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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別做夢了[快穿]》第172章
第172章

  凌晨的光芒微露,一人的身影出現在了廢墟之中。

  左言第一個發現跑過去上下打量,除了衣服上有些灰塵別的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一時著急磕了一跟頭,正好扎進了他的懷裡。

  司迦說:「跑什麼,慢點。」

  左言扶著他的胳膊站起來,「那個人呢?」

  司迦道:「在後面。」

  左言往後看,除了垮癱的房子什麼也沒看見。

  賀寶坐在樹杈子上道:「小熊貓這是不是叫投懷送抱?」

  賀子陽說:「那老大就是順勢而為了?」那只手一直圈在某人的腰上,宣誓主權一樣。

  賀玉納悶,「你們說什麼呢?」

  「我說姐姐,你還不知道呢?老大和小熊貓有一腿啊。」

  賀子陽點頭,「對啊,上次鬼節咱們還一起調侃來著。」

  賀玉用一種奇妙的目光打量著她的兩個弟弟,說是那麼說,只是當時也只是隨意調侃沒當真。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倆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我?」狐疑的目光在他們二人身前轉來轉去。

  「哪有什麼事啊,哈哈哈,老大!那玩意兒怎麼處理啊!」賀寶從樹上一躍而下,碎步跑到司迦前面問道。

  「送去上面,近幾十年失蹤人口的屍骨大部分應該都在地下室。」

  賀寶答應一聲就往後面跑,賀子陽為了躲避賀玉也跟著一起。

  左言一把拉住他,「記得要報酬。」

  賀子陽笑著道:「肯定不會忘。」說完就要走,卻發現小熊貓沒放開他。

  「還有精神損失費。」

  「啥?」

  左言一臉正色,「他綁架了一隻國寶並且圖謀不軌。」

  賀子陽秒懂,拍著他的肩膀,「兄弟,你進步很大啊,我知道了。」

  左言目送他的背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離開這片地方後,左言才知道他們已經出了國,而他們之前所在的廢墟其實是一座古堡。

  賀寶說話的一臉憤憤,左言猜測他是在嫉妒。同樣是鬼,憑啥人家那麼有錢,他吃根蠟燭還得挑便宜的。

  當天左言後遺症發作,司迦做了一晚上的解藥。

  正午十分,司迦睜開眼就見少年正盤腿坐在床上盯著他。

  「怎麼了?」

  左言:「藥效真快。」

  司迦挑眉,「什麼?」

  左言長嘆,「一日就好。」

  他坐在床上半個小時了,身體都僵硬了,腳剛碰到地面,身後的人用暗啞的聲音道:「你不想知道靈氣的事嗎?」

  左言回頭,「你要告訴我?」

  司迦坐起身,被子滑落在腹部。

  腹肌……左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沒有口水,定力已經鍛鍊出來了。

  「我的骨灰被鎮在鄭家村受亡靈所擾,陰氣愈重,功德和陰氣相互抵押,所以才一直存在。」

  左言道:「碑已經拿回來了,你……」

  「碑已成陰器,我只殺一人,卻還了幾百年的債。」

  他只殺了道長,還是罪惡滔天的主謀。

  「你身上的靈氣能化陰,方法便是水’乳’交’融。’

  左言用自己的意思解釋了一遍,就是只要和他啪’啪’啪,就能化解所謂的陰氣,就像那個抓他的人一樣,殺了太多人,陰氣過重容易迷失心智,所以抓他去淨化。

  他好像成了淨水機過濾器。

  再用另一種方式去翻譯,就是只要他和司迦建立友好而又污的關係,他就能用自己的體質去改變對方的。

  司迦見他沈默,又說道:「我也是第一次之後發現了這一點。」

  第一次還是他主動的,他真有先見之明。

  「這種事對我有壞處?」

  司迦搖頭,「沒有,陰陽相補只會有益。」

  左言說:「哦,這樣啊。」說完他沒穿拖鞋,踩著地板進了洗漱間。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左言撩了一把水,眼前氤氳。

