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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要抱抱[快穿]》第102章
第102章 第六只反派

  雖然宴霄心不甘情不願,但他還是敗給了自家小師兄的無恥賣萌,無奈之下,被姜萌又拖又拽著出了門。

  如今正值冬季最冷的時侯,梁州的大街小巷卻熱鬧不減,百姓們在各種店鋪裡面進進出出,厚重的大門簾子幾乎沒有消停得一刻,除此之外,就是賣裘皮毯子和烤地瓜的商販們的叫賣聲,讓這個原本寂寥的冬天變得熱火朝天。

  街巷盡頭嗚啦啦地瘋跑過去一群十幾歲的男孩兒,他們穿著藏青棉袍,其中一個虎頭虎腦的估計是玩兒得太野,衣服上扯破了一個大口子,裡面的棉花都露了出來。他們手上托著已經生了鏽的小冰車,猶如颱風過境般朝著城外的護城河去了。

  一個賣烤紅薯的老大爺痛心疾首地歎口氣,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心想那群就知道瘋玩兒的孩子不好好跟著先生讀書,將來一定不會有什麼大出息,多半是要和他搶生意的。

  老大爺瞅著瞅著,看到街邊並排走過來兩個模樣俊俏的小男孩兒,其中一個還拿著栓的整整齊齊的一卷宣紙,一看就是專心念書,心有大志的好孩子。

  “要烤紅薯不?”老大爺擺出一張和藹可親的笑臉,雖然面頰上滿是褐色皺紋,但精神頭十足,“爺爺白送你們吃!”

  宴霄牽著姜萌停下腳步,禮貌地露出一個略顯疏離的淺笑:“不必,我們身上的錢用光了,沒有錢付給您。”

  姜萌“誒”一聲,趕忙迎上去,一張白嫩嫩的臉蛋笑成了一朵燦爛的向日葵:“老爺爺,我弟弟他不是那個意思,他是怕您給了我們不夠賣了!”

  老大爺“嘿嘿嘿”地笑笑,挑了一個大個兒的掰開,裡面的紅薯被烤的金燦燦的,看著就很有食欲, “吃吧吃吧,兄弟倆都好好跟著先生念書就行。”

  姜萌開心地接過來,拉著宴霄給賣紅薯的老大爺道謝,然後樂顛顛地捧著紅薯開始吃。

  宴霄皺了皺眉毛,微微踮腳把紅薯奪過來,“莫要迎風吃,小心把冷風吃了進去。”

  姜萌挑著兩條靈活的小眉毛看著他,一臉的不高興:“我才是師兄,你應該好好聽師兄的話才是。”

  宴霄不為所動,似乎已經習慣了姜萌一天八百遍的強調,有些敷衍地答應著:“嗯,你是師兄。”

  說是這麼說,但那個香噴噴的紅薯卻已經被裝了起來,姜萌氣鼓鼓地瞪了他一會兒,安慰自己等去了老黑家的豬場後再吃,而且一口都不給宴霄留。

  兩個人來到豬場的時候,正趕上夥計們給豬餵食。

  姜萌興沖沖地把廠房的門推開一條小縫隙,探頭探腦地問道:“請問小豬寶寶在哪個豬圈裡呀?”

  被老黑委任為豬場負責人的楚三迎出來,朝著兩個小客人露出和善的笑臉:“黑爺囑咐過了,等二位來了好生伺候著,您們注意腳下,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姜萌一笑起來,眼睛就彎成了月牙兒,他乖巧地點點頭,扯著宴霄的袖子跟在楚三的身後。

  一行人繞過幾個發出“呼嚕嚕”聲的大豬豬圈,終於來到了新生小豬崽兒的住處,因為時值寒冬,炭火燒得畢竟不如人住的地方,十幾個小傢夥有些怕冷,緊緊地擠在一起,相擁而眠。

  楚三讓隨行的小廝找來精緻的暖手爐遞給姜萌,姜萌兩隻小細胳膊抱起來有點吃力,宴霄倒是很有眼力,很自覺地接了過來,擔當起了照顧師兄的重任。

  楚三給豬圈裡的炭火填了一把柴,才笑吟吟地說道:“這是兩周前才下的崽兒,母豬有點生病,在隔壁養著,這幾個小傢夥見不到親娘,和我們置氣呢。”

  姜萌蹲下身看著那一排粉嫩嫩的小豬寶寶,憂心忡忡道:“母豬病了就沒辦法給它們餵奶了吧,把它們餓死怎麼辦呀?”

