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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債欠不得(魔魅系列之一)》第9章
  第九章

  姬家家大業大的好處是,就算醫院裡儲備的血量不夠,姬日淵登高一呼,所有AB型血液的弟子都挽起了袖子在病房外頭排隊等捐血。

  也幸好這家醫院的院長是姬家的信奉者,所以對於火旺脖子上那可怕的傷口並來多問,緊急處置過傷者後,就將他與一般病人隔離,送入了單人病房內安靜休息。

  火旺真的需要休息,血的耗損讓他身體極度虛弱,強烈靈力卻又如同活泉般汩汩湧出,讓他精神振奮的不得了,他時睡時醒,迷迷糊糊之間,感覺什麼到了身旁,嘴巴被塞了個東西……

  睜眼,大哥開了房門走進來。

  大哥表面平和,剛剛跟姬日淵吵嘴了一會,把對方又給冷嘲熱諷一大頓,解了氣,不過想到弟弟受傷嚴重,心情仍是黯然。

  「別動,還在打點滴。」進財指指病床旁的點滴架子。

  火旺剛要張口問什麼,突然發覺嘴有異香,心一動,嚼了嚼,然後微笑。

  進財見他笑了,納悶地問:「醫生拿了藥給你吃嗎?那麼開心……」

  「嗯,不是,是微幽果,補血的,我可以不用喝豬肝湯了。」他還張開嘴,逼人的甜香氣味撲上進財的鼻子。

  進財只當他開玩笑,說:「教過你了,微幽果只生長在崑崙宮之外,想摘取,還得看開明獸答不答應……」

  「是真的,哥,我是炎帝之子青?的轉世,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麼。」火旺正色說:「這是微幽果。」

  進財默然,忍不住端詳弟弟,變化到有點兒陌生的弟弟。

  「你真的是……」進財想說不可能,不過,仔細思考一下,沒什麼不可能的,於是轉而說:「好,我相信你,你怎麼拿到微幽果的?」

  火旺偏頭算了算凶獸的腳程,從這裡往崑崙山來回一道,加上打架的時間,回答:「牠快遞送過來的吧?限時專送,也不叫人簽收,真是……」

  「牠?饕餮?」進財皺眉:「你跟牠之間究竟牽扯了些什麼?」

  火旺垂眉斂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一會而後才回答:「我跟牠訂過約定的,所以牠來找我……唉,總之,一言難盡。」

  進財想起當時凶獸可怖的模檬,訝異又問:「饕餮口口聲聲說你背叛牠,還說要吃你,怎麼又跑走了?既然跑走,怎麼又有微幽果?」

  聳聳肩,火旺無奈回答:「牠在鬧彆扭啦,看來,真得祭出霹靂手段了。」

  「再次封印牠?」大哥問。

  「不是封印,而是將他給滅個徹底。」火旺淡淡說,然後閉起眼睛。

  微幽果的效果發揮出來,火旺在短短的時間內血氣飽滿,連脖子處利牙造成的傷都快速收口,嚇壞一群醫生護士,都以為是巫覡祈福消災的效果,讓姬家在短短時間之內又收了好多信眾。

  所以很快的,火旺出院了,

  十天後,進財哥哥帶著弟弟搭飛機到內地,中途轉了好幾趟車,穿過窮山惡水,終於來到某個小村落之中。

  村落附近枯寂荒涼,自然條件惡劣,村莊裡的住民也大半遷去他地,最近卻因為開挖到古墓群,熱鬧起來,工人、考古隊員、古生物學家、相關政府研究員等等的人絡繹進出該村,小攤販也多了。

  「很熱……」進財抹抹額頭上的汗,瞇眼抬望天上毒辣的太陽。

  按理說如今秋末,此處偏北,平均氣溫應該要比自己所來的城市低,怎麼會熱成這樣?

