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19.
骨頭被折斷是什麼滋味?
秦斷說不清楚,他只聽到了卡擦一聲輕響,身體失去平衡,被人一手攬進懷裡。
不知不覺,吳缺已經長得比他還高了,寬厚的胸膛很熱,秦斷出了一身的汗,濕漉漉的額發貼在臉上,有些癢。
他茫然的望著那雙血紅色的眼睛,輕輕喚了聲,「兒子?」
吳缺低下頭在他額間輕輕蹭了蹭。
「留下來吧,父親。」他說:「我不能沒有你。」
秦斷沉默了。
他被折斷的右腿無力的耷拉著,只靠左腿與身後人作為支撐,勉勉強強、搖搖晃晃的站著。
過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臉上的冷汗都被夜風吹乾,他瞇眼看著頭頂皎潔的月,輕輕吐了口氣。
「我不可能永遠陪著你,兒子。」秦斷歎了口氣,「我會老,也會死,總有一天我會離開你,現在只不過是提前——」
「騙人。」吳缺打斷他的話,「這麼多年,你根本沒有變老……村門口的那隻貓都死了,小貓崽都已經能上樹翻牆了,而你卻連一根白頭髮也沒有。」
他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手臂卻摟的更緊了些,將人死死勒在懷裡。
「你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不可能在受了那麼重的傷之後還能活下來,不可能從戒指裡變出東西,不可能會畫那些亂七八糟的黃紙,也不可能……腿骨被打斷都不發一聲。」
吳缺將臉埋在父親的發間,用鼻尖拱著黑髮之下一小寸白皙的後頸,悶聲道:「我不在乎你是誰,是人也好,是妖怪也罷……你是我的父親,我只要你陪著我而已,又或是在你要走的時候帶上我,而不是告別。」
秦斷瞇了瞇眼睛,「如果我說不呢。」
他的聲音不大,在這安靜的夜裡卻帶著一股莫名的冷意,吳缺打了個激靈,睜開猩紅的眼,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又很快平復下來。
「那我就打斷你的四肢,將你關在房間裡,哪也不許去。」他頓了頓,補充道:「……我知道你不會疼的,父親,就像我們剛見面的那樣,我不是孩子了,我比你高、比你強壯,我會好好伺候你的。」
吳缺聲音便愈發的小,最後幾乎是懇求了,「如果你帶我走的話,我、我會很聽話的,我可以保護你……」
「不。」秦斷閉上眼,不再去看他,「我不會帶你走。」
「……」
吳缺看著懷中男人蒼白的臉色,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殺意——既然這個人執意不肯要他,那麼如果殺了他的話,是不是就只屬於自己了?
可是死掉的父親不會對他笑,不會將酒壺遞到他的唇邊,不會告訴他村子裡的故事,不會用手揉他的頭髮……
「可是他也不會拋棄你,不會說這些讓你難過的話。」心魔在耳邊絮絮私語,「你可以帶他去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地方,而不是站在這裡,聽他向你道別。」
吳缺的臉色白了起來,襯著他那雙眼紅的攝人,「可我這麼做,父親會傷心的吧?」
「難道你就不傷心嗎?你就心甘情願的被他拋棄嗎?」心魔道:「他的心裡還有太多東西,有我們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而我們,我們的心很小,小到裝不下這個世界,只能裝下一個人。」
吳缺的身體劇烈顫抖著,他聽見懷中人骨骼嘎吱作響,很輕微,混淆在嗚嗚夜風裡,如同踩在碎石子上的聲音。
秦斷的臉色更白了些,他體溫本就很低,如今安安靜靜的閉著眼,像是一具冰冷又沉默的屍體。
吳缺很努力地想將其焐熱,但是他失敗了。
