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情債欠不得(魔魅系列之一)》第4章
  第四章

  強吻事件第二天,火旺還是去學校上課了,卻是戰戰兢兢的,騎車的時候左顧右瞧,就怕饕餮又會出現在身邊。

  斜背在身上的書包提醒他,昨晚饕餮侵入他房裡了,可是奇怪,對方為啥都沒騷擾他呢?為了確認,他還仔細檢查自己脖子,沒咬痕沒傷口,饕餮連他一根寒毛也沒動。

  只是為了替他送書包而來?不、不可能,這答案太牽強,哪有這樣好心的吃人怪獸啊?

  不懂不懂。

  今天他特地改搭捷運上學;剛踏入校園,就覺得身邊氣場怪怪的,很多人盯著他瞧,可認真去確認,那些人又都裝著沒事的樣子,全都把眼睛移開去。

  火旺只好把一切歸之於錯覺。

  等進了教室,被指指點點的感覺更強烈,班上的男女同學各自分成好幾堆,一邊看著自己一邊小聲談論事情,就算火旺再怎麼小白,也知道自己成了被八卦的對象。

  他姜火旺最近幹出了什麼事呢?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是麻吉高是山解的惑。

  「聽說你昨天下午跟人演出全本斷背山,學校都在討論,你出名了!」一掌重重拍上肩膀。

  「斷斷斷斷斷背山?我、我哪有,別亂說!」火旺這下受驚的可不輕。

  「古箏社的學姊說她親眼見到的,你跟個外國大帥哥在校園外當眾擁吻,學校BBS都在傳這個消息……」

  高是山愈說愈興奮,掏出手機來給他看畫面:「同人社團的學生到處傳照片來,也寄了張給我……呃、照片裡你的表情好像很痛苦……」

  「刪掉,統統刪掉!我是被強吻的你看不出來嗎?那個人是個大變態,大大的變態,我、糟糕,傳到浴月耳朵就慘了……」

  不誇張,要不是怕被同學說他娘,火旺當場就想嚎啕大哭。

  這邊兩個人一大聲說起話,其它同學也就有膽過來詢問當事者第一手的消息,有男同學問他是不是同志,女同學則異口同聲說會支持他的戀情。

  「我不是、我有未婚妻了,那個人真的是變態,隨便抓了人就……」火旺鐵了心要否認到底。

  全班同學異口同聲說:「好帥的變態……」

  總之,從上課到放學回家止,火旺除了教室跟廁所外沒敢去任何地方,中餐還是請高是山到學校裡的便利超商買個飯團了事,回家時躲躲閃閃,跟在高是山身邊低頭快步走,下到捷運站才吁了一口氣。

  車上高是山還問:「你在躲那個變態強吻魔啊?」

  「嗯。」火旺說:「……我很怕牠,這樣下去,牠遲早吃了我……」

  高是山以為同學在說笑呢,跟他道別後就先行離站了。

  火旺回到家後,家裡氣氛卻不尋常,大哥進財居然摔電話,他忙問怎麼了。

  「姬小人居然說不跟我合力圍捕饕餮了,他怎麼可以如此!」進財恨恨說:「承諾過的事情跟放屁一樣,他把幾天前的約定當什麼了?」

  心一動,火旺想起,那只饕餮也總對自己提約定什麼的。

  進財還在罵:「約定就是約定,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以為沒有白紙黑字就可以不認賬?語言是一種契誓,說出口了,天上神鬼都聽著,若是違背,就等著業障反撲到身上……」