  一旁火旺悠悠指著西邊說:「天象混亂,地氣雜竄,凶獸們再度出世,陰陽也開始不調了,怕遠古大旱重來……」

  進財凜然,細瞧西方果然暗雲湧空,氣流滯悶,一點也沒有冬天即將到來的徵候。

  「你是說饕餮……」他問。

  「嗯。」火旺點頭:「三哥的顧慮有理,這裡真的有怪異,要不及早將凶獸收服,會一發不可收拾。」

  說著說著,姜水起從村莊另一頭跑過來,到大哥面前打了個招呼,眼光轉到火旺身上,不自覺皺起眉頭。

  「火旺?不對、可是……」他繞著小弟轉了一圈,怪哉,是小弟沒錯,可就是有哪裡不一樣。

  姜家大哥的敲頭神技再度使出,「叩」好大一聲響。

  「他就是火旺,只不過出現了返祖現象……不是你知道的那種,而是另一種精神層面的……」進財解釋。

  提到返祖現象,專家水起頭一個想到的是人類的先天性遺傳多毛症、或是有尾返祖畸形之類的東西,就是沒聽過精神層面的返祖現象,不過呢,姜家以大哥馬首是瞻,大哥說的都是對的,沒他懷疑的餘地。

  水起不再深思下去,說:「到我工作現場看看吧,這次挖出的古文物可不少,如果真是咱祖先青?的墓,我們也是有錢人的後代哪。」

  進財看向火旺,火旺看看地勢,點頭。

  「幾千年了,這附近的地貌沒改變多少……」他指指對面一座小台丘:「那裡,牠把頭給我的地點……」

  水起聽的霧煞煞,今天的大哥小弟莫測高深,老講些超級通關密語,身為老三的他有被排外的嫌疑。

  沒關係,重點是人來了,要不,整個考古團隊都無心工作。

  言歸正傳。

  「大哥,電話裡跟你提到的……」三個人邊走邊談,水起說:「靈異現象,你知道我有些微的感應力,總之,毛毛的……」說完,他還轉頭四顯,尋找窺伺的怪獸。

  「不能就近找個收妖的?你知道,光是我跟火旺的機票錢就得花多少?」掌控家中經濟大權的進財不免嘮叨幾句。

  「誰也比不上大哥厲害……好好,機票錢我付。不過,為什麼要帶著小弟?他學校還沒放假吧?」水起很心疼得多付一個人的機票錢。

  「火旺早就說要來,想跟我借錢坐飛機,然後你剛好打電話……正好。」進財說:「別說廢話,慌慌張張非我來不可,挖到強屍?」

  「也不是,好像入夜後魑魅魍魎都往這裡聚集著,天亮又都散去,搞得隊員們天一黑都收工躲民宅裡,方圓幾百里還傳出家畜被吸血吞食的傳言,恐怖的咧!」水起哇啦啦說。

  「會不會是有盜墓賊想打劫,所以故弄玄虛?」進財問。

  「一開始我們也這麼猜,為了保證文物的安全,保衛組增加了崗哨,專人在輪流守護……」

  水起就是忐忑不安:「我卻覺得……不是人……」

  火旺接口:「不是人,憑這附近的妖氣,我猜是猰貐、鑿齒、九嬰、大風,封豨、或是修蛇的……嗯,也有牠……大概都是跟著牠來的吧……」

  別怪姜水起不將弟弟的話給當真,在他認知裡,火旺比他還沒靈感力,標準的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膽小的不得了,所以,聽了弟弟的忖測,他當作是笑話呢。

  走著走著,到了古墓附近,為了防止太多好奇觀光客或村民來打擾古墓挖掘工作,考古隊在墓旁加了圍欄、架設鐵絲網,水起跟崗哨的兄弟事先打過招呼了,沒受到阻攔,三人繞過墓,到了附近軍營,為了配合古墓開挖,裡頭空出了許多房室置放出土文物。

  有一團專門的班子來清理古墓內遺物,包括發現的那具白骨。氣溫很高,他們帶著手套、拿著鎳子、竹籤仔細清理腐爛的絲麻織品及各式銅器、玉器,注意到水起帶著陌生人靠近時,都抬頭看了看。

  領頭的是文化部文物保護技術研究所的人員,其中一半還都是貌美的未婚熟女,看見姜進財時眼睛都一亮,專注力由手底下的國寶級古物轉到國寶級單身好男人身上去了。

  「我大哥姜進財跟小弟姜火旺。」水起介紹:「我哥、呃、對靈異現象很有研究,所以我把他找過來,研究看看,開挖現場附近是不是真有……」

  「姜大哥,好可怕啊,我睡覺的時候,好像有眼睛在窗外偷窺……」研究員胡娟娟搶先說:「跟上頭報告了,巡邏人員又都說沒閒雜人……」

  另一名研究員張貽玉也說:「我遇到更恐怖的事耶,前幾天晚上趕進度,我一個人燈下作業,突然間……」她指指另一處擺放白骨的絨布毯:「怪獸、對,就是之前那個怪獸、跑回來,想啃骨頭……」

