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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要抱抱[快穿]》第103章
第103章 第六只反派

  姜萌震驚了幾秒,臉上的表情仿佛硬生生吞了一株黃蓮:“……仇人還是找到我們了?”

  黑大叔無可奈何地笑笑,粗糙的掌心在姜萌的後腦勺揉了一把:“以後跟著你的師弟好好學學,整日像個小糊塗蟲怎麼能行!”

  又和“別人家孩子”放在同一高度做比較,姜萌滿腹幽怨地瞥了宴霄一眼,收起呆呆的表情,鬱悶地不說話了。

  一行人趁著天色昏暗,悄無聲息地潛出了梁州。

  黑大叔畢竟還有整個豬場需要照顧,送了他們一程便匆匆離開了,其他負責護送的江湖好友也被蕭卿勸得逐個離開,最後與他們師徒三人同行的人,只剩下了一個叫林飛南的男人。

  林飛南和蕭卿雖然都是殺手,卻完全不是一種類型,如果說蕭卿像個文文雅雅的讀書人,林飛南則像個紈絝不羈的公子哥。

  他的五官有些陰柔,神情永遠是吊兒郎當的。不過既然可以橫行江湖,那他必然不是什麼魯莽嬌縱之徒,言談舉止雖然看著懶散,實則卻是心思玲瓏,考慮事情面面俱到。

  “我讓老黑在梁城道上放出了我們往西邊逃的消息,而且他的人馬會幫我們拖住那幫人,十天半個月內,我們是安全的。”林飛南騎著一匹雪色駿馬跟在一側,臉上帶著悠閒的笑意。

  蕭卿親自駕著馬車,聞言輕聲地笑了下:“林兄莫不是想說,我們大可不必如此慌忙,應該趁著初春乍暖還寒,策馬揚鞭去獵上幾隻野兔下酒?”

  林飛南爽朗地大笑幾聲,雙腿狠狠一夾馬肚子,連人帶馬猶如箭一般竄了出去,風中只留下一串兒渺渺回音:“蕭兄稍後片刻,林某去去就來!”

  身邊有兩位大俠保護,姜萌最初的恐慌一掃而空,他興致勃勃地從馬車裡探出一個小腦袋,看著林飛南的背影叫道:“我也想策馬狩獵!”

  馬車恰好途徑一段不太平整的土路,“咯噔”一聲,車身劇烈一晃,姜萌驚叫一聲,身體直挺挺地向後栽倒——

  “砰”一下,姜萌顫顫巍巍地睜開眼睛,身體上並沒有想像中的疼痛,背後的觸感甚至有些軟……

  “笨蛋,你想要壓死我嗎?”

  聽到宴霄的聲音帶著絲痛苦,姜萌慌慌張張地爬起來,把差點被自己壓扁的小師弟拉起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壓你的。”

  宴霄習慣性地冷著臉不說話,整理了一下被姜萌抓亂的衣領,仿佛一個凶巴巴的小老師:“你老老實實地坐好了。”

  姜萌全然沒有身為大師兄的地位,怏怏地裹緊自己的小披風,坐到馬車深處醞釀睡意去了。

  等姜萌一覺醒來,一股濃濃的烤肉香氣悄悄地鑽進鼻孔。

  他秀氣的小鼻子聳動了一下,急吼吼地睜開了眼睛:“唔……師糊你們背著我偷吃什麼呢?”

  蕭卿聽到動靜後掀開車簾,沖著姜萌揚了揚手裡的烤兔肉:“還好你醒過來了,要不然就被我們吃完了。”

  姜萌連滾帶爬地從絨毯裡翻出來,張開嘴一口咬了一口熱騰騰香噴噴的烤肉,美得整個人都在冒泡:“好好吃呀!吃了好幾個月豬肉,沒想到兔子肉更好吃呢!”

