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霍格沃茨城堡，地窖。

　　女生宿舍。

　　一個黑影悄悄地摸了出去。

　　然而，他不知道，他的身後，還有一個人跟著。

　　時間倒轉回幾個小時前。

　　喬•帕金森在扮演完送女兒回校的慈父形象後，一轉臉，去了校長辦公室。

　　作為霍格沃茨的榮譽畢業生和十二校董成員之一，喬對校長室還算是熟門熟路。

　　不過潘西回來的時候是晚餐時間，所以，喬在校長室還是等了會，才看到那團造型……的白鬍子。

　　“真是特別的造型，鄧布利多。”

　　“噢，很高興你能喜歡，喬，為什麼我們不進去坐坐呢？”

　　“我的榮幸。”

　　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走到校長室門前，“金藍色星星麻花辮大鬍子。”

　　喬突然很同情校長室門口的滴水石獸。

　　他們還好，只需要忍受這個品味奇葩的校長七年，但這滴水石獸……它不僅需要忍受這一個校長！

　　“重獲新生？喬。”鄧布利多打了個響指，校長室的茶几上出現兩杯飲料……

　　“哦，Severus竟然禁止家養小精靈給我送純蜂蜜……”鄧布利多看著面前兩杯清清淡淡的蜜茶，不滿地皺眉，低聲嘀咕。

　　“當然，這要感謝一條漂泊在海洋的狗。”喬的語氣帶些嘲諷，“從某個方向遊來，順路救了我們，唔，這是一條有追求的狗，目標明確。我的女兒給他取了個名字，Black，為它烏黑的毛色……您覺得怎麼樣？鄧布利多校長。”

　　“不錯的名字。”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我想我有必要去看看，能得到帕金森小姐喜愛的大狗，一定很特別。Black，對嗎？”

　　“是的。”

　　“那麼……再見，帕金森先生。”

　　“再見。鄧布利多校長。”

　　當校長辦公室的門再次關上，鄧布利多看著面前的沒有被動一口的兩杯……哦，管他呢，反正不是他的純蜂蜜，嘆了一口氣。

　　“你們兩個過來一下。用壁爐。”鄧布利多的守護神鳳凰向地窖飛去。

　　五分鐘後，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斯萊特林院長出現了。

　　“什麼事？”斯內普皺眉。

　　“我是不會允許家養小精靈給你純蜂蜜的，不僅是我，這同樣是來自紐蒙迦德那位的建議。”

　　“……”鄧布利多低下頭，絕對不能讓怨念這種低端的表情出現在自己的老臉上。

　　“不跟你們說這個。”鄧布利多敲了敲桌子，“他回來了。”

　　“他？”Snape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哦？”斯內普倒是一下子反應過來，畢竟從二年級的假期裡，他就一直在頭疼這個問題。

　　就這麼讓他還布萊克一個清白，他……不爽，但理智又告訴他，如果他這樣做了，哈利會很高興。

　　可如果他不這麼做，恢復記憶後的哈利也會這麼做，但是會對自己反感，雖然他和劫盜者的恩怨，哈利早就知道。

　　所以他安慰自己，算了，等那蠢狗越獄再說吧……

　　然後，某狗越獄的消息上了報紙……

　　斯內普：算了，等那蠢狗進了霍格沃茨再說吧……

　　現在，鄧布利多把他們兩個叫來了辦公室。

　　斯內普：“……”

　　“當初，在你們告訴我的事情裡，有提到在哈利四年級的時候，彼得•迪佩魯會復活Voldemort，所以，我可以理解為，當年是不是有些誤會？”鄧布利多盯著斯內普的眼睛，“我的孩子，即使他當初犯過錯誤，但我想你也不願讓害死莉莉的真正兇手逍遙法外？”

　　“逍遙法外？哈。”斯內普不屑，“那隻老鼠早就被我下了藥，除非強制阿尼馬格斯現形，他根本沒辦法做個人……無論是思維，還是身形。”

