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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執位III - 05 - 酆都》第6章
第六章

  夜風帶來不明顯的腳步聲,腳步走走停停,像是很躊躇,喬覺察到了,弱氣瞬間消失在銀眸裡,取而代之的是固有的陰戾氣場,他將雪茄掐滅,順著腳步聲迅速追了過去。

  那人消失在飯店後方,喬趕過去,馬上就感覺到周圍彌漫的怨氣,一團焦黑靈體在空中飄蕩著,看不清形狀,只頸部露出明顯的白骨骷髏,乍看過去,就像頭顱單獨在空間浮游,靈體前方還有個人打著手電筒在附近徘徊張望,並不時翻翻手裡的本子,頭顱緊逼在他身後,不斷向他身上撞去,他卻渾然不覺,一個人邊走邊看,完全沉浸在個人世界裡。

  那是怨靈想附身的表現,再看到黑氣聚成的模樣,喬想到了馬言澈,像是覺察到他的跟隨,黑氣驟然轉回頭,兩個空洞眼眶向喬狠狠瞪過來,熒藍火光從眼眶中冒出,喬只覺眼前一亮,急忙伸手遮擋,臉的重要部位避開了,手卻被火燒到,灼痛減緩了他掏道符的動作,眼看著厲火再度襲來,他急忙翻身滾到一邊。

  「喬!」

  先前被怨靈跟蹤的那個人聽到了聲響,回頭發現是喬,還有攻擊他的黑霧鬼魂,飛快沖了過來,掏出道符向怨靈劈里啪啦一陣亂扔,竟然是鐘魁。

  道符沖進火光後,被怨靈接住了,發出不屑的譏笑聲,這時鐘魁已經沖到了怨靈面前,見道符無用,他索性揮起拳頭,沖那團黑火拳打腳踢。他的舉動在怨靈看來真是求之不得,感覺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怨靈迅速祭起火光,想將他吞噬附身,誰知火光噴近鐘魁後,竟擦著他身邊騰向夜空,燃燒過後消失在黑暗中,鐘魁卻毫髮未傷。

  『你……』

  這神奇的反應連怨靈也吃了一驚,雙手揮斥的火焰頓時減弱了許多,空洞眼神看向鐘魁,像是要看清他的實質,跟那對冒火的眼眶對上,鐘魁神智恍了恍,像是聽到怨靈在喃喃說:『你是不是姓……』

  金黃道符扔向黑霧,打斷了怨靈跟鐘魁的靈感溝通——剛才鐘魁有勇無謀的舉動給喬提供了最佳的攻擊機會,趁怨靈走神,他先用靈符鎮住它的怨氣,又掏出手槍,將浸了朱砂符籙的子彈射了出去。

  子彈打在怨靈身上,像是感覺到疼痛似的,那團黑氣劇烈顫動起來,但子彈隨即就被火焰吞沒了,怨靈相當狡猾,發覺子彈的威力後,在周圍燃起大片火光,火焰翻騰,刺得他們睜不開眼睛,黑霧趁機以極快的速度向喬沖去。

  喬的眼睛被迷住,等發覺骷髏黑霧近在眼前時,再開槍已經來不及了,他在慶生事件中受了傷,駕馭不了鉤明侯,匆忙中去掏道符,卻為時已晚,黑霧穿過他的身體,他只覺得全身驟然一涼,整個人便像墜入了冰窖中,說不出的寒冷。

  生死攸關,喬顧不得身上的不適,將手中的道符彈出,剛好鐘魁沖過來,看到黑霧緊壓住喬,慌忙伸手去揪,居然還真讓他隔空揪住了怨靈,將它從喬身上扯下來,他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種惡靈,只好拳腳齊上,抓住那團靈體一陣踹打,喬趁機跳起來,看到鐘魁跟火焰扭打在一起,說不出的詭異,他立即掏出誅邪符,雙手撚起殺鬼指訣,向惡靈彈去。

