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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死病人》第85章
第85章 尸穸2

  所以誦念大悲咒, 有時候往往會引來許多不能往生的游魂。

  但這樣的游魂通常沒有害人之心, 也沒什麼攻擊性, 不足爲懼,只要不再誦念大悲咒後就會自行離去。

  蘇錦之話點到這裡,方夫人一下子就煞白了臉, 本就青灰的面容變得更加駭人。

  然而方泊鑫還是一臉不解, 詢問蘇錦之:“蘇三爺, 在家中誦念大悲咒和我方家鬧鬼之事有關係嗎?”

  蘇錦之聽他這麼說,忍不住笑了一下, 搖著頭道:“方老爺,這下我可真是信你相信我蘇三了。”

  “老爺——老爺——”方泊鑫拍去撕符的人很快就捧著一叠黃符跑到了佛堂,“蘇三爺, 您讓小的們去撕的黃符已經全部在這了。”

  “拿來給我看看。”

  蘇錦之捋了捋袖子, 接過那些黃符逐一檢查。發現上面的紅色符案無一例外都失去了應有的符力,蘇錦之嘆了口氣, 又看了眼方家宅子這鬼氣沖天的模樣,覺得今晚自己怕是沒法回去了。

  “三小姐。”蘇錦之轉頭對一旁的方美珠作揖,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 “錦之可否擺脫你一件事。”

  方美珠一見著月霜色長褂的青年對自己笑便紅了雙頰, 還沒來得及應下方泊鑫就替她開口了:“當然可以, 蘇三爺您有什麼事?”

  “我這有一封信,麻煩三小姐將其送到上次投信的地方即可。”蘇錦之說著,從袖袋裡掏出一封白皮包裹的信封,交到方美珠手裡後又對她笑了笑, “拜托三小姐了。”

  方美珠抿著唇,羞澀地笑了一下就拎著自己洋裙的裙擺溜出佛堂了。

  方泊鑫佝著腰,問蘇錦之:“蘇三爺,這信是?”

  蘇錦之道:“今夜我怕是要叨擾貴府了。”

  方泊鑫大喜:“那蘇三爺,我們現在……”

  蘇錦之看向方夫人,方夫人卻避開了他的目光,蘇錦之勾了勾唇角,抬步朝大廳走去:“我們就不打擾方夫人念經了,先等天黑了再說吧。”

  走了這麼一小段路,對蘇錦之大病初愈的身體來說已經是極限了,他說完這兩句話後又捂著唇咳了起來,方泊鑫見狀趕緊吆喝下人過來:“快——去扶著蘇三爺走。”

  蘇錦之這次沒有再拒絕下人的攙扶,緩緩地走到大廳坐下,讓方泊鑫弄了幾張大桌子擺上一桌的祭品,又堆了兩堆小山高的冥錢紙。搞定一切後,他接過小厮遞過來的參茶小口抿著,等待著天黑。

  待到天色漸漸昏暗的時候,蘇錦之才放下茶杯,對方泊鑫說:“將府中的人都召過來吧。”

  方泊鑫頓時下令叫方家還剩的所有奴僕和家人都聚到了大廳之中,挨個掃了一眼,發現方夫人不在,不由皺眉,對一僕人喝道:“夫人呢?沒支人去請?”

  僕人囁嚅道:“請了……但是夫人說她要繼續念經,就不來了……”

  方泊鑫聞言偷偷覷了蘇錦之一眼,擔心他生氣,又推了那僕人一把:“怎麼能不來,就是抬也要把夫人抬過來!”