　　“至於逍遙法外……我倒是不認為他真的無辜……”斯內普冷哼。

　　“那些都過去了，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試著去勸解斯內普。

　　“當年差點死的是我。鄧布利多。”斯內普聲音低聲咆哮。“扣分，禁閉，這就是你給他們的懲罰。你對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什麼時候有過所謂的公平。”

　　“您的偏心還是一點沒變。鄧布利多校長。”Snape起身，直接走出了校長室。

　　“你想做就去做。”斯內普走向校長辦公室的壁爐，灑下飛路粉，“魔藥辦公室。”

　　校長辦公室裡，又只剩下了鄧布利多一個人。

　　“福克斯……”鄧布利多取下眼鏡，拿過一旁的眼鏡布擦了擦，校長室裡太安靜，他想要發出點聲音讓自己不要那麼不自在。

　　“這方面……我真的不如米勒娃。”作為校長，他還有好多需要去學習，去改進。

　　福克斯懶懶地打著盹，沒有理他。

　　魔法點亮的燈光下，鄧布利多坐在位子上，把玩著自己的長鬍子。

　　它又變成了白色。

　　每個人都有錯，好壞之分，也許只是在於，願不願意去彌補。

　　——時間校準線——

　　小天狼星偷偷地溜出了斯萊特林寢室。

　　雖然他並不是很熟悉斯萊特林的地盤，但當初雷古勒斯曾跑來跟他說過幾條斯萊特林的密道……只是他都把雷古勒斯趕走了。

　　或者說，罵走了。

　　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為神秘人服務，是死了？還是躲起來了？在阿茲卡班，小天狼星沒有見到他，也沒聽說他用奪魂咒逃避罪責。

　　失蹤了吧……也許是躲起來了。

　　小天狼星狠狠甩了甩腦袋，他不容許自己太關心這個弟弟。

　　找到一條可以通往廚房的暗道，小天狼星鑽了進去。

　　跟在他身後的黑影顯然頓了頓，難道要他鑽進去？

　　不，不可能。

　　“誰！誰在那裡？”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嚴厲的低吼。

　　“我。”施施然轉過身，他一點都沒有宵禁後下床亂逛還被抓應該感到羞愧的自覺。

　　“你？”

　　“也許我們的目的一樣，萊姆斯。”

　　“……”盧平有些不自然地收起手裡的活點地圖，“噢，好吧，剛剛哈利又夜遊了，我剛剛沒收的。”

　　“我都知道……也許你有很多問題想問，讓我們今晚解決，你說怎麼樣？”

　　“如果是這樣……那麼，好的，鄧布利多校長。”

　　鄧布利多拍了拍下擺沾到的灰，“噢，你看這裡，西弗勒斯也不組織他的孩子們打掃一下。”

　　“也許斯萊特林的禁閉不夠多，格蘭芬多的地板可都是能當鏡子。”

　　“這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不是嗎？”鄧布利多笑呵呵地看著萊姆斯，“那個小東西很有用，我記得……是你們一起做的，對嗎？”

　　“當然。”

　　“他往哪去了？”

　　“格蘭芬多塔樓。”

　　“哦，想也知道。不過那個問題暫時我們可以明天白天解決，要知道魔法部的職員也不是二十四小時待命的。但顯然，今晚，我們可以先和他們”

　　“……我同意。”

　　那邊，憑著記憶，從一條條密道東拐西繞，好不容易拱開一副畫像，從洞裡鑽出來的小天狼星，顯然沒想到自己會撞上兩個早就等在這的人。

　　黑暗中看不清臉，但絕對不是學生。

　　“……汪嗚？”我是一條狗……真！的！

　　“來不及了，小天狼星。”盧平揉了揉大黑狗的腦袋，“你化成灰我都認得……統統石化！”

　　“啊，真是瘦了好多。”鄧布利多在大黑狗的身上摸了一把，“毛都刺手。”

