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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獸飼育守則》第19章
第十九章

  「害怕嗎?」顧則貞打開那個小瓶子,將裡頭的液體倒到手上。

  岳清明搖了搖頭。

  雖然多少有些無措甚至是緊張,但他是不可能坦率承認的,顧則貞顯然也清楚這一點,濕潤的手指往他兩腿間探去,碰到了緊閉的入口。

  岳清明渾身一僵,才想說些什麼,嘴唇就被堵住了。

  顧則貞的動作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儘管那種被侵犯的異樣感覺仍無法忽略,他一心回應對方的唇舌,被另一隻手撫弄的後腰與背脊甚至敏感得微微顫慄。

  手指沿著入口進入,稱不上疼痛,但是很怪異。

  儘管看不見,岳清明仍舊能感覺到,那根手指試探地伸入裡面,嘗試著抽送,很快地,第二根手指也探進來了。

  他不禁哼了一聲。

  「很痛?」顧則貞在親吻的間隙問道。

  岳清明搖了搖頭,忽然生出一絲羞恥感。

  他其實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打從心底接受這種行為,但是他知道自己可以忍受,也決定這麼做,而現在的問題在於,他先前並不知道自己將要面臨的是這種處境。

  可能是因為發情期,岳清明的下身一直維持著硬度,顧則貞的手指在體內輾轉抽送,反而帶來了奇怪的刺激,再加上羞恥心作祟,他的下身脹硬極了,甚至溢出了體液,彷彿隨時都會再次宣洩。

  顧則貞突然將手指抽了出來,岳清明抬眼望去,只見對方往手上倒了更多液體,接著再次用手指進入他的身體。

  潤滑相當足夠,這樣的侵犯也沒帶來太多痛苦,他一方面不想看自己雙腿大張的情景,一方面又忍不住瞧著對方。

  從他的角度其實看不到什麼,只看得到顧則貞的手腕,但那截手腕一直不斷地動著,模仿著性器進入的節奏,讓手指深入他的體內,幫助他適應被進入的感覺。

  他意識到事前的準備工作似乎做得差不多了,顧則貞現在放入幾根手指,他根本不知道,只隱約明白,那絕非一、兩根手指就能帶來的壓迫感。

  岳清明的氣息一直都有些急促,在顧則貞抽出手指時,他不禁哼了一聲。

  顧則貞沒有用安全套,岳清明倒沒說什麼。

  並非他喜歡這樣,不過在這時打斷一切,要顧則貞出門去買安全套,顯然也太過強人所難,畢竟他們住在郊區,要到內城買東西的話,肯定會消耗不少時間,索性就算了。

  那個滾燙的硬物抵在他的後方,而他的兩腿被扳開,所有隱密處都暴露在對方面前,岳清明這時才有了真實的感覺,他們確實是在做愛,並非單方面的撫慰,而是真正的性交。

  顧則貞啞聲道:「放鬆一點……」

  他點了點頭,鬼使神差地望向對方。

  屋內只開了一盞壁燈,照明完全稱不上良好,岳清明看見顧則貞的臉上微微泛紅,隱約有些許汗意,眉頭皺著,彷彿在忍耐著什麼。

  在他走神的同時,那根硬物已經慢慢侵入他的身體。

  劇痛從後方傳來,岳清明下意識地壓抑著掙扎的本能,然而顧則貞卻在一瞬間加快了動作,痛楚愈發強烈,如同身體被鑿開的感受,令他不受控制地咬緊了牙關,神態變得扭曲,目光模糊。

  顧則貞完全進入之後,就沒有任何動作了。

  岳清明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但愈是深呼吸,埋在體內的東西帶來的存在感便愈發鮮明,無論如何都無法忽視。