  「反撲?」火旺問。

  「哼,不是不報,只是時間未到,他不願意幫我捉就算了,最近風平浪靜,饕餮或許已經遠離這城市。」

  「是、是啊……」火旺喃喃。

  鑒於昨夜有凶獸潛入,火旺原本打算今晚跑下樓去跟大哥一起睡,不過見他怒氣沖沖,還為姬日淵的出爾反爾氣著,他也就聰明的不去打攪。

  大約十二點鐘左右,天空傳來巨雷般的聲響,整個城市籠罩在狂暴的妖氣之下,血腥味覆蓋下來,這讓身為巫覡後代的進財跟火旺同時從夢中驚醒過來。

  火旺第一個反應是凶獸又來了,抱著枕頭衝下樓去,看見大哥也跑出房間,忙說:「大哥,饕餮……」

  「南離位置有血光之災,殺氣凜冽,怎麼搞的?」進財匆匆披上一件外套說:「姬家就在那個方位,我過去看看。」

  「大哥,我……」火旺一聽到姬家,擔心未婚妻有難,也想跟。

  進財開門望了望南方天空,皺眉,說:「煞氣破月穿雲,再不阻止妖孽橫行,天地會有異變。這事你幫不上忙,我去就行。」

  回頭匆匆抽了那把碎地銅劍,騎上摩托車就往南邊方向去,火旺沒辦法,把門鎖好後重新回到樓上,透過房間窗戶往外望,天空時不時閃現怪異的紅光,間雜著斷斷續續的嚎叫,彷彿鬼神的戰爭正酣然。

  他躺回床上,黑暗中拉被子蒙緊頭,心裡猜測真是那只饕餮在作怪?如果是,大哥能對付得了嗎?搞不懂,姬家明明已經答應跟姜家聯手,要將饕餮置於死地,為何又反悔?

  饕餮死了他才能高枕無憂,不用再日日夜夜受死亡的威脅,可是……

  可是什麼,他說不上來。

  不知為何睡不著了,輾轉反側,這時聽到窗台輕嗒一聲,突然想起他剛剛忘了關窗戶,心臟開始怦怦劇烈跳動起來。

  不會吧,真的來了……

  某樣重物咕咚跌落在地板上,他訝異,聽那聲音不太對勁,可是他太過害怕,也不敢掀開棉被看個究竟,只暗自祈禱: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被子倏地被拉下,金紅色的獸目在黑暗中格外醒目,溫暖的皮毛挾著不尋常的重量壓上他的身體,空氣中滿滿的血味,腥臭的讓人想嘔吐。

  雖然房間昏暗看不清楚,不過火旺知道,壓著自己的,是獸形的饕餮。

  他動也不敢動,無法分辨是作夢、或是現實。

  「……那把碎地銅劍曾經砍過我,所以有制服我的力量……你聰明,炎帝之子,懂得將劍流傳給子孫……」負傷的饕餮低嗷。

  「你走開!」嘴角都顫抖了,火旺還是拼了命說。

  「我傷得很重,卻不致死……」雖然陳述著受傷的事,牠的話中卻仍舊帶著霸氣:「……給我你的血……」

  火旺很想說不要,嘴還沒張開,一對獠牙已經朝自己頸子咬來。

  「唔!」難忍的刺痛驀地襲來,他忍不住叫出來,破口大罵:「痛,我沒答應,你這禽獸!」剛罵完就氣竭,體內的元氣經由血液源源不絕轉移到饕餮的口裡,他腦袋愈來愈暈,耳朵聽到獸嘴唏哩呼嚕的吸吮聲,他覺得,這回真得被吸成人干……