於是他不得已的弄斷了那人的手腳,將其小心翼翼的抱到床上,替他拉上被子的一瞬間,秦斷突然睜開眼。
他淡然的目光掃過對方的臉,「怎麼哭了?」
吳缺咬著嘴唇,有些茫然的看著他,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他伸手想要去擦,卻見對方卻突然抬起應該斷掉的手,輕輕抹去了他眼角的淚。
——「既然做了的事情,就不要後悔。」
這是父親給他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如今留下這句話的秦斷正被自己兒子的心魔壓在床上,雙腿被抬高折到胸前,褻褲半穿不穿的掛在腿上,衣衫凌亂,黑髮撒了滿床。
他臉色潮紅,眼睛裡蒙著一層曖昧的水光,被蹂躪到腫起的乳首在空氣中顫抖,又被那人狠狠咬上一口;被咬破的乳尖開始滲血,連帶著乳暈處留下一圈青紫的牙印,又被人含在口裡,半點不溫柔的吸吮著,又痛又癢。秦斷猝不及防低叫一聲,渾身肌肉繃緊,下腹的性器卻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心魔不屑地在他腿根處抽了一下,罵道:「蕩貨。」
細嫩的皮膚被拍的通紅,帶來火辣辣的觸感讓秦斷有些難耐,他輕輕吐著氣,瞇眼忍住體內升起的燥熱,抿唇不發一聲。
自打之前那個問題之後,這小子就跟瘋了似地撲上來,那眼神活像是要將他生吃了——秦斷不是個臉皮薄的人,但他看著身上這張與他兒子一模一樣的臉,總覺得彆扭。
他以前還沒察覺對方抱有這種心思,如今以這麼激烈的方式撕扯開來……腳踝被人大力捏住,其力道像是要將骨頭都碾碎,秦斷本能掙了一下,便被人朝兩邊拉開,連帶著私處徹底暴露在對方的目光下。
有些難堪的撇開眼,秦斷望著頭頂的帳紗,還沒走神幾秒便被心魔捏住下巴,「……看著我。」
那張與吳缺一模一樣的臉上,帶著秦斷難以忽視的偏執與瘋狂,額心的血痕彷彿在流淌似的,眼睛更是滲人的紅,血氣翻湧,帶著殺意與戾氣,隱約映出地獄的影子。
可就是這樣的一雙眼睛,秦斷卻看見了悲傷。
好像許多年前,也有誰用這樣一雙眼睛盯著自己,只是那時候的他道心穩固,不會受到半點動搖。
如今……卻今非昔比。
他迷迷糊糊的想著,卻見那雙眼忽然壓了下來,溫熱的唇瓣觸上自己,只輕輕一碰,便化作狂風驟雨般的親吻,尖牙沒入唇間的軟肉,啃咬吸吮,像是恨不得將其撕下一塊肉來。
嘴唇被啃得發麻,細密的疼痛帶著點血的味道,那人的舌頭橫衝直撞的撬開了口腔,掠奪一般掃過敏感的上顎,舔弄著牙印嘖嘖出聲。
那人以強橫的姿態嵌入他腿間,滾燙的陰莖壓著會陰一陣戰慄,後穴自主開始蠕動,秦斷甚至能感受到一股熱流正在他身體內部肆虐,接連帶起一股熱潮緩緩湧出……濕濡的穴口微微張合著,心魔伸手在那處抹了一把,便激起一陣反射性的快感。秦斷的小腹緊緊繃著,已經完全勃起的陰莖翹在腿間,頂頭的小孔裡,透明的粘液正緩緩湧出……
對方似乎說了句什麼,總歸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秦斷閉了閉眼,在心底罵了句操。
心魔看著對方從頸脖到耳根一片通紅,合上的眼睛睫羽顫抖,濕漉漉的,明知那是汗水,卻偏偏像他在哭。
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腿骨折斷的父親躺在自己懷裡的模樣——那樣的冷淡,彷彿世間的一切包括他都入不了他的眼。
那時候他就在想,如果將這層表面的平淡撕碎,父親又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呢?
可是當時的他們小看了父親,所以徹底的失去了他。
後悔嗎?
不,他只恨自己太弱小,弱小到不能將那人死死抓在手裡。
所以寧願將靈魂一分為二,也要獲取強大的、俯覽眾生的力量……
——這樣的話,你是不是就能只看著我了?
