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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死病人》第95章
第95章 尸穸12

  屋子裡越來越暗, 蠟燭的火苗也越來越矮, 最後竟連最後一點的藍焰也支撑不住似的, 在燈芯上閃閃滅滅。門口那邊的撞門聲也一直沒停過,並隨著蠟燭的燭芯的微弱而逐漸强烈。

  有好幾次,蘇錦之都差點以爲那門撑不住要轟然倒地了, 他自己怕鬼, 被嚇得臉色蒼白冷汗津津是肯定的, 就連一向膽大的阿平也被嚇得連連咽了好幾口唾沫,眼睛一直盯著火盆, 不敢往旁的地方瞄。

  “啊啊啊——!”

  偏偏這個時候屋外傳來了一聲凄厲地尖叫,那聲音是在極度恐懼下從喉嚨裡發出的呼聲,已經變了音調, 讓人完全聽不出聲音的主人是誰, 但是這並不會令人感到安心,只會讓人心中的恐懼愈釀愈濃。蘇錦之攥緊的手心裡滿是冷汗, 好在這屋子裡的蠟燭現在已經起不到什麼照明作用了,因此也沒人看得到他的臉色。

  蘇錦之深吸一口氣,轉頭去看謝霖城, 心想看著謝霖城也許他就不會害怕了。

  然而他這一轉頭, 卻直直地對上了謝霖城的視綫。

  那雙深灰的眼睛裡有著橘紅的火點在跳躍, 除此之外滿滿的就全是他的身影。

  蘇錦之的瞳孔微微縮小,難怪撞門聲一直沒停,謝霖城在三心二意啊!

  “專心點。”蘇錦之從椅子上起身,走到謝霖城身邊陪他一起跪下, 用手臂輕輕撞了他一下,裝作很輕鬆的說話,“我沒事的。”

  謝霖城知道他應該專心致志的,向謝家先祖們致歉。

  可是他也記得,青年怕鬼。

  謝霖城無法做到心無旁騖地只顧著和先祖認錯,保全自己的生命,一點也不在乎青年的感受。可如果他不專心的話,這近乎漫長到永恒的一夜又無法結束,這簡直就是一個死循環。

  “我真的沒事。”青年再一次和他重申,聲音裡明明還帶著些顫,卻極力裝作一點事也沒有。

  “算了……”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帶著年過古稀之後的老人特有的沙啞,但謝霖城聽到這聲音後卻猛地睜大了眼睛,朝門口望去。

  木門處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門口的撞門聲還沒停,但是已經弱了不少。

  蘇錦之是最怕古代這種帶著小小菱眼的木門的,更不敢通過菱眼朝門外看,因爲他怕自己別的什麼都沒看到,就看到一雙眼睛也在看著自己。

  “他是個好孩子……”那老人沙啞著嗓子又輕輕念了一句。

  他話音一落,撞門聲就停了。

  屋子裡的蠟燭抖抖索索兩下又重新明亮了起來,在室內投射出暖暖的黃光,而與此同時,謝霖城面前火盆裡冥紙和元寶才開始燃燒——他們剛剛望火盆裡倒了很多冥紙和元寶,卻一直燒不起來。

  謝家先祖們的怨氣可還真是大。

  不過想想也是,任誰一心想著庇佑子孫,結果到頭來被子孫燒了墳,還讓自己的骨灰撒在地上任人踐踏,想想都不會高興的起來的,更何况謝老太爺還不是壽終正寢的,心中的怨氣恐怕更深。

  蘇錦之望著火盆裡躍動的火焰問謝霖城:“那是……”

  “我祖父。”謝霖城開口回答道,“原來,祖父還是記著我的……”

  謝霖城知道謝老太爺叫他回來,還把謝家主宅給了他是爲什麼。謝老太爺知道謝家這一輩人都不太行,一心想往外跑,生怕謝家在這一輩就敗落了所以才叫他回來,希望他能帶著些謝家這杯的子孫,也希望……他能留在青鎮。

