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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要抱抱[快穿]》第109章
第109章 第六只反派

  深夜的皇都威嚴肅靜,偶爾有幾隻膽大包天的烏雀撲騰著翅膀發出暗啞的啼叫。

  萬物沉浸在寂靜中,突然有一輛馬車從夜色深處疾馳而來,繞了半個城之後停在了某處僻靜的建築物前。

  有幾個黑衣暗衛迎了上來,他們對著從馬車上下來的人恭敬頷首:“主子。”

  來人身量英挺,衣著蟒紋廣袖華服,如墨般的長髮披在身後,一雙琥珀色的狹長眼眸被燭火照得發亮。

  “他招了沒有?”宴南淮眯著眼睛,聲音冷清毫無波瀾。

  暗衛猶豫了半秒,答道:“回主子,蕭卿這人嘴巴極緊,用了一宿的刑也不肯開口。”

  宴南淮哼笑一聲,笑聲無端令人毛骨悚然:“帶路。”

  暗衛把頭埋得更低:“是。”

  一行人穿過一條逼仄迂回的隧道,來到了藏于地下的刑室,那裡面火光通明,鞭聲陣陣,空氣中飄蕩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火光跳躍,沾染著斑斑血跡的鐵架上掛著一個青年,那人披頭散髮,衣衫襤褸,全身上下皮開肉綻,樣子甚是恐怖。

  宴南淮絲毫沒有被這難聞的氣味兒所影響,慢條斯理地走到那人面前,用隨身攜帶的刀柄抬起了那人低垂著的腦袋。

  那人被折磨得完全失去了意識,雙目緊閉,面色青白,佈滿冷汗和血污的臉上已經難以看出昔日的俊秀。

  宴南淮揚起另一隻手在他的大椎穴上輕輕一點,後者被鑽心劇痛刺激得蘇醒了過來,發出一聲壓抑的呻吟。

  伴隨著意識的蘇醒,周身的痛苦再一次清晰起來,那人的身體不可自抑地顫抖著,鎖住他雙手的鐵鍊發出錚錚響聲。

  雖然人已經狼狽至此,但他望向宴南淮的眼睛卻倔強堅韌,有種恨不得將之千刀萬剮的狠厲。

  宴南淮向後退了一步,饒有興致地問道:“蕭卿,你為何要背叛我?”

  那人不似之前溫和,冷傲地哼笑一聲:“想背叛便背叛了。”

  宴南淮也不惱,繼續問道:“跟在三皇子身邊的那個孩子……是你的徒弟?”

  那人的身體倏地僵硬,突然劇烈地掙紮起來:“……你個畜生還要做什麼?!”

  宴南淮笑而不語,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那人,半晌才緩緩說道:“不幹什麼,就是借此機會看一看你的好徒兒是否在意你這個師父,願不願意為了救你,而幫我做事。”

  那人因為情緒激動而血脈逆流,剛一開口就劇烈地嗆咳起來,毫無血色的薄唇被血色染紅:“咳咳咳我……我寧可死咳咳……”

  “叮”地一聲,雞小胖的劇情顯示器再一次沒電黑屏,姜萌的腿一軟,差點直接摔到地上去。

  雞小胖頗為糟心地拍了那顯示器一巴掌,氣憤地說道:“什麼破東西,一到緊要關頭就沒電!”

  姜萌慌慌張張地站起來,沖著雞小胖喊道:“你不是說我師糊沒事嗎?!他都被宴南淮的人拷打得不成人形了!”

  雞小胖“咦”了一聲,搜索一番才恍然大悟道:“老大您先別慌!被宴南淮捉住的人不是蕭卿啊!”

  姜萌都要急哭了,一顆眼淚豆正懸掛在睫毛上要落不落,呆呆地問道:“那人不……不是我師糊?”

  可剛才出現在視頻裡的明明就是蕭卿啊!

  雞小胖慎重地點點頭,又埋頭確定了一遍才開口說道:“系統顯示這個人的確不是蕭卿,你師糊他沒有受一點傷,根本沒被宴南淮的人捉住。”

  姜萌像是已經預料到了什麼,皺著眉問道:“那被捉住的人……是林飛南?”