  獸體太重,推也推不開,他動了幾下徒勞無功,放棄。

  身體冷起來了,不過對方的毛皮很暖,厚厚的絨毛非常舒服,他極其自然的將之抱住,像抱著一顆大抱枕,除卻脖子上的刺痛之外,一人一獸這樣抱著的姿勢倒是挺舒服的。

  嗯……想睡……朦朧之間突然看見窗外聚集了許多的怪奇生物,對,就是上回在高樓頂,懇求饕餮分一些肉食的下等妖獸。

  火旺虛弱的笑了,那些妖獸跟鯊魚有得比,聽說鯊魚在大海裡能聞到幾公里以外的一滴血味,然後會群起過來,扯咬受傷的獵物,現在,他就是那獵物……

  這次大概非死不可了,不知道饕餮會不會為了收那些妖獸的心,將自己的肉體當成禮物給送出去。

  饕餮彷彿讀懂他的心語,將獠牙抽出身下人細嫩的頸脖,伸出舌頭一邊舔舐持續由傷口泌出的小滴血液,一邊冷冷朝外頭說話。

  「別再讓我重複,炎帝之子的血肉只屬於我,敢動他一絲一毫,我絕不饒!」

  聲音不再虛弱,有君臨天下的霸氣,這表示,饕餮在暢飲了火旺的血之後,果真迅速恢復了力量,相對的,火旺自己則是虛弱不堪,一絲一毫力氣也沒有。

  下等妖獸們聽聞此語,維持著低聲嘈雜,很不滿,卻不敢正面與饕餮相抗衡,只能不甘不願的緩緩散去,遠離小小的姜家。

  這一切火旺都看在眼內,苦笑。

  「……你吸飽了……可以走了吧……」話說得直喘氣,他很虛弱,想趕凶獸出去,然後睡一個大覺,對,如果饕餮願意就此放了他的話。

  饕餮不理會,持續以粗糙的舌頭舔著獠牙造成的傷口,這讓破口收得快,也有止血的效用。

  當然,火旺不懂饕餮用心良苦,只以為對方吃完飯後,習慣性的將碗給舔乾淨。

  痛感消失,麻癢感卻又起來,火旺呼了口氣,說:「……好了……別舔了啦……」

  牠不舔了,身體卻開始變化,毛皮消失,巨大的獸體逐漸縮成人形,精鐵護甲圍繞的上半身是矯健的肌肉,上頭幾條細銳的長傷口由碎地銅劍所傷,除此之外,依舊維持睥睨無懼的囂張模樣。

  對方是獸體的時候,火旺弟弟抱牠抱得很自然,可現在對方回復人形,還抱在一起就真的有點斷背山的味道了,火旺趕緊放手,心中暗暗祈禱瘟神快離開。

  天總是不從人願的,若是,人就不會埋天怨地。

  熾熱的唇粗魯的壓上來,被對方體重壓制的火旺只剩兩隻手可以使用,慌慌張張在空中打旗語似的東揮西揮,揮到一半才想到這是自己房裡,沒人在旁看熱鬧,就連進財大哥也出門去,誰人能來救他?

  鎮定、鎮定、姜火旺。

  鎮定個鬼咧!舌頭又給人家伸進來了,很不衛生,這只凶獸有沒有刷過牙?也還好,牠的嘴沒什麼難聞的口氣……還是很噁心……

  很久以後他的嘴才重獲自由,卻聽到饕餮又說了:「……炎帝族裔何其多,為何唯有你是特別的?」

  「特、特別的?」嚅囁地問。

  「特別香甜,迷惑我的判斷力,對,從第一次見到你,就讓我幹了一次又一次的蠢事……」

  火旺欲哭無淚啊,現在他希望自己的血肉臭一點,才不會受到凶獸的青睞。

  「……一直想這樣的品嚐你,卻讓你騙了,被牽制了數千年……直到現在,我終於……」

  火旺真的聽不懂饕餮的意思,什麼騙不騙?他沒有……

  似乎聽到凶獸一聲輕歎,讓他胸口一緊,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身體一輕,凶獸從他身上爬起來了,他於是拼著殘餘的力氣往後退,退到床頭後坐起來,將枕頭抽出擋著自己上半身跟嘴,只露出眼睛緊張兮兮看。

  月亮偏移到適當的角度,柔和的光芒透過窗戶射入房間,可以很清楚的看見饕餮盤據在床尾,上半身跟兩手往前探,金紅色的眼珠有暗焰燒灼,強勢性的佔有慾望濃厚。

  對方正在舔嘴唇,這讓火旺將身體縮得更緊,只恨枕頭不夠大,無法將自己完全給擋蔽。

  一切的一切,都是飛來橫禍。

  饕餮突然問:「你很怕我……」

  對,怕牠,這事實還不明顯嗎?

  「這樣的你讓我氣憤,卻沒辦法一口吞了你……」凶獸看來異常焦躁:「我沒耐性,我必須……」嗚嗚嗚,那就快點滾蛋啊!

  饕餮匍匐往前,上半身貼著火旺弟弟的大腿,往前進襲,雙手交錯往前探,蒼白的獠牙反射銀亮的月光,滿是征服者的殘忍自信……

  「不要!」火旺害怕到過頭,大叫一聲,枕頭當成武盾往前一推,企圖推開對方。

  饕餮扯開被當成盾的枕頭,面色猛地猙獰,兩手指爪突出,撕扯單薄的睡衣,張嘴就往心口咬……

  火旺整張臉擰成一團,閉眼,這次真的要被吃了啦!