  謝家的根畢竟在青鎮,但青鎮和謝霖城以前在的大城市還是有些差距的,謝老太爺擔心謝家所有子孫都離開了謝家的本宅,再也不回來了,所以就把謝霖城召回來了。

  卻沒想到這成了他的催命符。

  “當然會記得,畢竟他是你的祖……”蘇錦之長長嘆了口氣,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謝霖城一把抱住。

  “三爺啊……”謝霖城緊緊地抱著他,高挺的鼻梁在他脖頸間蹭啊蹭的,突然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還好當初沒養龍魚。”

  “……這和養龍魚有什麼關係?”蘇錦之不禁開口問他,雖然說養了龍魚,不一定就能避過這場灾禍,但有龍魚在家一定程度上可保家宅安寧,可以說是百利無一害。而謝霖城說話間唇時不時地觸碰著他頸間的皮膚,熾熱的吐息激得他身上起了好些敏感的小疙瘩,蘇錦之往後避了避,卻又被男人摟回去。

  謝霖城聽他這麼問就低聲笑了起來,聲音低沉磁性:“因爲……養了蘇三爺,可避百邪啊。”

  撞門聲停後不久,天就大亮了。

  但是外頭一點日光都沒有,雖然天是亮的,亮得卻是陰沉沉的一片白光,謝霖城掏了手錶一看,發現已經是早上九點了,但謝家宅子裡還靜悄悄的,感覺上像是一個人也沒有。

  阿平很會察言觀色,見蘇三爺和謝元帥那樣親密地抱在一塊,外頭的天又亮了,就主動離開了。

  蘇錦之伏在謝霖城懷裡,身心全然放鬆下來之後倦得眼睛都睜不開了,謝霖城和他昨晚都是一宿沒睡,但謝霖城可不像他有著這麼一副破敗的身子,一宿沒睡他眼底除了多了幾條血絲以外,依舊目光清明。反觀蘇錦之自己,他眼底原本因病重了三日而帶上了點青色的眼圈變得更加深陷青黑,而早晨濕氣又大,蘇錦之這會依舊像是快病死的肺癆鬼一樣開始咳起來了。

  謝霖城趕緊把他橫抱起來放到床上,不過走路間謝霖城自己也踉蹌了幾下,差點連人帶自己一塊摔倒在地。他畢竟跪了一夜,膝蓋至小腿的部分已經麻木了,將青年抱到床上掖好被子後,謝霖城一邊給自己揉腿,一邊對蘇錦之說:“三爺你快睡一會吧,我先下去看看。”

  “你小心些……”蘇錦之都快睡著了,還不忘叮囑謝霖城注意安全,他現在也不知道沒有人保護的謝家其他人現在是個什麼情况,他倒是挺想陪謝霖城出去看看的,但是他現在覺得自己腦袋像灌了鉛一樣沉,上下眼皮也緊緊的闔著,睜都睜不開。

  謝霖城看著他躺在床上小聲喃喃的模樣喜歡得不行,又心疼他蒼白的臉色,俯身在他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脫了喪服推門出去,打算讓厨師給青年做碗藥粥,等他醒來後喝。謝霖城往樓下走了幾步,就看到謝家的奴僕們已經起了,在擦桌子布置早飯,見他出來還恭敬地叫了一聲“大帥”。

  謝霖城“嗯”了一聲便沒有說話,他在大廳裡又走了幾轉,發現自己的士兵們也在,盡職地守在門口站崗。

  瞧著沒有哪裡不對啊。

  但昨晚不可能只有他一個人見鬼吧?

