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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賜良醫》第71章
第71章 太醫院判

百靈一直在外面侯著,聽到蕭御的要求,默默地把藥名又重複了一遍,搗騰著兩條小細腿飛快地跑了出去。

二九轉身回了手術室,向蕭御道:「你那小丫頭已經出去買藥了。」

蕭御讓二九和丁朋站在榻的兩側,每人手裡拿著兩隻頭上帶彎的竹板,把切口處的胸腔撐開,露出手術部位。

二九、丁朋:「……」剛才還奇怪那罈子烈酒裡泡著的幾支「不求人」是幹嘛用的,原來是幹這個的……

二九向丁朋道:「我回去就把癢癢撓全扔了。」

丁朋呵呵一笑:「在下從來不用那個,在下有需求的時候就去找兄弟解決。」

二九:「……」

等兩個人各就各位,蕭御便走到臨時器械桌旁,將盛著消毒藥湯的小罐子騰空了兩個出來,百靈為了方便他使用,把熬出來的一大鍋湯藥分裝在五個小罐子裡,將那兩個小罐子用小火爐上煮著的開水洗乾淨燙了一遍,又拿出在淮遷的時候趕製出來的幾支原始注射器,一一排在白布上。

丁朋和二九看著榻上躺著的那位「胸懷大敞」的仁兄,再看看有條不紊地做著事情的鳳大夫,臉色都有些不太好。

好在蕭御動作利索,很快便準備完畢,拿著一支注射器過來,開始將胸腔裡的積血往外抽,再推到其中一個罐子當中。

百靈記得她們租住的院子附近就有一個挺大的醫館,果然跑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看到了醫館的牌子,龍飛鳳舞的仁信堂三個字十分氣派地衝著街口。

百靈一頭衝了進去,隨手抓住一個夥計,氣喘吁吁地道:「快,我要、我要活血的藥,紅花,血籐,都給我!」

夥計被她嚇了一跳,打量著她:「小姑娘,你要這些藥幹什麼,這藥可不能亂吃的。」

旁邊有一位坐館的老大夫,鬚髮皆白,穿著一身廣袖寬袍,見百靈一副丫鬟打扮,暗暗地皺了皺眉頭,微微歎了一口氣。

恐又是深宅大院裡的爭寵手段,不知道又是哪個婦人要遭殃了。

卻聽那小丫鬟道:「不是我吃的,是用來救命的。你別廢話了,快點開藥!」

小夥計也不敢多說什麼,看了老大夫一眼,老大夫朝他點了點頭,夥計便去按著百靈的要求抓藥去了。

他們只是大夫,藥亦是好藥,他們卻沒有必要去管那藥是拿去救人還是害人了。

誰知小夥計剛要去抓藥,正在排隊買藥的人卻不樂意了。平民百姓不敢強出頭,怕得罪了什麼大戶人家,有些從富貴人家出來的下人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一個同樣丫鬟打扮的女子站了出來,柳眉倒豎道:「哪裡來的野丫頭,看不到這裡都在排隊嗎?!誰准你插隊的!」

百靈心裡著急,卻也知道自己理虧,只能手忙腳亂地福了一福道:「這位姐姐,我不是故意要插隊的,只是我們公子等著用這個藥給人救命呢!真的耽擱不起,請姐姐和各位叔叔嬸嬸寬容一下。」

她低聲下氣地哀求,那丫鬟卻是個不饒人的,掐著腰道:「這裡哪個不是等著藥救命的?偏你家公子就高人一等了?!我們姑娘還等著我來抓藥給人救命呢,都像你這樣,大家還怎麼抓藥啊?!」