  “不用了。”蘇錦之淡笑著從椅子上起身,“方夫人虔心向佛,有佛法護體,自然是不懼鬼怪的。我今日將衆人聚到大廳,也是爲了保證大家的安全。”

  說著,蘇錦之招手示意跟著他來的那小厮上前:“阿平,給大家用柳葉擦眼,再一人給截柳枝。”

  “是,三爺!”小厮應了一聲,馬上從馬車上帶來的大竹簍打開,取出被封在一個外殼印有八卦的圓盒器皿,將裡頭的柳葉取出,挨個爲方家人擦眼睛,又往他們手裡一人塞了一小節柳枝。

  “柳葉擦眼,見鬼三日。”蘇錦之從方家人面前走過,淡茶色的眼睛一一掃過衆人,衆人對上他的視綫,莫名覺得心中發怵,不由低下頭去,覺得白日裡聽起來溫潤如玉的聲音,此刻聽上去竟有些詭异。

  蘇錦看著他們手裡的柳枝條道:“柳枝打鬼,打一下矮三寸,來世只有做侏儒。”

  “你們說每夜入睡後再醒來,宅內就會少一人,想必是被鬼抬下床。”蘇錦之負手淡淡道,這些話都是印刻在他腦子裡的,他這具身體有著原身的記憶,所以他才懂得這些,“那日三小姐也確實未曾出府,鬼怪作亂,拿了那野猫和她捉迷藏,她去尋野猫,你們便看不到她了。而那些在巷子裡消失的人們,怕是遇到了鬼打牆,待我將主謀之鬼趕走,他們便可回來了。”

  “還有主謀之鬼?”方泊鑫睜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方老爺。”蘇錦之好笑地看著方泊鑫,“貴府怪事不止一樁,作亂的也肯定不止一鬼,你該慶幸,被貴夫人大悲咒吸引過來都是些怨氣不深的調皮鬼,只愛和你們做游戲,否則這就不光是失踪的事了。”

  青年話音一落,天色便驀地暗了下去!只剩方宅裡幽幽的紅色燭光做照明,襯得衆人滿臉紅光。

  再一息過後,緊閉的方家大門也轟然打開!露出那條陰窄不見盡頭的巷道來,隱約有白色霧氣漸漸凝聚,像是連接了陰曹地府的鬼魅之路!

  而門口懸掛著的紅燈籠不知何時也亮了起來,在寒冷的夜風中呼啦呼啦的曳動,衆人嚇得頓時嘈亂起來。

  蘇錦之看著那燈籠投下的影子,一只有影一隻無影——無影乃無燈,這雙燈籠,竟只亮了一盞。

  蘇錦之看著那條路,忍不住閉了閉眼睛,捏著眉心坐回椅子上:“這燈籠每晚是由誰點的?”

  方家管家抖抖索索地站出來:“我都是讓阿貴去點的……”

  但是方管家話音一落,一僕從就接話道:“可是……方伯,阿貴已經失踪好幾日了……我們都以爲,這燈籠每夜都是您叫了其他人點的……”

  “阿貴已經不見了?”方管家臉色死白,“我以爲一直是他在點燈……”

  難怪方家宅子在短短的半年內就化爲一座極凶的陰宅。

  蘇錦之舉起參茶抿了一口,嘆氣道:“唉,燈籠掛雙不掛單,掛單即招鬼。大悲咒,引鬼燈,我就說方宅哪來的這麼多鬼怪……咳咳咳……”

  蘇家三少爺有娘胎裡帶來的哮疾,清晨和入夜後咳息尤重。

  木椅上的青年臉色蒼白,唇瓣間一點微紅,讓人覺得像是咳出的血迹,與握拳抵唇間手腕處露出的紅繩銅錢,襯得他整個人像是瀕死的病人一般,看上去比他們這些被鬼騷擾多日的人還需要救助。

  然而方泊鑫知道,雖然別處還有法力高深的道長們,但在他們這一座不小的青鎮裡,目前能够救他們一家的只有蘇錦之一人。

  “三爺!求您一定要救我方家!”方泊鑫膝蓋一彎就要給蘇錦之跪下,卻被他帶來的小厮阿平給攔住了。

  蘇錦之對他笑了笑:“方老爺,我都說了,你我蘇方兩家有世交淵源,我是一定會救你的,只要你在事了後把報酬交予我就成了。”

