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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情敵(王的系列)》第8章
  

  三、

  男人自水中撈起了渾身酥軟、使不上力氣的照,走個兩步,咚地將他放倒在溫暖的炕上,並迅速地覆上自己的身體,替他抵擋水涼風寒。

  因此,照的背,躺襯著一整塊雪白銀狸織成的軟墊,上方則密貼著一整片未經一刀一線剪裁縫製,純天然、保證最上質的男性絲滑硬實人肌。

  底下是軟綿綿,蓬鬆松,上面是溫暖如絲焰,彈力十足。

  兩者都一樣給人舒服、愛不釋手的感觸,但是照最喜歡的還是......手掌滑過男人的背,濕答答的水珠在掌心底下化為一攤攤的水漬,讓他能更密合地來回梭巡,細細感受不同於視覺震撼的......力量之美。

  當他忙著探索男人身體的傲人線條時,男人的手也沒有閑著。沿著凹陷的小腹,五指一路向下。

  未幾,潮濕的柔草纏繞住修長的指頭,宛如忠誠守護禁地的衛兵,不讓任何莽撞的好色東西,急吼吼地抓傷了重要的欲望分身。

  但是,這對一向小心翼翼,珍視他如同性命、寶貝他如同易碎物般的男人而言,絲毫下構成麻煩。

  手指細膩地梳過了茂草,盈盈握住顏色姣好、形態優美,令人下由心生愛憐的分身。

  「哈......嗯......」

  搭在男人背上的細長手指,倏然抽搐了幾下。

  被包裹在有別於自己的體溫中:比自己更要熟悉碰觸到哪兒才能觸發蝕骨的戰慄快戚,力道的輕重拿捏更是恰到好處。

  「嗯......嗯......」

  自己好像成了一團任意他揉捏的膨脹雲朵。

  隨他的意而成形,依他的意思而起舞。男人的指尖只要刺激一下濕漉漉的小窪口,粉紅色的分身便會老實地更加昂起、抖動。

  不一會兒,更是喜悅地在男人的掌心,接受溫柔的撫弄,滴滴答答地掉淚。

  「哈思、哈思......」

  快感軟化了理智的防線,比任何的媚藥更具功效,也讓照做出了平常的他都不至於做出的放浪挑逗。原本只是著迷地望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頰,但下一刻他伸出了赤熟的舌信,在男人剛毅的下顎邊緣舔吻著。

  男人的鼻息也在這挑逗下加溫、加速,近似大貓舒爽的呼嚕聲,沙啞地在喉結內滾動著。

  愛撫的節奏變快了。

  「不......啊嗯、啊嗯......」

  照一邊扭動著腰主動送上,一邊又搖頭,意欲逃離他的掌握。

  一股勢力是渴望延長喜悅、拉長戰線,以及另一股勢力是咆哮著尋求一次的解放。兩股勢力在相互抗爭、激烈對抗,熱情如火的血液溫度也跟著節節高升,逼近沸騰。

  男人困惑地吻上他急促呻吟的唇畔。「為什麼想逃?你不喜歡我這樣做?要我停下來嗎?」

  揪緊了細眉,再次搖了搖頭,一雙迷蒙的眼央求地眨動著。

  「......還不要......不想結束......我不想這麼快就......」

  性的歡愉透過了五官表情,飄蕩出絕豔的色香,這已經夠令男人體內的野性復活了,況且耳邊又聽到他甜膩的醉人請求。

  男人喑啞地一歎,揪住他後腦勺的黑柔細發,狂放地吻他。

  這不是前戲的吻。這一吻的本身,已經是水乳交融的情交。男人的舌進攻,他以雙唇歡喜接納;他的舌獻身,男人的唇便熱情地強取豪奪。他們以交纏的舌感受對方的生命,口沫相濡以感受彼此的火漾熱情。

  他自然地環住了男人的肩膀,跟著深吻的角度,慢慢地翻轉過身子,從男人的身下到身旁,到最後整個人趴臥在他身上。

  這時候,照也不知道自己哪裡生出的勇氣,他在男人的胸口、腰、腹、印下了熱吻後,來到男人的傲人之物上。

  前次的經驗中令他想「叫著逃跑」的玩意兒,為何現在看來如此......誘惑人?

