這個年輕皇帝因為愛人的離開,已經連續數月失眠。喝再多的安神催眠的補湯都是無用,每到深夜便會望著窗外呆呆出神,因為心裡的懊悔和思念從未表露出來,硬生生將他熬得憔悴不堪。

  喜珠見宴霄仍舊不言語,也沒有再多說,將刮著冷風的窗子緊緊合上,又招來侍奉的小宮女去端一碗保暖的參湯過來。

  宴霄的心早已痛得麻木,他僵硬著走回書案前,然後把姜萌題寫的那副字從盒子裡拿出來,寶貝一樣捧在手裡。

  本已看了千千萬萬遍,宴霄卻像是永遠都看不膩一樣,一盯就是一兩個時辰。

  喜珠看著那張被重新粘好的破破爛爛的宣紙,輕輕地歎了口氣:“聖上,小主子原來還有一本小冊子的,他說那叫做日記本……從王府搬回宮裡的時候,奴婢還特意帶了幾個人去翻找,可是也沒有找到——”

  宴霄對於喜珠的話終於有了反應,他轉過身,眉毛狠狠地擰起來,直接打斷她的話:“之前為何不報?”

  喜珠跟著宴霄久了,也不像從前那樣唯唯諾諾,她知道宴霄一遇到小主子的事情就瘋,便小心翼翼地說道:“奴婢近些日子又差了小桂子去舊王府裡尋,本想著等找到了再稟報……聖上您別急,小主子多半是藏了起來,一定可以找到的。”

  宴霄擺手不再聽勸,直接執筆擬了一道讓丞相暫時打理朝政的奏摺,連夜騎馬奔回了寧王府。

  日記本的確是被姜萌故意藏起來的,那時候他正在氣頭上,每天又被困著無所事事,只好藏自己的“黑歷史”找樂子,藏來藏去都不滿意,最後還是被雞小胖用嘴叼著塞進了衣櫃後面的縫隙裡。

  宴霄騎了一日一夜的馬,連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剛到了寧州便在王府裡上上下下地翻找起來。

  等他將那本灰撲撲的小冊子找到時,已是第二天深夜。

  冊子上的毛筆字雖然圓圓胖胖,實在算不好看,但是從起筆頓筆上,就能看住它的主人書寫得很認真,是一心一意想要寫得好一些的。

  “宴霄……今天是你出征的第一天,本殿下下了一個很嚴肅很莊重的決定,那就是我要練字啦!所以說,接下來你看到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嘔心瀝血寫來的!你若是敢說它們醜,我就跟你絕交!我說真的呢……”

  宴霄像是要窒息般急促地呼吸著,他的指尖輕輕拂過紙張,渾身忍不住顫動。

  “其實吧……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坦白,那就是你的身體被我做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但是你不要怕哦,今後你就會像鋼鐵俠一樣百毒不侵,哪怕是大壞蛋宴南淮想要害你也無計可施呢哈哈哈……”

  宴霄整個人僵硬在原地,百毒不侵嗎……

  他垂下頭苦笑起來,笑聲回蕩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裡,顯得無比落寞淒涼。

  他一直耿耿於懷的毒玉佩,原來並不能傷他分毫……

  “今天喜珠拿給我一本宮外流傳的小話本,裡面的主角竟然是我和你啊好神奇……宴霄,我看了幾頁就扔了,看不下去!那裡面把你的那啥畫得太小了,你明明很雄偉的!”

  “……怎麼辦呀今天好想你……宴霄宴霄!菱兒想你了怎麼辦!還不給我速速滾來回暖被窩?!”

  “今天天氣好,吃得好飽,所以本殿下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哦,那就是——我超級無敵非常喜歡你呢……意不意外?感不感動?”

