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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福祿禱禧》第68章
☆、第68章 張凌成親

樓玉珠立時一幅日了狗的表情,老實沉穩的張凌會無婚苟合?這畫風不對呀,讓他緩緩。“這是誰的說的?大表哥?”

徐瑟臉上尷尬不已,大舅叔安氏臉上也是羞慚。

“大表哥不會為了爭取這婚事騙你們吧?”

“之前我也以為你大表哥是騙我們的,後來你大舅動了棍棒你大表哥還不改口才知道是真的。”說到這裡徐瑟臉上閃過尷尬及愧疚:“這事不跟你們說是不想你們跟著操心,沒別的意思別見怪。”

傅林書表示理解,樓玉珠也沒意見,問道:“大表哥現在人呢?”動了棍棒才相信張凌的話是真的,可見這頓棍棒還不輕。“我去瞧瞧。”告罪聲隨張氏去到張凌那,果真對方趴在床上一臉蒼白。

“找了大夫瞧麼?”樓玉珠湊上去掀了被子瞧,張凌是裸著上身的,那背後滿是烏青紅腫瞧著就傷的不輕,人也是暈睡的可見張大柱這次真是氣極了。

趙氏見樓玉珠這哥兒伸手就掀了自家兒子的被子,眼睛都瞪直了忙過去把被子蓋上。“沒、沒找大夫瞧。年青氣壯的皮實,挨一頓休息幾天就好了。”

見大舅叔臉上尷尬表情,樓玉珠理解對方不想聲張,只是就這麼放著不管也不是個事。“雖是年青氣壯但傷著了還是用點藥好。這麼著吧,大舅叔去跟我爹說一聲,就說我說的讓他去鎮上仁善藥堂找霍掌櫃要些消腫散淤的藥酒之類的,拿來給大表哥用用也好的快些。”

給自己兒子弄藥趙氏當然是願意的,之前懼於張大柱氣還沒消不敢枉動,現在有了樓玉珠撐腰自然是一百個願意。“那、那我去了,要不玉哥兒還是去你外阿麼那?”想到剛才樓玉珠毫不遲疑掀張凌被子的舉動,趙氏心裡就有點犯怯。

“大舅叔去忙吧,我很快就過去陪外阿麼。”

趙氏面對樓玉珠那是毫無招架之力的,只得訕訕點頭,轉身出了門便飛奔而去,想著早點傳完話早點回!

笑著看人離開,回頭收斂神色往張凌背上一拍,把假睡的人直接拍的一哆嗦:“成了,大舅叔都走了,大表哥就無需裝睡了。”

張凌滿臉通紅的拉了拉身上背子,訕訕問:“玉哥兒怎麼知道我沒睡?”

“睡著的人身體肌肉是放鬆的,大表哥卻是一身緊繃,仔細瞧瞧就知道了。”看他背上時繃的跟弦似的,當他瞎呀?“大舅叔只離開一會,我就問大表哥一個問題。你現在還想娶趙柔嗎?”

張凌眼瞼一斂,半晌點頭:“...想。”

“不後悔?”

“不後悔。”

樓玉珠頷首。“那大表哥等著做新郎吧。”丟下愕然的張凌,樓玉珠出門撞上飛奔回來的趙氏,笑著招呼聲便轉到徐瑟那相陪,待到鎮上請假的樓華樓明張恆一等回來,給樓華打個眼色便領著黃影出了門。

趙大牛家好找,村尾最窮的那家便是。樓玉珠打量眼前兩間土屋,模樣是蓋的結實不過因年久失修總歸有股落破感,好在屋前屋後打理的干淨,瞧著還算順眼。

“你們找誰?”

一個十二三歲的哥兒放下背上柴火問,樓玉珠瞧了眼:“你是趙綿?”見對方點頭,便又道:“我找趙柔。鄙姓樓,是張凌的表弟。”

趙綿今年虛歲十三,因家境貧寒長期營養不良,臉色臘黃膚色暗淡且身形瘦弱,身穿不合身且打了好幾個補丁的灰布衣,瞧著比沒分家之前的樓玉珠還要慘。“你找我柔哥干嘛?有什麼事先跟我說!”

“我找趙柔自然是商談有關於他的事,與你卻是不合適說的。”

“有什麼不能說的?我是他弟弟!”