  雞小胖點點頭,輕輕歎了口氣:“當時你們的蹤跡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被宴南淮發現了,那天晚上他們不但找人直接去堵了你和宴霄,還派了一隊人馬去醫館堵蕭卿。”

  “那時候蕭卿恰巧外出,林飛南知道自己寡不敵眾,為了抱住蕭卿便戴上了一張人皮面具冒充他……後來蕭卿知道你們被將軍府的小世子救走了,便給宴霄留了一封信,獨自去了京都尋找林飛南的下落。”

  姜萌聽得心驚,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那……那現在該怎麼辦啊?”

  對於姜萌來說,林飛南雖然不如蕭卿親近,而且當年還幹出把他和宴霄拋棄這種事,但他卻不記恨林飛南。

  他們在夔縣隱姓埋名的這些年,林飛南默默無聞地幫了他們不少忙,有一年自己生了重病,還多虧了林飛南托人找到了救命的雪山靈藥。林飛南的心意雖然被蕭卿拒絕了很多次,但他卻十幾年如一日地出現在他們的生活裡,盡心盡力,體貼入微,讓姜萌在不斷感歎這是個深情的人的同時,也逐漸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家人。

  如今他一個人在宴南淮的手裡受盡折磨,姜萌自然著急的。

  雞小胖想了想,安慰道:“宴南淮自己也說了,他會用假蕭卿的命來威脅你,那麼也就是說,他暫時不會殺死假蕭卿,嗯,也就是說,林飛南一時半刻死不了的。”

  姜萌憂心忡忡地點了點頭,剛要喝一口熱茶壓壓驚,宴霄就走了進來。

  “今天醒得這麼早。”

  宴霄身上的傷已經開始癒合,而他又是個能忍痛的,沒幾天就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四處奔波。

  姜萌的心情還是很沉重,小腦袋耷拉在塌上,甕聲甕氣地“嗯”了一聲。

  宴霄發現姜萌的臉色不好,頓時又緊張起來:“怎麼臉色那麼白?哪裡不舒服?”

  姜萌磨磨蹭蹭地不說話,等宴霄脫了外衣之後就抱住了男人的腰,將臉貼在對方的胸膛上:“我……我有點擔心師糊和二師糊。”

  宴霄鬆了口氣,溫柔地揉了揉姜萌的後腦勺:“白宣廷的人已經在找了,放心,師父他們不會出事的。”

  姜萌悶悶地應了一聲,問道:“你是不是要回皇宮去了?白宣廷說你是當今聖上的親兒子……”

  宴霄托起姜萌的臉,微微揚起了眉毛,問道:“那我要是走了,你怎麼辦?”

  姜萌臉上的表情僵了僵,然後小心翼翼地試探了一句:“你……你不打算帶我一起走嗎?”

  雞小胖都叫自己三皇妃了,若是宴霄壓根兒就沒打算帶著他一起走,那他就糗大了。

  宴霄頗有興味地看著姜萌,慢悠悠說道:“皇城裡危機重重,我覺得帶上你這個小病秧子的話——”

  姜萌急眼了,伸出手捂住宴霄的嘴:“這次受傷只是個意外,我的身體比前幾年好多了!我不管,我就要和你一起走!”

  宴霄腹黑地笑起來,把姜萌的手貼在唇邊吻了吻,才答應道:“那便好,以後若是敢隨意生病,我定饒不了你。”

  姜萌乖巧地點點頭,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小臉板起來:“白宣廷說,皇城裡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等你進了宮,皇帝會不會要給你指婚啊?”

  想到曾經看過的宮廷劇裡媚眼如絲的這妃那妾,姜萌心裡就一陣氣悶,自己若是成了三皇妃的話,豈不是要加入宮鬥的行列了?