  謝霖城皺眉想了一會,突然知道哪裡不對了——謝家太安靜了,以前他每日在這個點,都能聽見謝家宅子裡什麼二姨三姑,還有小表弟表妹,什麼舅舅叔叔們說話吵鬧的聲音,而今日他卻一個也沒見著,所以才會覺得謝家安靜。

  “你見過二夫人嗎?”謝霖城隨便抓了一個小厮就問,二夫人是謝霖宇的母親,平時這個點就她嚷得最厲害,今日卻連個影子都沒見到。

  “沒有。”小厮感覺回答,“但聽照顧二夫人的丫鬟說,今早去敲了二夫人和二老爺的房門,但是沒人應聲,以爲還在睡覺就沒再去了。”

  這些富貴人家們平日裡沒有生意偶爾賴個床也是常事,要是吵醒了他們的美夢還要被訓一通,哪像他們這些奴役們每日都要早早起來做事,因此那丫鬟喊了幾次後沒人應她就趕緊離開了,打算等中午飯點的時候再去叫一次,如果再沒應聲的話才會考慮推門進去,看看夫人和老爺是不是病了。

  “還在睡?”謝霖城挑眉,“不可能所有謝家人都在睡吧?”

  小厮回答不上來謝霖城的這個問題,畢竟謝霖城說的是實話,他們一早上都沒見除了謝霖城以外的一個謝家主子出現,總不會是謝家人集體賴床吧?

  不過沒等他們去尋答案,答案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讓我回去……讓我回去!”

  大院外傳來一陣騷亂,謝霖城聽著這神似謝霖宇母親的叫喊聲,眉梢一挑就朝外走去,一眼就瞧見了和謝二老爺互相攙扶著回來的謝霖宇和他母親。他們都穿著睡覺時的中衣,但原本乾淨雪白的中衣此刻卻沾了不少黑棕色的污迹,遠遠地瞧不太清那些污迹是什麼,而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不少謝家人,皆是一身狼狽。

  尤其是他們的腳,他們都沒穿著鞋,而從腳底到腳踝的地方都粘滿了深棕色的泥土。

  謝霖城抱著拳站在大廳門口處,看著他們狼狽的模樣冷冷開口:“唷,表弟二姨,你們這是到哪去玩了,怎麼清早才回來?”

  聽見他說話的聲音,二夫人顫顫地抬頭,等她看清一身清爽的謝霖城後眼底滿是不敢置信,口口喃喃著:“……你、你爲什麼沒事?”

  其他謝家人看清謝霖城的面容後也是十分震驚,瞪大了眼睛望著他不斷自言自語著“他怎麼沒事?”,“他沒出去嗎?”諸如此類的話。

  謝霖城聽著,忍不住皺了皺眉,眯起眼睛仔細看著二夫人和謝霖宇他們身上的污迹是什麼。

  棕色是泥,黑色的……是焦灰。

  腦內靈光一閃,謝霖城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他們昨夜,不會睡在被燒成廢墟的謝家墳地裡吧?

  謝霖城猜得沒錯。

  謝家除了他以外,今早所有的人都是在被燒成廢墟的謝家祖墳地裡醒來的。昨夜見鬼的可不止他一人,謝家除了奴僕們和他的士兵以外,所有人都見了鬼。

  二夫人自然是不必說了,昨晚她瞧見自己身邊躺著那麼一個血目女鬼,慘叫一聲便暈了過去;而半夜去方便的謝二老爺剛從茅房裡出來,就見到小路旁的草叢蹲著一個人,那人穿著白色的衣裳,頭髮也是銀白色的,像是個老人,口中卻一直“嗚嗚嗚……”的哼著,聽著像是小孩子凄厲的哭聲。

  黑夜裡瞧見一個穿白衣的人蹲在路旁,不管怎麼樣都是有些滲人的,更別提他還一直發出這樣尖厲詭异的哭喊聲,謝二老爺被他哭得頭皮躥麻,深吸一口氣便加快腳步朝房間走去,然而他剛剛拐過一個路口,便又看到那白衣老人蹲在路旁背對著他,口中的哭聲也愈發凄厲,身子還前後搖晃了起來。

