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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系統[綜武俠]》第60章
☆、第60章 偽善

許持怎麼也想不到,他還未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便收到了師門的傳書。

他剛從地牢出來,想了許久還是決定去看看沈祿,卻不想半路被管家叫住,管家喜氣洋洋地告訴他,八卦門來信了。

許持的神經立刻緊繃了起來,他下山已有半年,不知半年八卦門內情況如何,他立即要來了書信,卻沒想到管家直接遞給了他一個小盒子,老人家笑嘻嘻地說:“許少俠,你的師弟恐怕很掛念你啊。”

許持接過盒子,面上不露聲色,卻覺心尖微暖。

回到房中,他打開錦盒,入眼便是遠宸平日佩戴的玉石手串,眼神一滯一頓,呼吸差點停住。

幸而他打開書信,上面解釋了是遠宸掛念大師兄,便將自己戴了多年的手串寄過來送與師兄,希望以此守護。許持握著這串紅繩編製的玉石手串,開始差點沒被嚇哭。

他把手串戴上,只覺對著光照,乳白半透明的玉石折射出暖人的光,看的舒心安逸。

信上的字跡應是二胖寫的,二胖減過肥之後身形強健了不少,筆鋒也和本人一樣蒼勁有力,許持看著他把這半年來師門內大大小小的事都寫進信中,足足寫了二十多頁,有師弟師侄不聽話,想下山溜達,但是自己英明神武及時制止了他們,還有什麼後山長了雜草,那是大師兄平日裡最愛去靜思的地方,他們又是一大批人浩浩蕩蕩去除草,全師門的人都會等候大師兄年後回山。

末尾不忘讓大師兄給他多捎點吃的回去。

許持不禁又要笑出聲。

段無量剛進來看到的便是許持捧著書信又哭又笑的模樣。

“身體好些了嗎?”段無量心情莫名也被感染,淡笑著走進來。

許持咧到耳後根的嘴角立刻僵住,略帶尷尬地放下信紙點點頭。

他的所有表情都被段無量看在眼裡,不覺疏遠,反覺可愛。

“聽念仙說你醒來去看了秦瑾和池辛煬?”為了緩解許持的尷尬,段無量對祁山那夜的事絕口不提,只微笑著詢問其他。

許持一聽立刻頭如搗蒜,想到段無量不提那件事自然是再好不過,那持哥作為一個男人自然也不能太過拘謹:“佛爺,我想同你說件事。”

段無量眉頭微挑:“何事?”

“我覺得,池辛煬這人雖然是非不分善惡不明,但終歸是被人利用了,他現在身受重傷,我們把他丟在地牢裡,寒氣那麼重,萬一陸掌門來看到他哪裡殘了,恐怕還是會心中有怨的,容易引起白道武林內部間隙。”許持思考片刻,緩緩說道,也算是為了報答秦瑾告訴他那麼多秘不可宣的事。

段無量目光幽深地思考了一會,點頭道:“你說的也有理,池辛煬其實並未做出什麼危害武林之事,按阿祿所說,他也不過是把人綁走,卻也良心發現,未曾交到魔教手中,而蜀山秘籍之事也不是我們外人能管的。”

許持一聽有戲,眼睛都閃閃發光起來。

“我回去便勸勸歡喜。”段無量朝他笑起來,那一笑絕世驚艷,毫不含蓄,直把許持笑的心臟猛悸,他從未出現過邋遢的樣子,總是風度翩翩,儀容修整,便是相處了半年許持都未見過他鬍子邋遢以及發絲長出未曾修剪過的樣子。

祁山一夜的場景不合時宜地出現在腦海中,他的臉如同刷漆般紅了一片。

段無量眸色微深仿若未見,沉聲道:“再有半月金陵的武林盟大會便要開始做準備了,若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辦,我們最近便可動身。”

“要一起去?”許持恍然回神。

段無量抿脣微笑:“既是朋友,自然要一起,況且阿持曾說要替我去除體內劇毒,我肯定要時刻綁著你了。”

他話語輕鬆毫不做作讓許持放鬆不少,許持想了想段無量和祁門主兩人的身體,決定在離開前給老門主留下足量的藥,待他們回來之時恰好醫好,如此長時間也不會引起他人懷疑。

而段無量若是同自己一路相伴,那就更方便他醫治,他潛意識裡覺得段無量值得信任,自己可以毫無顧忌的用藥。

於是許持躊躇滿志地點點頭:“佛爺你放心好了。”

他不大清楚段無量體內的奇異毒素是如何來的,不過他相信,長久以回春指治療,定能有顯著成效,且自從他在江湖上展露了頭角,任務完成度越高,他也發現回春指使得越發得心應手。

段無量抿脣微笑:“有阿持出手,我必然是放心的。”

可許持卻想到了另一件事:“佛爺,武林盟大會既然全白道武林都會受邀前去,祁門防衛勢必會減弱,要是魔教趁此機會偷襲該怎麼辦?”