「父親……」心魔啞聲喚著,將粗硬的性器抵在穴口處,寸寸釘入。
秦斷渾身一震,沒有潤滑得當的腸道被強行撬開,劇烈的疼痛感幾乎要將他從中撕扯開來……後背滲出一層濕汗,浸透了身下的床單。
隨著狠狠一頂,秦斷猝不及防的呻吟出來,眼前陣陣發花,差點沒暈死在床笫間。
行兇的那人卻低頭靠在他耳邊,用一種快要哭出來的聲音道:「……爸爸,我愛您……」
……吳缺從不會叫他爸爸,從來是一本正經的喊著父親。
其實小時候秦斷也有逗他喊過,對方只低低叫了一聲臉便紅透了,被他嘲笑了整整一天。
從那以後,就再也……
「嗚啊……哈……嗯……」
乾澀的腸道被性器絞作一團,秦斷的身體狠狠彈動幾下,痙攣似的顫抖起來。
很疼——似乎出血了,每一次拉鋸都好像有什麼東西從體內被帶出來,又再次送入身體深處。
「爸爸,爸爸……」
心魔在他耳邊嘶聲低喊,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從這場慰藉中獲取那麼一點點的安全感。
他是那麼用力的肏著他,帶血的肉刃捅入柔軟的內裡,誰也談不上好受。
可如果不這樣,他似乎又什麼也抓不住了……就像那時他被父親困在床上,眼睜睜看著他的離開,看著他唯一的寄托消失在那茫茫夜裡,餘下一縷淡淡的月光。
他走了,帶走了他的整個世界。
心魔看著眼前這張與朝思暮想之人完全重合的臉,看著他因吃痛而輕輕抽氣,看著他痛苦皺起的眉,看著他被汗水浸濕的臉……
他的一部分埋在他的體內,被那樣舒服的、濕熱的內壁所擠壓著,竟是前所未有的安心。
於是手裡的動作忍不住放輕了,心魔趴在秦斷的身上,將臉埋在對方被汗水泡製的胸口,輕輕舔咬著那塊薄薄的皮膚,像是要咬住他的心臟。
體內的疼痛已不如最初那般激烈,沉澱過後已經有些麻木,秦斷眨了眨眼,低頭去看那個微微發抖的小狼崽,不止處於什麼心態,扯著對方的頭髮逼迫他抬起頭來。
心魔一時怔忪,居還真讓對方得了逞……毫無徵兆的眼淚將那雙戾氣四溢的紅瞳打濕了,透出幾許脆弱與茫然,偏偏表情卻又那樣凶狠,像是孤獨又受傷的小獸,正偷摸著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秦斷反射性道:「怎麼哭了?」
他臉上的潮紅還未散去,眼裡朦朦朧朧的罩著一層水色,眼神清亮,竟是透出幾分溫柔。
心魔愣了愣,本能低下頭,吻去他眼角的水漬。
濕軟的舌頭貼合著臉頰的輪廓緩緩滑下,落在滿是傷口的嘴唇上,輕輕舔弄。
與此同時深埋體內的性器開始律動,粗大的陰莖拉扯著被生生肏開的腸道,攪起連綿的水聲。分泌的腸液泡的那陽具水光淋漓,每每抽出時帶出些透明的體內,順著顫動的臀瓣緩緩下滑;脆弱的穴口因為先前的粗暴有些出血,濕軟的穴口略有些腫,可憐兮兮的含著陽根的底端,被陰毛摩擦地一片通紅。
被玩弄得紅腫不堪的乳首被那人捏在手裡,惡劣的向外拉扯,秦斷額前滲出細密的汗,痛癢夾雜著刺激的快感,連帶著小腹一同絞緊,蠕動的腸道吞吐著體內的陰莖,其溫度卻是要將他生生灼傷……對方的技術稱不上好,更像一隻喜怒無常的獸,在他身上瘋狂的掠奪。
而這爐鼎之身,卻又能在任何情況下獲得快感……秦斷自嘲的想著,卻抵不過體內傳來的陣陣熱流,那人每一次的進入都特別狠,彷彿要將他釘死在床上,哪兒也不准去。
被維持著大張姿勢的腿根開始顫抖,半懸在空中的足弓緊繃,蜷起的腳趾踩在那人寬厚的肩上,曖昧的磨蹭著黑色的布料,秦斷瞇著眼,隨著大開大合的肏弄被迫後仰,露出白皙而脆弱的頸脖。
心魔沒忍住,在那滾動的喉結上咬了一口,於此同時下腹挺動,秦斷被頂的往後退去,又被大力拉扯回來,干到最深處。
這一下弄得他兩眼發黑,加上弱處被制,緊張感與快感疊加,幾乎是毫無防備的射了出來,翹起的陰莖貼在汗水淋漓的腹間,濁白的液體噴灑,落在他滿是青紫的胸口。