  與此同時,從旁邊也拋來數道符籙,有人及時趕到,和喬兩下匯齊,一齊打在厲火當中,怨靈的戾氣被道符打得散開了,火焰在半空中徘徊,籠罩了整顆頭顱,久久不散。

  腳步聲傳來,聶行風和蕭蘭草也聞聲趕了過來,怨靈見大勢已去,旋即化作陰風消散了,匡當聲音在當中響起,一個物體仰面跌倒在地,隨著怨氣的消失,它的形體漸漸顯露出來,竟是具燒得焦黑的人體。

  「有沒有受傷?」聶行風跑過來,見喬和鐘魁都很狼狽,急忙問道。

  鐘魁搖搖頭,活動了一下手腕,對自己居然能抓得住鬼魂頗感驚訝,說:「我好像聽到它說話了,它說——它還會再回來。」

  「回來找何順海復仇嗎?」

  隨著喬的冷笑,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大廈上方那個類似天眼的看板,可能是昨晚何順海的出現讓怨靈感應到自己殺錯了人,才會再度返回,卻沒料到被半路插進來的鐘魁和喬攪和了。

  「你是怎麼聽到怨靈說話的?」蕭蘭草好奇地問鐘魁,「剛才我們大家什麼都沒聽見。」

  「不知道,它不是用嘴說的,要靠感應,可能我也是鬼,跟它磁場比較接近吧。」

  是啊,磁場接近到怨靈想附你的身你都不知道!

  對於鐘魁的粗神經,喬都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他剛才被怨靈的陰氣襲到,全身都冷得厲害,為了不讓自己在外人面前失態,他咬牙忍住了。

  「這個人又是誰?」

  蕭蘭草把目光轉向橫躺在大家腳下的焦屍,撫額呻吟:「不要告訴我又有人被燒死了,我不想今後的人生都跟焦屍打交道。」

  「也許我知道他是誰。」剛才跟喬一齊對付惡靈的人走上前來,看著焦屍,說:「如果昨晚我沒有感應錯的話。」

  來人竟然是謝非,經歷了一天一夜的折騰,他像是換了一個人,囂張氣焰不見了,一張臉比月光還要慘白,鐘魁的氣色都比他好得多,他還穿著昨天那件衣服,頭也沒梳,灰塵加燒灼,乍然看去,仿佛頂了頭灰發,他蹲下身,觸摸焦屍,小心翼翼的動作像是在碰觸熟悉的人。

  「你認識他?」注意到謝非的手提袋子裡裝的是供品和紙錢,聶行風問道。

  謝非沒說話,摸了摸焦屍的右腿骨,屍體燒成這種狀態,又幾經顛簸,很難從觸摸中發現什麼,不過聶行風和蕭蘭草很快就注意到這是他們最初在空穀裡發現的那具焚屍。

  天眼傳說出現後,張玄曾讓蕭蘭草燒掉焚屍為它超渡,可是由於焚屍被葬到了其他地方,見已有人為它蓋棺超渡,蕭蘭草就沒再多事插手,但不知是不是他跟漢堡在重埋焚屍時哪個步驟出了差錯,它居然又被怨靈控制住,隨骷髏頭顱出來作亂。

  過了好半天,謝非才開了口,木然地說:「也許他是我師弟,他小時候腿骨受過傷,可以摸出來,不過我什麼都摸不到,只能靠感覺……」

  想起昨晚詭異的情景,他不由打了個寒顫,聶行風看他的反應不像是說謊,問:「所以你是來弔唁他的?」

  「是,但更多的是希望他能救我,現在大家見我被怨靈詛咒,生怕自己被連累,都像躲瘟疫一樣躲我,連師父、師伯也避諱我,哼哼,整天說什麼斬妖降魔,可是自己卻怕死怕得六親不認,」謝非低聲笑起來,自嘲地說:「我找不到自救的法子,只好來找他,我們平時都說怕鬼驅鬼,可是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時,居然要來求鬼,是不是很可笑?」