  將近半年的瑣碎都被姜萌記在了小冊子上,宴霄一個字一個字看得很慢,生怕看得快一些,就看完了。

  眼前又出現了姜萌的幻象,那個白白嫩嫩的小少年不停地在耳邊嘰嘰喳喳,軟綿綿地叫著他的名字:“宴霄……宴霄……”

  不知從何時起,宴霄的眼裡已經變得血紅,他的胸膛在劇烈地起伏,像是被人緊緊攥住了脖子。

  原來他是那樣的狹隘,那樣誤會了他的小寶貝。

  原來在他的小寶貝委屈地直哭時,他竟然連話都不願意多和他說一句。

  他自詡被背叛,被傷害,而真正被傷害的那個人,卻寫出了這樣的日記本。

  滾燙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宴霄無法再支撐自己的身體,頹然地倒在地面上,將那個本子貼在自己的胸口,緩緩閉上了眼睛。

  “菱兒……”

  …………

  等宴霄再一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離開了寧王府,此刻正仰面朝天地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頭頂的床幃上插著幾隻孩童喜歡玩兒的小風車,顏色鮮豔,做工也很精緻。

  他倏地從床上坐起來,腦袋裡好似灌了鐵水般沉重,他皺了皺眉,等那陣天旋地轉的感覺過去之後,突然想起自己護在懷裡的那本小冊子。

  宴霄的太陽穴狠狠一跳,立即四處翻找起來,身後卻傳來一陣不疾不徐的腳步聲。

  “霄兒——”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男子,那人劍眉星目,身著天青色廣袖長衫,哪怕已不再年輕,但舉手投足還是如之前那般瀟灑肆意,氣度不凡。

  宴霄猛地抬頭,整個人愣在原地:“師……師父?”

  蕭卿淡淡地笑起來,和過去一樣令人如沐春風:“怎的下床了?堂堂一國之君也不知道要好好保重自己,竟讓一個小小風寒惡化至此?”

  宴霄呆呆地眨眨眼,身體裡濃重的疲憊感令他覺得不適,可他剛要動用內力調理便被蕭卿攔住了。

  “莫要再動內力,你的身體耗損太大,我昨日給你喂了湯藥,可以根治你神疲脈微,元氣欲脫之症。你好生在這裡修養幾日,痊癒後我便放你走。”

  宴霄點點頭,走到蕭卿面前行禮:“師父,徒兒無能,沒能……沒能照顧好菱兒……”

  提及蕭菱,宴霄的聲音微變,他將頭埋得很低,回憶起日記本裡的字字句句,頓時心如刀絞。

  蕭卿歎了口氣,他看著已經被折磨得如此憔悴的小徒弟,欲言又止。

  最後他只是安慰了一句:“起來吧,人各有命,菱兒的命數便是如此。”

  宴霄從地上起來,神情有些彆扭,又有些害羞:“師父……不知您之前在寧王府找到我時,放在我懷裡的那本小冊子在哪裡?”

  蕭卿茫然了一瞬,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我與林飛南剛到寧州不久,我這便去問問他,那本小冊子應該在他那裡。”

  宴霄垂著眼睛“嗯”了一聲,因為還在發著高熱,他被蕭卿押著躺回床上,不多時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蕭卿看著宴霄眼下的青黑,搖搖頭,起身徑直走到隔壁房間。

  房門打開,只見林飛南吊兒郎當地翹著腳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陰沉,不知在因為什麼而生著氣。

  蕭卿自顧自倒了一杯茶給自己喝,問道:“昨日霄兒懷裡那本小冊子呢?”

  林飛南嗤笑一聲,怪裡怪氣地說道:“昨日可是你將你那昏迷不醒的小徒弟背回來的,我可沒見過那什麼小冊子。”

  蕭卿的眉毛微微皺著,有些嚴肅地看著林飛南:“你為何和一個小輩過不去?”

  林飛南稍稍挑起一側眉,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小徒弟如今可是當今聖上,哪裡是什麼小輩。還有,我才懶得和他過不去,只是看不慣他那樣欺負菱兒而已。”

  蕭卿無可奈何,伸出指尖揉了揉眉心:“兩個孩子弄到這個樣子,你當他們誰好過?菱兒不好過,霄兒也同樣不好過。而且你看看霄兒知道了真相後的樣子,他若是繼續這樣消沉下去,怕是要再度天下大亂,到時候受苦的還不是普天老百姓?”