  宴霄抱著暖手爐,挨著姜萌蹲下來,小聲道:“笨蛋,還有別的母豬。”

  楚三“哈哈”一笑,點頭表示贊同,神色之間不乏有得意的意思:“這十裡八鄉都是買我們的豬,現在產奶的母豬就一百多頭呢!”

  姜萌悶悶地“噢”了一聲,心想那也不如自家豬媽媽的奶水好喝。

  小豬崽兒們聽到了動靜,紛紛睜開了眼睛,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姜萌長得比較討喜,它們呼嚕嚕地從牆根一躍而起,朝著姜萌的方向飛奔過來。

  姜萌被小豬崽兒的熱情嚇得愣在原地,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十幾隻粉紅色無毛生物包圍了,那力道還挺大,姜萌一個重心不穩,一屁墩坐在了地上。

  “唔宴霄!宴霄救命呀!”姜萌哭喪著小臉,手忙腳亂地把小豬崽兒往一邊推,原本凍得有些發白的臉頰急出了兩抹潮紅。

  宴霄一本正經的臉上難得露出同齡小孩兒該有的稚氣,他抱著雙臂向後一站,幸災樂禍地看著姜萌:“是你非要看豬的。”

  姜萌艱難地坐起來,五官皺在了一起,欲哭無淚地問道:“難不成我的身上有豬飼料的味道?”

  宴霄笑出兩顆小虎牙,慢悠悠道:“因為物以類聚。”

  一旁的楚三看不下去了,連忙蹲下來把姜萌扶起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除了隔壁那只母豬,你確實是我見過最招豬喜歡的人。”

  姜萌原地僵硬半晌,氣呼呼地揚起拳頭捶了宴霄一下:“再讓你偷笑!”

  宴霄立即抿起嘴巴,但眼裡的笑意還是很明顯:“你看錯了。”

  兩個人在豬圈裡喂完了小豬崽兒才離開,回到黑家宅子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姜萌剛剛脫掉小棉靴子撲倒在床上,蕭卿就風塵僕僕地回來了,只不過今天的他與平日裡的大俠形象略有差別,因為他的手裡提著兩隻不停撲騰的野雞。

  “師父。”

  宴霄恭敬地喊了一聲,原本是要接過那兩隻野雞的,可他看到野雞的羽毛上沾著一坨白色的不明膏狀物,便僵硬著站著不動了。

  蕭卿自是知道自家小徒弟喜乾淨,便招呼了小廝過來,直接將那兩隻野雞送到了廚房。

  “師糊糊!”姜萌蹦蹦噠噠地從床上跳下來,拉著蕭卿坐下後,直接坐在了後者的大腿上,“我們晚上燉雞吃?”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蕭卿與這個粘人的大徒弟越來越親昵,他微笑著“嗯”了一聲,搖了搖姜萌軟綿綿的手臂:“給你們兩個補補身體,等開春了,就要正式開始練武了。”

  宴霄的眼睛明顯的亮了一下,體貼地給蕭卿倒了一杯熱茶:“師父,我什麼時候能和您一樣?”

  蕭卿的眼裡閃過一抹異色,但稍縱即逝,並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他伸手摸了摸宴霄的小腦袋瓜,溫聲道:“霄兒好好用功,你遲早會超越師父的。”

  宴霄抿嘴一笑,面對蕭卿時的表情,是全心全意的信任。

  雞小胖跳到姜萌的肩膀上,忍不住“嘖嘖”幾聲:“等男主知道了真相,你們行騙二人組是要悲催了。”

  姜萌也覺得有些糾結,他想了想,忍不住為自家師糊說話:“可是蕭卿也是被逼無奈呀……宴南淮那麼神通廣大,蕭卿為了保住宴霄已經盡力了。”