  「到底是怎麼回事?」蕭蘭草越聽越離奇,忍不住追問。

  「等我先祭拜一下,希望他地下安息。」

  謝非蹲下,照祭奠的方式將供品在焦屍前放好,又焚了紙錢,口中念念有詞,眾人聽不懂他在念叨什麼,多半是在向焦屍求救,這種做法能不能奏效不知道,只是他那恭敬到近似虔誠的態度讓人覺得他很可憐。

  謝非祭拜完後,對他們說:「這裡不適合細談,我們另找個地方吧。」

  這是何順海的地盤,一連出了這麼多事,何順海多半有注意這裡的動靜。蕭蘭草同意了,打電話吩咐屬下來收屍骨,又帶他們上了自己的車,蕭蘭草開的是三排座的大車,空間很寬敞,車漫無目的地開著——要去哪裡不重要,現在大家只想知道謝非即將說出的秘密。

  「這件事還要從張玄常用的法器說起。」

  謝非的第一句話居然提到了張玄,聶行風很驚訝,聽他接著又說:「你們也知道,我師父想那件叫索魂絲的法器想得要發瘋了,可是又拿不到,所以他把念頭打到了小鬼……就是娃娃身上,那孩子擁有普通修道人無法預知的靈力,如果把他弄到手,不管是用他跟張玄交換法器,還是利用他練功都是件有益無害的事,所以他就真的這樣做了。」珍惜借閱證,勿隨意傳播。

  話說到這裡,聶行風就已經明白了,那晚有人趁他們外出對付慶生時偷襲娃娃和鐘魁,現在看來是姬凱派人做的。

  「師父的命令我們不敢違抗,照他的吩咐去搶娃娃,本來很順利,但沒想到半路被厲鬼截住,後來張玄也趕到了,用索魂絲傷了我師弟。」

  任務失敗,他們都受了傷,其中傷得最重的是謝非的師弟,他背後被索魂絲打到,痛得死去活來,姬凱便說帶他去請藥師診治,從那之後,他就一去不復返,其間謝非打電話給他,卻無法聯絡上,去詢問姬凱,姬凱只說藥師住在山間,不方便聯繫,更不讓他多問,那時他就有所懷疑,所以當發現自己背後出現黑掌印後,他不敢跟姬凱說,生怕自己也遭遇相同的命運。[請勿散播]

  「你又怎麼肯定那具屍體是你師弟?」

  「本來只是懷疑,但昨晚宋長安抱住我,想拖我一起死的時候,我感覺到附在他身上的怨魂在叫我,說——師兄,我好痛苦,救我……」

  出於對死亡的恐懼,謝非全身簌簌顫抖起來,雙手掩面,叫道:「我不想死,我沒有害過馬家的人,我不明白怨靈為什麼找上我……」

  「那你為什麼會知道怨靈看不見東西,需要小鬼引路?」聶行風問。

  「這是我無意中聽師父、師伯的談話知道的,馬言澈的怨靈好像是師父釋放出來的,他很恐懼,師伯安慰他說不用擔心,怨靈沒有眼睛,只要把小鬼除掉就行,何順海沒事,他們也不會有事……我知道的只有這些,都告訴你們了,你們誰有辦法救我,隨便什麼辦法都行!」

  迫切的目光看過來,帶著對生存的眷戀,可是換來的卻是長久的沉默,在場的眾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靈力,但沒人能幫上忙,無法無視他的祈求,聶行風只好說:「解鈴還需系鈴人。」

  「馬家人都死絕了,哪裡去找系鈴人啊?」

  看到他們的反應,謝非絕望了,恍惚了一會兒,自嘲笑道:「不過你們沒把我當瘟疫躲避已經夠給面子了,你們比我那些同門師兄弟強。」

  「也別太灰心了,說不定事到臨頭還有轉機呢,」見謝非說得淒慘,鐘魁心有不忍,拍拍他的肩膀,勸道:「而且死也沒那麼可怕,你看我現在還半死不活的,不是一樣過得不錯。」

  謝非抬頭打量他,鐘魁又重重拍了他一下,安慰道:「上次你搶娃娃時,我還揍過你,不過既然你知錯了,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冤有頭債有主,我想馬家人也不會不講理的。」