  有些癢,凶獸火紅色的頭髮垂在自己的腰際,聽見牠極不甘心地說:「……你必須付出別的代價,補償我……」

  補償?什麼補償?

  「唔!」驚恐張眼,為什麼摀住他的嘴?

  火旺霎時間又滿臉通紅起來,這、這只色獸居然、居然、居然亂扯他的褲子,很涼,不要!

  饕餮又上來,臉面跟他鼻尖相距不過一公分,大眼瞪小眼。

  壓力好大……胸口部分尖銳的物體劃下,是牠的利爪,火旺心想慘了慘了,饕餮肯定認為他的舌頭不好吃,所以這回改從心臟吃起。

  獠牙就這樣下滑,卻不如火旺預期的往胸口咬去,卻愈來愈靠近某處。

  這下可不是普通的慌張,火旺除了臉紅還帶氣憤,想要推拒對方的手改而往下遮住。

  他開始懷疑饕餮的企圖,莫非凶獸也有吃鞭補鞭的壞習慣?那也改吃個虎鞭熊鞭什麼的,他的不夠看啦!

  饕餮的手大,一把就握住他的兩手腕後硬扯開,火旺敏感到對方的掌已經下探到自己最私人的領域,生死關頭之間,他突然間橫生大力,將牠一推,翻身要滾下床。

  對方動作更快,將人給拉回來,死死定在床上,毫不遲疑張嘴含了他的小東西,害得火旺僵在那裡進退兩難……

  要動,分身已經在那人的嘴裡,一扯就痛,再扯怕斷掉;不動,他姜火旺被只凶獸口、口、加上那個交字,多麼羞恥的一件事……

  想選擇忽視底下濕軟的觸感,可愈是想忽視,溫熱的感覺就愈是強烈。

  曾經在自己口內翻攪的舌頭舔在下頭的分身上,粗糙的表面滑過男人最最敏感的那一處,就算火旺有多麼排斥抗拒,無經驗的他,連一丁點的免疫力都沒有,舌尖只一個輕叩,他就忍不住低呼了出來。

  「禽獸、嗚……禽獸……」抓緊了牠的頭髮,他咬牙低罵。

  饕餮頭上被扯得有些痛,自己也恚怒,故意讓利齒在對方逐漸興奮的小芽柱上一壓。

  「痛!」火旺被激怒了,難得的橫眉豎目,對牠叫罵:「放開我,你這個變態、大變態!」

  獸目訝異,抬頭看清那人的表情,美麗的、活潑潑的怒意飛跳在清冷秀俊年輕臉龐上,熏蒸的一雙眼也是紅的,紅似火。

  饕餮自己雖也是火,卻是陰暗的火,無法與陽光相抗衡;身下人眼裡體內的火炎才是真正光明的來源,會讓牠打從心底溫暖起來。

  凶獸因此低笑、滿意了,現在的他才是牠的炎帝之子,讓牠每每想及就血脈賁張無法自己。

  絕對不放開他。

  姜進財到了次日上午才回到家,累壞了,昨晚發現姬小人日淵居然偷偷設陣捕捉上古四凶獸之一的饕餮,打算馴服來豢養,不想讓姜家殺了牠,難怪出爾反爾。

  「凶獸是你這個神棍馴服得了的東西嗎?」進財不齒地大罵姬日淵:「你家磅秤都壞了,所以都忘了自己有幾兩重嗎?自不量力的傻瓜!」

  姬日淵被饕餮所傷,心裡夠嘔了,姜進財的冷嘲熱諷讓他更是生氣。

  「蟄伏數千年的神獸重見天日,若能生擒最好,就是不知道你姜進財想殺了牠是何居心。」壓低著眉,他回問。

  「管牠凶獸神獸,牠想吃了我弟弟,我得在憾事發生前殺了牠。」姜進財說:「我私心如此,你又是如何?」

  姬日淵不答,姜進財卻心知肚明,不就是貪圖饕餮的神力,以及某些虛妄的名聲嗎?