  方泊鑫顫聲道:“是……”

  蘇錦之笑著收回放在方泊鑫身上的視綫,看向大門,輕聲道:“來了。”

  在場的沒一個人能聽出蘇錦之話音裡的顫抖,也沒人能看出他眼中的恐懼——青鎮赫赫有名的蘇三爺竟然怕鬼,這種事說出去有誰會信呢?但偏偏蘇錦之就是怕鬼,不管是原身還是現在的他都怕,還怕得要死。

  “每次出來抓鬼的時候,我都恨不得自己跟上個世界一樣是個瞎子。”蘇錦之痛不欲生地對一號說道。

  一號呵呵笑了兩聲:“宿主,我問過你的,你說你很喜歡封建迷信的,覺得又刺激又好玩。”

  蘇錦之痛哭流涕:“你這是封建迷信嗎?啊!你直接給我整了個靈异世界!零號還能翹班離開,我卻不能翹班不抓鬼!”

  一號冷漠道:“命,都是命。”

  “鈴鈴鈴——”一陣清脆動聽的銅鈴聲忽然響起,來自于蘇錦之腰間系的一顆小鈴鐺——那鈴鐺平日裡怎麼走路都不會響,只有在感應到鬼氣的時候才會響起。

  隨著那鈴鐺震動的聲音越來越急促,只見巷子裡青光大動,門口的紅燈籠紅得血魅詭异,照著一群斷肢殘尸鮮血亂撒的鬼魂們便從巷路裡朝方宅涌過來,撲到桌子上搶著祭品吃了起來,還有一些,竟然是從方家的廊裡房中直接跑出來的,跑到冥錢堆上獰笑著收攏紙錢。

  沒有用柳葉開陰陽眼之前,方家衆人都不知道自家裡每晚都有那麼多鬼和他貼著身子在一塊,更有著人看到有鬼從自己睡的房間裡跑出來時直接捂著嘴巴吐了。

  蘇錦之也趕緊低下眼睛,舉著參茶一咳一顫,抖著嗓子强裝鎮定道:“吃了祭品,拿了紙錢,就速速離去。不走的,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些搶吃祭品和冥錢的游魂們聽了蘇錦之的話,倒是乖乖地離去了一些,還有些仍留在原地,又怵著蘇錦之不敢上去。

  “不知死活,阿平,去打他們。”蘇錦之嚇得紅了眼眶,還要冷笑一聲,對身邊的小厮開口道。

  “是,三爺!”那小厮阿平雖然善于阿諛奉承,卻還是個有種的,聽蘇錦之下令也不懼那些鬼怪們,拿了柳枝就沖上前去了,他不怕鬼,這就是蘇錦之留他在身邊的原因。

  方泊鑫見蘇錦之身邊的小厮都沖上去打鬼了,也連連催促著方家奴僕們上去打鬼,只見柳條揮舞的身形的在空中一閃而過,重重地落在那鬼身上後,那鬼瞬間的矮了三寸。

  他哀嚎一聲,趕忙扔了手上的祭品捂著腦袋跑出了方宅。

  一刻鐘後,那些妖魔鬼怪便從方宅消失得無隱無踪了。

  “靈藍燈引路,迷路之人快快歸——”蘇錦之讓阿平點了一盞白紙藍焰的燈籠去走那條巷子,一邊走一邊喊著這句話。

  沒過過久,就有一些人跟著阿平走了回來,看面孔,正是方宅失踪的那些人。那些人甫一進門,便紛紛暈倒在地上,蘇錦之吹熄那盞燈籠,看了躺在地上的那些人一眼:“找些黃酒來喂他們喝,休養幾日後就沒事了。”

  “謝謝蘇三爺……謝謝蘇三爺……”方泊鑫彎著腰朝蘇錦之連聲道謝。

  蘇錦之擺手道:“先別謝我,這主謀之鬼還沒找到的。”

  方泊鑫變了臉色:“啊?!”

