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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要抱抱[快穿]》第108章
第108章 第六只反派

  宴霄俯下身,用自己的額頭貼了貼姜萌的額頭,確認沒有再發熱之後,才輕聲哄著:“菱兒乖,剛剛用過藥膏,等一會兒就不痛了。”

  姜萌不敢再做出什麼表情,表情呆呆地問道:“你……你怎麼能叫師兄菱兒呢?”

  阿飄形態時姜萌就聽到宴霄這麼叫自己,但那時在嘈雜的室外,聽得並不是很清楚,如今在安靜到可以聽到對方呼吸聲的屋子裡,再一次聽到那聲溫柔的“菱兒”,姜萌一時覺得臉有些熱。

  宴霄坐到床邊,習慣性地用指尖戳了戳姜萌的臉蛋:“我就願意這麼叫你。”

  姜萌被噎得啞口無言,只能氣鼓鼓地瞪著他,漂亮的杏仁兒眼炯炯有神,不再是剛醒來時虛弱的樣子。

  經歷過這一番生離死別,宴霄難道不應該深情款款地握著自己的手來一發告白嗎?!

  宴霄看到姜萌憋悶的樣子,唇角都翹了起來:“不喜歡我叫你菱兒?”

  姜萌慢吞吞地點點頭,一板一眼地說道:“你我二人畢竟是師兄弟關係,按照常理你就應該喊我師兄,菱兒顯得太沒大沒小。”

  宴霄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也學著姜萌的語氣,慢吞吞地問道:“那,如果我不打算做你的師弟了呢?”

  這個傢夥每次說話都不好好說話,尾音總是以一種慵懶的調子上揚著,這讓他原本就磁性的嗓音顯得愈發性感。

  更犯規的是他意味深長的灼熱目光,仿佛藏匿了這世界上最深沉的秘密般深邃,害得姜萌的心臟突突了一下。

  “那……那你要我的做什麼啊?”慫不拉幾的姜萌將眼睛移開,把自己的臉沖著房頂,小聲地哼哼道。

  宴霄看著姜萌這幅樣子,就知道自己的心意多半是暴露無遺了。既然如此,他便也不再耐著性子藏著掖著,喜歡了就是喜歡了,沒什麼好逃避的。

  “吧唧”一下,宴霄低下頭就在姜萌軟乎乎的臉蛋親了一口。

  被偷襲的姜萌擰過腦袋,仍舊是一臉不滿地瞪著他:“小師弟,你怎麼能平白無故調戲師兄呢?”

  雖然姜萌知道了宴霄對於自己的心思,但是他覺得如果要談戀愛的話,首先應該是告白才對,怎麼直接就親親啊?

  自己和宴霄明明是特別嚴謹的人!

  可根據宴霄的性子,根本說不出來什麼暖心窩的海誓山盟,他起身去倒了一小杯水,又把姜萌輕手輕腳地抱了起來:“先別說那麼多話了,等你都好了,任由你在我身上討回來,好不好?”

  姜萌看在他把自己伺候得妥妥帖帖的份兒上,把這筆賬記在了心裡:“唔……那暫時就這樣吧。”

  宴霄笑了笑,小心避開姜萌的肩傷,將人抱進懷裡搖了搖,猶如哄睡的搖籃一樣:“乖乖閉上眼睛。”

  身體裡的藥效逐漸發揮作用,姜萌枕著宴霄熱乎乎的胸膛,再一次地迷糊了過去。

  沒過一會兒,白宣廷帶著之前的老神醫走進來了,他看到宴霄和姜萌兩個人膩膩歪歪的樣子也不尷尬,笑吟吟地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白宣廷一直自詡是個好主子,隨便一伸手就能打出一副溫情牌,歸攏人心的那一套他已經可以掌握得遊刃有餘了。

  宴霄把姜萌安置好,輕輕頷首:“回世子,屬下已無大礙。”

  在姜萌昏睡的時候,宴霄已經知道了白宣廷的身份,並且遵守自己的承諾成為了他的護衛。

  白宣廷點點頭,為自己找到這樣一個武功高強且重情重義的護衛感到十分滿意:“不急,你們且養著,我們在慶平還要待上一段日子呢。”

