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咳……那也就是說，霍格沃茨裡有一隻蛇怪？”潘西敲了敲桌子。

　　“如果說按照目前的線索，只能得出這個結果。”赫敏謹慎地回答。

　　“如果是赫敏的話……”哈利笑嘻嘻地拍了拍赫敏的肩膀，“那一定就是這樣。”

　　“嗯哼。”德拉科不置可否。

　　“嗯嗯嗯。”羅恩點頭，“不過，你們不覺得……我們快要上課了？”

　　說話間，羅恩仍不忘繼續往嘴裡塞東西。

　　“……”眾人怨念地看著羅恩。

　　好吧，他們的確是忘了要上課……還忘了要吃早飯。

　　上午的課程很快就過去了，在得到教授的確認後，赫敏覺得，基本上已經能確定……

　　那個會石化人的生物，應該是千年前，薩拉查•斯萊特林留在霍格沃茨某個密室裡的蛇怪。

　　千年蛇怪……不知道為什麼，赫敏覺得有種很扯淡的感覺。

　　不過，當大家圍坐一團，在圖書館裡設下禁音咒後……

　　赫敏悲哀地發現，竟然只有她一個人覺得千年蛇怪很扯淡，大家都在很認真地討論要如何消滅蛇怪。

　　可是根據科學……細胞分化次數的增加，難道不會帶來細胞老化？

　　或者……就算是休眠狀態，如果說一旦甦醒，那一條千年蛇怪所需要的能量呢？

　　退一萬步來說，如果說處在休眠期狀態的蛇怪不需要太多的能量，那麼也就是說蛇怪應該和一千年前的體形沒有太大差別。

　　根據史料記載，一千年前薩拉查失蹤之前也孵化出蛇怪沒多久……那一條正常體積的蛇，他們是不是沒必要那麼擔心？

　　如果說，蛇怪在這千年時間中，還是在生長，體積在增大，那麼這一千年中消耗的能量是否由所謂下水管道中的老鼠就能提供？

　　那霍格沃茨的老鼠數量……還是說蛇怪其實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為了防止霍格沃茨發生鼠患特別留下的？

　　總感覺，不管是哪個說法，都很扯淡。

　　潘西沉默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好吧，說實話，對這個麻種巫師，她的確是沒辦法從心底喜歡，她從小被灌輸的教育，就是純血尊貴無比，至高無上……

　　而一個麻種巫師……憑什麼她能擁有這些？眾人的矚目，教授們的稱讚，救世主的青睞，甚至小馬爾福的另眼相待。

　　霍格沃茨最聰明的女巫。

　　救世主的智囊。

　　格蘭芬多的萬事通小姐身上的這些光環，難道不是更適合自己嗎？潘西微笑的面容下有著不甘。

　　赫敏很嚴肅地將她想到的問題提出時，潘西輕笑出聲。

　　“我想，既然……蛇怪是由薩拉查•斯萊特林用魔法而造……那應該與普通的麻瓜界生物有所不同，不是嗎？”

　　“呃，赫敏，我覺得……對魔法講科學……你就輸了。”哈利憋笑憋得很努力。

　　普通的麻瓜生物？赫敏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潘西，沒有說什麼。

　　潘西依然是微笑。

　　德拉科倒是似乎察覺了什麼，不動聲色地把話題給岔開：“那麼……在蛇怪傷害到更多人之前，我們不如先下手為強，找出那個傳說中的密室……”

　　“然後呢？馬爾福家的小少爺要和蛇怪大戰三百回合嗎？”羅恩撇了撇嘴。

　　“當然不。”德拉科挑眉，“找到了密室，我們可以往裡面灌硫酸或者扔炸彈，這樣就可以在不接觸到蛇怪的情況下殺死它。”

　　德拉科故意陰森森地壓低了聲音：“以絕後患。”

　　哈利撫額，“……可是德拉科，密室是在霍格沃茨裡，你是要拆了霍格沃茨嗎？”

　　“……父親可以重建霍格沃茨城堡，然後馬爾福家會成為霍格沃茨最大的校董。”德拉科嚴肅道。

　　死土豪！

　　土豪我們做炮友吧！

　　“我可以幫你把剛剛那句話轉達給馬爾福先生。”潘西抬手招來信紙。

　　“開個玩笑而已，放輕鬆，潘西。”德拉科假笑。

　　——夜晚——一個適合夜遊的夜晚——

　　霍格沃茨一樓走廊。

　　“羅恩！你怎麼出來了？”哈利低呼。

　　“廢話！我看到你翻衣櫃找隱身衣了！”羅恩覺得，這個就是和救世主同寢室的優勢啊……

　　“赫敏？！”哈利轉身又看到了赫敏，這個世界……真奇妙。

　　“我就知道你們會溜出來。”赫敏沒好氣道。

　　“難道你想讓斯萊特林先消滅蛇怪？”羅恩反駁。

　　“咳咳……”三人身後傳來兩聲咳嗽。

　　“嗯，我們也覺得，讓格蘭芬多先消滅蛇怪……有點不大好。”

