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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獸飼育守則》第13章
第十三章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那句話的瞬間,岳清明就像得到大人嘉獎的小孩子一樣,有點興奮,又有點喜悅,同時又為自己心裡無法控制萌生這種情緒感到窘迫。

  說也奇怪,明明是與自己相同的同性的身體,卻沒有帶來多少排斥感。

  岳清明用手指碰了一下前端,透明的液體登時從孔隙中溢了出來。

  即使看過情色影片,但自身畢竟從未有過這種感受,就連夢遺也不曾,這麼近距離地觀察別人的性器也是第一次,感到新鮮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顧則貞的氣息稍微有些粗重,仍維持靠在床頭的姿勢,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你的臉很燙。」對方突然道,「緊張?」

  「有一點。」岳清明並非沒有自覺,難得坦然地承認,「我沒有做過這種事……」

  「放心吧,你沒有發情,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為什麼你說得好像是大發慈悲放過我一樣……」

  「難道不是嗎?還是說你期待我做些什麼?」

  「如果是你一邊發抖一邊做的話,倒是有點期待。」他忍不住反擊。

  顧則貞果然不說話了,臉上略微潮紅,露出了苦笑,「看來你已經決定往後要一直用這件事嘲笑我了。」

  岳清明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種閒聊般的氣氛讓情色的感覺消退了不少,儘管被他碰觸的器官仍是劍拔弩張,但彼此都輕鬆一些的話,至少對他來說會比較容易適應。

  他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倒不是因為顧則貞怕他而感到喜悅,可是知道對方並非一直游刃有餘,這件事讓他感到鬆了一口氣,同時也為自己先前的遲鈍感到好笑。

  如果岳清明多花一些心思在觀察對方,恐怕早就發現這件事了,但他卻始終什麼都沒察覺,甚至在彼此認識好幾年後才發現。

  顧則貞對他的關注……如果這種關注真的存在的話,只怕是從兩人認識時就開始了。

  在事態發展成這樣之前,彼此僅止於上司下屬的關係時,岳清明有時總會覺得顧則貞很注意他,不只是走廊上偶遇會打招呼,開會時也經常瞧著他,每每點名要他發言。

  他一直以為顧則貞的性情就是如此,現在回想起來,那種關注大概也不是對方可以控制的。

  要是發現會議室裡的其中一人可能是某種野獸,在食物鏈中甚至處於自己的上位,儘管那個人毫無自覺,岳清明肯定自己也會像顧則貞一樣默默關注對方。

  他回過神來,手裡握著的性器仍十足堅硬,半分都沒有要宣洩的意思。

  岳清明往不遠處的時鐘瞥了一眼,注意到已經過了一段不短的時間。

  「你是遲洩?」

  顧則貞搖了搖頭。

  他看得出來,自己的撫摸會讓對方得到快感,但遲遲不曾宣洩,或許是因為刺激還不夠強烈。

  岳清明想了一下,鬆開了手,微微俯下身。

  他本想碰觸對方身上的其他部位,嘗試刺激較為敏感的地方,但顧則貞彷彿是誤解了什麼,見他低下頭,竟抬頭親了他。

  岳清明沒料到這種發展,來不及說什麼,對方的舌頭已經溜進了他的口腔,細細地舔舐他的唇齒舌尖。

  口腔內略微發癢,對方吸吮著他的嘴唇,舌尖潮濕而靈巧,岳清明一時忘了身在何處,下意識閉上雙眼,任由對方動作。

  他在這件事上毫無經驗,但顧則貞無疑是一位極好的老師,被對方的舌尖引領著,岳清明也漸漸學會該如何回應,當對方稍稍退開時,還表明自己尚未饜足似地在對方唇上咬了一下。

  顧則貞的眼底有清晰的笑意,岳清明沒有解釋這個誤會,順水推舟地靠了過去,開口道:「就這樣?」

  對方看了他一眼,「你這樣子會讓我覺得自己在犯罪。」

  岳清明這才想起自己現在還是一副高中生的模樣,不假思索道:「那不是應該更刺激嗎?」

  「你以前的樣子比較好。」顧則貞含蓄道。

  ……難道顧則貞還真用那種眼光看待過他?