  林飛南坐在火堆邊,手裡拿著幾個籤子繼續烤著,看到蕭卿抱著姜萌走過來,懶洋洋地笑道:“想吃就自己下來烤,這裡還有很多。”

  姜萌開心地應了一聲,屁顛顛地蹲坐在宴霄身旁,學著對方的樣子把兔肉穿在籤子上,又伸長手臂將兔肉伸進火堆裡。

  恰好一陣冷風吹來,跳躍的火苗順著風勢向著姜萌的方向歪了一下,因為姜萌離得太近,差點直接燎到他的頭髮:“啊!”

  宴霄看不下去自家小師兄笨笨的樣子,伸手把姜萌往後扯了扯,又慷慨地將手裡已經烤好的兔子肉給他,說道:“你先吃我的。”

  姜萌看著宴霄冷淡的小臉,感動得不行,心想這個傢夥雖然嘴巴有時候有點討厭,但是心底還是善良的,知道什麼是愛戴師兄。

  他津津有味地咬著鮮嫩的兔肉,沖著宴霄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來。

  正如林飛南所說,他們在逃往慶平的路途中沒有任何人追殺過來,一行四人打打獵,踏踏青,就這麼優哉遊哉地到了目的地。

  慶平已經距離京城很遠了,老黑安排好來接應他們的是一個叫楚烽的苗疆人,此人為皇家幹了不少殺人滅口的事,後來因為知道過多的內幕而被許多人追殺。

  為了保命,他潛伏回了苗族本家,和一個歸隱在山林之間的苗疆長老學了一門易容的手藝。學成後給自己改頭換面,以一個嶄新的身份面對世人,也算是勉強保住了自己的一條命。

  蕭卿幾人到達慶平的時候,楚烽已經帶著自己手下的兄弟等候在城門外了。

  林飛南是頭一次見到這個傳說中的“鬼面”,神情並不像來的路上那樣輕鬆,反而多了一些類似貓科動物的謹慎和戒備。

  “蕭兄,林兄。”

  楚烽迎上來,一身墨黑錦衫顯現出他頎長的身形,鬢側的兩縷長髮隨風浮動,給人一種文人墨客般的矜貴和風雅。

  林飛南緊緊地盯著楚烽,默默不語,而蕭卿則有些尷尬地咳了一下,走上前與楚烽熟絡地低聊起來。

  姜萌看著幾個大人之間詭異的氣氛,不明所以地扭過頭去看宴霄,把嘴巴湊到對方的耳邊,老神在在地問道:“二師糊怎麼不高興了呢?”

  來慶平的路上,姜萌就已經和林飛南混得很熟了,不但明目張膽地把人家的寶劍拿過來把玩兒,還揚言要認他做自己的二師糊。

  宴霄緊緊地抿著嘴巴,伸出手牽起姜萌,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經過這些日子,姜萌已經被宴霄這個小煞神管得服服帖帖,對方一個眼神就讓姜萌安靜下來,乖乖巧巧得像個小木頭人。

  楚烽作為慶平的東道主,很闊綽地在一家酒樓準備了接風宴,色香味俱全的佳餚擺滿了一整張桌子,看得姜萌魂飛天外,兩顆黑黝黝的眼珠都不會拐彎兒了。

  大人們都還在敘著舊,根本沒有人注意他們這兩個小傢夥,姜萌仗著自己存在感低,正打算伸出一隻小肉爪子去捏一塊兒餐前點心開開胃,但還沒等得逞,就被宴霄攔了下來。

  姜萌正巧餓地前心貼後背,被抓包也不想放棄,可憐巴巴地望著坐在身邊的宴霄,那小眼神兒簡直和街邊的小乞丐一個樣兒。

  宴霄用酷酷的表情告訴他不可以,而這一次不是因為他覺得一個小輩兒首先動筷子會不禮貌,而是他總覺得這個楚烽給人的感覺有些奇怪。

  不過他們這四個人中,只有蕭卿和楚烽之前有過交集,蕭卿都沒有看出來哪裡不對勁,他就更不好無端猜測別人。

  但說是這麼說,根據宴霄的性子,他已經開始戒備了,對方沒有動過的食物和酒水,都不可掉以輕心。

  顯然,林飛南和宴霄是一樣謹慎的人,他從始至終就在暗中觀察著,他也許和宴霄一樣覺察到了什麼,只是暫時還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楚烽和蕭卿相談甚歡,面對林飛南的冷漠,楚烽倒也招架得住,主動地倒上一小杯酒先幹為敬,客客氣氣地說道:“楚某是個只會用毒的粗人,若是哪裡做的讓林兄不滿,林兄直言便好,無需與楚某客氣。”