“綿哥兒跟誰說話呢?”屋裡聽到聲響的趙柔揚聲問了句,之後便端個缺了口子的瓷碗出來。瞧見樓玉珠,先是疑惑隨即臉色一白。

“看樣子你是認識我的了,”樓玉珠笑下:“既然是認識那就省我很多麻煩了。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趙柔白著臉把碗遞給趙綿讓其收好,咬了咬唇道:“我爹剛喝了藥睡了,這裡不方便。我們去別處談吧。”

“可以。”

隨趙柔來到僻靜處,樓玉珠讓黃影望風,爾後才仔細打量趙柔。相貌談不上漂亮但至少不歪鼻子斜眼,身形是偏瘦的,身高目測在一米六以上一米六五以下,對男人來說這身高是硬傷但於哥兒來說卻也是中等了。

趙柔咬著唇不敢看樓玉珠:“...張凌他還好嗎?”

“不算好。被我大舅動了棍棒,背上青紫紅腫現在還動不了。”

“...請了良醫麼?”

樓玉珠輕咳聲,道:“張家家風素來和睦輕易不打小輩,要請了良醫這傷情瞞不住別人要問起來該如何答話?把實情說出來?還是編一個謊言爾後用一百個謊言來圓?”趙柔低著頭,樓玉珠瞧不見他的神色但從那半邊臉的蒼白來看對方心裡也定不好受。“沒請良醫,不過我讓人從鎮上帶了藥酒回來,揉散淤血就沒事了。”

聞言,趙柔不語,半晌才抬臉看樓玉珠:“...你想讓我怎麼辦?”

這話讓樓玉珠聽了就笑了:“不是我想讓你怎麼辦,而是你想怎麼辦。”

“我、我可以去道歉,是我勾引的張凌,是我逼的他,我逼他說要是當時不要我,我就我就隨便找個人嫁了。”

樓玉珠聽了到是一點都不意外,就張凌那性子會發生婚前性行為?呵呵太陽打西邊出來才差不多。“你是怎麼想的?”

說了開頭,之後的要說出來也就順理成章了。“我已經滿了十六歲了,現在不嫁以後越發難嫁。張凌跟我從小有舊,張家的情況我也知道,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

“除了‘合適人選’這條件,還有別的原因麼?”樓玉珠瞇眼:“比如感情?”

“有感情又怎麼樣?”趙柔眼眶含淚:“張家現在有錢,整個村子包括其他村子的哥兒都願嫁,那麼多人,家裡條件比我家好的比我好的不知多少,任其挑選還會喜歡我嗎?更何況還有我爹,他得罪了不知多少人,還有誰會願意跟他成親家?”

有個坑兒子的爹的確糟心,樓玉珠深有此感。“因為怕我大表哥不娶你,所以你逼他跟你發生關系,想生米煮成熟飯來個木已成舟?”

臉色蒼白的趙柔身形搖了搖,痛苦的點頭。

“我大表哥應該跟你說過他會娶你吧?你為什麼不多信任他一點?”樓玉珠歎氣,頗為無奈道:“你要多相信他點,現在張家請的媒人都該上門了。”見張柔愕然,繼續道:“日前我阿麼問我大表哥他心中可有心怡人選,我大表哥說的是你,並且堅持。我外阿麼跟外姥爺都已經同意,打算選個良辰吉日就上門提親,所以你的擔心是多余的,我大表哥並不是那種信口開河言而無信的人。你的打算錯了,並且錯的離譜,要知道你這一錯,傷了自己也傷了我大表哥。你不相信他並拿自己威脅他,於信守承諾心怡於你的張凌而言是最大的侮辱。”

趙柔滿臉驚愕的軟倒在地,眼眶發熱淚水便溢了出來。

“人跟人之間相處信任極為重要,特別是夫夫間,如果連一點信任都沒有還如何談相守百年白頭到老?”

“是、是我對不起張凌...”