  雞小胖弱弱地“嗯”了一聲,似乎是想到了蕭卿以悲劇收尾的劇情,不由自主搖頭歎氣:“所以啊,蕭卿為此付出的代價是巨大的。”

  姜萌沒反應過來,忽閃著眼睛,茫然地望著雞小胖,“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雞小胖早就料到自家老大肯定忘了劇情了,便委婉地提醒道:“老大,我奉勸您別和蕭卿太親近,畢竟劇情線上他最後是要被宴南淮殺掉的……省的到時候您傷心難過。”

  姜萌的臉瞬間白了,別說等十幾年之後,光是這幾天的相處,他就已經把蕭卿當成親人一樣的人了。

  雞小胖看到姜萌悶悶不樂,便吭哧吭哧地跳到後者的腿上,用它的毛茸茸的小腦袋碰了碰姜萌的手心:“老大您先別難過,劇情線這個東西說不準的,如果到時候您的武藝登峰造極,爐火純青,說不定可以救蕭卿一命也說不定呢!”

  原本姜萌覺得有些心塞,聽到雞小胖這樣安慰他後更加鬱悶。

  他兩隻眼睛裡濕漉漉的,差點直接哭出來:“可是——我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木有!”

  雞小胖:“……”

  宴霄注意到了姜萌的不對勁,眉毛又擰了起來:“你好端端地哭什麼?”

  姜萌哼哼唧唧地趴倒在蕭卿的頸窩,覺得心裡的悲傷難以自抑:“你管我……”

  宴霄被噎了一下,冷冷地甩了下袖子,轉身就走。

  蕭卿哭笑不得地看著兩個小傢夥鬧彆扭,滿臉無奈地拍了拍姜萌的後背。

  ……

  轉眼間,師徒三人在老黑的豪宅裡度過了寒冬,等那群尤為喜歡姜萌的小豬崽兒一個個長成大豬的時候,初春悄然降臨。

  豪宅主人黑大叔照例走的是土豪風,剛剛一換季,就讓市上的裁縫登門量身定做,給兩個小輩兒定做新衣。

  姜萌乖巧地伸展著雙臂,圓臉蛋兒上堆滿了笑:“裁縫小哥兒,那個天青色的緞面長衫一定記得要收腰哦!否則顯示不出我的英氣!”

  宴霄幽幽地瞥他一眼,走過來捏了捏姜萌肉呼呼的臉蛋兒:“胖成小豬的人,哪裡有什麼英氣。”

  其實宴霄這話不假。

  姜萌身為好吃懶做的典型,經過短短一個冬天,憑藉著每天不好好練功,搞小動作摸魚,硬生生把自己吃胖了十幾斤。

  成功地展現了從一個乾巴巴的小瘦猴兒到白白胖胖的小肉球的蛻變。

  姜萌正眉飛色舞地指揮著裁縫小哥兒,冷不丁被宴霄這麼打擊,頓時氣得眼睛都瞪圓了:“不許胡說!我這是長身體呢!”

  宴霄繃著臉“哦”了一下,滿臉寫著五個大字:“信你才有鬼。”

  姜萌沒什麼底氣地消沉下來,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圓鼓鼓的小肚皮,圓鼓鼓的腰,以及圓鼓鼓的屁股蛋……似乎真的胖了不少。

  雞小胖勉強憋住笑,幽幽地補了一把刀:“老大,您最近……真的胖了太多。”

  姜萌嘴角抽搐,猶如一顆泄了氣的皮球,悶不吭聲了。

  裁縫小哥兒笑嘻嘻地擺擺手,說道:“不胖不胖,小孩子想要長高個子,就是要多吃才行。”

  單單這一句話就不費吹灰之力的說服了姜萌,他理直氣壯地瞪著宴霄,心想我只是暫時先吃胖一點點,等將來長高了,是要成為你威風凜凜的大師兄的。

  兩個人量好了尺寸,黑大叔和蕭卿同時從外面回來,與之前不同,兩個人沒有互相調侃,說說笑笑,而是表情都有些凝重。

  宴霄的目光深邃起來,偏過頭看了姜萌一眼,姜萌也很有默契地看了他一眼,兩個人同時選擇了靜觀其變,乖乖地聽候安排。

  蕭卿再看到自家兩個可愛的小徒弟時,表情柔和了不少,他淡淡地笑了下,伸出手在桌子上捏了一塊兒糯米糕,一邊吃,一邊不怎麼走心地評價:“唔,味道還不錯,怪不得我家菱兒那麼喜歡。”

