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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死病人》第87章
第87章 尸穸4

  及冠之齡是原身的一大坎, 但原身在十二歲本命年的時候差點就挺不過去了。

  諸葛紫清道長便想了一個法子, 讓蘇母將原身的房間掛滿白絹, 再砌一座石墳,讓原身每晚都睡在這裡面,以此來逃過鬼差的搜尋。

  這一住就住到了如今。

  原身從小怕鬼, 身虛體弱又患有哮疾, 卻偏偏因著八字太輕天生有著陰陽眼的緣故, 入夜後便可見到不該見的東西,總是被嚇得舊疾復發, 蘇母蘇父擔憂他沒被鬼差帶走,卻被嚇死過去便讓他拜了諸葛紫清道長爲師,學習一些護身的法術。

  卻不想原身天賦極高, 年紀輕輕就成了名譽青鎮的道法大師。

  不過……原身如此努力學習道法以及捉鬼之術, 還有一個十分奇葩的緣由。

  想到那個緣由,蘇錦之就莫名回憶起了他被迫天天喝人血的世界。

  “命, 都是命啊……”蘇錦之學著一號長長地嘆了口氣,隨後繞到墓碑的後面,躺進鋪了柔軟棉墊錦被的墳床上, 將被子掖到身上蓋好。

  蘇錦之回來的時候, 已是破曉時分了。此時再被他這麼耽擱一下, 外頭的天已經大亮,一號和零號也開始上班了。

  一號一上綫就給了蘇錦之誠摯的問候:“宿主,夜路走得開心嗎?”

  蘇錦之回了它一句“呵呵”。

  一號嘖聲道:“看來宿主你是很開心的,不然也不會興奮的一宿沒睡, 現在才開始補眠。”

  “誰說我是興奮的一宿沒睡?”蘇錦之嘴硬,“我是在鑽研道法,你懂嗎?鑽研道法!”

  “再說了,比起晚上,我更寧願白天睡覺,起碼不用擔心醒來後發現身邊躺著什麼不該躺的東西。”

  提起這件事,說多了就都是眼泪。

  蘇錦之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雖然繼承了原身的所有記憶,但是卻不太會用那些辟邪的法術,看到自己睡的地方是座墳墓嚇得同手同腳躺了進去,連辟邪陣法都忘記布下了。

  結果睡到半夜被凍醒了。

  他雖然睡在墳墓裡,但錦被棉席都是蘇母讓人準備好了的,又軟又暖,裡面還差人塞了湯婆子,怎麼都不會冷,而蘇錦之之所以被凍醒,是因爲有個鬼鑽進被子裡和他睡了。

  蘇錦之睡覺之前想的事情太多,夜裡就做了噩夢,他夢到鬼打牆,自己被困在一條又陰又冷的長巷子裡怎麼也走不出來。好不容易從這種沒有盡頭的循環式噩夢中醒來,結果一側頭就看到一個血糊了滿臉,眼珠子掉到眼眶外的女鬼躺在他的身邊,見他醒來,就陰測測地對他笑。

  蘇錦之頓時嚇得捂著胸口,一口氣沒提上來就犯了病,喉嚨裡“呵呵”的響,驚動了守在他門外的僕人,馬上沖進了架著三少爺給服了藥才緩過勁來,躺在他的小石墳裡休養了好幾日。

  經歷了這麼一遭,蘇錦之就學乖了,每晚入睡前都要在門外用朱砂浸過的紅繩圈一圈法陣才會睡下。

  不過一號馬上就給他潑冷水了:“不一定了,萬一你直接睡到了晚上才醒呢?”

  蘇錦之攥緊小被子,嚴肅道:“那你給我定個鬧鐘,日落之前一定要叫我醒來。”

  一號看著他這慫樣,嗤笑了兩聲沒有說話。蘇錦之雖然還是怕怕的,但抵不過身體的疲倦,膽戰心驚地睡過去了。睡到下午些時候,沒等一號叫他,蘇錦之就自己醒過來了。

  被餓醒的。

  蘇錦之剛剛坐起,小厮阿平就來敲門了:“三爺,您醒了嗎?夫人說如果您醒了,就讓你去大廳陪她吃飯。”

  “告訴母親,我換身衣衫就來。”

  “誒。”

  小厮應了一聲就回去回復蘇母了,蘇錦之則自己到衣橱那找了另外的一件長褂來穿。他選了件淡青色的,長褂的布料是錦緞,上面有著暗色精緻的繁複花紋,左肩處綉有一杈玉色海棠。原身的衣衫幾乎都是長褂長衫,但無一例外,每一件衣裳的左肩都有著一杈海棠。