有人出頭,眾人自然紛紛應和。

「就是,這位姑娘說得在理!」

「小丫頭,你家公子是什麼人哪,報出名號來也讓大伙見識見識,看看是不是比別人都金貴。」

又有人看向那丫鬟道:「哎?我認得這位姑娘。這位不是簡六小姐身邊的半夏姑娘麼?」

「簡六小姐身邊的人?怪不得這樣知書達理呢。」

「簡六小姐前幾天還到我們村子裡義診過的,分文未取,真是活菩薩啊。」

「我們村頭的老魏下地幹活扭傷了腰,也是簡六小姐看好的……」

一時間藥堂裡吵吵嚷嚷,議論的都是那簡六小姐的仁善之舉妙手回春,百靈暗地裡使眼神讓小夥計快去抓藥,卻被那半夏一眼看到。

半夏索性站出來攔著那小夥計:「不准給她抓!你給她提前抓了,是不是也要給我提前抓,是不是也要給其他的鄉親提前抓藥啊?!」

百靈急道:「這位姐姐,真的是救人如救火啊,那個人心口上破了個大洞,真的真的非常急的!姐姐行行好,讓我先抓吧。」

她心裡想著蕭御向她強調的「要快,立刻,馬上」,偏偏這裡又被人絆住,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一直默不作聲給人看診的那白髮老大夫完全將藥堂中的爭吵視若不見,此時卻多看了百靈一眼。