  姜萌和宴霄都知道蕭卿是在故意緩解氣氛,但他的演技委實拿不出手,讓他們這兩個鬼靈精怪的小傢夥一眼就看穿了。

  姜萌心疼自家師糊糊,屁顛顛地跑過去也吃了一塊兒,笑嘻嘻地道:“對啊,師糊你要多吃幾塊兒,我看你最近都瘦了呢。”

  蕭卿笑了一下,若是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那笑意實則帶著一絲苦澀。

  當夜,姜萌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便趴在宴霄的枕頭邊,曲起手臂支撐著自己的小腦袋,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說……是不是你的仇家又找來了呀?”

  宴霄閉著眼睛假寐,聞聲也沒有睜開眼睛:“嗯。”

  姜萌有點著急了:“你怎麼這麼震驚呀?我們說不定就要死翹翹了!”

  宴霄掀起眼皮,黑黝黝的眼睛裡沒有一絲睡意,裡面猶如深不可測的深潭,藏匿著許多姜萌看不懂的東西:“我們倆現在沒有能力自保,所以不要自亂陣腳,讓師父還要分出精力為我們操心。”

  姜萌擰著的眉毛漸漸鬆開,宴霄的話仿佛是一劑鎮定劑,莫名讓姜萌亂糟糟的內心冷靜下來。

  他挨著對方的肩膀躺好,眼睛安靜地閉起來,在心裡默默祈禱著蕭卿和黑大叔都能夠平平安安的。

  兩個人依偎著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負責照顧他們的小廝按時送來裝著早餐的食盒,姜萌洗漱後趕忙追了出去,問道:“我師糊呢?”

  小廝有點為難,支支吾吾道:“那個……蕭大俠和我們老大昨晚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姜萌顯然不相信他說的話,走上前揪住小廝的長袖,眼睛裡已經開始聚集起薄薄的水汽:“……我師糊他們是不是出事了?”

  到了如今這一刻,事實已經赤果果地擺在了眼前,宴南淮的人已經找到了他們,而且還給蕭卿和黑大叔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宴霄從房間裡走出來,面無表情地牽過姜萌的手緊緊握在手心,小大人一樣沖著小廝眼含歉意地笑了一下,“這裡沒事,您忙自己的去吧。”

  小廝正不知如何解釋,愁得抓耳撓腮,聽到宴霄這麼說簡直如蒙大赦,忙不迭退下了。

  姜萌已經許久沒有見到蕭卿了,古代世界刀光劍影的,一個不留神就是要命的事兒,這讓他怎麼能安下心來?

  宴霄抿抿唇,伸出手替姜萌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動作一點都稱不上溫柔,但卻算得上輕手輕腳,“莫要哭了,師父他們會沒事的。”

  姜萌撇撇嘴巴,早就忘記了自己才是那個應該擔當起責任的大師兄,任由自己委屈巴拉地掉著眼淚豆。

  其實,蕭卿此時的情況並沒有姜萌想像中那樣糟糕。

  當時他為了保住宴霄的小命,殺光了奉命行事的其他殺手以絕後患,而後又為了妥善起見,還特意尋了一具男童的屍首冒充宴霄。

  宴南淮雖然生性多疑,但宴霄的“屍首”又被焚毀的厲害,根本辨別不出真假,便也相信了自己這個礙手礙腳的弟弟真的已經見了閻王。

  但就在幾日前,有手下來報說在梁州發現了蕭卿的蹤跡,而且他的身邊還帶著個六七歲的毛頭小子。

  拿到畫像的宴南淮很快否決了那個毛頭小子不是宴霄,但他還是敏銳發覺了蕭卿的不對勁——他為什麼要帶著一個小拖油瓶行走江湖?殺人如麻的職業殺手竟然還有這等惻隱之心?不多思慮,宴南淮迅速派了一路人馬找到了梁州,想要將蕭卿和那個來歷不明的小孩兒帶回來弄弄清楚。