  水起補充解釋:「大哥,就是那只饕餮,牠回來了。」

  「嗯。」進財點頭。

  接下來那些人把進財當救星似的,七嘴八舌訴說著每晚發生的怪奇事件,幾個有心的還故意挨在俊美的大哥身邊,想多博取些注意力。

  趁沒人看自己,火旺走到那具白骨旁,蹲下來,喟然。

  「真不懂,你願意回來看望幾千年前的骨頭,就是不肯回頭去找我……還氣嗎?真氣了,咬這骨頭幾口洩憤也可以啊……」

  今非昔比,時空交錯,站在橫跨數千年時間的白骨前,自己前世的白骨,這滋味非個中人還真難體會。

  「這次,該怎麼對付你才好呢?饕餮……」他自問,心中已經備好答案。

  趁著晚上用餐的時候,進財把最近發生在火旺身上的事情都告訴水起了,包括他身為青?的轉世,以及與凶獸饕餮之間的糾葛。

  水起嘴巴合不攏來好久好久,最後問:「小弟,我、我可以摸摸你嗎?」

  「你摸吧,可是,我不小心把你的睡衣、呃、弄破了,你不可以怪我或罵我,過年的紅包也不能找理由扣錢。」

  「睡衣小事情,好,我摸了……」小心翼翼探手出去,摸摸頭又摸摸手,前頭捏捏後頭戳戳,最後心滿意足了。

  「哈哈,摸到幾千歲靈魂的小鬼了,太好太好了,以後這古墓文物上有考古的疑問,你要負責解答。」他開心說。

  「問我也是白問,當年我只負責死,誰知道其它巫覡弄了什麼七七八八的在墓裡頭?」火旺聳聳肩。

  水起真是失望。

  「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去那上頭……」火旺又說,指著當年與凶獸同時斷魂的台丘方向:「把牠給騙過來。」

  進財跟水起不放心,同聲叫:「我跟你去。」

  「你們待在這裡吧,怕其它妖獸搗亂。」他擺擺手,說。

  今晚月光明亮,將台丘的小徑照耀的清清楚楚,他一步一步跨,就像從前身為青?時,他也是這樣緩緩走上台丘,只是當時眾多巫覡跟隨,加上預期有場硬仗要打,所以態度儼然,戰戰兢兢。

  現在他只有一個人,心情卻是無比輕鬆,當然,一點點忐忑在其中。

  心跳,跳的劇烈,不是因為走山路的關係,而是帶了些許畏懼。當年順利取得牠的頭,免了人世數千年的劫難,現在,故技可以重施嗎?

  上了台丘最頂端遙望,藉著滿月月光,看見西方地表有黑影盤據,驚人的妖氣沖天,卻凝滯不前,卻又有蠢蠢欲動的態勢。

  「來點猛的。」他自言自語。

  抽出一把小刀,刀面是純精鋼製成的現代品,他左看右看,苦笑。

  「這輩子遇上你之後,我老是失血,這債欠的還真辛苦……」歎口氣,又抱怨:「血債果然就得血還,欠不得,有空得跟哥哥們說這個道理。」

  自嘲了一會,舉刀劃手腕,細長的血痕出現在白白的腕上,珠串似的血滴由傷處泌出、匯聚,滴落在腳邊。

  手指往傷口集了一滴往嘴邊送,他呵呵低笑。

  「……你總說這血甜,我卻嘗不出特殊的味道……都懷疑你是騙人呢,可是我偏偏知道,你不會騙人……」

  垂眼,靜靜站在台丘之上,手腕持續高舉,任體內的血奔逃流落。

  夜晚風大,順利的將血腥味給傳散出去,四周幢幢鬼影聚集,各類妖獸在其中藏匿隱伏。

  如果是從前的火旺,就只能坐以待斃,如今他卻非吳下阿蒙。

  「我等的不是你們,走。」他低叱,清冷的眼神冷冷環瞪,沒有妖獸敢近其身。

  西方地表的黑影也開始動了,一開始肉眼很難察覺,直到動的幅度變大,一道魅影由黑色地面脫出,走電飛虹似的朝這裡狂奔,速度是如此之快,煙塵滾滾,將牠行進的方向表露無遺。

  他不動,淡然以待。

  精壯的身體攀上台丘,飛躍上他面前,火紅色的蓬亂頭髮在月光下暗了些許,不復白日那樣的刺目,不過,金紅色的瞳眸依然殘忍,貪婪的慾望一覽無遺。

  是饕餮。牠在遠遠的地方聞到了熟悉的香甜氣味,一下就辨出血味屬於誰,天地之中,唯有他的味道能醺醉自己,左右牠的神智。

  舔舔嘴,貪食的慾望又被勾起來。

  然後牠又想起他香甜的地方還不只是血,而是全身,天底下,沒有一種香味比得過他歎息時吐出的氣息,沒有一種聲音比他的呻吟還甜膩。

  不過,他該殺,只要再一次見到他,非咬死不可!