  在這種幾乎難以忍受的痛楚之下,岳清明發現自己的性器竟然還硬著,顧則貞顯然也注意到這一點,過了一會就開始用手撫慰他的下身。

  對方的手指很靈活,套弄的動作也很熟稔,僅僅弄了片刻,岳清明便忍不住弓起身軀,放任呻吟從喉間溜出來。

  「不用忍著。」顧則貞笑了笑,「想射出來就射吧。」

  那張臉上帶著慣有的笑意,目光卻格外地意味深長,岳清明沒有餘力反駁,只是強忍著快感,然而忍耐痛苦他做得到,忍耐快感卻未必做得到。

  沒過多久,顧則貞收緊了手指,幾道白濁斷斷續續噴了出來,弄得對方手上都是。

  岳清明渾身仍顫抖著,目光失神。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被進入的痛苦漸漸消弭,取而代之的是古怪的飽脹感,他的身體因高潮而變得緊繃,絞緊了體內的異物,片刻後才徐緩地放鬆下來。

  顧則貞沒有錯過這個機會,等岳清明從強烈的刺激回過神來,才發現對方竟已開始試探地抽送性器。

  岳清明頭皮一陣發麻,「等……等一下……」

  顧則貞看了他一眼,沒有停下。

  他強忍著如潮水般不斷襲來的古怪感覺,那硬物在他身體裡持續摩擦,不知道碰到什麼地方,他的氣息霎時變得急促,整個人不由自主地掙扎起來。

  顧則貞這一次卻沒有從善如流地放開他,反而扣住了他的腰部,往那個令人心慌意亂的區域撞擊。

  腦海中的什麼東西似乎被引爆了,岳清明的神識一片空白,幾乎無法思考。

  隱約間,他似乎聽見了什麼聲音,他無意識地集中精神,聽見了一串沙啞的呻吟聲,叫聲連續不斷,有時高亢如同尖叫,有時又像是悶哼,他愈聽愈覺得熟悉,過了好一會,才遲鈍地意識到那是自己的叫聲。

  顧則貞的喘息聲同樣清晰,兩人的聲音重合在一起,構成了這一切行為的背景音樂。

  岳清明感到羞恥,下意識地咬住了牙齒,試圖壓抑本能,然而這個舉動完全沒有奏效,只要顧則貞突然深入一些,或者用空出來的手撫弄他的背脊與後腰,他的努力就完全是白費功夫。

  「會……被小誠……聽到……」

  他面紅耳赤,在呻吟與喘息之間,艱難地表達意思。

  「不會的。」顧則貞的動作完全沒有停下,挺動腰部時也毫無規律,忽快忽慢,同時啞聲道:「這裡隔音不錯,我鎖了門,沒事的。」

  被進入的地方彷彿已經被種種對待而被改造成另一種器官,本來不該是這種用途的甬道竟也因快感而隱隱痙攣,如同迎合一般收緊……岳清明臉色潮紅,已經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顧則貞的進入令他感到愉悅,甚至亢奮,這與他原本預期得到的截然不同。

  偏偏到了這時,他已經沒有餘力去思考那些事情,光是壓抑自己的音量,就已經耗費了所有的力氣,遑論其他。

  顧則貞汗流浹背,除了偶爾低頭在他臉上或唇上親吻之外,並沒有多做什麼。

  兩人的距離很近,岳清明幾乎能瞧見汗水從對方頸項滑落。

  顧則貞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他有些不解,正想開口發問時,顧則貞已經將性器抽了出來,讓他整個人翻過身趴在床上,又將枕頭塞到他腹部下方。