  這個疑惑在心中一閃而逝,岳清明停頓了一會,嘗試著低頭去吻對方的頸側,忽然想起一事,問道:「你是我的監護人,跟我做這種事情,算不算犯罪?」

  雖然做這件事是基於彼此都心甘情願的前提,但他也不想為對方帶來多餘的麻煩。

  「不算,本國法律以雙方同意為原則,但各種族性成熟的年紀都不一樣,不能鉅細靡遺地立法規範。」顧則貞似乎沒料到他會問這件事,想了一下才道: 「況且我們的情況比較特殊,與其說我強迫你,反過來的狀況還比較有可能……」

  對方說得含糊,但岳清明明白,這種認知是因為食物鏈而存在的共識。

  他放下這層疑慮,開始在對方頸側舔吮,同時用手撫弄對方的性器,顧則貞沒有特意掩飾反應,顯得有些享受。

  在親吻到背脊的時候,他忍不住咬了一下,同時聽見了對方的呻吟。

  「你喜歡被碰背脊?」

  岳清明說完,腦海中不禁浮現各種下流的想像。

  「如果你是說被人留下抓痕的話,倒是不排斥。」顧則貞喘息道。

  他聽懂對方的暗示,臉上無來由地變得滾燙,撫弄對方性器的手也不禁加重了力道,但這並未弄痛對方。

  顧則貞皺起眉頭,神色略微扭曲,低低地哼了一聲,彷彿呻吟又像是歎息。

  等到顧則貞在他手中宣洩出來,已經是十分鐘後的事情了。

  岳清明瞧著手中白濁,一時間心情十分複雜。他自己從未有過這種體驗,但也不曾想過第一次讓他接觸到這些事的(交往)物件竟會是顧則貞。

  「別看了,去洗手。」顧則貞懶洋洋道。

  對方靠在床頭,下身仍半硬半軟,身軀上浮現一層薄汗,氣息仍舊有些急促。

  岳清明看了一眼,發起了呆。

  倒不是說他對男性特別有興趣,岳清明一直以為不管是男是女都無法刺激自己的性慾,但眼前的畫面讓他意識到,或許他也不像自己想像中的那樣無動於衷,儘管下身沒有反應,但心跳的速度卻快得令他無法忽視。

  「岳清明?」

  他倏地回過神來,匆匆起身到浴室裡,將手上殘餘的體液清洗乾淨。

  從浴室裡出來時,顧則貞身上仍是赤裸的,只用棉被遮住了下半身,岳清明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訕訕地站在床前。

  顧則貞打趣道:「碰都碰過了,還害羞?」

  「才不是。」

  岳清明下意識否認道。

  一切結束,理智也重新回到腦海裡,到了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麼不得了的事情。

  顧則貞的態度卻很鎮定,「剛才謝謝你。」

  「不客氣。」岳清明下意識地回應道。

  話一說完,他便發現這對話的弔詭之處。

  「剛才……」岳清明想說些什麼,但卻不知道如何啟齒,只能欲言又止地瞧著對方。

  顧則貞似乎有些意外,「你很在意?」

  岳清明語帶遲疑,「不是在意,只是不懂……你為什麼要……答應?」

  真要說起來,剛才雖然是處於發情期的顧則貞接受了他的幫助,但岳清明的所作所為都是因為自己的新鮮感與好奇,他不太確定對方是否明白這一點。

  況且,他是因為好奇,顧則貞答應的理由又是什麼?因為有人願意伸出援手,所以隨波逐流地接受?又或者還有別的理由?

  岳清明依然記得,顧則貞說過自己的本能是忠貞,既然不去尋找別人發洩情慾不是為以前的伴侶守節的話,也許是因為那些人都不是對方要的。

  顧則貞至今都沒有尋找到一生唯一的伴侶,所以只能苦苦忍耐。

  這樣一來,他們之間的這件事到底算什麼?

  一場莫名其妙的意外?

  「那你又為什麼要碰我?」顧則貞笑了一下,「剛才在沙發上把我逼到角落的到底是誰。」

  岳清明一陣窘迫。

  說實話,他當時沒有想那麼多,只是看到了顧則貞鮮為人知的一面,不自覺地想要看到更多,所以接下來的一切都是順勢而為。

  或許顧則貞也是如此,反正只是用手而已,對顧則貞而言,或許根本不是什麼大事。

  岳清明沒什麼朋友,但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就連讀大學住宿舍時,也聽說過單身的男同學與同性室友私下一起看成人影片並且相互撫慰的事情。

  這件事對當時的他來說有些難以置信,可是如果放到現在,似乎也不是完全不能想像。

  「不必想那麼多。」顧則貞的嗓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不管我們今天有沒有發生這件事,都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

  「真的?」他下意識反問。

  對方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在得到確切答案的同時,岳清明隱隱鬆了一口氣,心底卻又生出一絲他自己也無法解釋的失落。

