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這真是一場鬧劇！

　　哈利一腳踹開了仍然陶醉著撥弄豎琴的矮子精靈，一拍桌子，端起自己的盤子，跑回了格蘭芬多塔樓。

　　斯內普見狀，狠狠瞪了洛哈特一眼，該死的，好好一個情人節……

　　現在，該怎麼辦？

　　不過，哈利就這麼端著盤子回宿舍……他是不是忘了，情人節可不是法定假日，而且今天上午是連堂的兩節魔藥課。

　　斯內普突然覺得自己的存在感是不是有點低？

　　以前的哈利……不管是在他們相看兩厭還是後來，可從來不敢忘記上魔藥課！

　　難道自己最近的威信不夠了？

　　“西弗勒斯，發生什麼事了嗎？”麥格擔憂地問。

　　斯內普面無表情地轉頭，放下捏著眉頭的手，“不，當然沒有。”

　　果不其然，今天的魔藥課，哈利華麗麗地在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二年級生面前遲到了一回。

　　“七點勞動服務，波特。現在，回你的座位。”

　　哈利愣了下，出乎意料，竟然沒有扣分。

　　至於禁閉……哦，誰年輕時候沒被罰過幾次勞動服務啊？

　　心不在焉的情況下，這兩節魔藥課過的很快……以及，今天所有的課也都一樣。

　　晚餐過後，哈利在羅恩赫敏等人同情的目光中，步伐輕快地走向地窖。

　　為什麼步伐輕快？哦，那是因為，他聽說整個霍格沃茨今天只有他一個人被罰斯內普的勞動服務。

　　（羅恩&赫敏&潘西&德拉科&眾小動物：這是一件很值得開心的事嗎！？）

　　地窖的燈光向來昏暗，很符合斯內普一貫給人的感覺，低調、內斂、但偶爾……好吧，是經常，讓人感到陰森森的。

　　哈利感到有些頭皮發麻，哦，好吧，他果然還是比較喜歡格蘭芬多塔樓明亮溫暖的樣子。

　　至少那兒不適合拍鬼片，不是嗎？

　　哈利手不自覺地揣進兜裡，右手捏緊了口袋裡的魔杖。

　　地窖的燈火一晃一晃，顫顫巍巍，彷彿隨時會熄滅，哈利看著墻上自己的影子忽明忽暗，只感覺背脊發涼。

　　這時候來句“還我命來”就齊全了。

　　【站住~】

　　哈利一僵，停住腳步

　　Oh my Merlin！怕什麼來什麼！

　　【真是纖細美味的小脖子……】

　　哈利覺得，他想要嚴肅考慮下到底要不要站住。

　　【No，no，no，你跑不掉的小可愛~】

　　陰森森的地窖，聽到這麼癡漢的語氣，實在是讓人非常不舒服。

　　哈利頭皮一陣發麻，該死的，既然……既然德拉科都能從巨怪那跑掉，沒道理他不可以。

　　哈利謹慎地環顧了下四周，確定至少……至少一米五的範圍內沒什麼可疑生物，好，就是現在！

　　3

　　2

　　1

　　“嘭！”

　　“Shit！”

　　“Fuck！”

　　昏暗的燈光中，如脫肛野狗般蹦出去的哈利撞上了一堵肉墻。

　　“哈……波特？”

　　“斯內普教授？”

　　“……我以為你不是第一次來勞動服務了。”斯內普站起來，抖了抖巫師袍上沾到的灰。

　　“噢，當然，是的，啊不，我是說……”哈利結結巴巴地想要解釋。

　　“你到底想說什麼？”

　　“呃，有鬼。”

　　“……波特，霍格沃茨裡，似乎，不缺少……鬼？”

　　“我知道！但是……”哈利把剛剛聽到的告訴了斯內普。

　　斯內普神色複雜，這個，不能怪他想歪，“小寶貝”之類的詞，從哈利嘴中說出，讓他有種被調戲了的感覺……

　　“波特，你還記得上次……我想，依然只是有貓什麼的在抓老鼠。”

　　“是嗎？呃，霍格沃茨的貓還真是幽默……”哈利乾笑，誰家養的貓那麼猥瑣？

　　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沉默中的兩人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波特……”

　　“教授……”

　　……

　　“你先說。”

　　“什麼事？”

　　“……”斯內普決定直接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轉過身，袍子華麗地打了個轉，“勞動服務。”

　　哈利摸了摸鼻子，默默跟上。

　　然而，就在這時，外面的走廊上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

　　斯內普和哈利對視一眼，同時向外奔去，斯內普下意識地把哈利拉到身後。

　　“發生了……”哈利還沒把話說完，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石像！

　　科林！

　　還舉著相機的科林變成了石像！

　　剛剛發出尖叫聲的是拉文克勞的一個女生，年級名人，秋•張很快，在附近的幾個教授也都趕了過來。

　　麥格看到這一幕，也是一驚，這不免讓她想起那個傳說。

　　而那個傳說如果成為現實……那背後所代表的意義，就不是一個嚇唬孩子的睡前故事了。

　　“波特先生，麻煩你送她去醫療翼。”麥格想要湊近的哈利拉開，這件事並不適合孩子來處理。

　　“我送他們去。”斯內普出聲，“萬一……”

