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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少的暖婚新妻(約定期間愛上你)》第462章
第462章 終有一日要放開她的手

 穆司爵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攥住許佑寧的手:「許佑寧!」

 他終於不再掩飾自己的焦灼,許佑寧卻沒有絲毫反應。

 昏睡過去的許佑寧,像極了一件沒有生命的瓷器,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呼吸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

 如果不是她的額頭上不斷的冒出冷汗,穆司爵幾乎要相信她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

 她摘果子的時候還好端端的,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穆司爵拿出手機撥出了陸薄言的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陸薄言帶著疑惑的聲音傳來:「你在那裡能打電話?」

 「許佑寧不舒服,我們在回去的路上。」穆司爵說,「讓醫生準備好。」

 陸薄言似是愣了一下:「嚴重嗎?」

 「不清楚。」穆司爵看了眼床上的許佑寧,聲音沉了一些,「看起來不太好。」

 掛了電話後,穆司爵去了趟駕駛艙,命令加速:「一個小時內回到島上。」

 駕駛員忙忙點頭。

 雖然說穆司爵這個人一向都是冷肅的,但此刻,他的冷肅中多了一抹不容遲疑,他們有預感,遲一分鐘,那個被他背回來的女人出一點事,別說工作,他們有可能連小命都保不住。

 穆司爵回到房間,許佑寧還是那個姿勢蜷縮在被窩裡,額角的頭髮已經被汗水浸濕。

 他看了一會,又拿過帕子幫許佑寧擦汗。

 他這雙手,沾過鮮血,也簽過上億的合同,唯獨沒有幫人擦過汗。

 短短半天,許佑寧已經讓他做了兩件從未做過的事情。

 許佑寧對他的影響力,或許比他想像中更大。

 擦完汗,穆司爵伸手探了探許佑寧額頭的溫度,低得嚇人,又摸了摸她藏在被窩裡面的手,冷冰冰的,幾乎沒有溫度。

 他去隔壁房間拿了床被子回來,加蓋到許佑寧身上,最後,又幫她掖了掖被角。

 「外婆……」睡夢中的許佑寧突然皺起眉頭,像是做惡夢了,聲音裡帶著哭腔,「外婆……」

 「許佑寧?」穆司爵試圖把許佑寧叫醒。

 許佑寧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外婆……不要走……」

 她的哭腔裡充滿了不安,穆司爵握住她的手,聲音不自覺的變得輕柔:「許佑寧?」

 許佑寧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像抓著一根救命稻草那樣緊緊抓住穆司爵的手,安靜了一會,眼淚突然從她的眼角滑出來。

 她聲如蚊吶的低喃:「穆司爵……」像是在找穆司爵,又像是在向穆司爵求助。

 穆司爵察覺到不對勁,應了一聲:「我在這兒。」

 許佑寧卻沒再說什麼,有那麼幾分鐘,她把穆司爵的手抓得很緊很緊,隨後又像放棄什麼一樣,決絕的鬆開,再度陷入安靜的沉睡。

 穆司爵又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似乎沒有剛才那麼低了,雙手也不像剛才那樣冰涼,他暫時鬆了口氣。

 接下來的一路,穆司爵都沒有離開許佑寧的房間。

 有生以來,他第一次這樣坐在床邊陪著一個人,卻不覺得是在浪費時間。

 後來,穆司爵仔細回想,這短短的一個小時,竟然是一年以來他和許佑寧唯一的,安靜的獨處的時間。

 一個小時後,船回到島上,穆司爵直接把許佑寧抱下去。

 沈越川和蕭芸芸在岸邊等著,跟著來的還有蘇簡安的私人醫生。

 一見穆司爵下船,沈越川立刻走上去:「要不要幫忙?」

 「不用。」穆司爵腳步急促,「把醫生帶到我住的地方。」

 沈越川忙忙揮手示意醫生跟上,同時拉住了也要跟上去的蕭芸芸,警告她:「沒看見穆七的臉色嗎?你一個心外科醫生就不要湊熱鬧了,看不好許佑寧,穆司爵把你丟到海裡泡澡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蕭芸芸掙開沈越川的手:「也許佑寧就是心臟的問題呢!」

 她沒有聽沈越川的話,固執的跟上了穆司爵的步伐。

 不對任何病人視而不見,這是她身為一個醫生的基本操守!

 沈越川心塞的看著蕭芸芸的背影,在心底吶喊——許佑寧的心臟才沒問題呢!她要是心臟有問題,哪裡承受得住臥底這麼高壓的工作?

 他心塞,蕭芸芸需要看的病人是他!