“我大表哥是個傻的,只說是自己的原因你是受害方,拼著被我大舅怒打一頓也要保全你的名節,更傻的是我問他他還是願意娶你,且不後悔。那你呢?”樓玉珠瞧呆愣的趙柔:“現在在你面前有兩條路走。第一條,我給你一百兩你們一家離開張家村另謀他處,這件事我保證沒人會洩露出去;第二條,嫁入張家,跟我外阿麼及大舅叔說明原由,一輩子給張家做牛做馬。選第一條你可以輕鬆離開,沒人會知道這件事,選第二條則要想清楚。我外阿麼及大舅叔肯定會惱你,苛刻你或許不至於但心裡絕對會不高興,這代表你要花比平常多好幾倍的功夫心力去努力取得他們的原諒,我大表哥那心裡也定會有些想法,這代表你們夫夫間成親以後的生活並不會有你想的那麼好。”

原本以為無望的趙柔幾乎是喜極而泣:“原本就是我對不起張凌,為他做牛做馬一輩子也是應該的。”

“你可要想清楚。要知道若被我發現你沒有信守承諾對張家人不好,我有很多種方法懲罰你,比如休棄,比如趙綿,比如趙大牛。”

這□□裸的威脅讓趙柔臉色又白一分。

“當然,只要你信守承諾做的好,我也向你保證。你爹趙大牛會過的很好,趙綿也會過的很好。”

“我想清楚了。你放心,我絕對會信守承諾。”

趙柔眼裡的堅定讓樓玉珠信了兩分,至於其他幾分,暫切不說也無礙。“那你等兩天吧,待我大表哥好一點就上門提親。”

樓玉珠回到張家先跟張凌通了氣,爾後支開其他人就跟徐瑟說了這事。徐瑟自然是氣的,可現在情況罵又不能罵,只能自己生悶氣。

“外阿麼也別氣,”樓玉珠軟聲勸道:“趙柔這事是辦錯了,可就他的出發點來看也是逼不得以。只能說大表哥給他的安全感還不夠強,以至想了這傷人又傷已經的下下之策。”

“一個好哥兒會想出這麼不要臉的法子?”

“趙柔是耍了心機跟手段,可外阿麼想想他家裡的情況,再想想他對大表哥的感情以及大表哥對他的感情。為了心中所想,自己的目地,誰不耍點心機跟手段呢?像我,外阿麼瞧瞧我耍的手段心機跟趙柔比起來可要深的多了。”

“呸呸呸,”徐瑟連呸三聲,拍了下樓玉珠道:“他能跟你比?你那是想要家裡人過好,賺錢想的點子又沒搶別人家的東西,行的正坐的直跟這是兩碼子事!”

樓玉珠賣乖:“是,在外阿麼眼裡我就是個好的。”

徐瑟自己也是笑了,笑完歎道:“可憐你大表哥就是個傻的,白挨了這頓打。”

“外阿麼要是心疼大表哥,待日後趙柔嫁進來你就可勁的折騰他,給大表哥出氣!”

“說什麼出氣不出氣的,這都是命。”徐瑟氣過想起趙柔,歎道:“也是可憐他攤上那麼個爹,弄的他一個好哥兒要拿自己的清白做籌碼,九泉之下他阿爹要知道了,估計得心疼死。”歎完又想起道:“我們這邊是同意了,那趙大牛同意嗎?”

“外阿麼別急,這事趙大牛會同意的,只要事先找一個人同趙大牛說說就好。”

“怎麼說?”

樓玉珠笑了:“趙柔跟趙綿是趙大牛的弱點,有這兩個弱點在,趙大牛是頑固不起來的。”

“可是,”

“沒可是,外阿麼放心,到時候我教你們說。”

趙柔跟趙綿是趙大牛的死穴,再頑固的人在死穴面前也是紙老虎。果真,張家找了同趙大牛交好的長者樓玉珠再一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之下,趙大牛這頑固了幾十年的老頭子哪有不鬆口的?

親事一定樓玉珠滿心以為這事就算完結了,有心提攜下讓趙綿到鎮上饞嘴零食鋪子幫工,工錢開到二十文一天,於一個十幾歲的小哥兒來說這是極高的價錢了。不想滿心以為完結的事又生波折。

“噗~”樓玉珠一口清茶噴了出來,隨手擦了下嘴沖跪著的趙綿沒好氣道:“是你哥懷孕又不是我哥懷孕,你跟我說有什麼用?”

趙綿咬唇磕頭,沒兩下額頭就紅了。

樓玉珠扶額,難怪趙綿之前不惜下跪也要支開他身邊的人。“成了成了,起來吧。”沒好氣擺手讓其起來,瞧那通紅的額頭又是一陣無力。“這事還有誰知道?”

趙綿起身:“就我跟我柔哥知道。”

“你哥是怎麼想的?跟張凌商量?”