　　哈利回頭，就看到德拉科和潘西，兩人一前一後，臉上的笑容倒是一樣弧度。

　　“你們約好了……這裡集合？”哈利一臉黑線。

　　“不，只不過蛇類喜陰濕……”赫敏解釋，“所以我猜密室很有可能在地下。”

　　“顯然，按照正常人的智商，都會得到這個推斷。”潘西似無意地說了句。

　　“……不，我沒想到。”哈利非常實誠地說。

　　“那你為什麼往這邊走？”赫敏好奇。

　　“唔……直覺。”哈利眨眨眼。

　　“那個？”德拉科挑眉。

　　“嗯……你也？”哈利點點頭。

　　“對。”

　　其餘人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哈利知道，他和德拉科又做了內容基本相似的夢。

　　夢中，哈利看到自己與一條巨大的蛇怪在排水道中搏鬥……後來，校長的鳳凰把自己叼出去了。

　　好沒氣勢的結尾。

　　“可是地下有什麼？魔藥教室、魔藥辦公室、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廚房……

　　你們總不會覺得蛇怪會在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裡吧？你們兩個難道不該在你們的休息室裡好好找找？”

　　“……但我覺得在廚房的可能性比較大。”切，你以為我沒找過嗎？德拉科不屑。

　　“大晚上的去廚房……不大好吧？”赫敏皺眉。

　　“怎麼了？”潘西斜了赫敏一眼，怕就不要來啊！

　　“我在減肥。”赫敏嚴肅地說。

　　“……不，赫敏你一點都不肥。”哈利拍了拍赫敏的肩。

　　“那就走吧！”羅恩怕再生出點什麼事，催促大家趕緊，畢竟夜遊也不是能光明正大拿個喇叭瞎嚷嚷的事。

　　靠著從雙胞胎那打聽來的情報，羅恩把幾人帶進了廚房，哈利卻感到奇怪，為什麼自己對進入廚房的方法一點驚奇都沒有……

　　夜深了，家養小精靈大部分已經去休息了，只有兩隻年級大的負責值班，但也都在打瞌睡。

　　“噓……小心點，我們找找哪些掛毯後有沒有門什麼的……”哈利小聲叮囑。

　　“那我去……”羅恩一句話還沒說完，變化突生！

　　廚房裡的東西亂飛起來！鍋碗瓢盆，各色食材都升至半空，然後一股腦向幾個“入侵者”飛來。

　　“發生了什麼？”德拉科下意識就用了盔甲咒去擋。

　　這時也顧不得弄出聲響來了，要是不擋……

　　砸到臉可怎麼辦！

　　隨著源源不斷飛上來的食材器具，幾人將東西打回去撞上墻的聲音也足夠讓人捂上耳朵。

　　“到底怎麼回事？”哈利怒，“你們誰碰了機關？”

　　說完，哈利卻是一愣，不對，自己偷偷溜進來也不是一次兩次，哪裡有機關……等等，還是不對，這是自己第一次進來才對……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一個平底鍋狠狠砸中了哈利的後腦勺，哈利毫無懸念地甩向了一堆蔬菜瓜果。

　　“Finite Incantatem！”帶著怒意的聲音，低沉而壓抑，空中亂飛的“兇器”立刻掉落。

　　然而，在場的幾人完全沒有獲救的感覺，下意識第一反應是——這下死定了。

　　來人正是Snape。

　　“Reparo.”廚房裡的東西各就各位，恢復原樣，這時，幾聲“噗”在耳邊響起，六隻家養小精靈驚慌失措地出現，看到有小巫師受傷立刻動作一致地開始撞墻。

　　Snape頭疼地揉眉頭，只能先命令家養小精靈離開。

　　“夜遊，破壞公物。格蘭芬多，扣一百分。”

　　Snape帶著德拉科、潘西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德拉科一臉狼狽的樣子，又冷冷地補上一句，“每人。”

　　作為霍格沃茨曾今的學生和現在的教授，Snape自然知道出入廚房的辦法，被咒語固定打開的出口，在送出三人後依然保持著開放狀態。

　　黑洞洞的出口讓人看著心裡發毛。

　　羅恩剛想自我安慰他們也不過就比斯萊特林那倆多扣一百分，突然發現，不對！這隻偏心的老蝙蝠根本就沒扣斯萊特林的分！

　　三百分！

　　梅林……喂，亞瑟王麻煩你先放開梅林，讓我們抱著梅林嚎會兒！

　　哈利齜牙咧嘴地從一堆果蔬裡爬起來，之前被他壓著的幾顆土豆滾回原位。

　　“哈利，你沒事吧？”赫敏羅恩兩人這才注意到哈利這邊的情況。

　　“嘶……”哈利摸到自己後腦勺的一個大包，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沒事。”哈利神色冷淡地看了眼黑洞洞的出口。

　　是他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