  「你不高興。」

  左言側頭,洗澡正對著鏡子,誰設計出來的。

  「我哪不高興了?」

  系統:「腿毛都透著不高興的意思。」

  左言搓了一把沐浴露,「他這是在自己找死,我怎麼可能不高興?」

  無非就是和他一起久了,陰氣壓不住功德,到時候就能徹底死乾淨了,「目標自己找死,我多省心。不然你想在這個夢境活上幾百年?」

  系統:「你急眼了。」(生氣的意思)

  左言深呼吸,「我他媽沒生氣!!艹!」他本該不生氣的,任務而已,有什麼好生氣,更何況他本就抱著讓目標自殺的心情靠近他,有什麼資格說這些。

  左言眼眶一陣發熱,這次,他是真沒有往任務的方向去想。

  沒生氣你跺什麼腳,水花濺到眼睛里了吧,系統看著他搖頭,運氣真差。

  系統複雜的看著他,數據一時混亂,左言和目標,逃不過的感情線,也許也是因為對方逼的太緊。

  司迦穿上衣服開門走進來,就見少年蹲在地上揉眼睛,眼眶通紅。

  司迦蹲在他的面前,手掌輕貼在他的背部,「你知道化解陰氣需要多久嗎?」

  愛多久多久。

  「若真要化陰,每日必須交’合兩個時辰。」

  四個小時,真尼瑪長。等等,每日?

  左言抬頭,司迦揉著他的眼角,「日日如此,斷一天,則無效。」

  太殘忍了。

  司迦關了水龍頭,拿起毛巾擦乾淨他,「我最開始的目標就是找到你,像小時候你護著我一樣的保護你。」包著少年坐在床上,給他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司迦的動作溫柔,「我要是死了,你怎麼辦。」

  左言仰頭,和對方的視線交匯,那雙眸子里褪盡了冷漠,留下的都是溫柔。

  「你什麼時候活夠了和我說一聲。」

  司迦:「嗯?」

  左言捏著他的臉頰,「四個小時太久了,我得隨時跑路。」

  司迦輕笑,「好,記得帶上我。」

  左言眨著眼睛,淚水就流了出來,他一邊擦著小聲嘟囔,「洗腳水進眼睛了。」

  司迦:……

  最後只能無奈搖頭,誰讓這是他親自從動物園抱回來的。

  他們這次鬧出來的動靜已經引起了某個行動處的注意,所以他們暫時還不能離開,被安排到了一處酒店,幾個人在這住下,何達華帶著賀子陽去和對方交接。

  歪國的食物聞起來很香,吃起來應該也很香,左言看著瓷白的盤子里裝著的竹筍,又看了看那幾人盤子里的牛排。

  他喝著牛奶,人家喝著紅酒。

  吃食的待遇從家裡到國外,一點變化都沒有。

  吃完飯後賀寶坐不住了,問他們要不要出去逛逛,賀玉表示沒意見,左言也雙手贊成。

  「小熊貓,你問問老大去不去?」

  左言說:「那你是想讓他去還是不去。」

  賀玉道:「不用說,肯定是希望老大一起。」說完低頭看著坐在地攤上的賀寶,「因為能報銷。」

  原來在這等著呢,這得窮成什麼樣。

  賀寶伸手抱住左言的腿,「小熊貓,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還的攢錢娶媳婦呢,咱倆兄弟一場,看在我這麼可憐的份上,你就幫幫我吧。」

  左言低頭看著他假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怎麼著了。「上有老?」他看著賀玉,不出意外的這位姐姐的臉黑了。

  「你個臭小子說誰老呢!」

  「姐!姐!公款旅遊啊!一會兒咱們直接奔著商場去,口紅色號美樣來一隻!」

  賀玉收回要踢他的腳,回頭去照鏡子了。

  左言衝他笑著道:「下有小?賀子陽應該不小了吧,你還娶媳婦?」

  「我已經是百歲空巢老人了,娶媳婦的快樂你不懂。」賀寶捂著胸口嘆氣。

  左言呵呵,我是不懂,不過有人懂。

  「我記得某人說過要養你來著。」

  賀玉回頭,「什麼?」

  賀寶臉色僵硬,小熊貓你不講義氣!