半夏跟在那傳聞中醫術高超的簡六小姐身邊,自然也略通醫理,聞言嗤了一聲:「你這小丫頭,謊話都不會說,真要心破了早就死了,還用得著你那公子去救?!」

……

蕭御用著那支結構原始的注射器一管子一管子地往外抽血,費了好大功夫,總算把胸腔積血清理乾淨。

百靈卻還沒有回來。

蕭御皺起眉頭,二九和丁朋卻看著那漸漸顯露出來的在胸膛當中規律跳動著的心臟,一個兩個都說不出話來。

一道明顯的傷口橫在那顆心上,傷口的裡面卻似乎被什麼堵住了,只偶爾有些微的血液從傷口的縫隙裡滲出來。

所以這個人還沒有死,原因是如此顯而易見。

真的像鳳大夫所說的那樣,傷口是被身體裡的東西自己堵住了。

丁朋盯著那處,雙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原來還可以這樣……原來……」

二九撇開頭乾嘔了一聲,看向蕭御,卻見他又在盯著那桌上的小罐子沉思不語。

「鳳大夫,接下來要幹什麼啊?」二九出聲叫道。

蕭御回過神來,走過來替換了二九的位置。

「二九,你出去叫人洗一個土豆拿來。」

二九放開了手裡的「不求人」,不敢置信地抬手想掏掏耳朵,卻被蕭御瞪了一眼:「別用手碰自己。」

二九忙放下手來,一邊迷惑地搖著頭一邊朝門邊走去。

「外面的兄弟,誰去洗個土豆給我拿來!」二九打開門向外面高聲叫道。

院中站著的眾侍衛一愣,馬上有人往廚房裡跑去。

其他人嘻嘻哈哈地笑問道:「二九哥,你餓了啊?」

「我餓你個腦袋!」二九瞪了一眼,「還餓呢,你們要是看到裡面在幹什麼,保管三天吃不下飯。」

眾侍衛笑著打趣,只是不信。

不多時洗好的土豆便拿了過來,蕭御把簡易擴胸器繼續交給二九把著,自己去將那土豆切開,將裡面的果實切成小塊,用紗布裹了起來,擠出汁水來滴到那個小罐子裡。

草酸鹽可以抗凝血,富含草酸鹽的食物很多,就地取材,他也只能找到土豆替代了。

丁朋饒有興味地看著蕭御的動作,只見他抱起那個小罐子晃了晃,又在罐口上層層地紮起紗布,最後倒扣在另一個罐口稍大的罐子上,小心翼翼地固定好。

又見他從那一堆奇奇怪怪的工具裡撿出幾樣捏在手裡,走回榻邊。

蕭御吸了口氣,看向二九和丁朋道:「開始修補心臟。」

二九:「……鳳大夫,你不需要告訴給咱們知道。」

蕭御笑了笑:「抱歉,職業習慣。」說完便拿起鑷子,準備將堵住傷口的血塊清理出來。

傷口大約有兩厘米長,那血塊卻足有五厘米,蕭御利落地將血塊清出,左手立刻堵住開始流血的破口。

右手拿起縫合的針線,蕭御抬頭看向二人:「下面我縫好一針,你們要幫我一起將縫線結紮,使裂口對合,這樣的傷口至少需要五針能夠使裂口完全閉合。」

二九看著那顆拳頭大的跳動不停的心臟,面色鐵青,緊緊地抿著嘴唇,顯然他是指望不上的。

丁朋笑了笑:「那我……」

「我來吧。」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從門邊傳來。

蕭御抬頭一看,竟然是穿著袍子包著頭巾的謝景修正朝他走來。

謝景修走到他身邊,面罩上方只露出一雙精緻的眉眼。那修長入鬢的眉毛猶如畫技高超的畫手筆下細緻描畫出來的一般,一雙淺褐色的眼睛也比平常更加明顯了似的。

「已經按著你的要求洗手換衣了,要怎麼做?」謝景修道。

蕭御卻注意到他身後還跟了一個人進來,都是一樣的打扮,只是看那鬚髮皆白的模樣很是陌生,應該是以前沒見過的人。

既然是跟著謝景修一道進來的想必是他認識的人,蕭御暫且沒功夫去管他,言簡意賅地指導著謝景修如何配合他。

謝景修只聽一了遍便與他配合得天衣無縫,當年他帶的幾個小徒弟甚至都比不上謝景修的利落乾脆。

五針縫完,破口閉合,終於止住了血。

蕭御將器械放到托盤裡,仔細地觀察了那規律跳動著的心臟片刻,輕輕吁了一口氣。

「應該沒有問題了。」

接下來便是縫合胸腔了。取下臨時擴胸器,二九和丁朋終於可以歇下來了,馬上就被人擠到了一邊。蕭御手速飛快地一層層縫合,那鬚髮皆白的老者站在一邊,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連眨眼都不會了似的。

直到最外一層的皮膚縫合完畢,當地一聲,器械落入托盤中的聲音才將那老者驚醒。

「這……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老者看著那精瘦胸膛上針腳細密的傷口,不敢置信地歎道。

蕭御取來注射器,將那過濾好的胸腔血注入傷者的靜脈。

將注射器也放到托盤裡,蕭御才終於可以放鬆下來,忍不住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老者湊到他面前連聲問道:「小公子,這……這樣便可以了?這人救活了?」

蕭御有些為難地點了點頭:「暫時是的……只是能不能活下來,還要接著觀察。等會兒還要找大夫開一劑祛邪的湯藥熬上。」

老者抬手想要捋捋鬍子,卻發現鬍子都被裹在面罩下面了,只能放下手來看著蕭御:「小公子如此神乎其技的醫術實屬當世罕見,何必再假手於別的大夫。」

蕭御笑了笑:「大人過獎了,實際上我只懂外科,不懂湯藥。」

「小公子竟不懂湯藥?」老者竟似有些可惜似的,想了想又道,「術業有專攻,想來是你將全部精力投入到外科當中,才能有如此鬼斧神工的技藝。當年有神醫扁鵲開胸換心,可惜只存在於故紙堆中,至今無人能夠望其項背。今日竟讓老夫親眼見識到一場補心之術,真是……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蕭御笑看著面前激動的老人,心裡卻有些納悶,此人到底是保方神聖哪?

一聲輕咳響起,蕭御忙轉頭看去,就見謝景修正靜靜地看著他,淺褐色的眼瞳中似有不滿。

差點忘了這位大少爺了,冷落了人家,怪不得人家都不滿了呢。

蕭御忙向老者道:「老大爺,您看我們這一身狼藉的,待我們先去清洗乾淨,再好好與大爺敘一敘吧。」

「去吧,去吧。」老者連連擺手,「不必顧慮老夫。」

蕭御先用水和烈酒將手清洗乾淨,走到謝景修身邊,隔著面罩向他一笑:「走吧,咱們去洗澡去。」

謝景修眼神柔和下來,輕輕一點頭,恩了一聲。二九和丁朋也洗好了手一齊朝外走去,卻被謝景修冷冷地瞪了一眼,頓時怔在原地。

二人轉頭看向蕭御。這是什麼個意思?他們打了全場的下手,結果連個澡也不讓他們洗?