 另一邊,穆司爵很快就把許佑寧抱回了小木屋,醫生隨即上來看診,所有檢查的結果都在正常數值內。

 醫生面露難色:「這裡不是醫院,沒有專業的設備,我只能靠經驗做判斷。但目前看來,沒什麼異常,你有沒有什麼要告訴我的?」

 穆司爵想了想,神色裡露出幾分不自然,但還是說了出來:「她現在是生理期。」

 「難道是生理期疼痛?」醫生問,「你女朋友以前出現過這種情況嗎?」

 「她……」穆司爵罕見的頓了頓,但最終還是沒有否認許佑寧是他女朋友,「從來沒有。」

 許佑寧跟著他一年多了,從來沒有在這個時候抱怨過不舒服,所以他敢這麼肯定。

 「這就奇怪了。」醫生想了想,又問,「她今天有沒有吃什麼特別的東西?」

 穆司爵突然想到什麼,叫船上的人把許佑寧早上吃的果子送過來。

 沒記錯的話,許佑寧的不舒服是在吃了這種果子之後出現的。

 醫生看了看果子,無奈的笑了笑:「這就能解釋通了,這是一種很寒氣的野果,體質不好的人平時吃了都會不舒服,更別提女性的生理期了。」

 「所以,她不是生病?」穆司爵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鬆了口氣。

 「當然不是。」醫生肯定的說,「好好休息一下,不出意外的話,等她醒過來,不舒服的症狀就會消失了。當然,如果你實在不放心的話,明天回去後可以帶她去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

 過了很久,穆司爵才知道醫生的最後一句話說得已經太遲。

 送走醫生後,偌大的房間只剩下穆司爵和沉睡的許佑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難受,許佑寧一直皺著眉,額頭上還在不停的冒出冷汗。

 穆司爵在床邊坐下,拭去許佑寧額頭上的汗水,不自覺的握住她的手。

 仔細看,能發現許佑寧的手比一般女孩子粗糙,指節上還長著繭子。

 如果不是骨節修長,再加上手型長得好,許佑寧這雙手可以說是穆司爵見過的女孩裡最難看的手。

 然而,偏偏就是這麼一雙難看的手,讓他心頭刺痛。

 就算她不是蘇簡安那樣背景乾淨的女孩,只要她跟康瑞城沒有關係,一切就不會是這個樣子。

 想著,穆司爵一點一點的,鬆開許佑寧的手。

 他總有一天要這麼做的。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穆司爵走過去開了門,外面站著的人是陸薄言和蘇簡安,還有蕭芸芸。

 「佑寧怎麼樣?」蘇簡安問,「韓醫生說她不舒服?」

 「吃錯了東西,休息一天就好了。」穆司爵說,「不用擔心她。」

 蘇簡安端詳了穆司爵一番,笑了笑:「看起來……比較擔心佑寧的人是你。」說完,果斷拉著陸薄言走人。

 走了沒多久,陸薄言告訴蘇簡安:「你是第二個敢招惹穆七的人。」

 蘇簡安頗有成就感的問:「第一個是誰?」

 陸薄言頓了頓,說:「除了許佑寧還有誰?」

 很久以後,蘇簡安仔細回想她和許佑寧相處的每一個細節,才注意到這個時候陸薄言的語氣裡其實充滿了無奈。

 直到陸薄言和蘇簡安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視線範圍內,穆司爵才轉身回屋內。

 看著床上的許佑寧,穆司爵蹙了蹙眉——

 他的擔心有那麼明顯?

 想到這裡,穆司爵的臉冷了下去。

 蘇簡安看出來他的擔心無所謂,但是,無論如何不能讓許佑寧看出來!

 殊不知,此時的許佑寧正深陷噩夢。

 這個噩夢,從她昏睡過去沒多久就開始了。

 夢中,她回到了小時候,回到父母的車禍現場,她重溫了失去父母的那段時光,外婆一個人拉扯她,那麼艱難,她也只能故作堅強。

 緊接著,就好像電影裡的鏡頭切換一樣,夢中的她一晃眼就長大了,擁有了現在這張臉。

 也許她天生就有不服輸的因子在體內,長大後,父母的仇恨在她的腦內愈發的深刻,她學著財務管理,腦子裡卻滿是替父母翻案的事情。

 有一句心靈雞湯說,如果你下定決心努力做一件事,全世界都會來幫你。

 然後,她就遇見了康瑞城,她相信這是命運的安排,為了給父母翻案,她義無反顧的把自己鍛造成了一把康瑞城的專屬武器。

 那幾年,她欺騙外婆自己在國外留學,其實是在過著刀刃上舔血的日子。

 她也想過萬一外婆知道真相會有多麼難過,所以,她只能不斷的逼自己,把自己逼成一把無堅不摧,自己卻堅不可摧的武器。

 只有變得強大,她才能保護好自己,也保護好外婆。

 可是,畫面再一轉,她好像回到了家裡,她看見外婆躺在冰涼的地板上,有一雙手掐著外婆的咽喉,外婆折磨的望著空氣,不斷叫她的名字:

 「佑寧……佑寧……」

 「外婆……」許佑寧想衝過去拉開掐著外婆的那隻手,可是她過不去,她就好像被什麼禁錮住了,任憑她用盡全力掙扎也無法動彈。

 「佑寧……」外婆看著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外婆!」許佑寧突然爆發,狠狠的掙開了禁錮衝過去,抱起外婆,外婆卻已經沒有體溫了。

 她像挨了一個鐵拳,腦袋剎那空白。

 意識到她已經永遠失去外婆後,她放聲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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