  怨靈如果講理,那就不是怨靈了。

  對於鐘魁所表現出的熱情,謝非覺得很白癡,但心情卻比來時好了很多,也回拍了他一巴掌,開玩笑說:「那等我做了鬼,再來找你打架。」

  「好啊好啊,我打架很厲害的,剛才你也看到了,怨靈都被我揪住揍了。」

  車開到一個十字路口,謝非讓蕭蘭草停下,說自己就在這裡下車,聶行風擔心謝非跟他們見面的事被姬凱知道,叮囑他小心,他嘿嘿一笑,眼眸閃過狠戾,說:「我會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的,雖然我的命不值錢,但想要的話,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車門關上了,只留下謝非低沉的笑聲,蕭蘭草把車開動起來,轉回飯店的方向,說:「這個人有點心機,姬凱真要害他,只怕也討不到便宜。」

  喬看著在車側鏡裡慢慢變小的身影,問:「你們說他的話真實度有多少?」

  「百分百,」鐘魁搶答:「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沒必要騙我們。」

  聶行風覺得鐘魁的話有幾分道理,姬凱對謝非用完就丟,謝非記恨在心,便趁機拉攏他們,就算無法自救,至少也會給姬凱樹敵,所以他撒謊的可能性很小,但這些事究竟真實與否,對救張玄的幫助不大。

  車開回聶行風停車的地方,分手時,蕭蘭草對他說:「再考慮一下,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援的。」

  聶行風道了謝,回家的路上換聶行風開車,喬說:「別太相信蕭蘭草,他對這件事這麼上心,一定不懷好意。」

  聶行風還沒回答,鐘魁先問:「為什麼你總喜歡去懷疑別人呢?」

  「習慣。」

  喬冷冷回了兩個字,就把頭靠在椅背上,閉上眼不說話了,聶行風看出他不舒服,但瞭解他的個性,不方便多問,只好問鐘魁,「你怎麼會來飯店?」

  「出了這麼多事,我希望能幫上忙。」

  鐘魁雖然是鬼,可是屬於鬼的靈力能量他一樣都沒有。今天看到聶行風在小白房間查資料,他靈機一動,也拓印了一些道符,來到飯店,希望能找到什麼線索,誰知線索沒找到,還差點被怨靈附身,當然,他本人是不太清楚被附身的定義的。

  「也許我跟怨靈的氣場比較像吧,你說是嗎董事長?」

  聶行風對兩隻鬼的氣場是否接近沒興趣,他在意的是怨靈出現在飯店的動機,如果他是為了復仇的話,那何順海一定有危險,還好在喬和謝非的合力下,怨靈佔據的焚屍身軀被截下來了,當年馬言澈的眼睛可能被那幫人挖掉了,所以少了驅使的人,他暫時無法隨意行動,而附身看來也不是件簡單的事,否則怨靈早就選擇更好的身軀為己所用了。

  「你寫的道符有用自己的血?」他問鐘魁。

  「沒有,」鐘魁說:「我怕暈血暈倒,沒敢用,如果用就好了,說不定就能把怨靈抓住了。」

  如果張玄現在在的話,一定大叫惋惜,想起情人,聶行風情不自禁地笑了,說:「也許真的可以。」

  到家了,聶行風停好車,自己卻沒下去,只讓他們先離開,鐘魁本來想問原因,被喬二話不說拉下了車。

  等他們走後,聶行風拿出手機,待機畫面裡張玄和娃娃的圖像似乎又淺淡了很多,想到蕭蘭草的話,他眼神透出陰鬱,張玄現在的身體不如以往,他無法料知陰間的戾氣會帶給他怎樣的傷害,在給張玄寫簡訊的時候思緒萬千,敲了很多字,想了想,又全都刪去了,只留了兩個字——想你。