  這樣做倒不是因爲原身特別喜歡,而是一種祈福的手段。

  正如富貴人家都喜歡在家裡放些山水畫或是鎮宅石一般,海棠乃是花中貴妃,是富貴花,將其綉在衣服上,可以起到一定的趨吉避晦的作用。因此蘇母還給原身起了個小名,就叫海棠兒。

  蘇錦之整理好衣領後就踏出了房門,朝著記憶中的蘇家大廳走去。

  蘇母已經在八仙桌前等著他,見他到來,馬上笑著朝他招手:“棠兒,快來娘親這。”

  “娘。”蘇錦之挽著唇角,輕輕地坐了過去。

  “我的棠兒睡足了吧?”蘇母心疼地抬起手,輕輕撫著蘇錦之的臉頰,語氣中帶著些埋怨的意味,“你才病好,身子骨還弱著呢就出去奔波,你就是一輩子待在家裡,你父親也不會餓著你的,還有你大哥二哥,怎麼總是愛往外跑做這些辛苦的事呢?”

  蘇家是商賈之家,是江南一帶有名的玉商,老大和老二經常跟著蘇父在外地跑商,而作爲老三的原身因著身體虛弱,家裡人憐惜他,便不讓參與家裡的生意勞苦,只讓他留在家中陪蘇母,寵著他隨他做自己喜歡的事。

  可以說,原身就是一輩子不外出工作,他也能過得極爲滋潤。

  “我喜歡做這些事嘛。”蘇錦之拿起湯勺,爲蘇母盛了碗湯,端到她的面前。

  “唷,還喜歡哪?也不知道是誰小時候都斷奶了還整夜跑來找我,說要和娘親一起睡呢?”然而蘇母聽了他的話卻是一臉不信,還搬出小時候的事調侃蘇錦之。

  蘇母說的是原身幼年時的事,原身怕鬼,小時候見了鬼不知道怎麼驅趕他們,便只能下意識地找著最親近的人尋求庇佑,而後來原身學了治鬼之術,便只有鬼怕他的份了。

  蘇錦之只能尷尬地咳了兩聲,不再說話。

  蘇母嗔怨又滿目憐愛地睨了他一眼,抬手喚來站在不遠處的一名少女服侍他們倆用飯。

  “這次方家的事我也聽人說了,據說請了好幾個道長都不敢去,最後才請了我的棠兒,這事真有那麼棘手嗎?”蘇母舀了一勺湯喂進嘴裡,和蘇錦之閑聊了幾句。

  “還好,讓娘擔心了。”

  蘇母叫過來的那名少女不知怎麼回事,老往蘇錦之身上蹭,蘇錦之往一旁側了側身體避開少女貼過來的柔軟身軀剛剛回答完,就聽到蘇母說:“棠兒已經十九了罷。”

  蘇錦之頓住,心中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見蘇母笑眯眯地看著他:“你大哥和二哥,在十六七歲的時候就知曉人事了呢。”

  蘇錦之聞言嘴裡的一口湯差點沒噴出來,好吧,他現在總算知道那個一直往他身上蹭的少女是個什麼意思的,怕是受了蘇母的指示,來給他做暖床丫鬟一類的人物吧。

  他本以爲這類人物只有在古代世界才有,卻沒想會在這樣一個接近于民國時期的世界也存在。

  不過蘇母這一樁事也給蘇錦之提了個醒,他大哥和二哥在十六七歲的時候就知曉人事了,那謝霖城呢?他看上去得二十好幾了,不會家中都有好幾房姨太太了吧?

  他父親都有三房姨太太,生了幾個女兒,不過蘇母管的嚴,所以她們平時都在後院裡呆著不會到前院來礙人眼。

  “娘。”蘇錦之擺正了臉色,微笑著對蘇母嚴肅道,“大夫也說了,我應該養身的,更何况您也知道我習的法術,最好是要保持童子之身的。”

  “唉……我也知道,可——”

  “三爺,方家老爺給您送的報酬來了。”

  蘇母話還沒有說完,阿平就和幾位下人扛著一個大木箱進來了。她一見這箱子,臉上的笑馬上就沒了,還不高興地撇了撇嘴角:“娘親都知道,可我就是心疼我的棠兒,原先讓你去學這些道法,不過是想保你平安,沒叫你真的以這個爲生。你瞧瞧——”

  蘇母猛地一拍桌子,瞪著那個大木箱:“還盡收這種不乾淨的東西做報酬,你收也就算了,還吃!我可問過紫清道長了,他也不知道你吃這玩意做甚。”

  “娘,我不是和你說了嗎?”蘇錦之見蘇母生氣,馬上站起來走到她身後給她捏肩,“我吃這個,對我自然是有益處的,不然我也不會只收這個做報酬對吧?”