  「賀寶,你找男朋友了?誰啊?我認識嗎?什麼時候帶回來給我瞧瞧,多大年紀,家裡幹什麼的,家裡有幾口人,活的還是死的,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

  賀寶低頭裝縮頭烏龜,口中默念我什麼也沒聽到。

  「你們在做什麼。」

  左言聽到司迦的聲音抬頭,見他從樓梯上走下來,冷淡的目光看著他……的腳下。

  賀寶瞧瞧捏著他的小腿肉,左言說:「老大,他哭著喊著認我當爸爸。」

  賀寶騰地站起來,「誰認你當爸爸!」

  左言顛顛的跑到司迦身邊,「你!」

  賀寶大聲道:「沒有的事!」

  「那你就是在調戲我,你還捏我腿了。」

  賀寶憋著一口氣,在司迦的目光中吃了一個啞巴虧。

  「老大你家熊貓學壞了。」

  左言道:「近豬者赤。」在豬的字眼上著重的口音。

  「吳寬呢?」司迦看著屋子里的人,少了一個。

  「吳哥一直在房間里沒出來。」

  司迦點頭,去了吳寬的房間。

  「對了,老大,一會兒我們商量好了出去逛逛,要不要一起去?」

  司迦側頭想了想,「可以。」

  司迦答應了,他們就在客廳里等著他,後來賀子陽和何達華也回來了,聽到要一起去逛逛,想也沒想的就同意了。等待的過程中那幾個人玩上了撲克。

  左言則是拿著手機和家裡視頻,「你躲開,把你的大鼻孔挪走。」

  橘貓衝著鏡頭呲牙,抬起頭坐下。玩具鴨子這才有機會湊到鏡頭前。

  「我們還要過幾天回去,貓糧在客廳沙發下的抽屜里,飲水機里的水足夠我們回去了,你要是還想吃別的,去工作室找樹大爺。

  小黑你晚上去我房間睡,那有你吃的東西。」

  橘貓舔了舔瓜子,眼睛都亮了,小黑就是那鴨子,看樣子也興奮的不得了。

  左言看著眼前的這兩個,十分懷疑他們回去後家是不是都得被這倆貨給拆了。

  視頻完又被慘敗的賀寶拉著打撲克,說是要借借他的運氣,左言以吉祥物的身份替他抓了三次牌,賀寶打了三次春天。

  運氣太好都想讓他幫忙抓牌一時之間他成了香餑餑,不過很快就被那幾個人統一的決定扔到一邊,不帶他就公平了。

  左言:……突突了你們。

  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司迦和吳寬一起從房間出來,大家一起去逛街。

  陪著賀玉跑了幾座大商場,又一起去了著名的建築物觀看。

  賀寶:「吳哥你怎麼這麼瞭解這個地方?」

  「我以前住在這。」吳寬笑著道。

  「怪不得。」

  夜晚降臨,一行人去了這座城市的最高點,高塔之上,夜風簌簌,此刻只有他們在,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我生在這座城市,也同樣死在這。」吳寬低頭望著下方的繁華道。

  這是他今晚說的第二句話,他回頭看著身後詫異的幾人。

  「多少年了,變化大的我都要認不出了。」

  幾人都覺得他今晚有些不對勁,左言看向司迦,見他的目光正看向前方的巨大的鐘擺,夜風吹動他的發絲,波動著他如平靜湖面一樣的眸子,似乎閃過了一層漣漪,他不知道是否看錯了。

  在這最高點上拍了一張全家福,幾人才回去。

  第二天,左言醒後,發現客廳中的氣氛有些壓抑。

  葛蘭咬著竹筍吃的嘎嘣嘎嘣作響,「嗯~」

  左言皺眉,「誰走了?」

  「嗯嗯~」

  腦袋會轉圈的走了?吳寬?有了又是怎麼回事?