　　“我想，先讓他解釋一些事情比較重要。”盧平覺得腦袋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啊哈，當然，當然。”

　　小天狼星：“……”什麼狀況？

　　黑魔法防禦教授，霍格沃茨校長，再加一條漂浮著的大黑狗，今晚霍格沃茨夜遊巡察隊陣容十分強大。

　　汗津津地縮在角落裡的幾個高年級生，在等到巡察隊過去，趕緊跑回了宿舍。

　　盧平聽到身後漸遠的慌亂腳步聲，嘖嘖搖頭，“太弱了……”

　　鄧布利多：……夜遊經驗豐富這一點真的不需要在你的前教授面前炫耀。

　　三人……或者說，兩人一狗，來到了尖叫棚屋。

　　“咒立停！”盧平解除了自己的咒語。

　　“需要我幫你嗎？布萊克先生。”鄧布利多給自己變了張椅子。

　　——以下對小天狼星的稱呼開始隨作者心情變化——

　　小天狼星伏下身子，一團銀光後，這裡出現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

　　“活點地圖？盧平。”小天狼星隨意地就坐在地上，一點也沒有作為一個通緝犯在霍格沃茨被抓時的恐慌。

　　“是啊，沒想到你還記得這個。”盧平眼裡隱忍著憤怒，他上前一步，一腳踹在小天狼星的屁股上，“起來！告訴我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們！”

　　“看來你也發現了，怎麼樣，他是在那裡對不對？”小天狼星雙眼放光，興奮地跳起來，“我要去抓住他！”

　　“那是明天早上的事，相信我，Severus已經幫我們控制住他了。”

　　“鼻涕精？”小天狼星皺了皺眉，“他倒是聰明。”

　　“比起討論我的魔藥教授的智商，我想現在更需要談談的是你，通緝犯先生。”

　　“不！先讓我抓住他！”小天狼星憤怒地低吼，“你知道我等了……”

　　沒等小天狼星說完，一個拳頭先招呼了上來，饒是小天狼星被攝魂怪折磨了十三年，沒剩多少理智，這一拳頭，也是先把他給打蒙了。

　　“你……你打我？”你幹嘛要打我！小天狼星語氣裡竟隱約帶上些許委屈。

　　“你等了多久？你知道我等你個解釋等了多久嗎？你他媽個混球！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嗎？你知道我想這樣揍你一頓有多久了嗎？不是你害死的詹姆斯你為什麼要進阿茲卡班！”

　　向來溫和的狼人此時竟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小天狼星語塞，“我……我以為他死了……”

　　“你以為？全他媽是你以為！”盧平又是一拳上去，小天狼星悶哼了一聲，向後跌了一步，沒倒下，也不還手。

　　盧平低喘了幾口氣，然後上前，一把抱住小天狼星，“西裡斯，我的兄弟，歡迎回來。”

　　“萊姆斯。”西裡斯笑，重重地拍了拍盧平的背。

　　“咳……那麼，嗯？可以告訴我們當年的事了嗎？雖然從你和迪佩魯的生生死死，我們已經猜到了一些。”偉大的白巫師，霍格沃茨的校長大人鄧布利多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存在感也許有點低。

　　“哦……當然……”然而，還沒等話說完，西裡斯就暈倒摔在了地上。

　　“……你下手重了，萊姆斯。他剛從阿茲卡班逃出來。”鄧布利多馬後炮。

　　“他活該！”那你沒不攔著我……

　　盧平蹲下把暈過去的髒兮兮的某人扶起來架在肩上，“他先待我那。”

　　“……”

　　鄧布利多：你這是商量的語氣麼……喂，他現在是帕金森家的寵物啊！

　　哈利生賀-無節操番外-平行空間旅行記

　　在不是很久以前，鄧布利多告訴哈利：“對於頭腦十分清醒的人來說，死亡不過是另一場偉大的冒險。”