  但極爲詭异的是,那老人晃著晃著頭便猛地朝前一傾,重重地砸在地上,口頭同時尖銳的厲嘯一聲,待他頭往後仰的時候,謝二老爺便瞧清了他的臉。

  謝二老爺這下也快跟著他一同哭起來了,那的確是個老人,臉上耳朵皺紋深得像是橘皮,眼睛都被擠成一條細細的縫了,但他嘴巴卻是笑著的,發出“嘻嘻”的詭譎聲音,嘴角幾乎裂到了耳根處,就那麼虛晃的一下,那老人的身子又往前搖去了,口中的笑聲又重新變爲哭聲,等他再次搖回來的時候,身子卻沒有仰倒定定地蹲著,頭卻突然轉了過來,與身子呈一百八十度翻轉,臉上沒有笑容,就那樣死死地盯著謝二老爺。

  謝二老爺大叫一聲,撒了腿就往前面跑,卻怎麼也跑不出這一條路,那個老人一直在路邊,就以那樣一種詭异的姿態盯著他,謝二老爺跑了幾圈,終於眼皮一撅暈了過去。

  待醒來後,就發現所有謝家人都站在被燒成廢墟的謝家祖墳地裡。

  沒錯,是站著的,他們的腳踝都被土埋著,淺淺的一層,輕輕一蹬就能從地裡出來,但是他們的心臟卻像是被土裹了厚厚的一層,窒息到不能呼吸。

  但也許是因爲在墳地裡醒來的不止自己一人,大家雖然都心有餘悸,臉色極差,但還是互相攙扶著從墳地裡回來了。

  而此刻他們卻見到一直不怎麼待見的謝霖城毫髮無損地站在謝家大廳裡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們,心中的憋悶、恐懼、和疑惑頓時攪成了一鍋爛粥,在胸腔裡沸騰著。

  “是你對不對!”謝霖宇紅著眼睛,朝謝霖城跑去,手一揮想要給他一拳。

  謝霖城只是輕輕一偏頭就避開了謝霖宇朝他襲來的拳,同時抬腿絆了謝霖宇一下,讓他摔下了個狗啃泥。

  “表弟是傻了嗎?”謝霖城用腳在階梯上蹭了兩下,就像他踩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嫌弃,“我做什麼了?”

  謝霖宇從地上爬起來,恨恨道:“是你把我們都送去墳地裡的!”

  “是啊,就是我做的。”謝霖城大大方方地應下了,“所以呢?你能拿我怎麼辦?”

  “你——!”

  謝霖宇一時語塞,但是他也知道,這事不可能是謝霖城做的,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不驚醒他們中任何一個人的情况下,都把他們送到謝家墳地裡。

  但謝霖宇就算不敢承認……這件事,可能是謝家先祖們做的……

  蘇錦之是被吵醒的,他艱難地睜開眼睛,被刺目的光綫激出一些泪花,他眨了眨兩下眼睛讓視綫變得清晰一些後撑著床榻想要起身,還沒直起身體就被人納入了一個溫暖寬厚的懷中。

  “醒了?”男人低沉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卻差點淹沒在突然響起的鞭炮聲中。

  蘇錦之抬手想要揉揉額角,有個人卻先他一步,力道輕柔地爲他舒緩了頭痛。蘇錦之把頭埋在謝霖城蹭了兩下,才開口道:“外面是怎麼回事?”