  宴霄應了聲“是”,沒有多餘的話,只是不卑不亢地垂著眼睛。

  經過這一次險象環生的經歷,他逐漸意識到自己的仇家絕非等閒之輩。而這一次又機緣巧合結實了將軍府世子白宣廷,他選擇暫時留下來,知恩圖報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想要通過白宣廷這條管道查出自己的身世。

  現在姜萌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他需要儘快回到醫館把事情告知蕭卿,並商量一下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白宣廷甚是滿意的點點頭,心裡還惦記著宴霄身上的傷,便揮手讓老神醫給他重新換個藥。

  宴霄毫不扭捏,直接脫了上衣光著膀子,端端正正地坐在榻前。

  白宣廷坐著沒走,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向了宴霄健碩的上半身,心裡暗暗讚歎這男人的身材的真是好的同時,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胎記。

  宴霄的身上雖然佈滿了刀傷和劍傷,但位於他鎖骨下方的那個月牙兒形狀的胎記還是一眼就能被看到。

  白宣廷見了鬼一樣猛地站起來,大步流星地走到宴霄面前,伸出他的手指,輕柔地摸了摸那個胎記。

  老神醫被雷劈一樣僵硬在原地,而宴霄則不爽地擰起眉毛,心說白宣廷若是再敢摸一下,他就顧不得什麼以下犯上要衝上去揍人了。

  白宣廷確認那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月牙兒形胎記後,一驚一乍地感歎了一聲:“真是見了鬼了!”

  宴霄站起身,不耐煩地把這個不著調的主子往旁邊扒拉了一下,然後才問道:“世子這是怎麼了?”

  白宣廷還是一副腦殘症復發的模樣,直勾勾地盯著宴霄看,就那麼看了很久很久,才突然張開雙臂一把把宴霄抱住了:“宴霄哈哈哈,竟然比小時候還好看……嘖嘖嘖沒想到民間流傳你還活著是真的啊?!”

  老神醫徹底搞不懂這幫年輕人之間的套路了,眼不見心不煩,默默地上好藥就退了出去。

  宴霄徹底地火了,毫不手軟地將白宣廷這個狗皮膏藥從自己的身上撕下來,一臉冷漠地警告道:“世子請自重。”

  白宣廷回想起宴霄小時候就是個嚴肅正經的小大人兒,頓時覺得親切地不得了:“我說三皇子,你怎麼還和小時候一個樣啊!你沒有因為對人太冷漠而被人打過嗎? ”

  宴霄隱忍地看著白宣廷的臉,心說我現在確實挺想打你的。

  床上呼呼大睡的姜萌夢囈了一聲,白宣廷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因為打擾了宴霄的小心肝睡覺才被不待見,立即狗腿子一樣給宴霄披上了衣服,又將人連拖帶拽地弄出了門:“來來來,我們去隔壁房間敘敘舊。”

  敘舊的過程耗費了一炷香的時間。

  其中宴霄並沒怎麼說話,絕大部分時間都是白宣廷在嘚吧嘚吧地念叨:“你都不知道自此你被人拐走之後皇宮裡就亂成一鍋粥了,沒幾天又找到了一具焦黑的屍體,嘖嘖嘖,那場面……你的母妃,哦,也就是瑾嫻皇后直接就昏了過去,還有你的外公,也就是尚書大人啦,幾乎一夜白頭啊,他因為這個至今都和當今太子看不對眼兒呢……”

  宴霄默然不語,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一點點接受了白宣廷口中的事實。

  根據白宣廷所說,其中有一個問題宴霄卻想不明白,自己的名字是宴霄,而蕭卿收他為徒之後,給他起的名字是蕭霄。

  由此可見,蕭卿對於自己的身世並不是一無所知,但問題在於,他為什麼寧可被人追殺十幾年而不願意說出來?蕭卿是不是有什麼迫不得已的苦衷?

  白宣廷終於結束了絮絮叨叨,喝了一整杯茶緩解了一下自己的口乾舌燥,一抬眼就看到宴霄若有所思的模樣,便問道:“你的失憶症有辦法治癒嗎?”