　　在很久很久以後，當鄧布利多微笑著接受了他的這場偉大的冒險的時候，閉上眼後……

　　他睜開眼，痛苦地意識到……他的死亡還真特麼是一場偉大的冒險。

　　“你是鄧布利多？”我們好久不見的“一米九砍腿”庫洛斯拿著最新的簡歷湊過來看。

　　“阿不思•珀西瓦爾•伍爾弗裡克•布賴恩•鄧布利多？”溫迪補上一句。

　　“你們是誰？”鄧布利多慢慢坐起身。欸，他的關節炎好像痊癒了！

　　“你覺得上班時間吃零食是值得批評的事嗎？”庫洛斯的眼神亮亮噠！

　　“哦，不。”鄧布利多搞不清目前的狀況。

　　“我們是您忠誠的下屬啊！梅林的繼任者！”庫洛斯突然抱住鄧布利多的大腿哭嚎，“梅林和亞瑟王正式退休了，您作為繼任者一定不會禁止我們上班吃東西還要求我們上下班打卡的對不對！”

　　“……對。”鄧布利多決定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先順著面前這兩個類人體再說。

　　“那三險五金？”

　　“有。”

　　“年底分紅？”

　　“有。”

　　“公房分派？”

　　“有。”

　　“員工旅遊？”

　　“……你們不要太過分。”

　　“最後一個了！”

　　“可以。”

　　……

　　這是什麼鬼地方？欸，好像……他來過？斯內普眯起眼，這裡，可能，應該，也許……要有些紅布條？

　　要寫上“熱烈慶祝神界第二十九屆陽光體育運動會大勝惡魔隊！”那就對了……

　　等等，他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西弗，這裡是哪？”拽著斯內普袖子沒鬆過手的哈利，咽了口口水，有些緊張地問。

　　“我……好像……”斯內普環顧四周，就是想不起來。

　　“西弗勒斯，哈利，噢，我的孩子們，是我請你們來的，為了慶祝我的新職位……我組織了一場員工旅遊。”

　　“阿不思！？”

　　“鄧布利多！？”

　　二人難以置信的是……面前這個帶上了神之光環的老頭……竟然是他們上個禮拜才參加完葬禮的終於掛掉的活了兩百多歲的老不死鄧布利多！（喂，不要說得好像你們活一百多歲了不算多好伐？）

　　“閉嘴！安靜！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解釋……你們可以去參加員工旅行了。”

　　鄧布利多揮了揮手，自行離開，他其實也沒搞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這個事實他才不會暴露出來！

　　斯內普和哈利消失在原地時，他們其實想說的是，誰答應要做你員工了！？

　　不過，說歸說，兩人抱著有便宜不占是傻子的心態，跟上了員工旅行的大部隊步伐。

　　第一站，平行世界第171號。

　　很不巧，二人來到的第一站，就是一個婚禮現場。

　　“……長本事了啊，沒想到你竟然……”斯內普用力地抽出自己被哈利抱著的胳膊。鼻子哼氣轉過頭。

　　哈利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和金妮步入婚禮現場，梅林的沙灘褲……這是什麼情況！

　　“不，不，我沒有……西弗你聽我解釋……”

　　“德拉科旁邊那女的是誰？”斯內普倒吸了口涼氣，倒不是為他的室友鳴不平，他是擔心他家教子會被他那室友這樣這樣又那樣地懲罰。

　　“梅林……羅恩和赫敏在一起了……”哈利也是一驚，指著手拉著手親密調笑的兩人瞪大眼睛。

　　潘西呢！布萊斯呢！他們也不管管嗎？

　　“兩個土包子……不知道遊覽平行時空時叫再響也沒人聽的見嗎？”遊覽隊伍前面傳來竊竊私語。

　　哈利&斯內普：“……”