  是以現在面對他,凶獸皆裂發指,態度凶狠,吼叫:「我說過,我會吃了你!」

  他揚揚滴血的手腕,說:「你來吃。」

  饕餮在這裡怒瞪,妖獸在台丘之下群集,等待著,只要牠將炎帝之子的血肉啃噬,總能留些肉末血水的給牠們收拾。

  「饕餮大人,吃了那人,吃了他!我等只求能分一點碎渣!」眾獸鼓噪著。

  饕餮轉首,猶如萬獸之王的昂首嗥叫:「炎帝之子是我的,除我之外,誰都不許碰他,連一根毛都不許碰!」

  妖氣如箭,隨著聲波射向四面八方,妖獸這下退得更遠,到金紅色的眼眸無法望及之處。

  饕餮又回頭,嘶嘶咬著牙道:「……你走,等我餓了,一定會去吃了你……」

  他笑,饕餮第一次騙人,可惜騙術不高明,忘了將嘴角的口水給吸回去。

  「嫌這血流得慢,還是……」他以手中的鋼刀指指自己脖子:「你偏好這位置?」

  饕餮氣死了,早就被血味給吸引到快要失去神智,偏偏這人還故意……

  「給你吧,來食。」他持續誘惑,精鋼刀刀的光芒在月下一閃。

  就在鋒芒即將掠吻上某人白嫩的頸肌膚時,饕餮已經飛上前,搶下那把小刀,脫手,丟往後方。

  他垂手,低頭,牠執起他的手送往自己的嘴,熾熱舔吻上手腕的傷口處,舌尖貪婪的汲著美艷的血液,生命的顏色。

  他不語,無比耐心的等待,直到饕餮滿足的歎息聲起,改以另一種舔法,清理細而長的傷口,好讓珍貴的血液回流心臟,供給牠下一次的飽餐。

  「好喝嗎?」似笑非笑的,他問。

  饕餮終於從感官的極度滿足中醒來,重新嗔怒,蠻力一發,將他給撲壓到地下,跪在他身上看他。

  「很得意嗎?炎帝之子,曾經以手段騙我必須忠誠於你……」拊膺切齒,金紅色的眼睛殺意又起。

  「沒騙你,我遵守了約定,陪你在墓裡睡了幾千年。」冷靜地,他說:「怪我私自跑去輪迴?當初口頭約定的可不包括靈魂。」

  「我們訂了約,你是我的,全部!」饕餮只是蠻橫的哮吼。

  「你脾氣真的很壞,難怪為凶獸之首。」他抱怨:「從前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馴服你,只好硬性封住,不過現在……」

  饕餮不想知道對方還能提出何種好建議,只想一口往美麗的脖子咬將下去。

  「現在……」火旺指指自己:「這具身體讓你吃,包括血,包括……你必須安安份份待在我身邊,不去興風作浪。」

  饕餮很想說,管你提出各種條件,牠都不會再上當了,人族太過狡猾,只會在言語上鉤心鬥角,不過……

  往下望,美麗的炎帝之子就在俯身可得之處,牠只想擁有這個人,舔吻也好,咬嚙也好,就算他將來老死,也要把他的內臟都吃到肚子裡不可,消化成自己的一部分,跟他永不相離……

  理智正與慾望拔河。

  理智輸了。

  「即使輪迴,你都還必須是我的。」終於,牠點頭,把契約的有效期限拉至無限大。

  「不,即使輪迴,你也是我的。」他說:「你才是我的。」

  饕餮一呆,分不清兩人之間的話語究竟有何差別,胸中既是快意又是不滿,最後為了渲洩所有的情緒,唰啦一聲,兩手虎虎動作,發了狂。

  「你、喂、不可以!」原本清冷自若的表情,猛然間又慌亂起來,火旺著急喊:「別又撕我衣服!」

  「不管誰是誰的,我餓了就要吃你!」牠是絕對忠實於慾望的動物,渴了就飲血,餓了就吃飯。

  臉通紅,火旺又變回原來那個靦腆害羞的人,搖頭說:「這裡?不好……」

  看出饕餮想要那個那個了,雖說四周無人,是辦事良好時機,不過荒郊野嶺,視野開闊,少了些隱密感,他、他哪敢……

  凶獸沒這種顧慮,也不怕被人、或是其它妖獸看到,認知裡能擁有對方的除了吃之外還是吃,為了確認身下人真是自己的,加上色心起了,撕壞了火旺的上衣,接下來就嫌人家褲子礙事。