  林飛南伸手拍了下桌子,語氣有點沖:“所以你就心軟了?蕭卿我告訴你,你若是把菱兒還活著的消息告訴宴霄,我立馬就帶著菱兒走!”

  蕭卿本就不善言辭,和林飛南這樣唇槍舌戰半晌很快敗下陣來,他靜默了半晌也沒說出什麼反駁的話來,乾脆閉緊嘴巴,不跟這個人一般見識。

  林飛南見自己一不小心把話說重了,立即將翹著的腳放了下來,慢騰騰地走到蕭卿身邊,語氣明顯地軟了下來:“我是因為心疼小菱兒才有些著急了,你……你別自己生悶氣,再氣壞了身子……”

  蕭卿冷冷地打斷他,把手伸到林飛南面前:“那本小冊子。”

  林飛南懊惱地磨磨牙,從櫃子裡把那本日記本放到了蕭卿的手心:“你最好看看,我們小菱兒是如何對他的,而宴霄那混小子又是怎麼對待小菱兒的。”

  蕭卿知道林飛南也是心疼蕭菱所受的苦,根本不會責怪什麼。他歎口氣,另一隻手在林飛南的手心上捏了捏:“我暫時不會告訴霄兒那件事,但是菱兒的記憶隨時都會恢復,到時候他若是想要去找霄兒,你可不能攔著。”

  林飛南不甚滿意地哼哼一聲,正準備打開窗子透透氣,只見宴霄不知何時站在了窗下,因為震驚而臉色發白。

  “菱……菱兒還活著?”

  宴霄根本聽不清自己在說什麼,他覺得耳邊嗡嗡直響,全部的精力都用來理解他們剛才的對話。

  林飛南好整以暇地抱起雙臂,淡淡地笑起來:“我怎麼可能讓我的徒弟就那麼死掉呢?混小子,早早就將我家菱兒埋了,害得我和你大師父挖了好久!”

  事已至此,也不用再隱瞞什麼了,蕭卿將呆立在屋外的宴霄拉進來,然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

  姜萌當時的的確確脈息全無,宴霄就像是瘋了一樣抱著姜萌的屍體不肯放手,不吃不喝不睡整整三天三夜,不斷地嘗試著各種各樣的神丹妙藥……然而姜萌還是一點點冰冷僵硬了下去。

  後來還是白宣廷實在看不下去,趁宴霄不備直接將他打暈,這才讓姜萌的屍體得以入土為安。

  其實姜萌病重時蕭卿和林飛南就收到了消息,誰料當他們快馬加鞭地趕來甯州時,竟然恰巧遇到下葬的隊伍。林飛南根本就不相信蕭菱已死這件事,使用騙術將屍體掉了包,連夜將人帶回了林家堡診治。

  那時候的姜萌只是假死,用了具有起死回生之效的西域靈藥之後便重獲了新生,他的記憶雖然被暫時封存,但遲早會隨著他身體的好轉而逐漸恢復。

  自家徒兒毒發身亡這件事,林飛南覺得實在蹊蹺,他背著蕭卿捉了一個寧王府的小丫鬟問話,於是便知道了宴霄和姜萌之間的種種變故。

  又是囚禁又是冷宮,林飛南氣得不行,當即決定就讓蕭菱從此跟著他和蕭卿二人,從此不再宴霄面前出現。然而這都是他一個人的想法,蕭卿自是不同意,他不相信自己的小徒兒會那樣冷血無情,非要找到宴霄親自問問清楚。

  於是他和林飛南便守在寧王府附近,等了近半月終於將宴霄等來。

  蕭卿給宴霄倒了一杯薑湯,輕聲說道:“霄兒,你現在應該給我和你二師父一個解釋。”

  “菱兒……是我誤會了菱兒……”宴霄深深地皺著眉,仿佛一隻被人折斷了四肢的困獸,既茫然又痛苦,“師父,都是我的錯,您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請你一定讓我見見菱兒……”