  林飛南看到楚烽喝了酒,才慢悠悠地站起來,擺出一張酒桌上最標準的官方笑臉,也喝了個一乾二淨。

  然而事實證明宴霄的預感並不是空穴來風,在接風宴吃到一半的時候,林飛南突然狠狠地掀了桌子。

  “林兄,你這是什麼意思?”楚烽泰然自若,抱著雙臂,涼颼颼地看著林飛南。

  林飛南的臉色莫名發白,他飛快地從衣衫裡翻出一隻小瓷瓶,掏出一顆藥丸不由分說地塞進了蕭卿的嘴裡,然後才握緊手裡的劍,一副準備搏命的樣子:“你不是楚烽。”

  蕭卿的臉上驚訝了一下,順著林飛南的目光看過去,竟然發現“楚烽”正慢條斯理地扯下一張人皮面具,露出一張陌生而又猙獰的臉。

  “蕭卿,好久不見。”

  姜萌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急轉直下的場面,嚇得幾乎發不出聲音來,眼前一閃,他和宴霄已經被蕭卿護在了身後。

  宴霄的周身緊繃成一塊兒石頭,他牢牢地握住姜萌的手,輕聲地在姜萌的耳邊安慰道:“莫怕。”

  姜萌正想要回答他,可身上卻陡然傳來一陣酥麻無力感,他的喉嚨和舌頭都全部被麻痹,連一個氣音都發不出來。

  宴霄的注意力原本在幾個無聲對峙的大人們之間,突然他發覺姜萌的手心開始冒出冷汗,站立的身體也逐漸搖晃起來。

  宴霄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清冷的眸光氾濫出陰沉的氣息——剛剛吃的東西裡面暗藏玄機,而他們都已經中毒了。因為姜萌的體質最弱,毒性已經先一步現了出來。

  姜萌苦著一張小臉,身體裡倒是沒有什麼疼痛感,但是那種力氣被抽空的感覺,讓他沒辦法再支撐自己胖乎乎的身體,只能任由它軟綿綿地向下倒去。

  宴霄眼疾手快地一把抱住姜萌,然後又飛快地將他背了起來。

  蕭卿愕然回頭,看到自家徒兒虛弱的樣子,臉色頓時變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楚烽”嗤笑一聲,不疾不徐道:“你還記得趙源卿趙小公子嗎?”

  蕭卿的目光閃了閃,臉上的淡漠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那種無所畏懼的狠戾:“那種人死有餘辜,我那麼做,已經是輕的了。”

  趙源卿是朝中大臣趙漮的私生子,遊手好閒,驕奢淫逸,在酒樓吃喝嫖賭之際看上了一個賣唱的女子,人家姑娘賣藝不賣身,而趙源卿卻已經起了色心,執意要與女子歡度良宵,還當著眾人的面試圖強姦那女子。

  而蕭卿恰巧路過,看不過眼便出手相救,氣急敗壞的趙源卿下令殺死多管閒事蕭卿,而蕭卿則直接斷了那畜生的子孫根。

  領頭的男子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咬牙切齒道:“你們這群膽大包天的市井癟三,我們今天就要給我家公子報仇!”