  照深呼吸了一口氣,以顫抖的手大膽地握住。

  唔!好熱,會燙耶!

  他沒想到這部位的溫度感覺起來竟如此......不可思議,像是握著一股不會燙傷卻又高熱的火焰。自己也從來不知道原來別人的溫度,感受起來是這樣的,和自己摸自己截然不同。

  帶點遲疑、帶點猶豫地來回撫弄幾次光滑、卻又凹凸不平的表面,習慣了男人的溫度之後,他開始愛撫、替男人手淫,一如男人曾經侍候他的那樣。

  「嗯、嗯......」

  男人舒服地半合起雙眼,恍惚的俊瞼比任何美女更動人。

  照的好勝心被挑起了,男人竟還能壓抑住興奮的鼻息,與剛剛自己控制不住的呻吟相較,自己實在太丟臉!因此,他非得挑戰一下男人的控制力不可!

  「照!」

  男人先被他的行動嚇了一跳,但接觸到一雙閃爍著躍躍欲試的丹鳳眼之後,便決定放手順他的意思。

  照得到他無聲的許可,舔舔唇,先嘗試一手,後來發現他不可能用一手握住男人之後,繼而以兩手行動。

  男人則以兩肘支撐自己的身體,微抬起上半身,目光瞅著自己與坐在大腿上的照,靠著雙手「湊」起兩人的親密部位,看來極度親昵、色 情。

  「不許瞧!」

  感受到火辣辣的視線,渾身泛出羞恥的紅暈,卻依然堅持以雙手包裹住兩人的分身,緩慢地在男人的大腿上搖晃起來。

  男人只在最初一會兒,瞇起眼睛做做樣子,他怎捨得錯過這百年也不見得能等到的一幕!

  「哈嗯、哈嗯、哈嗯......」

  起初的由於,在嘗到能夠隨心所欲地掌握情欲,同時可取悅男人的醉人快感後,就像是學步的孩子總忍不住要飛奔,一切的謹慎、矜持都被拋到腦後。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頻頻在男人大腿上又扭又蹭,並以圓翹小屁屁碾壓男人下腹的行徑有多放蕩狂野,還不停地以雙手上下套弄著兩人的欲望。

  盯著雙頰在亢奮中染成了玫瑰紅,薄唇漾著性感喘息的天生尤物,男人的自我克制迅速進入崩壞前的倒數計時。

  「啊!啊!要去了!啊啊啊--」

  身子高高地向後弓,欲望釋放的瞬間,他攀上了前所未有的恍惚之巔,甘美的酩酊滋味,迅速融化掉全身的骨頭。

  一聲嚶嚀,他心滿意足地倒在男人身上。連男人撫摸著他的腰,他也只是慵懶地嘟囔著「好癢」,想移開、或閃躲都是欲振乏力的。

  這對男人來說,是再好不過的天賜良機。

  大掌撫摸了幾次照的大腿,確認他餘韻猶存的四肢,「軟」得連動都不想動之後,探向白嫩雪丘的縫隙。

  照哼了哼,沒開罵--這是好現象?

  試探地以一指開路,挺入羞澀密閉的小穴,照的身子陡地動了下。然後指頭慎重地在邊緣淺淺地、保持一定節奏地抽動起來。

  「嗯......嗯嗯......」

  趴在男人身上的他,開始啃晈著男人,像是在報復男人在自己體內製造出來的「陌生」、「異樣」的感覺。

  男人的手指越來越深入,他的啃咬也越來越軟弱。

  「哈啊、啊、啊嗯......」

  第一根指頭突破成功之後,陸續地又追加了指頭,務必讓纖細的花蕾徹底放鬆。在男人耗費無比的耐心,反復地以指尖攻城掠地了好一段時間後,已能吞著男人的指頭,同時蠢蠢欲動地收合擴張。

  「哈啊......啊......啊......」間歇發出的喘息音色裡,多了過去沒有的,遊走在苦悶與快樂間的沙嗄嬌聲。

  咕啾、咕啾、咕啾,咕啾咕啾咕啾咕啾......

