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的血珠順著兩人的大腿在乳白的床褥上暈染出血紅的麗花瓣,一滴、一滴,形成了妖野冶的畫面。
寒涼的月光下,交纏的身體不曾分開過......
翌日清晨時分。
「啊--------」尖銳又略帶沙啞的聲音破空傳進眾人耳中,嚇醒了他們一家人,一群人急沖沖的披上外掛,衝向聲音的來源。
「出去!」沒想到門才一推開,一團棉被迎面丟過來,讓他們退出房間,他們只聽見君清涼這麼道,根本還來不及注意裡面發生什麼事,門就被掌勁給關上了。
「小涼,發生什麼事了嗎?」莫憐幽擔心的問。
「沒...什麼事都沒有。」平靜的聲音毫無異常。
「那剛剛的尖叫聲是...」眾人可以聽的很清楚。
「沒事,大家別擔心...」
他看著羞紅一張臉的蘭陵,非常鎮定的回答外面的人。
「可是...」他們還是不放心。
此時,一臉悠哉的莫狂雷搖著扇子走過來,眾人急忙拉他過來。
「狂雷,你快來問問他們到底怎麼了,剛剛發出好大的尖叫。」君歲東頻頻的看著那扇門。
盯著緊閉的門扉好半晌,莫狂雷露出詭異的怪笑。
「哎呀呀,蘭陵啊,痛不痛啊?」他莫名其妙的問。
碰!巨大的聲音傳來,似乎是什麼跌倒的聲音,嚇了他們一跳。
「你...你......」蘭陵的聲音有些驚慌失措的樣子。
莫狂雷發出狂笑聲,笑到蹲在地上流眼淚,眾人都不解的看著他。
「你怎麼會知道?」君清涼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嗯哼,二哥啊!你沒聽過酒後會亂性嗎?更何況,你並不是對蘭陵沒感覺,而是非常有感覺,否則我那位無緣的二嫂子不會有那麼一點神似蘭陵,你只是裝作不知道,可惜昨夜讓你破了功了喔!呵呵...」莫狂雷的一番話不僅外頭的人瞠大了眼,在房裡和君清涼大眼瞪小眼的蘭陵也不例外。
一來是因為那句酒後亂性,二來是經莫狂雷一說,他們才發現君清涼難產而死的妻子的確有幾分神似蘭陵,也難怪當初他妻子死時,他並沒有多大的傷心,因為他喜歡的根本不是她。
她,不過是蘭陵的替身。
「你...」蘭陵呆呆的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狂雷說的,是真的嗎?那是他根本不敢妄想的。
「狂雷,你閉嘴。」他看著蘭陵的樣子,知道他嚇著了。
「有什麼關係,反正大家也不會反對,你們說是吧!......,點頭沒用啦,裡面的人又看不見。」莫狂雷的聲音又傳來。
「對啊!」眾人同他附和著,接受程度令人震驚,好歹他們也曾經身為皇族,卸下了那層身份,他們的想法竟不再局限於一般的道德規範之中。
蘭陵還真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只能在君清涼的注視下紅了臉蛋,想挪動身體離遠一點,尖銳的刺痛卻又從股間傳來,痛的他差點掉眼淚。
「不要亂動。」君清涼低聲一喝,蘭陵當然不敢亂動。
「狂雷,我和蘭陵酒品都很好的,那酒有問題吧?」君清涼很懷疑,他和蘭陵都是那種一醉就會不省人事直到清醒過來的人,沒道理會酒後亂性。
「哪有,如果有問題,為啥其他人都好好的?」酒當然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他們兩人的酒杯,抹的是五少特製無味的春藥,搭上珍果百花釀才有效用,要不就算當麵粉吃下也沒事。
君清涼擰起眉頭,見他的表情似乎頗有不悅,蘭陵有些委屈的低下頭,手指將遮蓋住自己身體的被子扭繳成一團,但君清涼卻將手覆在他的手上頭,將他的手扳松,溫柔的讓他愕然。
「別這樣。」他輕聲說著。
外頭又傳來說話聲,只是這次是較為陌生,帶著清淺笑意的女音,是昨夜的那位中年美婦。
「啊,各位客人昨夜安眠可否?」身後跟著一個少年和幾個奴婢的慕殘花笑笑的掃過眾人的臉,停駐在莫狂雷臉上,眼神中閃過暗示。
「呃...」眾人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們是很好,但清涼和蘭陵現在的狀況可就不知道是怎樣了。
「兩位公子怎麼還不出來,還未醒嗎?」慕殘花明知故問。
「不,我們等會兒才出去,夫人來有什麼事嗎?」他取來一條乾淨的布,用一旁水盆中的水沾濕,替蘭陵擦拭乾淨血跡斑斑的下體,雖然他一開始想逃,但身體正虛的他仍敵不過君清涼的力量,只能乖乖的任其宰割。
「早膳準備好了,我們總管也請各位前去用膳。」
「哦...您先帶君某的長輩及弟妹們去用膳吧,我們稍後再前去。」依蘭陵現在的狀況,也是動彈不得。
「也行,那我就先帶在場各位先行用餐,火爵,在這兒等著這位君公子,待會兒替他帶路。」她吩咐那個跟來的少年。
「是。」少年正在發育的聲音顯的有些粗澀。
眾人只得跟著她走,才走沒幾步,慕殘花一副突然想到什麼的模樣轉過頭來,語不驚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