  “走吧,去佛堂。”蘇錦之從木椅上起身,“看看方夫人如何了。”

  那些握著柳條親自趕走了游鬼的僕從們這下壯了膽,不再懼怕,紛紛跟在蘇錦之身後朝小佛堂走去。

  他們雖然已經見識過了大廳裡群鬼亂舞作亂的畫面,但如今見了小佛堂的景象,還是忍不住大吃一驚。

  小佛堂之外,有一白衣女鬼正在拼命拍著小佛堂的門,她滿臉都是被利刃劃出的刀痕,血液流到她身上的衣衫上,幾乎染紅了那一襲白衣,她流著血泪,張口露出鋒利的獠牙,不斷往外吐著黑血肉塊,衆人仔細一看,那竟是腐爛的內臟!

  “方夫人……”那女鬼的哭嚎聲尤爲尖利駭人,聽得人心中發寒,“您開開門呐……讓冰兒住進去呐……方夫人!方夫人!”

  小佛堂內,木魚敲擊的聲音越來越快,方夫人念經的頻率也愈發急促。方夫人能看到方美珠身後跟來的色鬼,也當然能看到這只女鬼,任誰每晚入夜後都能聽到這麼一個恐怖的女鬼敲門喊人,都不會睡得安穩,難怪方夫人臉色青灰,不可能踏出佛堂一步。

  “我已經爲你日夜誦經超度了!”方夫人像是再也受不了女鬼的糾纏一般,崩潰地吼道,“這些還不够嗎?”

  女鬼聽那方夫人說的話,叫聲更是凄厲:“不够!不够!你害死我!劃花我的臉!讓我曝尸荒夜沒有地方住!我要住你的房子!讓我進去!”

  蘇錦之聽到這裡算是明白了一些,恐怕是這方夫人殘害了女鬼,女鬼便跟著她回來了,礙于小佛堂的威力只敢在門外騷擾,方夫人誦念金剛經辟邪,但也只能將女鬼擋在門外,只好改念大悲咒想化解女鬼身上的怨氣,卻沒想到引來了許多游魂,方宅陰氣越來越重,便成了鬼魅的聚集之地。

  蘇錦之被她的哭聲攪得腦袋痛,故意低咳了兩聲。

  那女鬼聽見蘇錦之的聲音,轉身後被他身後衆人彙聚的陽氣一嚇,在原地躊躇的片刻就要縱身離開。蘇錦之見此竟是直接搶了阿平手中的柳枝條,右足在前,左足在後,步罡踏鬥行步轉折上前,宛如踏著著罡星斗宿七步後就移到了女鬼面前,他手一揚,倒是沒有抽打到女鬼身上,而是用柳枝條將女鬼重新逼回小佛堂前。

  女鬼見狀,身形往左邊一撲就欲從小回廊處逃走,蘇錦之輕哼一身,解下手腕上的銅錢,手指翻轉間,那枚銅錢便變成一枚小型八卦盤,將那女鬼死死的定在地上。

  蘇錦之垂著眼睛走過去,不敢看她的臉,負手擺出一臉大師模樣:“柳枝打鬼,來世做侏儒,念你還未害人性命,我就不打你了——”

  “蘇三爺,她害人了啊,她害我方家變成這般模樣,還要折磨騷擾我夫人……”蘇錦之話還沒有說完,方泊鑫就抖著嗓子出聲了,“您一定不能放過她啊……”

  女鬼聞言,渾身一震,流著血泪的眼睛簌地瞪向方泊鑫,一臉怨毒。

  蘇錦之笑了一下,開口道:“你沒聽她說的話嗎?”

  方泊鑫頓住。

  蘇錦之又說:“恐怕是你夫人害了她,她沒地方住,這才追了過來,想把你的宅子變成陰宅住下的。”

  “這、這不可能……”方泊鑫倒退幾步,“我夫人一心向佛,怎麼可能害她呢?”