蕭御忍不住笑了,推著謝景修朝外走去:「走啦走啦,別瞪人家了,看給你小氣的。」

稍後。洗澡間。

謝景修:「……」

二九:「……」

丁朋:「……」

此時三人正在同一間屋裡,一人躺著一個大浴桶,旁邊還有三桶熱水兩桶涼水,胰子毛巾都分開備好,中間還貼心地用屏風隔開來。

蕭御正在隔壁的屋子裡,一陣嘩啦啦的水聲傳過來,謝景修沉著面色,開口道:「堵上耳朵,不許聽。」

二九、丁朋:「……」一齊默默地伸出手指堵住耳朵。

謝景修一頭長髮用一根玉簪盤在頭頂,露出肌膚如玉的頸背,肌肉修長勻稱的手臂架在浴桶邊上,聽著隔壁時隱時現的水聲,耳根不由得有些微紅。

原來不是要和他在一間屋裡洗啊……

洗完澡出來,百靈眼睛紅通通地給蕭御擦頭髮。蕭御從銅鏡裡看著百靈:「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百靈抽了抽鼻子,把在仁信堂裡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蕭御講述了一遍。

「我耽誤了公子的事,我……嗚……」百靈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公子你罰我吧。」

蕭御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沒關係,你公子已經解決了。你沒耽誤事,別哭了啊。」

百靈抽答著繼續道:「後來那個白頭髮老頭給我解了圍,還一定要送我回來。謝世子好像認得他。他非要進去瞧公子怎麼給人治病,謝世子就和他一起洗了手,換了衣裳,進去了。」

蕭御點了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想來是百靈在外面說起他給那個人做心臟手術的事情引起了那個老大夫的興趣。不過看謝景修待他還算恭敬的態度,他應該不只是個大夫吧?

蕭御的疑惑很快就被解答了,三人剛在桌邊落坐,謝景修便指著那老大夫道:「這是馮大人,曾是宮中太醫院的院判。」

老頭連連擺手:「哪裡還能當得世子一聲大人,老朽早已不是什麼太醫院判了,小公子稱我一聲馮大夫即可。」

蕭御卻有一些意外,前太醫院判?那不是鳳雲飛的頂頭上司?他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正是太醫院判致仕,鳳雲飛和另一個院使爭奪院判之位,這才給了他可乘之機擺脫了鄭氏的控制,也給自己爭得了一席之地。

這也算是冥冥之中的緣分了。

蕭御笑著喚道:「馮前輩。」

馮大夫顯然很是高興,連連點頭。

謝景修看了他一眼:「馮大人很喜歡鳳大夫?」這老頭在宮中浸淫幾十年,什麼樣的陰毒與齷齪都見識過了,反倒淡然下來。雖然醫術高超,性子卻十分冷淡,跟他的醫館之名一點也不相符,即不仁,亦不信仁。

今日見了鳳大夫反倒一反常態。

馮大夫毫不避諱地道:「鳳大夫的醫術是老朽望塵莫及的,能讓鳳大夫喚一聲前輩,老朽自然高興!」

蕭御忙道:「馮前輩都說了這是術業有專攻,我實不敢當。今天手術的那個人,還請前輩以藥劑為他調理,直到他的情況完全穩定下來為止,才算徹底脫離危險了。」

馮大夫連連點頭:「好說,好說,既是鳳大夫相托,老朽必定使出一身所學,一定不會讓鳳大夫失望的。」

謝景修道:「你有活菩薩之稱,馮大人也有國手之名。馮大人既如此說了,你便大可放心。」

蕭御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我哪是什麼活菩薩啊,以後可別這麼說了。」

站在他身後伺候的百靈卻想起了另一樁事。

「公子,好像京城裡還有另一位活菩薩呢,聽說也是個醫術高超的小姐,叫什麼……簡六小姐。」

謝景修聞言卻是一頓,馮大夫笑道:「不錯,鳳大夫自是年少有為,那簡六小姐也很不簡單。簡家是咱們梁國的醫術世家,簡家先祖更是舉世聞名的一代神醫,流傳下來的許多簡氏藥方都是世所罕見的靈妙奇方,一個方子就足以成為其他大夫的立世之本,據聞簡家的藥方足有兩箱。簡家到這一代只有簡六小姐一個女兒,為了不使簡家醫術失傳,簡六小姐以女兒之身繼承簡家醫館,行醫濟世。若稱她一聲活菩薩,她也是當得起的。」