  「從後面可以嗎?」

  對方問是問了,但發問的同時也重新進入了他的身體,岳清明根本無法回答,只能憤憤地用手肘往後撞了一下。

  顧則貞反而笑了起來,沙啞又飽含情慾的笑聲令他頭皮一陣發麻。

  換成從後方進入後,感覺也愈發強烈,岳清明漸漸忘了羞恥與尷尬,迎合著對方的動作。

  顧則貞的進入比先前還要深入,不像之前一樣收斂,頗有幾分粗暴急躁,然而岳清明卻沒感到多少不適,在對方摩擦到那個古怪的區域時,甚至情不自禁地弓起身軀。

  臥室裡除了彼此的喘息呻吟之外,還有肉體碰撞帶來的悶響,岳清明臉頰滾燙,意亂情迷,理智早已離去,他甚至在不知不覺間換成半跪的姿勢,配合顧則貞的進入與摩擦。

  他含糊不清地呻吟著,難以忍受這樣劇烈的刺激。

  顧則貞在他後頸與背脊上不斷親吻啃咬,體內的敏感處也被毫不留情地摩擦著,岳清明不由得屏住氣息,近乎失神……性器前端慢慢溢出一絲白濁,隨後淌了下來,在床單上暈出了一塊濕漬。

  即便沒有被撫摸,卻在這種情況下高潮了。

  他愣愣地看著那塊逐漸擴大的濕漬,霎時面紅耳赤,下意識地掙扎起來。就算在這方面毫無經驗,他也能理解在另一個男人進入時有這種反應並非常見之事,況且顧則貞剛才甚至沒有碰觸他的性器……

  岳清明感到異常羞恥,然而殘餘的快感卻仍驅使他發出喘息聲,連身軀也隱隱顫慄。

  顧則貞片刻後才察覺他的異樣,伸手過來,在他下身摸了幾下,確認他還硬著,也從不同尋常的潮濕發覺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的。」顧則貞從後方擁抱著他,語氣柔和,近乎安撫,「這是很正常的反應……」

  岳清明僵了半晌,終於不再掙扎。

  他沒有像先前一樣迎合,偏偏身體的感覺卻遠比之前都要敏感,明明已經宣洩了幾次,但下身卻完全沒有要鬆懈下來的意思。

  岳清明不禁道:「這到底會持續多久……」

  他知道自己的發情期會間歇性地持續一段時間,但都已經宣洩了三次,下身卻毫無軟化的趨勢,不免有些驚疑不定。

  「那要看情況。」顧則貞在他耳邊低聲道,溫熱的氣息弄得他渾身緊繃,「你還是第一次發情,或許只要幾天就好,也可能會持續好一陣子。」

  隨著這句話,對方加快了動作,岳清明從對方急促的呼吸與喘息發覺了些微徵兆,接下來的短促抽插也印證了他的預感,他咬緊了牙關,接納對方的情慾與渴切。

  沒過多久,顧則貞便在他體內宣洩出來,黏稠溫熱的體液沿著交合處淌了出來,除了強忍快意與顫抖之外,他什麼都做不到。

  等岳清明意識到對方說的是真話時,已經是隔天的深夜。

  「別射在裡面……」他啞聲道。

  「為什麼?」

  ……很難清理。難受。不喜歡。

  岳清明可以找出無數個借口,但顧則貞能用行動證明他找到的每一個借口都是假的。

  兩人幾乎整天都在做這件事,他早已筋疲力竭,清理也都是顧則貞代勞,要說難受或不喜歡就更加虛偽了,至少顧則貞肯定還沒忘記,他當時的反應可說是明顯到無法忽視。

  說不出為什麼,他光是聞到空氣中殘存的淡淡腥味,就知道顧則貞的體液對他有種奇妙的吸引力,如果不是他還殘存著一絲理智,恐怕都已經嘗過那是什麼味道了。

  ……顧則貞也是因為這樣,才會受到他吸引嗎?