  也許是宴霄此刻的樣子太過狼狽,林飛南也有些於心不忍,語氣也不似方才帶著嘲諷的意味:“菱兒現在和七八歲的孩子沒什麼差別,你便是見到他,他也認不得你。”

  宴霄直接跪在了林飛南的面前,嗓音嘶啞地懇求道:“求您……讓我見他……”

  蕭卿早已心疼地無以復加,他走過來將宴霄扶起來,柔聲安慰著:“等你的身體恢復些,我們就動身去林家堡,菱兒現在就在那裡。”

  此時的宴霄哪裡還等得了,林飛南歎口氣,很善解人意地說道:“還等什麼呀,這小子現在只要沒死,估計他爬也願意爬去。”

  宴霄愣怔了一下,趕忙點頭。

  蕭卿無奈,師徒三個人只好連夜出發。

  三日後,宴霄終於再一次見到了姜萌,他不再像生病時那樣蒼白憔悴,而是會說會笑,能跑能跳,他忽然覺得心慌,生怕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夢境。

  看到自家兩個師父領著一個陌生大哥哥走進來,姜萌一臉好奇地湊了過去,小心挽住了蕭卿的胳膊:“師糊,這個人是是誰呀?”

  那雙黑漆漆的眼眸宛如山泉般清澈,兩個胖乎乎的臉蛋仿佛兩塊兒新蒸出來的糯米糕,他就那麼仰著臉看著宴霄,和過去的樣子不差分毫。

  宴霄突然手足無措起來,他重重地呼吸著,忍了又忍還是將人一把攬進懷裡,手臂不由自主地狠狠收緊。

  他朝思暮想的人此刻就活生生地在自己的懷裡,他迫切地想要感受到這個人的呼吸和心跳,拼命地想要去嗅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菱兒……”宴霄顫抖著叫出這個名字,“菱兒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

  姜萌被宴霄突如其來的熊抱嚇了一跳,他覺得這個人抱得他好疼,嘴角向下一撇就哭了出來:“你嗚嗚……你快快將我放開呀嗚嗚嗚……”

  直到聽到姜萌的哭聲,宴霄才猛地鬆了手,他局促地退後了一步,磕磕巴巴地說道:“對,對不起,菱兒不哭,我離你遠些就是。”

  姜萌眨巴眨巴眼睛,他突然發現剛才弄疼他的大哥哥竟然也哭了!

  難不成是自己不小心把他也弄哭了?

  姜萌有些愧疚,立即把自己的眼淚擦乾淨,然後走到宴霄的面前,伸出自己的小手給宴霄擦了擦眼淚:“莫要哭了,菱兒都不哭了。”

  宴霄的心裡五味雜陳,他輕輕牽起姜萌的手,近乎虔誠地吻了吻:“好,我都聽菱兒的。”

  一直在一邊旁觀的蕭卿紅了眼眶,林飛南向來鐵石心腸,他沒所謂地聳聳肩,伸出胳膊摟住蕭卿的脖子:“嫁出去的徒弟潑出去的水,孩子們的事情就讓孩子們自己去處理吧。”

  蕭卿皺了皺眉,扭過頭看著他:“你之前不是還嚷嚷著要帶菱兒走嗎?”

  林飛南不由分說地箍著蕭卿往內宅走,懶懶散散地說道:“本堡主是看在那小子認錯態度良好的份兒上才勉強同意的,若是以後他再敢欺負菱兒,看我不弄死他。”

  蕭卿已經習慣了林飛南的色厲內荏,他悶悶地“哦”了一聲,心裡著實為兩個徒兒感到高興。

  走著走著,林飛南不知道是聯想到了什麼,他突然“嘖嘖”幾聲,有感而發地說道:“其實吧,感情都是天註定,就算是我想攔也攔不住……就比如咱們倆,你冷酷無情地拒絕我十幾年,到頭來還不是被我征服了。唉,這都是命。”

  蕭卿默默瞥他一眼,表示自己什麼話都不想說。

  …………

  自從宴霄住進了林家堡,這裡就更像是個醫館,宴霄和姜萌都要一日三頓的服藥,弄得堡裡上下四處都飄滿了藥湯的怪味兒。

  宴霄的病本就源於心結,自從見到姜萌之後便飛速恢復了起來,然後他將自己的全部時間都放到了照顧姜萌這件事上,每天像個操碎了心的大家長一樣追在姜萌的屁股後面跑,囉裡囉嗦,嘮嘮叨叨。

  “誒呀我剛剛明明吃了青菜了!”