  他走到司迦身邊,詢問的眼神看向他。

  「吳寬的功德已滿,已經離開了。」

  左言愣了一下,「去……哪了?」

  司迦看著他,漆黑的眸子閃過了一絲未知的意思,「不知道。」

  不做惡鬼便要贖罪,功德滿的那一刻就可以走了,至於去了哪,誰也不清楚。

  只是,既沒有天堂,也沒有地獄,該是真正的死了。

  做鬼不是死,只是用另一種方式活著,留存於世間越久,羈絆越深,最終的結果不外乎是迷失心智,到那時就不再是自己。

  吳寬從上次回來後應該就已經知道了自己要走,最後,他還是選擇了這種無聲的方法。

  沒有通知其他人,只留下了一張像片。

  鬼是沒有眼淚的,賀玉閉著眼睛,手裡握著照片,「他離開了。」

  照片上赫然缺少了一個人。那個溫暖的笑著,總是圍著圍巾的人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這件事讓大家的心情著實陰鬱了幾天,回了國後工作照常,不到一周就恢復了。

  「畢竟我們都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並且我們每天所做的就是在向那一天靠近。」賀寶說這句話的時候剛接了一個案子,他笑的很陽光。「我也會有這一天,活著的時候太多沒有經歷,死後我也不想有遺憾。」

  過了些日子,他就和賀子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賀玉則是沈默了好久,最後也接受了兩個弟弟在一起的事實。

  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年關,他們還專門去買了年貨。

  左言親自下廚給大家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以竹筍為主食,各種煎炒烹炸,飲料——牛奶。