  姬家人太過好大喜功,以為只要馴服此凶獸,天下妖獸都會以姬家馬首是瞻,姬家將站在巫覡界的最頂峰。

  進財不屑地冷笑,人要是太過計算機關,總有一天被小利所蒙蔽,導致殺身之禍,就像姬家昨晚差點面臨的那樣,以為一個蟠虺四絕陣就能牽制饕餮,結果弄得他們差點命喪凶獸之口,要不是進財趕到,世界上會先少上兩個禍害。

  想到那驚險的場面,進財大哥忍不住一陣心寒,看著手中的武器,幸好手裡持了這把劍……

  就是這把名為碎地的青銅寶劍,由青?傳下,也不知道這劍有何奧妙之處,數千年的古物依舊如新,而且昨晚,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只要這劍靠近,饕餮就皺眉退開,很忌憚它。

  更奇怪的是,姬日淵持來對付饕餮的天殞刺同樣是上古神器,跟妹妹姬浴月的神醞錐合併使用,有石破天驚的力量,好幾次刺在饕餮身上卻都無能傷害牠,自己的碎地神劍只輕輕劃過,牠就痛苦難當……

  進財不禁猜測當年青?能順利收服饕餮,說不定就是拜這把劍所賜。

  即使如此,驅趕饕餮的行動中,他也受了重挫,為了不讓弟弟火旺操心,他很勉強接受了姬家的療傷,等傷口都處理好,消炎藥止痛劑吃了一堆之後,才讓姬日淵派了車送回來。

  踏入家裡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火旺房裡看看,只見小弟將一具身體給嚴嚴實實的裹在被子裡,熟睡中。

  搖搖頭,輕笑退出又關上房門,心想弟弟昨晚大概也擔心哥哥,沒睡好;今天星期六,就讓他好好補眠。

  門剛關上火旺弟弟就醒來了,貧血加上低血壓讓他恍神了好一陣,等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他差一點跌下床來。

  「臭變態,臭色狼!嗚……可惡,我從來沒……浴月,對不起……」繼續拿被子蒙頭,他是真的要哭了。饕餮說要以別的代價來補償牠原來是這麼回事,用嘴逼著自己釋放了好幾回的慾望,然後,將那些精華一滴不漏的都給吃進肚子裡。

  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可是噁心之前,好舒服……

  不不不,真的很噁心,那只禽獸就這樣當著他面將白濁的液體舔得乾乾淨淨,還邪裡邪氣地說跟他的血一樣甜。那東西怎麼可能是甜的?饕餮味覺有問題!

  更可惡的是牠還說那東西能補牠的精氣,效力等同於他的血,為了避免以後再吸引下等妖獸上門,牠可以放棄飲血,改以這東西來填補嗜吃的慾望。

  噁心!二次方噁心、三次方噁心、無限量噁心!

  那些東西將來有可能會成為姜家的後裔,結果就這樣統統被吃光,饕餮果然是吃人的怪獸,把他的兒子、孫子、曾孫子、曾曾孫都給吃了。

  恨牠!恨牠無血無淚!

  窩在被子裡,後知後覺又發現了一件事,他全身光溜溜的,歐賣嘎……

  穿了兩年的睡衣已經被撕破了,慘不忍睹的屍體目前正被毀屍滅跡於床底,就怕被大哥發現。

  牠故意的,讓他光溜溜就哪兒也逃不了,然後牠強硬的從後頭抱上來,一手勒脖子讓他無法亂動,另一手往下不斷搓揉自己的小分身,還時不時咬著他耳垂……

  牠說他全身每一處都甜,考慮著下一次要嘗嘗其它的部分。

  有些欲哭無淚,碰上這凶獸,他似乎只能乖乖的任欺負,短短幾天,他的初吻,他的……都讓牠給拿光了。

  過程當然很舒服,可是被強迫的感覺就是不好受,被那只獸弄到都快精盡人亡,加上之前失了血,很快意識朦朧,最後也不知道怎麼就暈了過去,等醒來,牠不見了,天也亮了。

  「或許你跟青?訂過某種誓約,可是絕對不包括昨晚那一部分,你擴大解釋了!」他氣憤地自言自語。

  越想越恨,他再接再厲罵:「你只是只沒節操的性騷擾色獸!」

  最後他結語:「你該死。」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