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宵停止了動作,『痛嗎?』還是那種酥麻的感覺?像他剛才一樣。
『不、不是…只是──啊!』
體內的長指,試探性的戳了戳方才觸碰到的地區。這樣的舉動,有如誤入了地雷區一般,在宮千世的體內引起了一連串的爆炸。
宮千世像蝦子似的,猛地縮起身子,大腿緊夾住鎏宵的腰,雙手環住對方。
『很舒服對不對?』鎏宵天真的看著宮千世,分享著自己方才的發現,『會有一種麻麻癢癢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身體裡迸出來一樣。』
宮千世怒瞪了鎏宵一眼,『立刻停止。』
『為什麼?』
『我不喜歡這樣。』
『可是我好像喜歡耶。』鎏宵率直的開口,『雖然我不太清楚喜歡是什麼感覺,但是剛才你的臉突然變得好漂亮,好誘人,我想多看幾眼。』
鎏宵的坦誠令宮千世感到一陣羞怯,他撇了撇嘴,將目光移開那澄澈的眸子,沒好氣的開口,『別胡說八道了…快點放開我…』
『喔。』鎏宵有點失望,他想在多看一些那樣的表情。
他乖乖的將手指抽離宮千世的窄道,在拔出的那一瞬間,宮千世發出了一聲悶吟,身子震了一震。
『以後別那樣了。』宮千世低沉的開口。
『那你呢?』鎏宵不解的看著對方,『你會對我做那樣的事嗎?』
『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不會勉強…』他會耐心的等待,等到鎏宵願意為止。
『謝謝。』他感覺的出來,宮千世在為他著想,溫暖的感覺將整個心包圍。雖然身下的腫脹仍未解決。
『睡覺吧…』宮千世將睡衣穿上,『已經很晚了。』
『不需要我幫你處理了嗎?』
『不用了。』好不容易壓下欲火,要是繼續的話,他可能會無法繼續保持君子風度。
『這樣啊…』真可惜。『那不然──』
“叮。”
一個細微的鳴聲在鎏宵的腦中響起,並且逐漸變大,有如鳴笛一般在他腦海裡迴盪。
那是役使妖傳來的訊號,暗示著有要事稟報。
『怎麼了嗎?』
『沒事。』鎏宵站起身,『我去上廁所,你先睡吧。』
『是要去廁所處理嗎?』宮千世笑著調侃。『別玩太久。』
『呃嗯…』
腦中的共鳴聲越來越大,鎏宵趕緊穿上衣服,走出房間,朝著浴室走去。
(自修羅場邊緣浮起,發個小公告...
週四要交一萬五千字的報告,而某人相當欠揍的拖到星期二才開始打,為了作業而焦頭爛額,因此專欄更新停擺
消失了兩日未更新,在這裡和等文的親親說聲抱歉.
週四將回復更新.謝謝!)
帶著相同的客人,再度回到舊宅。
有了先前的經驗,這回鎏宵相當有先見之明,這幾日都待在舊宅裡,就怕宮千世意外造訪。
沒想到還真的給他遇上了。小心駛得萬年船,此話有理。
有時候,平時多幾分注意,會比事前的預言來得可靠。這是鎏宵近期占夢能力退減之得到的領悟。
路途上,宮千世神色從容,臉上始終掛著微笑,看起來心情不錯。
『你今天頗早下班的呢。』宮千世用著輕鬆的語調開口,『庶務課的課長換人了?』
『不是。最近事情比較少,所以準時下班。』
『這樣呀。』宮千世爽朗的輕笑出聲,『八成是因為方晁發生了太多狗屁倒灶事,所以業務停擺造成的吧。』
『是的。』鎏宵盯著宮千世的臉,像是在觀察什麼奇特的景像。
『為什麼一直盯著我?』趁著紅燈的空檔,宮千世轉過頭,笑著詢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有。』
宮千世聳了聳肩,『我瞭解,突然跑來說要住你家,任何人都會覺得不正常。』
『不是那個…』鎏宵頓了頓,『你要住我家?』
『不歡迎?』
『沒有。』只是訝異。只是在瞬間,那股舒緩的感覺突然像是搖過的汽水一樣,衝出心底。『歡迎光臨。』
『謝謝。』宮千世微微一笑,『那麼,是什麼東西讓你覺得不對呢?』
『你。』
『喔?』他挑眉。『哪方面?』
『這裡沒有別人,為何要在意別人的目光?』
宮千世疑惑的皺了皺眉,『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以為在我面前,你沒有偽裝的必要。』鎏宵的雙眸直視著宮千世,緊抓著他的視線,『既然不開心,為什麼要笑?』
這樣子…顯得他好像是“別人“一樣,好像是泛泛眾人的其中之一。
心中的暖流不知消散到何方,取而代之的事悶渾的沉重。
宮千世愣愕。
他被看穿了!?