  岳清明有點想問這個問題,又覺得難以啟齒。

  前一晚他們兩人幾乎做到凌晨才暫且休兵,岳清明筋疲力盡,儘管很累,但卻遲遲無法入睡。

  可能是因為發情期的關係,岳清明所有的感官都變得異常敏感,不僅能輕易在空氣中分辨出顧則貞的味道,甚至會因為簡單的碰觸而顫慄不已。

  他與對方討論過這個問題,顧則貞是因為他發情,受到影響才跟著萌生情慾的,此外也是因為如今還在春夏期間,要引發對方的本能比想像中容易。

  這點讓他鬆了一口氣,但又隱隱有些焦慮。

  他們兩人都知道,岳清明之所以接受這一切,是因為發情期的緣故,未必是他對顧則貞確實感覺到本能的吸引力,簡而言之,兩人對彼此與感情的認知仍存有一段明顯的落差。

  在這個情境中,岳清明就是那個與顧則貞上床,感情上卻未必能給予完整回應的人。

  有些事情他們不討論,並不代表顧則貞不知道。

  至少從顧則貞的言行看來,岳清明能肯定,對方知道他希望留下來,但所謂的留下來是基於什麼身份與理由,卻是未定的事情。

  「在想什麼。」顧則貞在他耳邊道。

  岳清明從紛亂的思緒裡醒來,感覺到顧則貞的動作變得急促,他有氣無力地將臉埋在對方懷裡,沒有說話。

  顧則貞顯然察覺了他的異樣,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收緊了手臂,環住他的背脊。

  一切結束後,兩人先後沐浴,當顧則貞回到床上時,岳清明正望著牆壁發呆。

  「你想談一談嗎?」對方說道。

  岳清明沒有說話。

  其實他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裡,只是無法宣之於口。

  他們兩人現在的相處模式沒什麼不好,但那也僅止於現在,這種曖昧模糊的關係不可能持續多久,在兩方輕重明顯的情況下,失去平衡只是遲早的問題。

  岳清明不知道該如何界定顧則貞對他的感情,但是他知道顧則貞為他做了多少事情,以監護人的身份照顧他,成為他與其他同類接觸的橋樑,也許顧則貞並不在乎這些,但那對他而言卻不可忽略。

  反過來說,他什麼都不曾為顧則貞做過,就連上床也是因為他的發情期到來,而不是因為對方想要。

  岳清明先前便隱隱發覺,顧則貞對他似乎有種奇怪的縱容。

  他花了一陣子才想明白,那是因為對方看他,多少有種成年人看待幼童的從容與餘裕,所以當兩人的關係不再局限於上司與下屬的身份後,顧則貞便開始將照顧他甚至包容他看作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這世界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理所當然,岳清明也未必值得這樣的對待。

  顧則貞給了他很多東西,而他能給對方的……卻幾近於零。

  他甚至不能肯定自己的感情。

  岳清明唯一的念頭是留下來,但如果這最終有可能傷害到顧則貞,他就必須盡可能慎重地考慮自己的決定。

  「隨便說點什麼都好。」顧則貞卻沒打算放過他,「我想聽。」

  他從恍惚中清醒,下意識道:「我怕這樣下去……我會虧欠你更多。」

  岳清明比任何人都明白,虧欠是什麼樣的存在,如果只是物質上的虧欠也就罷了,他總能彌補回來,但感情上的虧欠他卻束手無策。

  「要是你感到虧欠,就從別的層面彌補我。」顧則貞語氣隨意。

  「那是無法彌補的。」岳清明定定道。

  兩人目光相觸,誰也沒有閃躲。

  良久,顧則貞凝視著他,低聲道:「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對方沒有說得更清楚,但岳清明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岳清明抿了抿唇,開口道:「我不能承諾什麼,也沒有資格留在你身邊。」

  說完這句話之後,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感覺到一絲莫名的輕鬆。

  岳清明很清楚,只要他能厚著臉皮說出口,就算是謊言,顧則貞也可能會接受,答應讓他留在這個地方,但正是因為這個緣故,他才更加不能留下。

  相較於感情虧欠,其他事情反而稱不上重要了。

  他確定自己能與顧則貞上床,顧則貞會受到他的氣味吸引,而他也不排斥對方的味道,即使不會因為對方的氣息發情,但配合總歸還是做得到的。

  而感情的問題比這嚴重無數倍,因為那決定彼此的關係建立在何種基礎之上,也決定將來會是什麼模樣。

  岳清明知道自己正站在十字路口,前方立著警告的標誌,如果他已經知道繼續走下去可能會是什麼結局了,真的有必要堅持走到盡頭嗎?也許這時回頭還不算遲。

  臨到頭來當了逃兵,或許會被稱作是懦弱,但又有誰能明白他的不安與畏懼。他深知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在最壞的結果到來之前,避免這段關係走向破滅未必是錯誤。