  蘇母聞言睨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侍女給蘇錦之添飯:“既然你還不想要人,那紅兒就先待在我這了。”說話間,那少女還對蘇錦之羞怯地笑了一下。

  “坐下吧,先把你的飯吃了,才許去吃那東西。”

  蘇母發令,蘇錦之只得乖乖坐下把飯吃完。

  晚飯結束後,蘇錦之便讓阿平抬著那一個大木箱去他的小院裡了。

  “放下吧。”蘇錦之負手垂著眼簾,讓阿平把木箱放到他墳床的旁邊。

  “是,三爺。”阿平應下,還將一套小瓷碗放到一旁的一個小桌上給蘇錦之備著,然後就出去了,守在門外。

  蘇錦之望著那木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胃,那裡鼓鼓的,顯然已經是吃飽了,可是他看到這一箱東西……還是忍不住想流口水。

  這是這具身體的本能。

  也是原身拼命學習道法,爲人驅邪捉鬼的緣由。

  “哢噠”一聲,蘇錦之輕輕打開木箱上的小金鎖,用手捏了一把裡面黑細的泥土,然後如嘗珍饈般舔舐著手指,用舌尖將那黑泥點點刮下,納入口中。

  整個青鎮的人都知道,蘇家三少爺有著一身高超的道法,捉鬼收妖無往不利,但他不要金,不要銀,不要任何財寶美人,只要人家一整箱的墳頭土爲酬。

  一箱墳頭土,便是請蘇三爺出馬的唯一要求。

  只要你出得起這一箱墳頭土,不管你是貧賤人家,還是富貴商賈,都可以尋到蘇三爺保你家宅平安。

  蘇錦之欲哭無泪的吃了一把黑泥墳頭土,他千算萬算也想不到,這具身體的主人竟然患有异食癖,就好吃土,還就愛吃壓在人家逝去的親祖棺材上的墳頭土,不是墳頭土他都看不起吃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被鬼嚇出的毛病。

  原身有一次在回家的山路上遇到了鬼打牆,那時的原身已經習了道法,自然懂如何自保,一路追著那作惡的怨鬼到了他的墓地,結果原身見了他的墳,看到那惡鬼墳頭的一撮黑泥土,不知道怎麼忽然覺得那土异香撲鼻,勾得他口內生津,立馬上前抓了一把塞進口裡。

  這一吃就不得了了,原身馬上迷戀上了這種摻了死人尸氣詭异的泥土,一月不吃便渾身難受。

  自從那次以後,原身就開始光明正大的擺攤做生意了,報酬就收人家的墳頭土。

  一開始只有撞邪了又請不起有名道長的窮苦人家找他,畢竟這墳頭土可不是隨便就能挖的,挖了自家親祖的墳頭土,輕則倒黴三月,重則倒黴三代,可是不挖的話,又不知道還有沒有命活,所以就找上了原身。

  後來原身漸漸的有了名氣之後,找他的人便多了起來,也有了一些富人家找上他,吃得原身爽到飛起。

  不過吃這種東西,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

  蘇錦之沒和蘇母說實話。

  墳頭土是何物?那是極陰之土,沾盡了死人的污穢之氣,原身天天吃這玩意,身上的陰氣都快陰得跟鬼一樣了,所以外出時都要坐朱砂布鎮的紅邊小轎,還不敢走夜路。

  結果他千般小心萬般慎重,還是抵不住兩箱墳頭土爲報酬的“重金”誘惑,在夜裡去給人家驅鬼去了,還忍不住饞蟲,在轎子上就吧唧吧唧地吃了幾大碗土,然後在回來的路上就被鬼差勾走了魂。

  死得真是太慘了。

  慘到蘇錦之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偏偏蘇錦之現在用了這具身體,也變得和原身一樣……愛吃墳頭土。

  蘇錦之望著那一箱在別人嗅來腥惡難聞,在他鼻子裡卻是天下奇香的墳頭土,心想:我吃一小碗就好,得省著點吃,不然一下子吃完了,他會被饞死的……

  於是,他拿起阿平留下的小瓷碗舀了滿滿當當的一碗土。

  在蘇錦吃到第三碗的時候,一號出現了:“宿主,土好吃嗎?”