  「不要......啊、啊......不要啊啊啊......」

  先行發洩過一回的分身,曾幾何時再度硬了起來。於是男人一手在前、一手於後,前後夾擊地折磨著照,自慵懶中蘇醒的身軀異常地敏感,禁不起多久的玩弄,

  照的眼角開始泛紅,好像隨時會哭出來似的,頻頻地求饒著。

  「腦子要壞了......」、「要瘋了......」、「不要、不要、不要......」地反復嬌嗔著,欲走還留地扭動身子。

  差不多了。男人突然間移開了前後的手指,抱著照一翻身,當照還在大口大口地喘息時,男人已經抬起他的雙腿,高高架在自己肩膀上,並就定位。

  「我要進去嘍?」

  照清晰地聽見自己汗毛豎起的聲音,然後沈甸甸的壓力跟著男人挺進的腰,一起來襲。

  「不、不......啊啊啊啊......」

  相信在自己的細心開發下,照那楚楚可憐的花蕾,已能充分綻放,足以承受每一分自己碩大的欲望,所以男人沒有半點遲疑地,像把入鞘的歸刀般,嘶嘶嘶地送進照最順從聽話的花腔深處。

  「啊嗯......啊嗯......」

  即使這回的入侵只有一瞬間的痛楚,但發自經驗的恐懼,仍使眼角流出一道不由自主的淚水,無聲墜落。

  「不要緊的,你瞧,一點問題都沒有呀......你很柔軟,可以完全包容我的......」體貼地暫停,不停地誘哄著。

  照幾次舔了舔乾燥的舌之後,張開眼。「我很軟嗎?」

  「你不只軟,你還很甜,最甜美的......」

  不吝嗇地讚美著,男人以言語愛撫著照偶爾發作的自卑,埋在照體內的分身則賣力地撞擊、摩擦,噗滋噗滋地以淫 靡的聲響騷動著照的耳膜。

  火被點燃了。

  照覺得自己,被點燃了。

  「啊嗯、啊啊、啊嗯、啊啊、啊......」

  前進、前進、後撤、前進。轉動一下,拔出,再來。

  強烈到全身皮膚都抽顫著、在一波波快感中痙攣著,曾經攀上的那道浪濤再次奔騰到照的面前,邀他縱情加入。

  「魏子......魏子......親我!」

  在那觸手可及的欲仙欲死高潮前,他卻步了,他害怕一旦投入,自己的一切都要被改變了、被消滅了。他怎能在嘗過如此人間仙境般的快意後,又失去?害怕被改變,不想被控制,他需要男人的雙唇作保證。

  「親我......和我一起......在我身邊......」破碎地哭喊著。

  俯身看著他的男人,給了他一抹夏曰煦陽的微笑。「交給我吧,照,我一定牢牢地捉住你,不會讓你消失的。」

  溫柔的吻,封緘住他的恐懼。

  「嗯、嗯、嗯......啊啊啊......」

  終於捕捉到了,如蜜般的綿密快感,源源不絕地降臨抽搐顫抖的四肢,宛如一朵朵的漣漪在體內震盪開來。

  照在恍恍惚惚之中,啜泣著、哆嗦著,揪緊了心愛的男人發誓!再也、絕對不放手!

  魏子,是我的!我的!