  但蕭卿畢竟是蕭卿,他的身手在江湖上數一數二,被派來的人雖然打不過他,但是糾集起來難纏得很,蕭卿不想讓這些雜碎驚擾了兩個寶貝徒弟在梁州的安逸生活,便接連幾日早出晚歸,目的就是為了暗搓搓地把這幫人解決掉。

  但是對於蕭卿的計畫,仗義的老黑極力不同意,自家兄弟被人追殺,自己怎麼可能坐視不管呢!雖然因為受傷廢了一身武藝,但他在梁州這個地界也是能說得上話的人物,他走南闖北這些年結識了不少志同道合的好友,發了個信號就叫來三五能人,連夜商量了下,打算一舉將那些人殺光光。

  但是這樣做的弊端有些棘手,宴南淮派來的殺手通通都被殺掉,這也就相當於變相承認了他蕭卿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這個秘密稍稍一想,就知道與三皇子宴霄脫不開關係。

  老黑濃眉倒豎,霸氣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管他是什麼狗屁幾皇子還是皇親國戚!殺自家未成年的兄弟就是畜生才會幹出的事!先弄死再說!”

  策馬趕來的林飛南曲起手指,漫不經心地敲了敲桌面,慢悠悠道:“老黑你太衝動了,若是暴露了三皇子在蕭兄手裡的事情,宴南淮必然會不計一切代價追殺他的,我們可以抵抗一陣子,但必然抵抗不了多久。”

  蕭卿靜默不語片刻,俊逸出塵的臉上仍舊溫和:“最後的退路就是——把宴霄和菱兒都送去尚書府,長孫裕看在我救了他孫兒的面上,應該可以收留菱兒。”

  老黑立即跳腳不同意:“現在還沒到最後!就算把宴霄交還給他親外公,長孫裕可以放過菱兒一命,但絕對不會放過你!不要忘了,你終究是讓他們爺孫分離的罪魁禍首,到時候不僅僅是宴南淮,就連尚書府都要與你為敵!”

  蕭卿眉眼垂下來,不置可否。

  他一生殺了太多人,若是臨死前可以救這兩個孩子一命,也算是對於自己罪孽深重的一點點救贖。

  林飛南樂觀地輕聲笑了下,拍了拍蕭卿的肩膀:“蕭兄,為了你那兩個可愛的小徒弟,逃吧,解決掉他們,先逃出梁州再說。”

  蕭卿抬眼看他,靜默半晌點頭同意。

  於是乎——一行人趁著夜黑風高將宴南淮的人馬一網打盡,蕭卿馬不停蹄地趕回黑家宅子,準備帶著兩個寶貝疙瘩跑路。

  姜萌心驚膽戰地等了一宿,直到天色濛濛亮的時候,蕭卿終於回來了,還帶著滿身觸目驚心的血污。

  當即就把姜萌嚇哭了。

  他“噌”地從凳子上跳起來,像是一隻餓極眼了的小奶狗飛撲過去:“嗚哇哇哇師糊糊你受傷了!”

  蕭卿心裡一暖,笑吟吟地揉了揉姜萌的後腦勺:“無礙,這不是我的血。”

  姜萌抬起淚濛濛的眼,抽抽搭搭地問道:“不是……不是師糊的血?”

  沒等蕭卿回答,黑大叔就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幾個包裹,快速地說道:“別磨蹭了,馬車已經備好了,楚烽那邊已經通知到了,他們會在慶平接應你們的!”

  宴霄很快明白過來,在姜萌還傻乎乎地愣在原地的時候,已經將三人必要的行李打包起來,仰著腦袋遞給蕭卿:“師父,我們走。”

  比起大徒弟,這個小徒弟確實令人更省心。

  蕭卿欣慰地接過來,牽著兩個小傢夥往出走。

  姜萌被宴霄用一件厚厚的披風裹住,忙亂中從毛茸茸的絨毛裡,露出一張茫然的小臉:“咱們這是上哪兒去?”

  宴霄緊緊地跟在他身後,淡定地回答他:“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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