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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系統[綜武俠]》第57章
☆、第57章 暗涌

夜裡,許持被段無量抱著又換了好幾處地方躲避屍蠱的追蹤,他仰望星空,一副生無可戀。直到清晨的露水沾濕兩人衣服,段無量才確定後面終於沒有了可怖的屍蠱,他回望屍骸滿地的山谷,眼中盡是平靜。

許持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中仍堅持縱欲一夜,身理心理的堅持均可歌可泣。

此刻他眼圈下面是兩塊青灰,疲憊不堪,相較而言段無量卻沒多大事,嘴角甚至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饜足笑意。

段無量抱著許持穩穩地下了山,剛下山便發現祁念仙等在路口,在馬上恐怕已等了許久,身邊還有另外兩匹,應是為他們準備,段無量腳步一頓:“念仙?”

祁念仙裹著一件紅色的披風,嬌美面容在寒風中微微泛紅:“佛爺,祁門內出了些事,哥哥和諸位俠士均在處理無暇顧及其他,我怕你們回來不方便,便在這裡等你們?”

她目光不由地轉到許持身上,只見許持衣冠凌亂,面色蒼白,俊朗面容透著沉重的疲倦,正偎依在段無量懷中不省人事。

段無量不動聲色地收緊手臂,微笑道:“有心了,門內發生了何事?”

祁念仙未發覺他的小動作,輕輕皺起眉:“昨夜青城派秦瑾夜襲祁門,結果被哥哥輕易拿下,他所帶手下經過一夜審訊發覺是魔教之人。”

段無量眼中寒意一閃而過:“秦瑾的確有問題,我們快回去吧。”

“可許少俠……他怎麼了?”祁念仙最終忍不住問道,從一開始她的全部注意力就在許持身上,只是迫於段無量這個大哥哥在她不大好一開始就追問。

段無量揚起嘴角輕輕笑了笑:“無事,在山中過一晚太累了。”

祁念仙不疑有他,她一向是對段無量全盤信任的,如同對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當下擔憂之情稍稍減輕:“那我們趕緊回去吧。”

段無量點點頭,依舊抱著許持同騎一匹馬,馬匹顛簸,他怕驚擾了許持便單手騎馬,另一隻手把人更加用力的攬住,似乎要融入骨血之中。

三人剛到祁門便被奴僕迎進門,年邁的老管家趕緊替小姐牽過馬:“小姐,公子吩咐廚房給你做了薑湯,這麼冷趕緊去喝吧。”

祁念仙回過身,見段無量正輕輕把許持抱下馬,便對管家輕聲道:“再多做幾碗,給佛爺和許少俠也送去。”

老管家連忙應下,祁念仙便同兩人打了聲招呼先行離去,段無量抱著仍舊未醒來的許持,看向她背影的目光裡終於坦誠露出了一絲深意。

相同的人物,相同的情形,段無量把昏迷的許持放在床上,再次仿若自言自語般問道:“秦瑾是一個人來的?”

不知何處冒出來的黑影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恭敬跪下道:“他帶了一批雀翎。”

“哦?玉關臨把雀翎交給秦瑾擾亂視聽,自己把我們引至祁山是嗎。”他不是疑問句,帶著十足的肯定轉過身看向那名黑衣人。

段無量曾派他去查證秦瑾是否與玉關臨一道,而如今他還未報告段無量卻直接道出,可見其城府之深,揣測之準,以及……段無量根本不信任何人,無數事情的真相他都可以親自解開。

黑衣人身形微顫,強忍內心懼怕回答道:“是。”

“有趣,我倒越發想知道玉關臨費盡心機,是想告訴他什麼了。”段無量突然輕聲笑了一聲,回頭看了眼床上的許持,他的笑聲在黑衣人聽來宛若催命符音,心中驚懼拔地而起掀起巨浪。

“主子,玉關臨不是你的對手……”黑衣人被嚇得不敢說事兒了,只能說說這種誇人的話,同時膽戰心驚地偷偷看向段無量。

“他當然不是,否則怎會一直躲在暗處不敢現身,現在就連雀翎都被他帶領的越來越不堪一擊。”說到最後,段無量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臉上笑容越發詭譎。

“主子,可否需要斬斷玉關臨的手腳,讓他無法再繼續作亂?”黑衣人小心求證。

段無量輕輕搖頭:“玉關臨不停的小動作對我來說不是壞事,這樣便能逐一瓦解他的勢力,並且也要把他留到最後讓我弄清楚,當年之事究竟是何人指派。”

當年之事。

一提起這四個字黑衣人顫抖得更明顯了,段無量卻毫不在意般輕聲問道:“姬羽可有消息了?”

黑衣人強迫自己鎮定應對:“尚無,仍處於失聯狀態。”

段無量眸色陰沉,不知所想。

“是不是上面的人……”黑衣人斟酌措辭,還未說完房門猝然被打開,祁歡喜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外,對房中一切毫不吃驚。

“歡喜,進門前為何都不敲門?”段無量站起身平靜道,同時那位黑衣人立刻起身站到一邊,毫不因為被撞破而驚惶。

祁歡喜看了眼床上的許持,再看看那黑衣人,眯起眼道:“你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把人召到身邊?這可是許持的屋子。”

段無量淡笑:“無礙,他還在昏迷。”經由他親自把脈,沒幾個時辰醒不過來。

“那也不興這麼明目張膽吧,”祁歡喜同段無量差不多高,兩人對視頗有針鋒相對之意,

“武當峨眉弟子均在祁門,更別提少林老方丈,若是被發現了你要如何圓場?”