鎏宵的表情依然平靜,他沒有追問,只是沉默的盯著宮千世,幾秒後把目光移開。
『綠燈了。』
『喔…』宮千世回過頭,趕緊踩下油門。
車內陷入了沉默,早已習慣各種嚴肅冷厲氣氛的宮千世,此時竟有種坐立難安的不適感。好像做錯事被揭穿的小孩一樣。
他的偽裝被鎏宵看穿了…
是的,他心情非常的鬱悶,糟到極點。既是為了方晁的事件沒有突破,自己卻受了傷;亦是為了身邊的人對鎏宵起疑,懷疑鎏宵就是蘇家派來的內賊。
最令他難受的,是他找不出有力的理由來說服他人相信鎏宵的清白。
他的任務是幫方縱橫找出擾亂方晁的原兇,但是現在,他心裡在意的卻是如何證明鎏宵不是那名原兇。
身為律師,對於他人交付的委託是不該捨本逐末的。
對委託而言,鎏宵是末。
但是,在別的方面而言,鎏宵或許就是他所想追尋的那個本……
『怎麼受傷的?』沉默的鎏宵突然開口。
宮千世如釋重覆的鬆了口氣,『今天中午,我收到了一個包裹,一打開就冒出火燄,因此燙傷。』
『一打開?』
『是的,』宮千世坦然的開口,『才將封條撕開,火燄就憑白的從紙袋裡冒出。把我整個辦公室都毀了。』他邊說,邊將袖子挽起,露出雪白的繃帶,『但是我卻只受到輕度灼傷。』
鎏宵再次陷入沉默。沉默的原因並不是對話題嗤之以鼻,而是嚴肅而認真的思考對方所說的事件。
『聽起來很離奇吧。』他知道不管自己說什麼鎏宵都會相信,他完全不用在意事情的經過是否合理。
『嗯…』對宮千世而言是離奇,但是對他而言卻是稀鬆平常。
那是咒術造成的,方晁的敵人確實是役咒之人。看宮千世的傷,這次的攻擊,應該只是個威嚇…
鎏宵的眉頭微微皺起。
看來他得借助逆五星的力量來保護宮千世…乾脆命令皓硯潛守在宮千世身邊好了…
他不希望宮千世受傷,他想要保護宮千世。
手掌悄悄的移向身旁,輕輕的摸了摸搭在方向盤上的手臂,然後收回。
這小小的動作,卻讓宮千世積鬱兩天的心情頓時解放,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行至郊區,老式的連棟公寓出現在眼前。兩人就近在巷弄的小攤販買了些食物,帶回屋中享用。
沒什麼食慾的宮千世,稍微填飽肚子之後便不再動筷。他撐著頭,悠閒的看著鎏宵的吃相,有如欣賞一幅畫作。
『平時都是一個人吃飯?』
『嗯…』鎏宵邊扒飯,邊點頭。
『不會無聊嗎?』
『不會,我都邊吃邊看電視。』
『呵,你和我弟一樣。』宮千世笑了笑,『這麼說,為了配合我而在飯桌上用餐,感覺應該很不習慣吧…』
『不會,我覺得很好。』鎏宵放下筷子,『你沒回去,家人不會擔心?』
『我已經是成人了。』
『但是你受傷了。』
『我沒告訴他們。』
『為什麼?』
『因為不想讓他們擔心,』想到長輩那殷切叮囑的模樣,他忍不住苦笑,『他們平時就老是要我休息,若是知道我受傷的話,正好讓他們有強迫我待在家裡的機會。』
『嗯。』
『說不定他們會名正言順的限制我的行動,要我停止一切工作。』
『嗯…』
『說不定會藉機叫我卸下事務所的職務,讓其他人接替所長的職位,要我隱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