  既然都做過這種事情了,有些事情也不必再私下猜測,他想了一會,開口道:「你這一陣子關在臥室裡,是不是……」

  顧則貞一向敏銳,很快就意識到他要問什麼。

  「一天大概兩次就夠了,其他倒是還好,只是這陣子脾氣容易變得暴躁,所以才盡量獨處。」對方坦然回答,「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他有點尷尬,目光垂下,「科爾說過,我以後也會這樣……」

  「不要緊,要是到時候你找不到合適的(交往)物件,我也會幫你的。」顧則貞笑了起來,「就當作是對剛才那件事的回報。」

  「我不是這個意思!」岳清明立刻澄清道。

  顧則貞但笑不語。

  對話似乎回到了平常的模式中,就算顧則貞現在仍半裸地躺在他面前,岳清明也沒有半分不適應了。

  出乎意料的是,顧則貞的發情期在兩周後結束。

  隔了一段時日,岳清明在準備吃早餐時看見對方,不免有些吃驚。

  「你……」顧忌著一旁的顧律誠,他沒有問出來。

  「已經沒事了。」顧則貞笑了,順手摸了摸顧律誠的頭髮。

  趁著顧律誠去洗手間的空檔,岳清明忍不住開口發問。

  「其實你根本是為了防止發情期的事情被一般人類發現,才決定帶我們來這裡的吧?」

  那晚過後,岳清明思索了好幾天,才得出了這個結論。

  如果不請假休息,顧則貞隨時都可能在辦公室裡失去控制,甚至在別人面前也無法壓抑情慾。

  對本國人來說,發情期到來是極其正常的一件事,沒有人會多看一眼,但對一般人類而言,在公共場合稍有生理反應都是不得體甚至失態的行為,也可能構成公然猥褻罪。

  況且,他近來才想起,以前顧則貞也曾數次在春節假期時多請一段時間的年假,等年節過後好一陣子才回來上班。

  「不然你以為呢?」顧則貞笑著反問。

  岳清明沒有立刻回應。

  那晚他已經問過,顧則貞不找別人,而是選擇自己解決;他一直誤以為對方是在為誰守節,但答案並非如此。

  顧則貞之所以非得回到本國,可能是為了尋找發情期的伴侶,然而這個目標並沒有達成,所以對方只能自行解決。

  「你的眼光到底有多高,還是說你很挑剔?」岳清明瞧著對方,「這幾周以來,你竟然都沒有找到(交往)物件?」

  顧則貞有點意外,「你連這件事也發現了?不過這跟我的眼光高低無關,純粹是合適與否的問題,我只是沒有找到適當的(交往)物件。」

  「我問過科爾了。」他有點不自在地道。

  當他一發現顧則貞回來本國的目的後,也拿這件事問過科爾,終於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卡布利亞共和國並沒有春假,島上之所以滿是歸國的國民,正是因為大多數國民的發情期都從這段時間開始,從現在到夏末,島上的人口會達到幾近飽和的程度,直到夏天結束,這些國民才會離開,島上則恢復往常的寧靜。

  簡而言之,這就是聯誼聚會的一種,只是時間橫跨春夏二季,也不限於同種族的(交往)物件。

  在兩人閒聊時,科爾還提到了一件令岳清明有點在意的事情。

  顧則貞是鳥類,但一般的鳥類實際上是在接近夏初的時間才發情的,顧則貞的發情規律似乎與一般鳥類不太一樣。

  就他所知,在這座島嶼上與顧則貞同時發情、且在基因上能稱作是同種或近親的鳥類,可說是一隻也沒有。

  岳清明猶豫了一會,還是沒有將這件事說出口。

  這應當是對方的隱私,沒有拿出來討論的必要。

  假期即將結束的前一日,岳清明與科爾見了一面。

  從兩人認識以來,對方教了他許多事情,不僅是生活習性,也有一些是關於本能的鍛煉。

  他過去習慣生活於都市之中,長期接收各種駁雜的噪音與氣味,根本沒辦法像一般同類一樣熟練地使用敏銳的五感。

  但科爾教了他一些簡單的訓練方法,岳清明漸漸竟然也能聞到一些自己以前從未注意到的氣味,同時開始學著分辨那是什麼。

  科爾有時會拿點燃的香精蠟燭或加入各種調味料的咖啡放在他面前,讓他用嗅聞辨認裡面有什麼味道,雖說只是簡單的練習,但卻並非沒有效果。

  岳清明的本能其實一直都在,只是他自己不用,就幾乎等同於不存在,現在雖說只是才剛入門而已,但他已經滿足了。

  「謝謝你這陣子以來的照顧。」他真誠地道。

  「不客氣。」科爾笑了一下,「反正我領了政府的薪水,這是我的工作,如果之後你還有什麼問題或者想知道的事情,也一樣可以聯絡我。」

  他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就像平常在外見面一樣,平淡地相互告別,差別只是科爾輕輕地抱了抱他,才笑著轉身離開。