  岳清明沒打算解釋這些,或許顧則貞會明白,也或者永遠不會明白,但是那已經不重要了。

  「你有沒有考慮過我會怎麼想?」顧則貞道。

  那張臉上已經不再掛著慣常的笑意,甚至隱隱有幾分壓抑,岳清明瞧著竟然感到一絲陌生。

  因為他的沉默,顧則貞的神態從壓抑漸漸變得冷靜,然而眼神裡卻帶著明確的怒意。

  「你不是已經做好準備了嗎?」岳清明輕聲道。

  顧則貞實際上是個豁達的人,早已對彼此或許無法在一起這件事做好心理準備,即便對方現在生氣,往後肯定能將這件事放下。

  如果可以,他也想不管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厚著臉皮留下來,而問題也就在這裡,他無法心安理得地待在這個地方,對彼此之間的落差裝聾作啞。

  顧則貞抿了抿嘴唇,似乎要說什麼,最終只是笑了一下。

  那個笑意很冷,也很淡,彷彿飽含自嘲與失望。

  他們沒有繼續討論這件事,顧則貞下床,離開了臥室。

  岳清明開始打包自己的東西,他知道顧則貞未必想要看到他,所以並沒有留在主臥室裡,而是回到自己原本住的那間臥室。

  該收拾的東西不多,他往行李箱裡放了幾套衣物,還有一些常用的東西,諸如手機充電器,這間臥室裡東西本來就不多,岳清明的目光在床頭停留了一會,還是將放在那裡的項圈收了起來。

  要不是那天顧則貞提起,他還真沒意識到,原來自己已經來到這裡一年了。

  離開之後的事情岳清明只有一個大概的計畫,先去找旅館住兩天,將以前自己買下的住處打掃乾淨後就搬過去;他手頭上還有一部分政府機關發過來的補助金,在他重新考上大學前,維持一、兩年生活應該是夠了。

  岳清明的發情期其實還沒結束,至少他一直能感受到身體裡蠢蠢欲動的欲求,然而都已經決定分道揚鑣,他也沒辦法再去找顧則貞。

  幸虧彼此已經做過了,發情期的慾望雖然難以消磨,但終究是沒有前幾天那樣強烈,他還能用意志力壓抑自己。

  出乎意料的是,那天晚上,顧則貞來到了他的臥室。

  男人沉默地從後方抱住他,岳清明沒有拒絕──既是不能,也是不想──顧則貞的動作比想像中直接急促,他已經做好了接受粗暴對待的心理準備,然而事到臨頭,對方的動作卻又變得溫柔,彷彿是勉強壓抑怒意,無論如何都不想傷害到他。

  察覺這一點的同時,岳清明心底有些酸澀,卻又無話可說。

  之後的幾個夜晚,他們一直都是這樣度過,完全不交談,沉默地上床,結束之後也不會同床共枕。

  岳清明知道顧則貞還在生他的氣,卻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做,或者做什麼。

  顧則貞大概也猜到了,他的離開並不是因為彼此的本能不能共存,而是因為他那些不足為外人道的想法,所以對方才格外生氣。

  最後一天晚上,兩人上過床後,岳清明察覺到自己的發情期已經結束,而顧則貞的體溫也說明了同樣的狀態。

  這一晚顧則貞沒有離開。

  岳清明在對方懷裡睡了一晚,整夜都沒有闔眼,清晨時悄悄下床,穿了衣物,盯著床上熟睡的男人看了許久,才提起行李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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