  因爲剛剛醒來,蘇錦之的聲音有些啞,說話聲音也很小,要不是謝霖城就抱著他還可能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我二姨他們請了個道士來家裡做法。”謝霖城冷冷地笑了一聲,“還做法,我看是作妖還差不多。”

  “你給祖父們上香了嗎?”聽到和謝霖城沒有關係,蘇錦之就不關心了。

  “上了。”謝霖城懟完謝霖宇後就回來給謝家先祖的牌位們磕頭上早香了,而其他謝家人卻全然忘了昨日還要請道長來給謝家先祖們做牌位的事,而是請了人回來驅邪。

  “你好像又發燒了。”謝霖城抱著蘇錦之,在他額頭上貼了一會後說道,青年的額頭的溫度有些高,一摸就知道他肯定又燒起來了。

  謝霖城心中一緊,連忙把蘇錦之又塞回被子裡,對吵醒他的二夫人一行人更加惱怒。

  “你再睡一會,我去給你拿藥。”

  蘇錦之身子虛,愛病,每次睡得晚一些第二日醒來都要發熱,阿平今天一早就和謝霖城提了這事,謝霖城也趕緊叫下人去抓了藥來煮著,就等著蘇錦之醒來後喂他喝。

  對于蘇錦之的事,謝霖城向來是不假人手的,便自己去了厨房端藥。他到厨房的時候,藥爐上除了焙著蘇錦之的藥罐,好燒了好幾壺藥。

  那些藥是謝家人的,他們昨晚受了驚嚇,又在墳地裡吹了一夜冷風肯定是要病的,而且他聽說已經有好幾個年紀小的孩子已經有些神志不清,開始囈語發癲了,所以這才煮了藥吃。

  不過謝霖城把蘇錦之的藥倒進碗裡後,就見幾個丫鬟拿了藥渣朝外走。

  煮藥剩下的藥渣不吉利,是要攏到一起用火燒了的,謝霖城見此便讓阿平跟出去看看。

  但阿平卻是直接擺了擺手:“謝大帥,不用去看,她們肯定是要將藥渣倒到路上去的,路人踩了藥渣,便會帶走晦氣。”

  謝霖城頓住,問他:“你怎麼知道?”

  “三爺上次病就是因爲踩了藥渣。”阿平說道,“有人在三爺的轎子裡放了藥渣。”

  “我知道了。”謝霖城深吸一口氣,端著藥碗朝他臥房走去。

  不過叫謝霖城意外的是,蘇錦之又醒了,開著小窗站在窗戶那往下看。

  下面是謝家人請來的道長在做法。

  “你還病著,怎麼就下了床?”謝霖城見他穿得單薄,還站在窗口吹冷風,撈了自己的外袍就上去爲青年披上,語氣也變得有些强硬。

  蘇錦之倒是不在乎他說話的語氣,小臉煞白地對謝霖城虛弱地笑了一下,抬手抓住他的袖口不肯鬆開。

  謝霖城還以爲他是在同自己撒嬌,還有些受寵若驚,咳了兩聲放軟聲音道:“我給你端了粥上來,你先把粥喝了再吃藥。”

  “好。”蘇錦之乖乖地應了,手卻還是一直抓著謝霖城的袖角。

  謝霖城見他這樣依賴自己,心底變得更加軟乎,端著粥吹凉了給蘇錦之喂:“好好好,三爺不想自己吃我給您喂,成不?”

  蘇錦之當然不是要謝霖城給自己喂飯才拽他衣角的,他是慫的。因爲他剛剛見了鬼。

  青天大白日地見鬼。

  他剛剛在床上往下看,原本是好奇謝家請來的道士要怎麼驅邪做法,卻沒想到他一伸頭,就瞧見謝家人腳下都抓著一對蒼白帶血的手。

  那些手似乎是從土裡冒出來的,死死地拽住他們的腳腕,像是要把他們都拖進地裡一般。

  更加駭人的是,有幾個人身邊還站著幾個紙人。

  那幾個紙人面容詭异,臉上帶著笑容,蘇錦之對紙人有心理陰影,看到他們頭皮就是一陣躥麻,更重要的是,有個紙人還看到了他,轉頭對他笑了笑。

  蘇錦之的腿登時就軟了,也沒發現這幾個紙人就是謝老太爺死的時候,站在他棺材邊的那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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