  還有一干人等因為宴霄的身份而對他虎視眈眈,想想就覺得提心吊膽,姜萌不滿意地撇了撇嘴巴。

  看著姜萌氣鼓鼓地表情,宴霄湊上前去親了親那軟糯的唇瓣,問道:“若是皇帝讓我娶,我便娶。”

  姜萌一聽就更不樂意了,圓溜溜的眼睛閃過冷酷的光,氣勢洶洶地說道:“你娶回來了也是要被我欺負的,所以我勸你儘量別娶別人。”

  宴霄忍不住笑起來,故意問道:“被你欺負?你是我什麼人?”

  姜萌有點生氣,下意識就帶入了自己的新身份,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道:“我不是你的三皇妃嗎?!”

  話剛說完,姜萌自己和宴霄都是一愣,三皇妃這個詞撞擊著兩個人的耳膜,姜萌的耳根倏地紅透了。

  “我……”姜萌面紅耳赤地試圖解釋,“都怪別人這麼叫我……害得我都信以為真了……”

  宴霄也回過神兒來,對於姜萌的自我定位很是滿意,一本正經地道:“菱兒就是我的皇妃,而且我也不會娶其他人。”

  姜萌被宴霄熾熱的視線看得有些害臊,卻仍舊不想在這種時刻表現出小媳婦兒的模樣,便用一種理直氣壯的目光盯著宴霄:“這可是你說得,一定要做到!”

  宴霄點點頭,一伸手將人抱進了懷裡,唇角邪邪地勾起:“既然都承認是我的皇妃了,那你是不是應該改口了?叫夫君……還是相公?”

  姜萌的身體一僵,有點氣急敗壞地抗議道:“不許欺負我沒文化!人家皇妃都是叫殿下的!”

  被拆穿的宴霄也不覺得臉紅,輕吻著姜萌熱騰騰的耳朵尖兒,低聲說道:“可是我想聽。”

  姜萌氣呼呼地扭過頭去,拒絕迎合某皇子不可言說的惡趣味!

  宴霄才不讓他蒙混過關,將人按到懷裡仔仔細細地品嘗了一番,直到姜萌被親得差點窒息而亡,才堪堪放過他,問道:“喊不喊?”

  姜萌渾身酥軟,眼睛裡水光瀲灩,像是被某皇子親得煩了,生無可戀地服了軟:“夫君夫君超級壞的夫君好了吧!”

  宴霄輕笑出聲,用指尖刮了刮姜萌的鼻尖:“不逗你了,以後你想叫我什麼都可以。”

  姜萌報復性地捉住他的手指頭咬了一口,磨著牙說道:“以後不許這麼用力親我!”

  親得他的嘴唇都麻木了!

  宴霄的眼睛垂了垂,沒有正面答應:“我儘量。”

  白宣廷在慶平找到三皇子這個消息已經快馬加鞭地傳遞到了皇宮,皇帝陛下龍顏大悅,下令他們幾人速速回宮,迫切地想要見一見這個失蹤十幾年的兒子。

  原本宴霄想要等姜萌的傷徹底恢復了在動身,可是姜萌心裡惦記著被宴南淮囚禁的林飛南,說自己才不是嬌裡嬌氣的小姑娘,更何況白宣廷的馬車上軟塌那麼厚,足夠他好好休息。

  宴霄終於被說服,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著皇都出發。

  宴霄回到皇宮裡的第一天就被國師領著去滴血驗親,確認了他確實是皇室血脈後,他的一切待遇才和其他皇子無二。

  瑾嫻皇后雖不是宴霄的生母,但宴霄從呱呱落地就是她親自養在身邊的,知道宴霄回來了,歡歡喜喜地賞賜了一大堆吃穿用度,而皇帝看到宴霄雖然流落民間,學問和武藝統統沒有落下,更是滿意得不行,直接賜住景乾宮,開始讓內務府著手三皇子面見朝臣的相關事宜。

  回宮第二天,尚書大人長孫裕就匆匆趕來了皇宮,看到已經成年的宴霄好端端地叫了他一聲外公,頓時欣喜地老淚縱橫,後來得知自家外孫兒在民間一直遭到不明人馬的追殺,他看向太子宴南淮的目光又冷冽了不少。