  話落,雙方人馬紛紛出手,蕭卿吃了那僅剩的一顆解毒丹,在毒性沒有揮發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解了毒,而林飛南則因為需要不斷動用內力逼出毒素而有些虛弱,出劍的速度明顯不如從前。

  桌子上的碗碟到處亂飛,宴霄背著姜萌躲在了桌子底下,飛快對從包裹裡取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

  姜萌整個人軟成了棉花套子,小腦袋無力地耷拉在宴霄的肩膀上,他艱難對動了動嘴唇,卻已經一個字都發不出來了。

  奇怪的是,這種毒藥並不會讓人很快失去意識,而是讓你眼睜睜對看著自己變成一個沒什麼卵用的拖油瓶,卻無計可施。

  姜萌覺得自己好倒楣呀,在心裡悲戚地喊道:“雞小胖何在?!”

  一點都沒有被外面的刀光劍影所影響,雞小胖保持這自己慣有的蝸牛速度,慢吞吞地爬了出來:“怎麼了呀老大?”

  姜萌委屈巴拉地問道:“同樣是中了毒,為什麼宴霄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你可不要告訴我是什麼男主光環之類的!”

  雞小胖也有點茫然,他上下左右把自家老大打量了一番,才恍然大悟道:“哦……原來老大您是中毒了啊!”

  姜萌氣急,如若不是身體一動也不能動,他非得把這個不靠譜的系統雞揍一頓:“我問你話呢!”

  雞小胖忙不迭“噢噢噢”地應著,拿出自己的小本本翻了翻,緩緩答道:“這是因為啊——男主的體內有一股極為霸道的真氣,有了那縷真氣護體,無論是毒藥啊還是任何對身體有害處的東西,都會被不同程度地排出體外。顯然,這個毒藥不夠烈。”

  姜萌心酸地撇撇嘴,自己身為這個世界的反派,此刻竟然只能軟倒在未成年男主的懷裡尋求庇護!

  越想越覺得鬱悶,姜萌乾脆閉上了眼睛,身體力行地實施一下什麼叫眼不見心不煩。

  趙源卿所派之人都是苗疆人,他們的武藝不見得有多麼出神入化,但他們善於整一些歪門邪道的小把戲,幾個回合下來令蕭卿和林飛南吃了不少苦頭。

  混亂之間,姜萌突然覺得耳邊吹來一陣殺氣騰騰的勁風,一把淬毒的飛鏢生生將桌板劈開,擦著姜萌的髮絲竄過去!

  “嗖”一聲,姜萌垂落在胸前的長髮被飛鏢削去了大半,黑大叔給他新定做的小披風也破了個大洞。

  蕭卿正在和假冒楚烽的領頭人纏鬥在一起,電光石火之間與林飛南對視一眼。

  後者迅速領會了他的意思,一個旋身避開不斷湧進來的黑衣蒙面人,移形換影般飛躍到姜萌和宴霄的身邊,撈起兩人奪門而出!

  林飛南動用輕功將姜萌和宴霄送到了八九裡之外才停下來,俊秀的公子哥經過一番打鬥而顯得有些狼狽:“你們兩個在這裡躲著。”

  姜萌軟塌塌地靠著一顆枯敗的樹木坐著,一個反應也不能回應他,而宴霄則臉色異常難看,他直勾勾地盯著林飛南的眼睛,冷冷地問道:“你會回來接我們嗎?”

  林飛南的目光閃躲了下,他沒有正面回答宴霄的問題,而是從肩上卸下來一個包袱遞給宴霄。

  宴霄似乎對於剛才的問題很是執著,他雖然年幼,但在林飛南面前卻毫不畏懼,小小的身體散發出不容忽視的氣場:“你們會回來接我們嗎?”

  林飛南的身體一僵,他淡淡地看了一眼姜萌,又垂眸看向宴霄,臉上的表情有一絲古怪,聲音嘶啞異常:“蕭卿一個人撐不了多久,我不會讓他為了你們白白送命。”

  林飛南雖然沒有明確回答宴霄的問題,但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回不回得來聽天由命,如果救你們會讓蕭卿丟掉性命,那麼我會毫不猶豫地捨棄掉你們。

  話落,林飛南的白色身影倏的消失不見。

  姜萌雖然沒有一絲力氣,但他的聽覺和視覺還是正常的。

  他看著林飛南決然離去的背影,在心底哭唧唧地問雞小胖:“你說,師糊會不會林飛南一樣,也覺得我們倆是個累贅呢?”