  這些日子的接觸,岳清明也漸漸明白塔爾貝魯特這個種族是怎麼一回事,就他所知,他們對於後代相當重視,就算是混合種如他,也會得到這樣盡心盡力的教導。

  他並非不感謝,但試探著提出能以什麼謝禮作為報償時,科爾卻笑著拒絕了。

  就算不是受雇於政府機關,科爾或其他同族也會主動成為他的監護人,這是他們的習性,科爾年少時也受過別人的照顧與幫助,所以現在輪到他來繼續做這件事。

  沒有意外的話,往後岳清明也可能遇到類似的事情。

  這並非強制參與,他也可以完全不去接觸幼崽,沒有人會因此責怪他,但照料幼獸這件事不僅是一種成年的象徵,同時也是榮譽與責任的體現,所有人都是心甘情願主動參與的。

  岳清明初次聽到這種說法時,感到有些吃驚,但也能夠理解。

  每隻野獸都曾是受人照顧的幼獸,長大之後也會去照顧別的幼獸,只要這個族群還存在,這種回饋的循環就永遠不會結束。

  他們是母系社會,一般幼獸的身份證明通常只登記生母,負責撫養的雄性甚至不會對自己親生的幼獸懷有多少執著。

  在這種系統之下,除了像岳清明一樣身為混合種或因各種理由流落在外的幼崽,大多數幼獸都會得到合宜的照顧,健康地長大。

  科爾甚至提到,他們族群的大本營在歐洲,哪天岳清明去那裡遊玩或觀光可以聯絡他,他能介紹岳清明認識更多同族。

  與對方聊天的時候一直都很愉快,所以結束之後,岳清明的情緒多少有點低落。

  他回到酒店房間時,顧則貞正坐在沙發上,顧律誠靠在沙發一側,頭枕著抱枕,雙目緊閉,彷彿是在看電視時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行李都整理好了?」顧則貞壓低音量問道。

  他點了點頭,在另外一側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機票已經訂好,他們將在明早搭船回到鄰島,而後前往機場搭乘飛機離開。

  顧則貞遞來一杯茶,岳清明喝了一口才發現是水果茶,溫熱甜蜜,雖說是小誠喜歡喝的,但對方可能是看出他不討厭甜味,所以才跳過茶几上的另一壺紅茶,反而倒了水果茶給他。

  顧則貞的目光盯著電視屏幕/螢光屏,正在看新聞,只是沒有開聲音。

  客廳裡十足寧靜,甚至能聽見顧律誠規律輕微的呼吸聲。

  岳清明的鼻子不自覺地動了一下。

  在科爾的反覆教導下,他現在已經偶爾能用嗅覺來解析自己身邊的東西,客廳裡殘留著一絲甜意,大概是顧律誠吃過的甜點留下的氣味,香草與巧克力的味道頗為香甜。

  他專注於辨認自己的嗅覺接受到的味道,比如沐浴乳的香味,或者是沙發皮革本身的輕微氣味,甚至是顧則貞用的古龍水。

  岳清明以前從未注意過顧則貞有在用這種東西。

  不過在古龍水與其他東西的味道之下,似乎還有什麼氣息,那是一種清淡的味道,很難用其他東西形容或比喻,淡得幾乎能讓人忽視;他以前從未聞到過,這還是第一次聞到。

  或許是他的嗅覺經過鍛煉,比以前敏銳不少,才能在其他氣味干擾下仍能聞到這淡得不可思議的味道。

  岳清明的目光在客廳四周轉了轉,想找出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的味道,但卻一無所獲。

  「你餓了?」顧則貞忽然望向他,含蓄地道。

  岳清明被問得回過神來,一時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這麼說,但下一刻他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用手背擦拭唇角微微流出的一絲唾液。

  「沒有,我不餓。」他壓抑著難為情,小聲說道。

  顧則貞明顯並不相信他的說詞,但也沒有多問什麼。

  岳清明確實不覺得飢餓,剛才與科爾見面,兩人還分享了一大盤烤雞三明治,要說餓的話確實不餓,畢竟胃裡仍充斥著尚未消化的食物,但除此之外,沒有理由能解釋自己剛才的反應。

  他有點茫然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陷入了困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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