  唯一高興的就是葛蘭,其他人……

  賀寶:「小熊貓在報復。」

  賀子陽:「同意。」

  賀玉:「我還是吃蠟燭吧。」

  何達華:「你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葛蘭護食一般抱住盤子,「嗯~」

  何達華問:「它說什麼?」

  左言微笑說:「沒人和它搶,有鬼。」

  就連司迦看著這一桌子都難得沈默,左言舉著筷子,「我親自做的。」

  司迦張開嘴,咀嚼了幾下,「好吃。」

  你這表情可一點都不像好吃的樣子。

  過了年,葛蘭在某一日睡醒後變回了以前的樣子,左言算了算,還沒到一年,他猜測葛蘭吃的太多,那點靈氣都被拉出去了。

  葛蘭還是想回以前的動物園,他想兄弟們了。

  工作室的人那天全體出動,給它送了回去,用的還是以前葛蘭的名字。

  重新回到動物園,一群熊貓都擠在牆頭和左言打著招呼,左言心中愧疚,這麼久了都沒來看他們。

  動物園的飼養員一見熊貓們這樣,好奇的打量他們,看到司迦的時候恍然大悟,「果然是招熊貓體質。」只可惜斯齊死了。她略帶悲傷的和他們打了個招呼,便領著熊貓們去嘬奶。

  左言偶爾會去看看它們,一天比一天圓,葛蘭也成功的成為了最胖的那一隻,和家裡的肥貓一樣。

  「二狗,你再胖下去,我就養不起你了。」左言摟著它,在耳邊小聲的說。

  肥貓抖了抖耳朵,吃著他手中的零食。

  這祖宗半人高了,抱起來越來越費勁了。

  小黑軲轆著輪子走到他腳邊,翅膀拍打著,這是到了飯點兒了。

  左言認命的從抽屜里拿出一黑色的石碑,「別吃太多。」

  這是司迦的骨灰,現在成了陰’器,他自己隨意亂扔,現在已經成了小黑的伙食,這傢伙是吃陰氣的,特別是至陰器具上的陰氣,也怪不得他師傅說要養不起它了。

  偶爾左言會跟著去辦案,他倒是想去,不過司迦也不是經常帶他,因為他的體質太招麻煩。

  一群妖魔鬼怪都想吃唐僧肉,孫悟空也忙不過來。

  不過左言還是有自己的方法,軟磨硬泡一定要去,司迦看了看今天的行程,終於答應。

  二人去的地方是學校,一所初中,三年級1班的教室的一個座位出了問題,誰坐在那個位置都會無緣無故死去。

  「司先生,您受累了。」校領導擦著汗,很顯然他知道司迦的身份,可能還從某個嘴沒把門的警察口中得知了不少內情,所以有些害怕。

  「就是這間教室?」

  「是,在第三排的左邊靠牆的位置。」

  左言看向那兒,燈光下一個模糊的影子晃動著身體。

  司迦道:「關燈。」

  那負責人關了燈,小心的躲在他們身後。

  這回那影子更加清楚了,一個小孩兒,非常小,在桌子上爬來爬去。

  司迦走過去,那孩子也不理會,直到他身手,那孩子才猙獰的回頭,一張血色的小臉恐怖極了。

  負責人在身後什麼也沒看到,只注意到了司姓的男人手中拿著一個罐子,裡面空無一物。

  「這就……好了?」

  司迦道:「去查死亡事件開始坐在這兒人,應該是個女孩兒。查到後去找賀玉,號碼你應該知道。」

  「是是,司先生。」

  左言幾人從教室走出去的時候無意間看了玻璃幾眼,一如既往的帥。

  他扭過頭,玻璃上映出了二人黑色的發絲……

  ——「嘣!」

  左言趴在地上,胳膊上的皮膚磨蹭在地上,一陣刺痛,呼吸間一陣塵土和火焰燒烤的焦糊。

  身上壓著一個重物,左言感覺到自己的口鼻在流血,眼前一陣模糊。

  他什麼也聽不到,恍惚間自己好像被背了起來,下巴摩挲在一個人的脖頸。

  那人晃晃悠悠的走動,隨時能把他掉下去,卻總在危險的一刻拉住他。

  最終,不知道走了多遠,「嘣!」的一聲又從背後傳來。

  二人倒在地上,左言的臉撞在了手臂上,背部壓住了一個重物。

  他什麼也聽不到,只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左言……」微弱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左言猛的坐起身,眼神發愣。

  「小熊貓你終於醒了。」

  賀寶一臉驚喜走過來,「還認識我嗎?」

  「……司迦呢。」左言啞著嗓子平靜的問。

  賀寶臉上的笑僵硬住,「老大……他不見了,小熊貓!小熊貓!」

  ——

  學校的某班級發生了爆炸,司迦不見了,現場只剩下左言。

  他知道這個消息後,接受的非常平靜,除了把自己關在了屋子里兩天,出來後他自己去了一趟霧隱寺。

  「他死了?」

  左言點頭,「應該吧。」他看著自己掉落的白色頭髮一陣出神。

  「竟然搶在了我前頭,你這是分家呢?」目鎮喝茶的手頓了一下,吊兒郎當的說。

  左言摸著貓毛,「都死了,還分什麼家。你的徒弟我帶過來了,那骨灰……碑就留給你了,給小黑做零食吧,反正……他也不要了。」

  「你呢?」目鎮盯著他道。

  「我自然有我的去處,大師,保重。」

  目鎮目送他的背影離開,踢了踢腳邊的徒弟,「翅膀下埋什麼呢。」

  小黑寶貝似的摟了摟,才小心拿出來。

  「貓毛,你還真是……」目鎮搖了搖頭,可憐的看著自己的傻徒弟。這可能,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做了霧隱僧,這輩子也別想離開這霧隱寺。

  左言回去之後把貓交給了何達華,這幾人只有他最靠譜。

  「好歹能幫你看個書店,就是吃的有點多,不過比不上葛蘭,這張卡里是它以後的零食費用。」左言帶著錢包一起交給他。

  何達華點頭,看著膩歪他懷裡不肯出來的貓,「你……決定了嗎。」

  這人果然是敏感,左言笑著親了親貓耳朵,「我因他而來。」

  何達華道:「我會好好照顧它的。」

  左言點頭,不顧肥貓的掙扎,從衣服上把它撕下來,「我會找到你的,我保證。」

  二狗看著他,似乎想知道到底是真是假,半響,才把爪子松懈下來。

  不過還是一直在腳下蹭著他的腿,恨不得用這種方法留下他。

  「哪天萬一你成精了,去看看小黑,他自己一個人……你自己看著辦吧,別現在去,在山上餓死你。」

  說完之後他離開了書店,陽光照射在他身上,「太陽真暖。」

  系統:「要回家了。」

  左言喃喃,「是啊,要回家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他還留在這個夢境,既然這樣,只能由他自己離開。

  ————

  賀寶忙了幾天才抽出時間去看小熊貓,「這都幾點了,別睡了,起來曬曬太陽。」

  床上的少年臉色紅潤,彷彿只是睡著了。賀寶只看了一眼,心神大震,呆呆的看著他,口唇顫抖著,「小熊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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