段無量一哂:“此舉我同歡喜之前也討論過,不說玉關臨是否真的決定在這種敏感時期動祁門,但說祁門名震中原,比起唐門的守備有過之而無不及。且徽州距離金陵如此之近,他若是膽敢在此番皇帝巡視武林時鬧事,必將引起皇帝龍顏大怒,於情於理,孔雀教不會掐準時機觸犯龍威。”

許持皺眉:“唐門防守七年,照樣被一舉擊潰。”

“那是因為唐遠騰臨時倒戈,”段無量說完發現許持臉色有些難看,頓了一會接道,“歡喜已在這幾日內把祁門的所有防守換了一輪,全部都是他的心腹手下,如今的祁門便可說是上下一心,且無果方丈受皇上親赦,體諒他年歲已高可以不用前去金陵,他會率領少林弟子守在祁門。”

這樣聽來,仿佛真的十拿九穩萬無一失。

許持卻目光微沉,緩緩道:“佛爺,你可知玉關臨對我說了什麼?”

段無量眉頭微聳,等待許持接下來的話。

“他對我說,包裹裡的字條不是他寫的,也就是說,引我們來徽州之人,並不是玉關臨。”許持抬頭,定定地看向他。

段無量不動聲色地回望向他:“那倒是奇怪了,他可曾說過那字條是何人所留?”

許持搖頭,卻聯想到秦瑾在牢中同他所說的,下意識接話:“我猜測可能是白孔雀本人。”

段無量低垂的雙眸瞳孔驟縮。

“你如何猜測的?”段無量笑的有些滲人,烏黑雙眸隱隱透出一抹詭異的深藍,許持卻垂頭思考再次忽略了這抹異樣。

“白孔雀行蹤不定眾所周知,眼下唐門剛滅,他定會吸取七年前的教訓離開苗疆一段日子,以防白道武林突然殺至滅教,而我先前去過一趟地牢,秦瑾提到他被玉關臨脅迫,相處中得知白孔雀已經來到中原,且玉關臨同白孔雀面和心不合。所以我在懷疑這兩樁滅門慘案裡白孔雀和玉關臨各自下了多大的手筆,比起一直未曾露面的白孔雀,我覺得玉關臨才是那個惡貫滿盈的人,字條留下來,或許是白孔雀為了借白道之手斬除玉關臨。”

許持腦洞突破天際,反正對方是段無量,他下意識把他當成自家人,毫無芥蒂地同他討論起這個想法的可信程度。

“秦瑾居然對你說這些?”段無量面色平靜的問道,語氣微揚略帶懷疑。

許持有些煩神地揉了揉腦袋:“他說的都是真的。”

“有趣。”段無量低吟一聲,帶著一抹難以分辨喜怒的情緒。

這人,竟能如此篤定一個曾經騙過他的人的話是真的。

“所以佛爺,你看,若是白孔雀已在中原,他究竟是會在金陵,還是徽州?“許持舉起手,互相支起,滿臉凝重。

段無量眸色深沉,嘴角微微咧起:“無論在祁門還是金陵,直至武林盟大會結束,孔雀教都不會有機會得逞。我寄信與無果方丈,便是知曉他不被皇權所縛,此番前來南方能駐守徽州,助祁門一臂之力,所以阿持不必太過擔心年末祁門的安危,反倒是金陵屆時匯聚四方俠士,孔雀教哪怕不能生事也恐怕會使些絆子,要小心應對才是。”

許持聽完竟驀然發覺段無量對祁門之事似乎不太上心了,按他所說祁門幾乎萬無一失,聽起來也的確如此,少林無果大師乃如今武學第一人,饒是武林盟主慕容吟恐怕也難在對方手下過上百招,無量佛爺今年二十七,等到了無果大師的年紀估計有望趕超。

加上如今十八羅漢陣的少林弟子均已至祁門,如同給祁門打上一層銅墻鐵壁。

可他似乎……不對,究竟是哪裡怪怪的?

許持皺緊眉頭,覺得一直有個點他沒有握住,可這種感覺卻十分詭異,好比你前一秒剛想到一個東西,後一秒那個記憶就被在腦海中抹去,等到日後你想思考和這個東西有關的一切都受到影響,完全記不起該從何下手。

他對段無量便是這麼個感覺,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麼,卻無法對他產生任何懷疑,如同天生這人便該是完美無缺的。

“不過秦瑾這人居然還會對你如此掏心掏肺,實屬不易。”段無量含笑說道,透著一股寬慰和真誠。

許持輕嗯一聲。

“阿持心胸仁厚,才能讓所有人都願意接近。”段無量輕聲聲,一雙眼睛溫溫柔柔,寫滿坦然。

許持心中卻涌上一股說不清的難受,他站起身,少有的面色難看到:“佛爺,我去給老門主看看身體,然後趁早動身吧。”

段無量怔忪:“不是早已確定過病情也開了許久的藥了嗎?”

他沒從青年突然轉變的態度中回過神。

許持心想藥是個幌子,解毒不是問題,關鍵是持哥親自所下的龍心草,可他明面上卻道:“既然要離開,我就最後給老門主看看,以免此前誤診,拖延久了。”

段無量抿脣:“我陪你一起。”

許持還想拒絕,因為他覺得自己因為段無量的關係變得有些心緒不寧,可對方已經起身衝他微笑,他只能暗暗嘆口氣,一起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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