  喬跟鐘魁回到家,剛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口哨聲,不用看也知道是某只好事的鸚鵡發出來的,銀墨兄弟也在客廳,坐在魏正義對面,不知在看什麼。

  發現喬進來,魏正義手忙腳亂地把桌上的東西收好,起身打招呼,「回來了?」

  很不正常。

  喬一言不發,冷眼掃過面前的幾個人——銀白很少以人形出現,銀墨也不好八卦,魏正義除了心虛外,從不主動跟他打招呼,眼神再掠過他別在背後的手,欲蓋彌彰的動作,喬的眉頭挑了起來,看看站在水晶燈上的漢堡。

  得到指令,漢堡立馬飛下來,沖魏正義後背就是一爪子,嘩啦啦的響聲中,照片落了一地,當看到上面都是清一色的打扮標緻的女生時,喬的眼神冷了下來。

  「哇唔,這麼多美女啊。」

  鐘魁跑過去把照片撿了起來,讓魏正義想用腳踩住的行動失敗了,他翻了一下,還問:「看上去氣質都不錯,你又要去相親了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看到喬越發難看的臉色,魏正義忙把照片搶回去,解釋:「不是相親,就是我家老頭子沒事幹,弄些照片讓我翻一翻。」

  「呵,看來師兄你很忙啊,」喬走過去,隨手拿過幾張照片看了看,「都挺漂亮的,伯父眼光不錯。」

  「是挺好的,不過……」

  「我記得你說今晚加班辦案,怎麼辦的是美女案嗎?」

  「你們慢慢聊,我們要去做功課了。」

  一見氣氛不對,銀白化成蛇形繞上弟弟的手腕,匆忙離開了,魏正義被喬的銀眸盯得心底發毛,呵呵乾笑了兩聲,說:「我是在辦案啊,不過老頭子突然旅遊回來,帶了好多伴手禮,照片是附帶,我總不能只拿禮物,不要照片吧,就順便拿回來了。」

  「什麼時候去相親?」

  「還沒定下……」看了看喬的臉色,魏正義臨時改口,「不是,是我根本沒打算去。」

  現在連鐘魁也覺察到氣氛的微妙,瞅瞅兩個人,什麼都沒說,悄聲走開了,漢堡見勢不妙,也想溜,被喬叫住,沖它打了個響指。

  漢堡二話不說,用靈力拿起桌上的打火機,飛過去,在喬麵前打著了,喬把照片湊到火上。[請勿散播]

  「你幹什麼!?」

  魏正義急忙沖過去,不過為時已晚,一把火把照片都燒沒了,見他著急,喬哼了一聲,揶揄道:「怕什麼,你那不是還有一堆嗎?」

  譏諷換來的是迎面一拳,喬被打了個趔趄,他沒像平時那樣還手,而是站直身子,陰沉著臉走了出去,魏正義被他的反應搞愣了,直到砰地關門聲傳來,他才回過神,看看在旁邊看戲的漢堡。

  「為什麼他不還手?」

  「等他還手,你就死定了。」漢堡不鹹不淡地來了一句,「如果是我,我就馬上去道歉。」

  「憑什麼!?是他不分青紅皂白先燒我的照片!」

  「我說,你混員警混得大腦智障了嗎?」面對笨蛋,漢堡很無聊地撓撓它頭頂上的那撮毛毛,語重心長地教導:「家從來不是個講理的地方,家是講情的地方,你看董事長大人什麼時候跟張神棍講過大道理?」

  不得不說,漢堡說話刻薄歸刻薄,但有時候相當有水準,想到喬剛才進來時氣色很難看,魏正義開始擔心,把剩下的照片往桌上一扔就追了出去。

  這些東西應該是用不到了吧?

  漢堡看看美女相片,為了家庭和諧,它義無反顧地再次打著打火機,將火苗湊到了那疊照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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