言辭之中對那簡六小姐亦是十分欣賞。

蕭御面帶微笑地專注聽著,時而附和一句。

百靈卻想到那個半夏的潑辣,對那個備受推崇的簡六小姐也有一絲酸意。她是親眼看著自家姑娘如何不辭辛苦地照顧那些流民和平民百姓的,姑娘救那些流民的時候可從沒想過靠這個賺名聲。那簡六小姐所謂的義診還不是打著簡家的招牌給她家醫館增光的。還有自家姑娘那起死回生的神妙醫術,那個簡六小姐何德何能跟自家姑娘比?

百靈不服氣地道:「說來說去還不是靠他家祖傳的方子,明明都是救命的東西卻藏著自己用,能有多好。我們姑……公子的醫術可是隨便別人觀看學習的……」

「百靈住嘴。」蕭御頭一次有些嚴厲地向百靈說話。

他願意教會別人,是他十幾年所受的教育使然,他也不怕教會徒弟餓死師傅。而這個時代的大夫們卻都握會有幾個不外傳的秘方,那是他們立足的底氣,這是時代的局限,也稱不上誰對誰錯。百靈這樣說,就是打了所有大夫的臉面。

百靈有些委屈地咬住嘴唇,吶吶地道:「對不起,公子,我錯了。」

馮大夫頓了頓,卻又笑了起來:「算了算了,小丫頭估計還記著那個半夏姑娘斥責她的那一樁呢。可是小丫頭啊,半夏姑娘也沒有說錯啊,你插隊了,可不就讓別人更加耽誤時間了嗎。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那大家都沒有辦法按時抓藥啦。」

百靈自知理虧,紅著眼圈道:「對不起。」

蕭御明知道百靈是為了他的囑咐才會情急之下去插隊的,他可以斥責百靈的錯處,卻仍舊護短。

「百靈是個好孩子,她平常從不會做出妨礙別人的事的。」蕭御笑道,「都是因為我非得要她盡快,她才情急之下插了隊。也怪我考慮不周,給馮前輩添麻煩了。」

馮大夫連連擺手:「哪裡哪裡,要不是這個小丫頭,我也看不到鳳公子出神入化的醫術哪!」

一直沉默不語的謝景修突然放下茶杯道:「鳳大夫,你救的那個人,什麼時候能醒?」

「等麻醉藥過了就差不多了,不是今晚就是明天了。」蕭御道,「怎麼?」

「等他醒了,便交給我吧。」謝景修道。

蕭御看著他沉靜如水的面龐,心頭一凜,嚥了嚥口水道:「世子準備怎麼……」

謝景修看了他一眼:「你放心,我會讓他好好活著的,不然豈不是令人質疑鳳大夫的醫術?」說著又轉向馮大夫。

「馮大人,鳳大夫說傷者還要繼續湯藥調理,就有勞你一陣子了。」

馮大夫自然應承,眼見太陽已高,仁信堂裡也少不了他,又有小夥計來喊人,馮大夫便忙起身告辭回去了。

待屋裡只剩下兩人的時候,蕭御面上帶著微笑,手指支著臉頰盯著謝景修的臉打量。

謝景修撇了他一眼,又盪開視線。

「鳳大夫看著本世子做什麼?」

「沒什麼啊,只是覺得冷落了世子太久,心裡很過意不去。」

剛才把茶杯磕得桌子噹一聲響,蕭御嚴重懷疑世子是在求關注。

謝景修:「……你知道就好。」

蕭御:「……」還傲嬌起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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