  “哦?”蘇錦之挑眉,手指著女鬼,自己看下方泊鑫,“方老爺,你好好看看這女子,你認識她嗎?”

  方泊鑫道:“她的臉都這樣了……我怎麼認得出來?”

  女鬼聞言倒是笑著哭了起來,血泪一滴滴砸到地磚上:“方郎,是你說要娶我進方家,讓我住到方家裡來了……”

  方泊鑫一臉尷尬,似乎仍是想不起這女子是誰。

  蘇錦之見他這樣,心道一聲負心漢,從小厮阿平手裡接過黑色壇罐,手在壇底畫了個八卦圖,那女鬼便被吸了進去。他將小銅錢重新系到手腕上,叫阿平用朱砂黃符封了壇口,才把這壇罐遞給方泊鑫。

  方泊鑫抖抖索索地接過壇罐:“蘇三爺,這這……”

  “抬穩些別給摔著了。”蘇錦之指著那壇罐叮囑道,“你也聽見了,那女鬼認識你,這要是摔了把她放出來,晚上她就來找你睡了。”

  方泊鑫頓時一臉菜色,把他壇罐穩穩地端住,一動也不敢動。

  “去問問你夫人把她的尸體扔哪了,盡數找回來下葬。”蘇錦之走了七星罡步,沒了多少力氣又咳了起來,整個人虛弱地軟在阿平身上,要靠他攙扶才能站穩,“讓貴夫人爲她誦經七七四十九天,方可超度,等天亮後你再去尋位道長來爲你家請門神,你方家日後就平安無事了,不過以後清明時分,記得多爲這位姑娘燒些紙錢和上供祭品。”

  “是是是。”方泊鑫連聲答應。

  “日後方夫人若是還想誦經,就誦楞嚴咒吧。”蘇錦之看了方泊鑫一眼,搖頭道,“不過方老爺日後若也有向佛之心,蘇三倒是推薦你修持白骨觀。”

  方泊鑫一臉不解:“白骨觀?”

  蘇錦之回頭看了一眼仍緊閉著的小佛堂木門,搖了搖頭,對阿平道:“阿平,我們走吧,回去了。”

  方家衆人紛紛讓路,結果露出了站在人堆邊緣不知看了多久的方美珠,她也一臉呆呆地望著小佛堂。

  蘇錦之知道她沒用柳葉擦臉,一聲磅礴陽氣是看不到什麼的,最多看到他像個瘋子一樣跑跑跳跳走了幾步。

  然而蘇錦之在路過她身邊時,還是被她拉住了。

  她看著他爹手上的罎子問蘇錦之:“三爺……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信就有,不信就無,這鬼有時候啊是住在人心裡的。”蘇錦之對她笑了笑,溫柔道,“不過鬼神這種東西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三小姐,保重。”

  方美珠怔在原地,沒有說話。

  蘇錦之便垂了眼簾與她擦肩而過,他問一號:“我這逼裝得不錯吧?”

  一號冷笑:“呵呵。”

  零號小聲道:“宿主大人……您的七星罡步是我走的……”

  一號說:“希望宿主你等下走夜路的時候也能好好裝逼。”

  蘇錦之秒慫:“那個,零寶貝,你再來走一次——”

  零號尖叫:“啊啊啊宿主大人我下班了,您多保重!”

  尖叫完之後,零號和一號都消失了。

  蘇錦之站在方家大門口,望著深深幽幽的陰宅巷子,眼眶一紅,低聲道:“媽的……”

  “三爺……”阿平小心翼翼地靠近蘇錦之,“三爺,咱們真要走夜路回家啊?”

  “不走我在哪睡覺?”蘇錦之也不想走,可是這方家可沒有他能睡覺的地方,讓他這具身子骨一夜不睡,恐怕閉眼後他就能直接跳到下一個世界去了。

  阿平也苦著一張臉,點頭道:“是是是,來人啊,起轎送三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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