射精後大腦有瞬間空白,秦斷眼神散亂,劇烈喘息的胸口起伏著,還沒來得及放鬆,就覺得身體一輕,天旋地轉間竟是被人翻了個個,連帶體內勃發的性器碾過腸壁,他渾身痙攣似的抖,口中啊啊叫著,唾液橫流。
心魔扶著秦斷的腰,將虛軟的大腿掛在兩邊,以門戶大開的朝著那個不知何時站在床邊的人,微微一笑。
「看多久了?」
「……」吳缺望著床上交合的二人,眉心微簇,「胡鬧。」
心魔聽出他聲音沙啞,嗤笑道:「你別說,這個冒牌貨的身子還真是不錯……」說罷挺動兩下,將交合處搗的一片濕濘,秦斷怔怔的望著眼前面色不善的兒子,已經射出的陰莖抖動幾下,竟又擠出幾滴液體。
他羞愧的恨不得一頭撞死,將臉埋在掌心,「別……別看……」
似乎安靜了那麼一秒,身下的床鋪一陣,有誰抓著他的手腕輕輕拉開,露出那張被快感凌虐過的臉。
吳缺平靜的目光下慾望湧動,傾身上來,與心魔一起,將秦斷夾在中間。
後者臉色一白,幾乎是反射性的開始掙動,卻被兒子們死死制住,「媽的……你們敢……唔!」
未完的話音被吳缺吞吃入腹,他舔弄著對方唇上已有的傷口,用力吸吮著那人口中的氧氣,像是要將他置於死地。
「嗚呼……嗯……」
缺氧讓大腦開始遲鈍,秦斷眨了眨眼,才發現有什麼滾燙的東西,抵在他敞開的腿根處。
「父親……」吳缺親吻著他無法閉合的嘴角,掐著那顫抖不止的大腿,在那已經被撐開的穴口處強行塞入一指。
那處本就被陰莖填滿,如今被生生撬開一道縫隙,秦斷疼得下半身都麻了,不斷掙動的手腕被兩人分別的捏住,弓起的後背死死靠在心魔懷裡,腫起的乳首摩擦著吳缺衣襟的布料,又痛又癢,卻多少分散了後穴的難耐。
吳缺吻著秦斷緊皺的眉心,手裡的動作卻要比預想中更溫柔一些,修長的手指鑽入汁水淋漓的交合處,沿著那根腫脹的性器,一點點嘗試著拓開一條路徑。他並沒有床底間的經驗,只是依靠本能去挑逗、愛撫……吳缺舔舐著心魔留下的咬痕,吞嚥著那人額角的細汗,緩慢的、卻又不容置疑的,將手指完全送了進去。
秦斷的小腹陣陣抽搐,因緊張的關係,後穴收縮的更緊了些,吸得心魔抽了口氣,不輕不重的在那挺翹的臀瓣上拍了兩下,「放鬆。」
那啪啪兩聲迴盪在相對安靜的房間裡,秦斷氣的瞪他一眼,又被吳缺扳著下巴轉過頭,狠狠吻住。
靈活的舌尖撬開對方不設防備的口腔,挑弄著柔軟的內壁,掃過牙印,最終細細落在唇上每一寸傷口。他的動作有些生疏,掐著秦斷下巴的手指卻又如此強硬,逼迫著對方只能看著他,看著他的眼睛,看著他一個人。
身後的心魔咬著懷中人顫抖的耳尖,帶著些惡意的廝磨著,滾燙的唇舌包裹敏感的耳垂,順著耳廓的軌跡緩緩舔弄,緩緩直至那人發出輕微的呻吟,剛才射過的性器又緩緩半硬起來。
秦斷只覺得腦海裡彷彿有一把燒盡所有理智的大火,灼的他眼眶發疼,於是便有液體順著眼角淌下,沒入汗水浸透的鬢邊,轉瞬即逝。
穴口已經被拓開一指,吳缺的手指擠在性器與腸道之間,緩緩抽動幾下,又沿著縫隙再度塞入一指。
這一次到比先前容易許些,痛感也不如先前那般激烈,秦斷半睜著眼,汗水將他的睫毛都浸濕了,微微顫動的脊背靠在心魔懷裡,前胸貼合著吳缺的胸膛,劇烈的心跳聲透過皮膚傳來,一前一後,彷彿融作一體。
哪怕靈魂被撕成兩瓣,他們終究是一個人。
秦斷眨眼抖掉睫毛上的汗,突然很想看看吳缺的臉。
可還未來得及看清,體內的手指突然抽出,鬆軟的肉穴本能絞緊,吞吐幾下,又被另一根灼熱之物抵住……吳缺握著自己的那根,在入口處磨蹭幾下,一點點推入緊致的內裡。
三人同時發出一聲呻吟。
秦斷眼前一片發花,有液體不受控制的順著眼眶滑落,他無力的垂下渙散的目光,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鼓起一塊,隱約能看到內裡性器的輪廓。