  「等、等等!」火旺擋著下面。忙說:「別扯褲子……好,我自己脫……」

  為了下山時不至於衣不蔽體,他只好主動脫下了褲子,身體裸露在空氣之中,某只獸再也等不及,一口就往他的重點部位嘗下去。

  低呼一聲,那裡被含入了溫暖的口腔,舒服非常,不過他還是緊張的往四周看,確認沒有人或妖獸偷窺,只除了天上的月亮。

  「啊!笨獸你……吃相好看一點……」敲打著小腹之上蠕動的紅色頭顱,他有些氣著喊:「會痛耶……」

  凶獸才不理會他,這人全身都好吃,除了血與精是上品,能填飽口腹之慾,某處的小洞也能滿足自己的情慾,可以的話,牠要將這人永遠抱在懷裡,到沒有其它人或妖的地方,將之吃個過癮。

  或許是心情不同了,也或許徹底看開了,火旺這回徹底放開了自己,去享受被撫慰的快感,不久他就春意上了臉頰,將精華噴灑,被凶獸津津有味吞了個乾淨。

  他閉著眼小聲喘氣,等著潮浪般的酥麻戚過去,凶獸又吻了上來,他嘗到牠嘴裡的味道。

  「騙人,一點也不甜……」吻完了,他說。

  「不、很甜,甜得很。」牠回答,接著吻他的身體各部,吻到哪都說很甜,說的他意亂情迷,沒注意到臀瓣已經被悄悄的掰開。

  熾熱的椎體猛撞進去,火旺一僵,忍著疼斥罵:「你、你要教點規矩啦……不說一聲就進來……」

  「你教,我都聽。」牠也忍著即將爆發的衝動,回答。實在太喜歡進入他之後衝刺的感覺了,比喝血還要喜歡。

  在幽洞裡盡情搗入抽動,聽著他銷魂無比的叫聲,身下人敞開心房大力迎合,很快的,熱燙的液體注入其中,牠趴在對方身上,盡情享受這人激情低吟的餘韻。

  火旺喘完了,情慾稍低了些,又害羞起來,問:「……可以了吧?回去了……」

  凶獸不語也不動,幾秒鐘後火旺又是滿臉通紅,叫:「你怎麼可以……那麼快……不要,很痛了……」

  感到身體裡屬於凶獸的某物又快速脹大了起來,這、這傢伙果然不是人,獸性堅強的很。

  「哪裡會痛?我動作放很輕了……」凶獸邪邪地說,手撐在地上又律動起來。

  「背……嗯,背很痛……」媚哼著低喊:「也沒鋪個什麼在地下,撞的痛……」

  饕餮改成坐在地下的姿勢,把他給抱在身上,抓著他的腰上下擼動。

  台丘上一人一獸水乳交融樂得很,丘下姜家兩哥哥卻擔心弟弟不是饕餮的對手而坐立難安,水起甚至借了紅外線夜視望遠鏡往台丘上觀察,瞧來瞧去也瞧不出個端倪。

  進財不耐煩地問:「看見火旺了沒?」

  「太遠了,畫面不清晰……好像有兩個什麼在打架……扭在一起打,打的好激烈,幾十分鐘了也沒分開……」

  「是火旺跟饕餮嗎?」擔心又追問。

  「分辨不出來……也搞不好是兩頭狼在……那個,你知道的……」水起現在嫌這望遠鏡的倍率不高了,他單身好久,就是想看些不健康的畫面。

  「……算了,火旺說他有辦法治得了凶獸,就相信他吧……天都要亮了,人怎麼還不回來?」長兄嘮嘮叨叨念。

  「好好,哥,喝茶,今晚很平靜呢,什麼靈異現象都沒有,青?祖先出馬,果然掛保證……」水起很樂觀。

  兩兄弟在古墓旁招呼值夜的人一起喝茶聊天,遠處山丘上,春色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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