段無量不為所動,仿佛天性使然他生來便可睥睨萬物不需卑微:“歡喜,你是不是管的有點多?”

此話一出,房中氣氛頓時凝住。

黑衣人沉默地縮在角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祁歡喜身形僵硬,他定定注視了段無量許久,最終深吸一口氣輕輕笑了出來:“也是,你做事從不需他人提醒。”

段無量那一身駭人氣勢也隨之收斂,恢復了他一貫平淡的樣子,不冷不熱道:“你知道就好。”

“秦瑾和雀翎都在牢房之中,聽說上一批魔教的殺手被你遣送進了武當地牢。”祁歡喜斂眸,低聲說道。

段無量若無其事地轉身坐床邊:“打斷池辛煬一條腿,把他送進秦瑾隔壁牢房,關三天不用管。”他伸手輕輕摸了摸許持的臉,青年在昏睡中顯出一股人畜無害的平靜,這副模樣讓段無量忍不住想做點什麼。

“你不用去看看嗎,雀翎,還有秦瑾。”祁歡喜皺眉問。

段無量眸色微深:“別把那些叫作雀翎,真正的雀翎絕不會被你抓住。秦瑾,他是藍篤新收的弟子,藍篤已經在蜀中被抓,成不了大氣候。”

祁歡喜臉色變了好幾下,最終深吸了口氣,剛要轉身出門卻被段無量叫住:“沈祿,怎麼樣了?”

不提沈祿還好,提起沈祿祁歡喜忍不住又臉色難看起來,他直直地盯住段無量說道:“昨夜我替他驅除了蠱蟲……他畢竟也是許持的師弟!”

其意很明顯,如果你還想控制住他,就該知道這人護短,別動他師弟。

段無量卻輕輕笑了起來:“我知他是所以還給他留了活命,他卻不清楚自己是誰。”

祁歡喜太他媽崩潰了,這麼一副流氓痞子霸道王爺的語氣,居然從段無量這個平時一本正經的衣冠禽獸嘴裡說出,可他同時也明白了許持碰不得,無論是許持的師弟或者是任何其他人都碰不得,這位爺似乎是動了真格。

他憤怒,卻只能埋在心中,起碼是現在,他惹不起段無量。

“我會看住他。”最後他頭也不回地走出屋內,一刻都呆不下去。

黑衣人也識趣的打算自己消失,段無量卻叫停了他。

對方莫名地看向自己陰晴不定的主子。

“半月後武林盟大會,在此之前務必找到姬羽。”

“是!”

待人走後,段無量終於有功夫輕輕在床邊坐下。

秦瑾,雀翎,玉關臨。

他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烏合之眾,也妄圖以螻蟻之力翻天覆地。

“而你,又究竟是什麼人呢?”段無量看著許持,喃喃說道。

他把青年的衣袖往上抹去,看著筋脈清晰的手臂眸色微沉。

許持對毒和蠱應該有著機敏的判斷,從他此前發現了秦瑾在菜中下藥便可窺出,段無量昨夜趁著這人神志不清無法辨認,親手把最隱秘的蠱蟲下在他身體中,可對方卻絲毫不曾受到影響,他再探,卻發現自己的蠱蟲早已死去,在許持的血脈中化為了一縷難以求證的過去。

而在蜀中,藍篤的見血封喉的確是進了許持的身體,事後他也曾檢查過暗器上的毒,那種情況下若是沒有及時醫治絕不可能生還,許持卻毫無影響,自信篤定。

再聯想到自己筋脈的堵塞,先天的殘缺,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甚至連親生父母都放棄了自己,是這個人妙手回春,不到一個時辰便打通了自己心脈,化瘀調氣,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難道這就是八卦門的玄妙?

那他是否可以……

不,不可能,段無量猛地閉上雙眼。

許持只是一個普通人,有血有肉,甚至昨夜還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幾欲失控,雖天賦異稟卻也有著弱點,極易受制於他人,所以他不能。

段無量薄脣緊抿,片刻的猶豫之後重新恢復了堅定冰冷的面容,他寬厚的手掌輕輕撫上許持面容,眼中閃爍著不容置喙的瘋狂。

……

當晚,剛醒過來的沈祿還兩眼發愣,渾身如同被換了一次血般的酸痛,他迫不及待地環視房間,果不其然,祁歡喜還守在這裡。

他的眼神閃了閃,雖心中埋藏了巨大的懷疑和否定,但他不能忘記祁歡喜花了整整一晚替自己將蠱蟲驅出身體,連雀翎偷襲這人都一直守在自己身邊。

他嗓音沙啞喊道:“祁少主。”

祁歡喜正在自己給自己包紮手臂,聽聞沈祿醒來立即充滿欣喜地看過來,那種表情刺痛了沈祿的眼,如同自己看到大師兄在關注自己的時候會露出的表情,而想到大師兄,他不可避免地回憶起昨日他終於忍耐不住心中感情,竟做出了那樣的蠢事。

“感覺如何?”祁歡喜溫聲詢問。

沈祿不自在地點點頭:“多謝……祁少主。”

祁歡喜自然而然地伸手摸了摸沈祿的額頭,輕聲嘆息:“我覺得,你能喚我歡喜的話便是最大的謝禮。”

沈祿斂眸,心中一片荒蕪迴避道:“祁少主,你可知是誰下的蠱?”

祁歡喜薄脣輕抿,半晌後輕輕回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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