  蘇錦之哭著說:“好吃,太好吃了。”

  零號給他弄的那個調味包福利還在,他吃著這土一點違和感都沒有,不同人家的土口味還不一樣,這方家人的墓地一定是極好的風水寶地,看這土中陰氣足的,清凉爽口。

  一號聽他這麼說,還給他火上澆油:“好吃你就多吃點。”

  蘇錦之幹完第四碗土,抹了一把嘴,冷著臉把木箱鎖起來了。

  每次吃飽土之後,蘇錦之都會想一遍:他可能是瘋了才會吃這種東西。但是等第二天,他又會哭著說土真好吃。

  蘇錦之覺得,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他一定不會選擇搞迷信,他要熱愛科學。

  在謝霖城趕回謝家老宅之前,謝祖父的身體好了一些了,結果在謝霖城回來之後又迅速惡化,大夫怎麼治都治不好,最後只嘆了口氣說開始準備後事吧。

  這話一出口,謝家人們都青了臉,謝霖城臉色也很不好。

  “都是他克的……”不只是誰那麼小聲的嘀咕了一聲,謝霖城猛地從謝祖父床邊站起,陰狠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臉,而後一言不發,走出了這間屋子。

  “就是他克的,克死了他爹和他娘,現在又來克老太爺。”

  “可不是嗎?還虧得老太爺心疼掛念著他,說想見孫子最後一面,霖宇不也是老太爺的孫子嗎?整日陪在老太爺身邊,結果老太爺還是那麼偏心,非要把老宅留給那尊煞神……”

  謝霖城這一走,屋子裡又亂了起來,衆人在外室說著話,全然不管內室裡緊閉著雙目的謝老太爺。

  謝家老太爺在第二日還是撑不住,走了。

  這在青鎮可以說是一件大事,一下子便傳遍了整個鎮子。

  蘇錦之也聽說了,他聽到這個消息時還替謝霖城擔心了一下,怕他難過,但他現在又不能站在他身邊安慰他。

  謝家請了外鎮之前爲老太爺看墓地風水的道長來主持謝老太爺的葬禮,沒請青鎮本鎮子裡的,畢竟青鎮最有名的道長便是蘇錦之,不過他學的是治鬼之術,沒學風水入葬這一門,再加上他索要的報酬實在是令人費解,所以謝家也就沒找他。

  不過蘇錦之還有另一重身份,那就是蘇家的三少爺,於是在接到訃告後,他就陪著蘇母來吊喪了。

  一般來說,人去世後要停尸三日才可下葬,但謝老太爺死後不過兩日,便要匆匆下葬了。蘇錦之覺得奇怪,還去打聽了一下,一問才知道這是謝家請來的那位道長的意思。

  在葬禮上,蘇錦之見到了這位道長,發現竟然是位熟人——他的師兄,林訓庭。

  “林師兄?”蘇錦之看見身穿黃色道袍的林訓庭下意識地喊了他一聲。

  林訓庭聽到有人喊他便回了頭,見到蘇錦之的時候還十分高興,過來擁抱了他一下:“棠兒師弟,好久不見啊。”

  蘇錦之無奈道:“師兄你又打趣我。”

  林訓庭點點他肩上的海棠:“哈哈哈,看到你這支海棠,師兄便忘了你的名字啊。”

  “師兄你快別調侃錦之了。”蘇錦之搖搖頭道,“我還奇怪爲謝家主持是哪位道長呢,是你正好,我正想——”

  “你想問的是我爲何讓謝老太爺儘快入葬是吧?”林訓庭肅正了臉色,將聲音壓低一些,“我懷疑,這謝老太爺,不是壽終正寢的。”

  蘇錦之瞠目:“不是壽終正寢的?”

  林訓庭負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到的時候,謝老太爺已經入棺了,自然也看不到什麼,但……”林訓庭說著從袖間掏出來三柱小香,那三柱香兩短一長,都是沒有燒盡就滅了的。

  蘇錦之一看那香就變了臉色。

  “人最怕三長兩短,香最忌兩短一長。”林訓庭望著那三柱小香,“這香是我到的那天親手給謝老太爺燒的,卻偏偏燒成這樣,你我師出同門,而你在這上面的造詣又比我高,應當知道燒出這香意味著什麼。”

  蘇錦之默了一會,才緩緩道:“家中出此香,必定有人喪,謝家人,恐怕……”難怪他看謝霖城眉心間有黑氣繚繞,家中燒出了此香,謝老太爺要是不儘快入土爲安,恐怕姓謝的都要遭一番大難。

  “謝老太爺若是壽終正寢的,爲何死而不咽氣?”林訓庭嘆息道,“不過這是謝家人家中之事,你我皆爲外人,不可過多干預,做好分內之事就行了。”

  蘇錦之嚴肅地點點頭。

  但是謝霖城是他定下了的對象,不是外人,他肯定是要管的。

  林訓庭看著他又笑了起來:“但我這邊人手不足,不知道棠兒師弟可否幫師兄一把?”

  “哦?但我聽說林師兄可是收了兩名貼心小徒。”蘇錦之挑眉。

  林訓庭乾咳兩聲道:“好吧,其實是我那兩名徒兒想要見見他們的師叔。”

  蘇錦之無奈地看著他:“林師兄,你早這麼說不就好了嗎?錦之又不是不能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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