　　接下來，哈利和斯內普一共遊覽了……數不清個毀三觀的平行世界。

　　“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喜歡Voldemort。”斯內普驚嚇。

　　“……”哈利。

　　……

　　“你也一樣啊……”哈利瞪著眼前親密的主僕二人，不由攥緊了手中斯內普的袖子。

　　斯內普皺眉，順便抬手捂住哈利的眼睛：“我沒有受虐傾向。”

　　……

　　“為什麼還有我們兩個一起……嘔……”哈利不忍直視斯內普&Voldemort一起嗯嗯啊啊自己。

　　“……”斯內普再次抬手，捂住哈利的眼睛。

　　還好接下來的就正常多了，只不過……

　　“你喜歡我教父！？”哈利怒。

　　“那隻蠢狗對你有興趣？！”斯內普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毀了。

　　“梅林的口水布！盧修斯竟然和亞瑟有姦情！納西莎怎麼辦！可憐的小龍……”哈利覺得自己的神經要麻木了。

　　“怎……怎麼還有攝魂怪和盧修斯……”斯內普咽了口口水，饒是他也不能此刻保持鎮定。

　　“家……家養小精靈和盧修斯！？！”

　　“比爾和珀西？！”

　　“雙胞胎和羅恩！？”

　　“Voldemort和彼得•迪佩魯！！！”

　　“費爾奇和他的貓！”

　　……

　　死亡實際上就像是經過漫長的一天之後，終於上床休息了。

　　幸福實際上就像是經過可怕的旅行之後，終於回家休息了。

　　當員工旅行團其他人仍在津津樂道今天的內容時，斯內普和哈利洗完澡，趕緊上床躺著裹緊了毛毯找安全感了。

　　“西弗……”哈利弱弱地叫了聲。

　　“嗯？”斯內普翻了個身，注視著哈利。

　　哈利鬆開毯子，鑽發鑽發鑽進了斯內普的毯子，再順便鑽進某人的懷裡。

　　“好可怕……原來你有那麼多可能沒有選擇我。”

　　“嗯。你也是。”斯內普不由得抱緊了懷裡的溫熱。

　　“如果當初我沒有執意救你，可能……我真的會和金妮就這麼談戀愛，訂婚，結婚，生孩子，工作，賺錢養家……過一輩子。”

　　“到你的祭日，我可能會去三把掃帚酒吧喝酒，不過我也不會喝醉，因為一年裡有太多太多人的祭日，塞德裡克，西裡斯，鄧布利多，萊姆斯，弗雷德，唐克斯……”

　　“也許別人眼中，我會擁有幸福美滿的生活……但夜晚應該是我最難熬的時候，我會想起你，想起很多人，可我也沒有辦法和任何人討論這些事……因為我知道他們會如何安慰我……只是安慰也是最無用的東西。”

　　“我想我找不到方法……去，去原諒我自己。”

　　“如果你真的就這麼死了，我……”

　　“哈利？”斯內普用胳膊支起身，俯視哈利。

　　“嗯？”哈利隱約帶著哭音。

　　斯內普俯下身，吻上那雙唇，吮吸，舔舐，兩人熱情地擁吻，就像是竭力地證明自己的存在，他們一點都不想要其他的可能，只有彼此，是他們一生所求。

　　就快要因為一個吻而窒息時，兩人才不得已分開。

　　“西弗……”哈利帶著氣喘，有些惱怒地開口，“我們死了也不給老蜜蜂繼續打工！”為這場旅行他所受到的驚嚇！

　　“好。”

　　“阿嚏！”鄧布利多打了個噴嚏……不過他的現任下屬都去吃小甜餅啦，沒有人管他，也沒有人給他熬魔藥……

　　溫迪&庫洛斯：這可是接任梅林的人……打個噴嚏死不了的！繼續吃！

　　鄧布利多：我一定要把西弗勒斯和哈利拐來簽勞動合同……難道今天的員工福利旅遊還沒有打動他們嗎？噢，也許我該再組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