  宴霄的眸色一黯,靜默半晌才開口說道:“我有一件事需要去證實一下,你能否幫我照顧一下蕭菱?”

  白宣廷愣了愣,旋即拍著胸脯保證道:“你大可放心,你的人就是我的人,兄弟我會幫你照顧好他的。”

  宴霄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後者立即認慫改口:“你的人,你的人,誰都搶不走……”

  另一邊的廂房裡,姜萌覺得自己半邊身子有點發麻,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誰料恰巧擠壓到肩上的傷口,疼得他悶哼一聲,然後清醒了過來。

  迷迷瞪瞪地望著空氣好一會兒,姜萌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他左右看了看沒有找到宴霄,便小聲地喊了聲:“雞小胖,我醒了。”

  雞小胖從床底下飛出來,異常敏捷地落在姜萌的被子上:“老大——哦不不不,小的應該稱呼您為三皇妃!”

  姜萌的反應還有些慢,白白淨淨的小臉上全是迷茫:“三皇……妃?”

  雞小胖“咯咯咯”地傻笑,興致勃勃地說道:“對啊三皇妃!您的小師弟已經知道自己就是當今三皇子了,距離他認祖歸宗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宴霄一夜之間從市井窮小子變成了皇城裡的高富帥,這讓雞小胖整個雞都有一種“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自豪感。

  姜萌心裡一驚,慌慌張張地問道:“那我和師糊是不是已經暴露了?!”

  雞小胖擺擺手,一臉高深莫測的奸笑:“怎麼可能?!當年蕭卿奉命暗殺宴霄的事不可能被爆出來,宴南淮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姜萌的腦筋根本轉不動了,聽到雞小胖這麼說仍舊不太明白:“……唔?”

  雞小胖“嗨呀”一聲,繼續興沖沖地說道:“我是說宴南淮為了掩蓋自己暗殺宴霄的舉動,肯定會幫您們隱瞞身份的,所以您和您的師糊糊暫時不用擔心,三皇子雖然流落在外十幾年,但畢竟是逃過了一劫,這可都是您和蕭卿的功勞呀!到時候若是他們追究起來,你們可以說宴霄是被你們撿到的,因為害怕惹上不該惹的人,所以一直沒有聲張不就好了?”

  姜萌慢吞吞地思考著,問道:“……那宴霄什麼時候會恢復記憶啊?”

  等宴霄恢復了記憶,知道了自己和蕭卿都是欺騙他的人,那迎接自己的,將是慘不忍睹的修羅場……

  姜萌覺得自己的胯下一涼。

  雞小胖也才想起來這一茬兒,愣了愣說道:“暫時還不會,因為您還沒有正式成為宴南淮的小細作呢。”

  姜萌悶悶地“哦”了一聲,吭哧吭哧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先不管了,我肚子餓了。”

  雞小胖正想說我幫您去叼一點甜點回來,廂房門就被一個人輕輕推開了。

  白宣廷這人平時就是閒人一個,既不喜歡學他老子征戰沙場,也不喜歡舞文弄墨,唯獨喜歡滿世界地瞎轉悠,遊山玩水,尋一些新鮮玩意兒解悶兒。

  如今發現自家發小流落民間數十載後竟然成了個斷袖,自然心裡頭雀躍得不行,估摸著人該醒了就跑來打聽八卦:“呦,小可愛,你醒啦?”

  姜萌的兩條腿剛碰到地面,想要站起來似乎有些費勁兒,他呆呆地看著來人:“你是……”

  按理說這是兩個人第一次見面,迷茫的表情很到位,姜萌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贊。

  白宣廷走進來,將桌子上的一小碟點心放到了姜萌的手裡,然後樂顛顛地說道:“宴霄去夔縣找你們的師父去,一會兒就回來了,他臨走前囑咐我要好好照顧你。”

  姜萌的手捏起一塊兒馬蹄糕,禮貌地道了聲謝。

  然後白宣廷就在姜萌面前展現了一番什麼叫做話癆活體,把他對宴霄說的話又囉裡囉嗦地重複了一遍,末了還自己感歎一句:“那小子有我這樣的兄弟真是太幸運了,這麼複雜的事都替他解釋清楚了,省去了多少口水呀!”