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發抖,細碎的呻吟從喉嚨深處溢出來,沙啞中帶著點崩潰的泣音,卻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腸道被填得太滿,彷彿稍微的動作就會被就此捅穿。
秦斷不由自主的揚起脖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他覺得自己快死了。
後頸傳來一陣濕熱的觸感,心魔舔去他後頸滲出的薄汗,細密的吻落在起伏的蝴蝶骨上,刷過當中凹陷的脊椎,帶來一陣電流似的快感。
吳缺親吻著他赤裸的頸脖,舔弄著鎖骨的凹槽,帶著點愛憐與小心翼翼。他們的手按在秦斷的腹間,時不時逗弄一下那半硬的性器,腸道因快感而本能蠕動著,被撐開到了極致的穴口不見一絲褶皺,可憐兮兮的含著兩根外來之物,一連帶起會陰都紅的滴血。
「爸爸……」
「……父親。」
他們一前一後的叫著,一樣的聲音,不同的稱呼,不同的語氣。
秦斷本能打了個抖。
他閉了閉眼,罵了聲小狗崽子。
隨著疼痛逐漸麻木,兩個吳缺一前一後握住懷中之人的腰腹,緩緩挺動起來。
他們本是同一個人,默契上自然無與倫比,兩根粗大的陰莖輪流頂入柔軟的腹腔,時不時彼此摩擦,又一同被濕熱的內壁包裹、吮吸。
秦斷靠在心魔的懷裡,再無焦距的眼神微微翻白,毫無意識的嗚咽之中,敞開的口角有唾液淌下,又被吳缺輕輕舔去。
他們在他身上留下各種印記——有深有淺,最深的是在胸前與頸後,那是野獸時常光顧的地方。
「啊啊……嗯……」
斷續的喘息夾雜在搗出的水聲中,體內的淫水在交合間被打成細細白沫,在紅腫的肛口處糊了一圈,微微翻出的腸肉暴露在空氣裡,隨著操弄捅入,再吐出……
秦斷的腿根痙攣似的抖,連帶著小腹陣陣收緊,被夾在中間的陰莖吐著水,卻已經是射無可射。
「不要……了……」他斷斷續續的討饒著,眼尾紅的彷彿滴血,發顫的語氣帶著哭音,「夠了……兒子……我……啊啊啊!!」
吳缺狠狠的挺了一下,力道之大甚至讓秦斷錯以為是肏到了胃裡。
「我們也曾……這麼懇求過你。」身後,心魔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可秦斷已經聽不清了。
「……可是你依然放棄了我們。」眼前的吳缺緩緩開口,眼中血光流轉,像是有什麼要流出來。
可又終究沒有流出來——他狠狠地,彷彿要將靈魂一同捅入他的體內,「父親……」
「爸爸……我……我們愛您。」
「我從不敢說,因為這份感情讓我覺得痛苦,我不想您也跟我一樣……」
「可是我們後悔了爸爸,我們應該告訴你……」心魔的聲音開始顫抖,他將臉埋在秦斷髮間,悄然無聲的哭泣。
秦斷的心臟顫抖了一下,他聽著耳邊模糊的抽泣聲,突然有些難過。
他其實從來沒有去恨過任何一個人,他只是、只是……
只是無法停留。
極情道推著他不停的往前走,走過山川河流,邁過人情冷暖,穿過滾滾紅塵。
千年時光轉瞬即逝,他自以為悟到了天意,其實到頭來,除去那些相處時愉快的回憶之外,他一無所有。
「別……哭了。」
他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輕輕說著。
體內的兩根性器突突跳動,滾燙的熱流沖刷著快被搗爛的腸壁,秦斷悶哼一聲,毫無防備的昏了過去。
於此同時,前端的小孔開合,幾滴黃色的液體從中擠出來,漸漸瀝瀝的落在床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