  身子冷卻下來,腦子卻熱了起來。

  「我們需要好好地談一談。」

  照王睜開清澈的眼,對著側躺在自己身後,雙手環在自己腰間的男人說。

  子鷙知道柔情蜜意的溫存光陰到此結束,無聲地一歎。

  「想談什麼?」

  推開子鷙的手,照王下床撿起自己的素袍,邊穿邊說:「義勇軍,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要離開王宮,跑來指揮一群......你明知道,你想做主將、要當主帥,我都會答應你的。」

  「我沒有想當主帥。」

  「那是什麼?你對我有何不滿?你離開我的理由是什麼?這我總該可以問吧!」

  「我對你沒有不滿。」

  照王翻個白眼。「我呸,沒有才有鬼!」

  不為所動的子鷙,僅是以「我說的答案你不滿意,我也無可奈何」的表情看著他,於是照王沖回到他面前。

  「至少告訴我,我錯在哪裡,所以你要離開吧?不許你再給我打馬虎眼!因為我是不會相信什麼昨天還好好的,隔天卻忽然忘記一切,連回家的路都不記得的怪病,會發生在你的身上。給我一個我不能反駁說它是謊話的理由!」

  照王心想,這傢伙真的要逼他拿東西來撬開他的嘴,他才肯說話嗎?有什麼不能講的?他們剛剛不是還......

  「你既然要戴著面具,不讓我發現你是誰,剛剛又為什麼要和我一起?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對一個你根本不想再和他相認的傢伙,做......那些事!」

  「想做,所以做了。」

  照王的眼睛愕然張得更大。「想......你把孤王當成什麼?」

  「......沒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沒什麼!「是你有了......別人嗎?所以你對孤王一點兒也不在乎了?你離開我,是因為要去他身邊?剛剛,你是把我當成那個人嗎?你給我說話,魏子鷙!」

  子鷙的黑眼珠在繞了一圈之後,終於死心地,不再逃避地回到照王瞼上。

  「我是愛了一個人。愛了二十年。我愛他之深,筆墨難書,言詞難以形容,我把一切都獻了上去。可是我......並不被他所需要。太愛他的我在他身邊,只是讓他變成一個不好的、糟糕的、令人厭惡的人,所以我離開了。」

  苦笑地說:「我講完了。你還滿意嗎?」

  「......那個人是誰?告訴我,他是誰!」

  子鷙訝異地看著照王。「你問我他是誰?你還是不知道?」

  「把他的名字說出來,我要知道那個不把你當一回事的傢伙,是誰!」

  子鷙幹幹地哈哈笑了幾聲。

  「你自己去想辦法查出來吧。我不會告訴你的,照。」

  他堅定的表情,讓照王知道是該放棄逼問子鷙,改問其它人的時候了。

  以斷枝在地上橫七豎八地寫了好幾個他想出來的,可能會是子鷙意中人的名字,然後再把昨晚聽到的那長篇大論般的愛情故事的相關條件套用到這些人名上,把不吻合的一一消去。

  「......這也不是。」地面上的名字,已經一個不剩地被刪光了。氣得照王丟開筆,抱著頭說:「可惡、可惡!究竟是誰啊?」

  「咚咚咚」的,一名口齒還下夠清晰,講話卻很伶俐的小男孩,跑到他面前問:「照!喂,你真的是個『王』嗎?那個住在一間很大、很大、很大的房子的『王』嗎?你騙人,對不對?」

  「我是王,為什麼要騙人?」煩死了,都是因為子鷙不肯說,才會害自己傷透腦筋!「那麼,柳虎說你是壞蛋,也是真的嘍?」

  「對,對、對,我是壞蛋!所以你們這些小蘿蔔頭都別來吵我!」

  「我不怕壞蛋,我是義勇軍,要把你打打打,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啊,你們在玩什麼?我也要玩!」

  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好像有條看不見的繩子串起來似的,三兩下,也不用怎麼呼朋引伴,自然而然地就會往同一個地方聚集在一起。不一會兒,照王已經被一群小朋友給包圍住了。

  有幾個是「壞蛋」、「笨蛋」地拼命在亂罵,也有往照王身上亂爬的、勾住照王的脖子差點勒死他的,更多的是繞著照王跑一跑、跳一跳,才被旁邊更新奇的遊戲或玩具給吸引過去。

  為什麼照王會和這成群多到令人想喊救命的孩子,鬼混在一起呢?