  宴霄將自己之前的境遇同皇帝和長孫裕敘述了一遍,期間著重強調了蕭卿、林飛南以及蕭菱對於自己的救命之恩。

  昭明帝沉吟片刻,不但給三人賞賜了大量的金銀財寶,還在瑾嫻皇后的提議下收了蕭菱為義子,排行第四。

  宴霄惦念著蕭卿和林飛南,當著眾人的面和自家皇帝老爹申請道:“父皇,我的兩個師父至今下路不明,還希望父皇能應允兒臣出去尋找。”

  昭明帝心情很好地答應了。

  一夜之間從三皇妃變成了四皇子,這讓姜萌的心路歷程有些坎坷,他最在意的是,自己明明是個大師兄來著,怎麼就變成了皇弟了呢?!

  雞小胖幸災樂禍地安慰他:“老大您先將就著,等宴霄成功地KO了宴南淮那只狐狸,您想當什麼就當什麼。”

  姜萌鬱悶兮兮地歎了口氣,問道:“我二師糊怎麼樣了?”

  雞小胖的劇情顯示器仍舊處於沒電狀態,只能用意念去搜尋了一番:“林飛南現在已經基本不用受刑了,就是環境差些……您別擔心,宴南淮應該就快要找上門兒了。”

  姜萌又歎了口氣,心裡把宴南淮那個壞傢夥詛咒了半天。

  宴霄恢復身份之後忙碌了不少,在自家外公的帶領下開始在朝廷中建立自己的勢力,這麼做倒不是為了想要攀上那至高無上的位子上去,而是為了在皇權的夾縫中謀取生存的資本,能夠不再被別人輕而易舉地抹殺掉。

  回到皇宮的第五天,宴霄在京城的某處客棧找到了蕭卿,蕭卿也不耽誤時間,將林飛南冒充自己被宴南淮的人關進地牢的事都告訴了他。

  “霄兒,我們的人手其實已經夠了,正準備尋一個時間殺進去救人……你和菱兒如今身份不同了,我本不願意你們再牽扯進來……”

  蕭卿在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裡迅速消瘦下去,可以看得出來,林飛南的舉動已經徹底動搖了他的意志,對於林飛南的擔憂溢於言表。

  姜萌為自己的兩個師糊感到心疼,他睜著淚濛濛的眼睛,伸出手抱住了蕭卿的脖子:“師糊,你別這麼說,我和宴霄永遠都是您的好徒兒……”

  眼下救人迫在眉睫,宴霄並不打算利用自己的皇子身份正面與宴南淮扛上,畢竟他剛剛回到皇宮,手中勢力有限,低調行事,準備厚積薄發才是正道。所以在這次的救人行動中,宴霄只是一個殺手的身份。

  宴霄和蕭卿都冒著生命危險去救林飛南,姜萌自然坐不住了,他拉著白宣廷準備了一個馬車,除了日常用品還有大量的藥品和熬藥器具。

  等林飛南救出來了,就讓蕭卿帶著他永遠地離開皇都,從此隱匿與江湖之中,再也不要摻和進這種事情中來。

  姜萌雖然百般不舍,但此生不再相見卻是最好的選擇。

  入夜十分,宴霄和蕭卿幾人順利地撬開了地牢的門鎖,可沒想到宴南淮似乎已經料到了他們會來劫人,早已布下重兵看守林飛南。

  有備而來的黑衣人烏泱泱地發動進攻,宴霄眸光一閃,悍然迎上去,同時默契地與蕭卿對視一眼。

  地牢裡瞬間充斥滿了打打殺殺的聲音,蕭卿毫不手軟地殺出一條血路來,直接飛躍到刑架的上方,將那兩條束縛著林飛南手臂的鐵鍊齊齊斬斷。

  “鏘”地一聲巨響,掛在上面的人軟綿綿地向下墜去,蕭卿反手將人撈到身前,直接一把將那張人皮面具扯了下去。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折磨,林飛南整個人已經虛弱到了極限,他的神志昏聵,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蕭卿的全身都在顫抖,在抱住林飛南的瞬間呼吸都要停滯了——從小錦衣玉食的林家小少爺,如今幾乎瘦成了一具骷髏。