  姜萌:“……”

  為了擺出第一次聽的樣子,姜萌還要裝模作樣的“嗯嗯啊啊”幾聲,沒一會兒就弄得他身心俱疲。好在有美食作伴,否則姜萌真的要被白宣廷煩死了。

  白宣廷叉著腰,笑容莫名開始變得有些猥瑣:“既然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那你也要公平些,給我講講你是怎麼把宴霄那小子弄成斷袖的?”

  姜萌愣了下,不緊不慢地將嘴巴裡的東西咽進去,才緩緩答道:“我沒有弄他,他自己就那樣了。”

  其實這話姜萌說得一點都不假,與宴霄相處了十幾年,他一直以看待小師弟的目光來看待宴霄,如若不是之前雞小胖提醒,緊接著又發生那場惡戰,他還真沒看出來宴霄對於自己的特殊感情。

  白宣廷等了半天等來這句話。無比鬱悶地說道:“嘖……難不成是自然而然就禽獸了?”

  突然聽到如此直白的話,姜萌忍不住彎了彎唇角,臉上的病容消散了些,愈發顯得眉眼精緻,仿佛精雕玉琢出來的玉人兒。

  白宣廷覺得自己被姜萌的笑容晃了眼,他急急忙忙地把目光移開,自言自語道:“……咳咳,我知道他是怎麼成那樣的了。”

  自己的身邊要是有這樣一個小可愛,斷個袖算什麼,把渾身衣服剪成破布條兒他也願意。

  姜萌剛才笑了一下就被噎著了,他按著自己的胸口開始打嗝,一張笑臉憋得有點泛紅:“唔對不……嗝對不起啊,我吃地太急了……嗝。”

  白宣廷趕忙站起來去倒水,一邊遞一邊說道:“是我沒照顧好你,這要是讓宴霄知道了,非得——”

  白宣廷的話還沒有說完,宴霄就走了進來,他的眉目冷然,沒什麼表情地問道:“非得怎樣?”

  白宣廷從小就被宴霄欺淩,如今長大了對於他這種生人勿進的氣場仍舊有點怵,他訥訥地笑了下,“非得怪罪我……好了,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走了。”

  宴霄沒說話,只是抬手在白宣廷的肩上拍了下,表示謝意。

  姜萌還在抱著熱水杯打嗝,看到宴霄露出一個甜蜜蜜的笑來:“你……嗝,你回來啦?”

  宴霄皺了皺眉,熱熱的掌心貼向姜萌的臉蛋兒:“著涼了?”

  姜萌慢吞吞地搖了搖頭,指了指放在一邊的空碟子:“我吃……嗝,我吃馬蹄糕來著,噎住了……”

  宴霄抬手在姜萌的後背摸了摸,一股柔和的內力就湧了進去,慢慢就緩解了他打嗝的症狀:“現在舒服點了?”

  姜萌將那杯熱水喝完,點了點頭。

  宴霄的面色並不是太好,姜萌暗自揣測著,猶猶豫豫地問道:“你剛才是不是去找師糊了?”

  宴霄“嗯”了一下,長而稀疏的眼睫毛低垂著,顯得有些落寞。

  他從懷裡掏出一封信,說道:“醫館關門了,師父也不見了,只留下了一封信。”

  姜萌抿抿唇,小心翼翼地將信紙拿了出來看,正如雞小胖所說,蕭卿的確是以保護宴霄為由解釋之前的事情的。

  但是姜萌知道,蕭卿這麼做不是在為自己當初的行徑開解,而是為了保護自己,為了讓宴霄在記憶恢復之前,能都好好對待自己。

  姜萌覺得心裡酸酸澀澀的,小聲說道:“你怪師糊嗎?”

  宴霄搖了搖頭,用大拇指指腹輕輕地蹭著姜萌的耳垂:“如果當初我死在了路邊,就不會遇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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