“我柔哥不想跟張大哥商量,怕張大哥知道後以為他心急婚期。”

原本這婚事趙柔就耍了心機,會這麼擔心理所當然,只是莊戶人家定親到成親長則半年,短則三個月,常人沒事可碰到趙柔這珠胎暗結的,待到成親喜服都穿不下了!樓玉珠覺著自己真是個操心的命。“這時不說待到成親再說?既然有膽子干那事怎麼這時候又慫了?”

趙綿咬唇,再次跪下道:“求少哥兒救命!”

趙柔未婚先孕珠胎暗結這事要被人知道,村裡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名聲壞到極致不說還會連累張凌以及張家的名聲!趙柔趙綿哥倆狠狠可以不管,但事關張家就不能不管。樓玉珠揉額,擺手道:“這事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讓我想想。”

趙柔只得退下,樓玉珠想了陣讓人套好馬車往張家村去,爾後拉著徐瑟及大舅叔越氏進了門。

張家即將有第四代這原本是高興的事,可碰到未婚先孕這事卻真心高興不起來。徐瑟想的多,當時就急哭了。

“這可怎麼辦哦,你說這倆孩子怎麼就辦這麼糊塗的事呀!”

大舅叔趙氏一想到這事爆出來連累到張家其他人的名聲,瞬時就是臉色蒼白急的手都抖了。

樓玉珠上前拉了趙氏手,勸道:“大舅叔先別急,這事只要沒外人知道就有轉環的機會。”

“玉哥兒有辦法?”

“外阿麼別急,這事辦法是有卻是要委屈外阿麼一陣的。”

徐瑟這時都急的六神無主了,一聽樓玉珠有辦法就跟抓救命稻草似的,把樓玉珠抓疼了都不知道。“只要把這事解決了委屈一陣算什麼?”

樓玉珠理解徐瑟焦急的心意,不賣關子緩緩把法子說了。其實簡單,也就是委屈徐瑟裝病,裝那種急病隨時會咽氣那種,為求逼真可以安排個信得過的人佯裝成道師之類上門問醫,爾後說徐瑟沖撞了仙人之類的,需得拿喜事沖一沖,之後順理成章就可以讓張凌及趙柔的婚事提前了。

這裝神弄鬼的法子樓玉珠其實是不屑用的,但架不住管用呀!徐瑟當天就開始裝病,張家哥幾個全力配合,怕小輩說漏嘴除了張凌其他人都不知道,是以這戲即逼真的可以!整個張家村都相信徐瑟是病入膏肓了,爾後樓玉珠攜手三房住到張家,樓華樓明書院都不上了,加強徐瑟重病的說服力後假高人就上場,神神叨叨一場念,跟張老爺子演了場戲,之後張老爺子就一臉痛苦的去找趙大牛。不明真相的趙大牛一聽事關親家姓名,又有趙柔趙綿在旁邊勸,這婚事立馬就定在三天後!

這婚事一定樓玉珠鬆了口氣,自主領了置辦家具采購食材這事,張家則全力忙喜貼請客及采納一事,力求兩天就把喜宴的架子搭了起來。待到第三天熱熱鬧鬧的婚事就開場了!

樓玉珠瞧著花轎抬進門這才徹底放下懸著的心,之後跟著進到喜房讓村裡媳婦鬧了陣說了會吉祥話這才讓傅林書及張家三個舅叔把一眾勸了出去。關上門接過黃影事先藏好的幾個喜餅遞給一身大紅喜服的趙柔道:“桌上的東西按規矩不能先動,你先吃兩個餅墊墊。”見趙柔猶豫,沒好氣道:“你不吃我大侄子還要吃呢,可不能餓著他!”

趙柔這才含著淚接過喜餅咬了口。

旁邊趙綿眼眶通紅,沖樓玉珠跪下磕了個頭。“今天大喜我柔哥不方便,這個頭我替他磕!”

樓玉珠忙扶他起來:“你們的心意我知道,別動不動就磕頭。”答應幫這個忙也不得不說是被這哥倆為對方著想的感情感動了,有那麼個奇葩爹家卻沒散靠的就是哥倆一條心。“好好過,好日子還要後頭。”

哥倆感激點頭,樓玉珠看兩人眼自去吃席了。按照劇目,成親沒兩天徐瑟的病情就有好轉,待半個月後趙柔傳出有孕的音訊便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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