  現在正是傍晚十分,宴霄正在陪著姜萌一起吃飯,只是沒吃一會兒姜萌就炸了,像只不識好歹的小狗崽子一樣凶宴霄。

  這段日子裡,姜萌已經和宴霄混得很熟了,雖然他覺得這個長得帥噠噠的大哥哥對他很好,但有時候他又覺得這人真是好煩呀。

  比如總是逼著他多吃青菜。

  宴霄捧著碗,對於姜萌的炸毛抗議置若罔聞,他又夾起一根青菜遞到姜萌的嘴邊,柔聲哄著:“不愛吃也得吃,菱兒的身體還沒好,必須吃些清淡的才行。”

  姜萌的手裡捏著一個大胖肉包子,氣鼓鼓地把手伸到他面前:“可是包子裡已經有綠色的葉子了!”

  宴霄看了看,然後低下頭將肉餡裡的一點點青菜咬掉了。

  姜萌的小臉都氣綠了,開始“嗷嗷嗷”地叫喚:“你竟然私自吃我的包子!我要告訴師糊去!”

  宴霄趁機將那根青菜塞進他的嘴巴裡,這才慢悠悠地說道:“其實我更想吃你。所以寶貝,快快好起來,嗯?”

  姜萌一看對這人來硬的不行,便立即調換戰術,語氣倏地軟乎下來:“師糊又不在,你其實可以不用那麼嚴格的呀……你說對不對?”

  宴霄輕笑起來,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耳垂:“你若是乖乖聽我的話,等過些日子我帶你去皇城看冰燈好不好?”

  姜萌的眼睛一亮,立即來了興趣:“冰燈?能吃嗎?”

  宴霄無奈地歎口氣,又給他喂了一根青菜:“這個能吃。”

  …………

  時間又過了幾天,直到皇帝陛下明目張膽地罷工已經長達半月,白宣廷終於背負著眾朝臣的怨念,千里迢迢地來迎接他們的聖上和小皇后回宮。

  姜萌的記憶仍舊沒有恢復,但是宴霄一點也不著急,他現在每天都和姜萌膩在一起,他已經不想再奢求更多。

  白宣廷因為不小心把姜萌埋了這事情深表愧疚,他鄭重地和當事人道了個歉,然後代表廣大人民群眾向姜萌表示謝意:“還好菱兒小可愛還活著,否則真不知道某人會不會英年早逝。”

  姜萌疑惑地去看宴霄,後者摸了摸他的頭髮,淡淡地用眼神告訴他:不用理他。

  於是姜萌就沒理他。

  白宣廷:“…………”

  一番告別過後,姜萌跟著宴霄踏上了回皇城的路途中。

  回到皇城這日,這裡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提前精心準備的萬千冰燈矗立在進宮的道路兩旁,雪光輝映,美不勝收。

  姜萌興奮地從宴霄的懷裡探出個小腦袋,想都沒想就大聲叫道:“嗚哇!比慶平的冰燈還要好看無數倍呢!”

  說完他才猛地捂住嘴巴,心虛地去看宴霄。

  宴霄沒有拆穿他,而是溫柔地親吻著他的臉頰、鼻尖和唇瓣,然後輕聲地在他耳邊呢喃——

  “恭迎朕的皇后回宮。”

  “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作者有話要說:  解釋一下,大家應該發現了吧,這個番外裡是沒有姜萌的心理活動的,所以它與正文無關哦!只是一塊治癒的小甜餅而已!新世界是接著上一個世界be繼續的!但是以後都不會虐了!我發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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