  還沒等雞小胖回答,姜萌就迅速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在心裡“呸呸呸”幾聲:“師糊才不會呢!他可是答應要把我教成和他一樣的大俠的!”

  雞小胖原地躊躇了一會兒,猶猶豫豫地說道:“蕭卿的人品確實沒得說,讓他主動放棄你和宴霄是不可能的,但是系統剛剛勘測到了不幸的消息……”

  姜萌有氣無力地問道:“唉,又發生什麼了?”

  雞小胖偷偷瞥一眼自家老大的臉色,小聲道:“就是……宴南淮的人追來了,和趙源卿的人勾結起來,要把蕭卿帶回京城刑訊……”

  姜萌徹底愣住,在眼眶裡轉悠了許久的淚珠終於按耐不住地滾落下來,一顆連著一顆,一張蒼白的小臉都哭濕了。

  如果蕭卿和林飛南打不過那些人……怎麼辦?

  宴霄一言不發地走過來,看到姜萌哭得稀裡嘩啦,臉上的神色柔和了不少:“還有力氣哭啊。”

  姜萌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可以自由移動,他好凶地瞪了宴霄一眼,喉嚨緩慢地滾動了一下,勉強把懟他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宴霄歎口氣,還是用自己的袖口給姜萌把眼淚擦乾淨,輕聲地安慰道:“師父不會丟下我們的。”

  兩個大人都走了,只剩下他們兩個小傢夥相依為命,姜萌不得不開始依賴宴霄。

  他眨巴眨巴哭紅的眼睛,雖然不能做出任何表情,但他的樣子看起來實在可憐。

  宴霄想要再安慰這個小哭包幾句,卻不知說什麼,他仔細回憶了一下姜萌和蕭卿相處的細節,學著蕭卿哄他的模樣,伸出一隻小手揉了揉姜萌的後腦勺。

  與自家師糊寬厚溫暖的掌心不同,宴霄的年紀畢竟還小,掌握的力道有些生疏,摸姜萌的時候就像是摸一隻小狗,弄得姜萌極為不舒服。

  原本眼淚汪汪的姜萌瞬間變得有點凶,他用淩厲的眼神表達著自己的不滿,但宴霄卻沉迷於“摸狗頭”這個動作中難以自拔,那一本正經的架勢像是要把姜萌摸禿了。

  雞小胖在一邊幸災樂禍地偷笑:“其實呀,老大你可以不用這麼悲觀,雖然蕭卿暫時不再你的身邊,但你還有男主陪伴左右呀!”

  蕭卿命中的劫難是在宴霄成年之後,這次趙源卿和宴南淮聯手雖然棘手,但終歸不至於致命,而且姜萌和宴霄現在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兩個小屁孩兒,不添倒忙就是好的。

  姜萌想了想也明白過來,現在再著急也是無濟於事,倒不如先把自己保護好,安安心心地等候蕭卿來接他們回去。

  正這麼想著,宴霄終於饒過了他的後腦勺,他站起身蹲到姜萌的面前,不怎麼費力地就把姜萌背了起來。

  宴霄微微彎曲著身體,一步一個腳印,穩穩地向前走著,他似乎是感受到了姜萌的疑惑,輕聲解釋道:“我們先去醫館找大夫。”

  被宴霄這麼一說,姜萌才想起來自己還中著毒呢。

  他趕忙又把雞小胖叫了出來,讓它開啟外掛給自己檢查了一通。

  雞小胖看著檢查結果,猶猶豫豫地說道:“老大,這個毒已經滲透進了您的心脈,相比起解藥,系統外掛的能力實在有限……”

  姜萌呆住,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嗚嗚……這是要毒發身亡的節奏嗎!

  雞小胖趕忙繼續說道:“不過您不用擔心,這個毒性三個月之後才會徹底發作,到時候說不定您已經找到解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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