　　並不多言，斯內普只是掃了眼成了石像的科林，麥格點了點頭，“西弗勒斯，我想你可以順便把斯普勞特教授叫來。我們需要她的幫助。”

　　“當然。”斯內普不動神色地走到哈利和秋•張中間，防早戀從娃娃抓起。

　　——夜晚過去的晨昏線——

　　“你聽說了嗎，昨晚科林被石化了。”早餐時間，羅恩一邊切著面前的小羊排，一邊詢問哈利。

　　“嗯……”哈利打了個哈欠，精神欠佳，昨晚他做了好幾個夢，可是醒過來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聽說是拉文克勞的秋•張學姐發現的。”赫敏也湊過來插一腳。

　　“嗯……”還有我也在。哈利並不打算深入聊這個話題。

　　第一節課是變形課，他絕對……絕對不能在自家院長的課上睡著。

　　所以現在讓他先眯一會行不？

　　顯然……不行。

　　還在早餐時間，斯萊特林的小王子就趾高氣昂地帶著他的隨從們……直奔格蘭芬多餐桌。

　　不過大家都已經見怪不怪了，雖然誰也不知道原因，但，馬爾福家的繼承人和救世主關係親近早就是個不爭的事實。

　　如果環境允許，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其實都懶得找麻煩。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留下的傳統，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必定勢不兩立，見面必掐，但……魔法界就這麼大，幼時玩伴一個進格蘭芬多一個進斯萊特林得事情又不是沒有，但根據學院傳統……

　　哦，好吧，現在有了救世主這個例子，狗屁傳統滾他丫的！

　　欸，剛剛說到哪了？

　　哦對，德拉科、布萊斯、潘西、高爾，布拉克，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格蘭芬多長桌。

　　早有知情識趣地把救世主那圈的位子空了出來，德拉科也就毫不客氣地坐了。

　　格蘭芬多眾：斯萊特林桌上沒吃的了麼……

　　“你們也聽說了吧？”德拉科倒是開門見山，不廢話。

　　“當然，現在誰不知道？”赫敏喝了口南瓜汁，“如果還是那些道聽途說的傳聞……就算了吧，我這邊有整理好的版本。”

　　說著，赫敏從身上不知道哪個口袋裡抽出一疊羊皮紙。

　　“……你什麼時候整理的？”羅恩疑惑。

　　“喏，我的新發明。八卦筆。”赫敏口袋裡又飛出一隻……會鞠躬的羽毛筆。

　　“……”

　　“你覺得我像是那麼無聊的人嗎？”德拉科不屑。

　　“像啊！”哈利把頭埋進臂彎，他只是想在課前補個眠……為什麼就這麼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討厭八卦……

　　“疤頭……你太讓我失望了，作為霍格沃茨的十佳三好學生，作為魔法界的救世主……你怎麼可以這麼沒有求知慾！？”德拉科嚴肅地批評了哈利，轉頭，“你應該向赫敏多多學習。”

　　“……”赫敏淡定地接受了表揚。

　　“我剛剛出來的時候有碰到教父，他跟我說，昨天的情況那叫一個凶險……”德拉科開始進行了長達十分鐘的“看我有一個好教父我的消息多靈通你們羡慕不羡慕我呀哼羡慕也沒用但是你要是不羡慕我就揍死你丫的”演講。

　　說完，德拉科得瑟地看向教授席。

　　Snape不明所以，看到德拉科往這來的目光，也就順勢舉杯回應了下。

　　德拉科回頭，得意地看向哈利等人。

　　“也就是說，這是個會石化人的怪物？”哈利皺眉。

　　“我好像在哪裡看到過……《霍格沃茨塵封的往事》裡好像有提到過一個傳說……”赫敏捏了捏眉心。

　　“我也好像在哪裡看到過。”潘西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我沒印象。”羅恩搖搖頭。

　　“……”德拉科絕對不承認他大爺是被忽略了。

　　“教父還提醒過我說最近身邊要帶個鏡子……”

　　“嗯，你的髮型是有點亂。”潘西瞟了眼德拉科，繼續和哈利討論：“我記得……”

　　“等等！蛇怪！會不會是蛇怪！”赫敏轉身，從身上的一個小包裡抽出了一本……一本更比六本厚的大書。

　　“你是怎麼做到的？”哈利抽了抽嘴角。

　　“這個？麥格教授送我的聖誕禮物。”赫敏以為哈利在說她身上的空間口袋。

　　“……”不，我是說……你是怎麼做到有勇氣去翻那麼厚的書。

　　“我就說我上次看到過……”赫敏翻了會，指著一處的圖片興奮地招呼幾人過來。

　　“類蛇形魔法生物，身體翠綠，其實與毒蛇有著本質區別。一直以來，人們對蛇怪只有些鳳毛麟角的記錄。傳說它來自七歲的公雞在天狼星當空時產下的魔蛋，並由癩蛤蟆將其孵化。它的視線是最危險的攻擊武器：任何與它目光直接相交的生物都將立即斃命，間接相交（比如從鏡子裡看到）的生物將石化。只要食物充足，蛇怪通常可以活很久。”（摘自度娘）

　　“……好醜。”德拉科下了結論。

　　“……嗯。”其餘幾人遲疑了下，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