  “你……”林飛南的目光渙散,乾裂的嘴唇輕輕動了動,艱難地向外吐著字,“你的動作……好慢呀……我都疼死了……”

  蕭卿的心臟劇痛,視野倏地跟著模糊起來,他將林飛南抱起來,低下頭在他冰涼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對不起……我這就帶你走……”

  ……

  另一邊,姜萌和白宣廷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在馬車附近走來走去。

  姜萌穿著鼓鼓囊囊的棉衣,懷裡的小暖爐已經被他扔到了馬車裡,沒一會兒就凍得臉色發青。

  白宣廷歎了口氣,從馬車裡取出一件厚重的披風把姜萌整個人裹住了,無奈道:“小祖宗,眼下的情況已經夠混亂了,你若是再染個風寒什麼的,那我和宴霄就真的招架不住了……”

  姜萌心裡擔憂著地牢裡面的情況,根本顧不上覺得冷:“我知道……但是我真得好擔心他們呀……”

  話音剛落,姜萌就看到夜色中有人從天而降,定睛一看認出了蕭卿之後,慌忙跑了過去。

  蕭卿將昏迷的林飛南抱到了馬車上就匆匆離開,他還要去地牢裡接應宴霄和其他兄弟們。

  之前找好的老大夫迅速查看林飛南的傷勢,檢查過後說他沒有什麼嚴重的內傷,姜萌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他看到林飛南如今虛弱的樣子,忍不住想要掉眼淚,忍了又忍還是哽咽起來,害得白宣廷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喂你別哭啊,你二師父沒什麼大事的!”

  姜萌幫著老大夫給林飛南治療外傷,悶悶地“嗯”了一聲,然後三言兩語把林飛南和蕭卿之間的事解釋了一遍。

  白宣廷臉上的表情從瞠目結舌變為若有所思,靜默半晌才小聲問道:“你們斷袖之間的感情都是這麼轟轟烈烈的嗎?”

  姜萌沒搭理他。

  這次的偷襲活動準備得很充足,進去救人的都是江湖上深藏不露的練家子,沒過多久,宴霄和蕭卿幾人就成功撤退,與他們匯合後,一行人悄無聲息地準備出城。

  即將分別,姜萌忍不住紅了眼眶,他將臉埋在蕭卿的胸口,手指頭攥著對方的衣領遲遲不肯撒手。

  “菱兒乖,以後好好輔佐在霄兒身邊,日後還有相見的機會。”

  宴霄對於蕭菱的感情,蕭卿看得明明白白,他現在已經不擔心倘若有一天宴霄恢復了記憶會怎麼樣,從始至終蕭菱都是無辜的,宴霄就算是追究也只會追究到宴南淮和自己的頭上。

  兩個被他親手帶大的徒兒都能一世安穩,他便再沒有牽掛。

  因為宴南淮的人可能隨時追來,短暫的告別匆匆結束,姜萌難過地一個勁兒掉眼淚,沒一會兒,眼睛就紅成了小兔子。

  回宮的路上,姜萌跨坐在宴霄的大腿上,雙手摟著對方的脖子,甕聲甕氣地問道:“你說……師糊和二師糊會幸福嗎?”

  宴霄笑了下,像是哄孩子一樣,掌心一下一下在姜萌的背上輕撫著:“會的。”

  白宣廷被這群斷袖們生死與共的經歷感染到,他抽了抽鼻子,幽幽地問道:“好感人啊……話說我也想有這樣的感情怎麼辦?”

  姜萌扭過頭來看著他,不明白這樣的虐戀情深有什麼好羡慕的。

  宴霄則乾脆裝作沒聽到。

  白宣廷沒有得到回復,仍舊興致不減:“唉,如今你們倆已經成了天下百姓公認的兄弟了,再在一起豈不就是亂倫了嗎?”

  宴霄涼嗖嗖地瞪他一眼。

  白宣廷作死的情緒越來越激昂,他突然“嘿嘿”笑起來,將自己的鹹豬手伸向了姜萌:“菱兒要不然跟我好吧?”

  “哢嚓”一聲,某人的腕骨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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