  理由很簡單,為了賺口飯吃。其實,這是魏子給眾人訂的規矩,每個人都得工作來換得自己的一餐。

  照王一開始還以為,魏子在身分已曝光之後,會說「照王殿下可以不用做」,誰知那個死腦筋的笨蛋,還是堅持照王得「工作」。所以他只好勉為其難地先從打掃著手,結果立刻被制止了,因為他越掃越不乾淨。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下田耕種上,他種的稻全被拔起來,換別人重種,還得扣一頓飯。

  幾次下來,魏子終於把他趕到這間免錢學堂,說既然他什麼都做不好,就陪小朋友當當玩伴也行。

  極度討厭小孩的照王,說什麼也不想來,但是被餓了一頓之後,他還是乖乖到此學堂報到,被迫天天應付這些小蘿蔔頭們。

  幾天下來,照王的「討厭小孩子」病,依然還是很嚴重,可是他哄孩子(騙孩子)的功力卻日日提升,儼然成了這兒的孩子王。

  「好了,那邊那幾個不許跑來跑去,我要去睡一下,你們要是把我吵醒了,誰的屁股就得開花了!聽到沒有?」

  伸個懶腰,打了個大哈欠,自從那天「找回」魏子之後,最近每天晚上自己都得和魏子進行「挑逗」的攻防--

  「你不是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嗎?那你還碰我做什麼?」

  「照,你是講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告訴你,你想碰我,除非先把『誰是你的意中人』這件事說出來!」

  「你不但很頑固,還固執得很可愛。」

  「不要以為乘機哄我、讚美幾句,我就會上了你的當!我已經完全看清你的真面目了,你這個貪圖我的屁★又想跟人跑的壞--哇!」

  「我很想對你更有耐性一點,但我在這半年已經深深瞭解何謂人生苦短,我是等不及你自己想通了。也許,明日我就會戰死沙場,那麼今晚不親親你、不上你,豈非暴殄天物?你不必說好,我自然有法子擺平你。」

  「什麼?!你休想!」

  但在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情事上,照王不得不舉雙手投降,他真的很懂得如何讓人......「通體舒暢」。

  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意志太薄弱了,但要抵抗一件讓人舒服的事,本來就很難啊!我只是比別人要誠實罷了。

  唯一的麻煩,是每天夜晚的「工作」,往往會影響到白天的「工作」,他如果不找時間補睡一下,體力怎堪負荷?這副身體現在可是很寶貴的,一要找出情敵的真面孔,二要勾引住魏子的心,三還要負責養家活口(雖然就一口),比過去在王宮中更忙、更累呢!但不知為什麼,他一點兒也不想念王宮的生活。

  找到了能耳根清靜一下的小庫房,照王合上眼睛正想養個神,卻聽到幾個孩子放聲大哭。唉,又怎麼了?

  「是誰在哭啊?有什麼好哭的?臭小鬼!」掏著耳朵,走回學堂前。

  幾個孩童聚集在一塊兒,裡面一個男孩搗著腿肚,哽咽地說:「照......我好痛......我好痛喔......」

  「照,小雙被蛇晈到了,腿上腫了好大一包,怎麼辦、怎麼辦?」

  「嗚嗚嗚,小雙要死了、小雙要死了啦!」

  被蛇咬到?光這幾個字,照王便已渾身僵硬,再跨不出下一步。

  他想起了小時候那一場令自己患上血光恐懼、見血就會恐慌昏倒的毛病,被他埋藏在記憶最深處的意外。

  「照,快救小雙!求求你,快救他......」

  這聲音和腦中的「大夫,求求您,快救救殿下,救救殿下」迭合在一塊兒了。

  「照!」

  望著寄託最後一線希望在自己身上的一張張小臉,那都仿佛是年幼時代的自己。照王一臉愧疚,動彈下得地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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