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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皇明》第107章
  

第一百零六章 挑撥離間

正如朱祐樘猜測的那樣,第二天酒樓開始營業的時候就已經有一些人在悄聲談論著昨晚宮裡面的事情,更加奇怪的是居然還有人說出了王滿奴臨死前血書的內容。

  剛開始那些人還只敢悄悄的咬著耳朵,慢慢的看到說這事的人越來越多了也就膽子大了,紛紛討論起來。

  什麼貞潔烈女呀、皇帝失儀之類大逆不道的猜測也都漸漸多了,不過更多的人是在關注著皇家的香豔八卦,只有那些頭腦清晰,知道其中糾結的人才會隱約的察覺到了一絲不祥和的氣氛。

  即使蕭敬早就叮囑過所有下屬要注意防備,但是北京城實在是太大,酒樓更是多如牛毛,這世上最防不住的就是留言,最終還是沒能完全控制住謠言的散播。

  萬幸的是在東西兩廠的番子們聯手之下,順藤摸瓜的徹底清查著那些帶頭談論的人,居然讓他們抓出不少潛伏多年的探子和間諜,也算是勉強將功抵過了。

  早朝是在奇怪的氣氛中匆匆結束的,一些頗有手段的大臣們自有自己的消息管道,也都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情。不過這些人你看我,我看你,卻都還是顧及到皇帝的顏面,識趣的沒有在早朝中直接說出來。

  也幸好今天來上朝的還是只有朱厚照一個人,為了能夠追查宮中潛伏的那些探子,朱祐樘今日並沒有上朝,而是在乾清宮中聽著蕭敬不斷傳來的消息,否則只怕是會被臣子們怪異的眼神氣到內傷。

  終於熬到了下早朝朱厚照匆匆趕回鹹陽宮,準備換下自己這一身礙事的朝服再去找父皇問問看最新發展的情況。還沒等他靠近太子東宮,就發現鹹陽宮的附近吵吵嚷嚷的,院門前有兩隊士兵正在相互對持,也許是因為憤怒,兩邊的人都面紅耳赤的對罵著,竟一時沒發現朱厚照的到來。

  “究竟是怎麼回事?”朱厚照冷著臉靠近,這才發現原來在院門後面還有一隊人馬,正是自己宮中的守衛。他不禁怒喝道,“這都是在幹什麼?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分為三邊對持著的人發現他的到來,立刻跪得滿地請安。朱厚照板著小臉掃視了一眼,站在院外爭執的兩方,分別是在附近巡邏的禦林軍和一群錦衣衛,而在院落中的那些守兵則都是自己的親兵,他們並沒有吵鬧,只是圍著略顯驚慌的薛立琴主僕,看著事態的發展。

  “回稟太子殿下,這些橫蠻的番子居然想要在您的院子裡面抓人,所以屬下才帶著兄弟們將他們攔了下來!”跪下大聲回報的人是那隊禦林軍的統領,他先聲奪人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指著那群錦衣衛道,“殿下,這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也不想想您這是什麼地方就想來抓人!”

  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朱厚照知道這人平時的工作就是帶隊巡邏鹹陽宮附近,但是就憑他一個小小的禦林軍統領又怎麼敢阻攔錦衣衛抓人呢?想知道這裡他不禁皺起了眉頭,不悅地望向那隊錦衣衛,問道,“誰讓你們來本宮這裡抓人的,可有手令?”

  那錦衣衛的統領到是識趣,立刻呈上一份手令道,“殿下,這是蕭敬公公的意思,讓我們直接將這薛琴師主僕帶去死牢!”他說完又不滿地望了一眼那名禦林軍統領,“咱們可是奉旨行事,可這位統領明明看到手令了卻還阻攔,您看……”

  “什麼?”朱厚照聞言一驚,掃了一眼薛立琴主僕,他想不出來這兩人犯了什麼事,但看到手令上還有父皇的印章便也不好多問。

  他又望了一眼那禦林軍的統領,不滿地罵道,“他們既然有手令你還攔住人幹什麼,吃飽了撐的?”難怪自己的親兵們只是在一旁看著,卻不插手。

  “殿下明鑒呀!”那禦林軍統領被他一罵立刻順著眉眼,喊冤道,“這些番子想抓人就這樣毫不客氣的沖進來,殿下啊,您這是什麼地方呀,這可是東宮!您可是未來的皇帝呀!薛琴師是您的人,要是讓人知道您宮裡的人被抓到死牢,到對您的威信可是天大的影響呀……”這人滿腹委屈地樣子望著他,申訴道,“屬下也是想到這點才自作主張攔住他們的!殿下明鑒。”

  這統領的話讓朱厚照不禁眉頭緊鎖,不禁為難了起來,要說一般宮裡行事都有個潛規則,打狗也得看主人,要是其他的人來這鹹陽宮抓人的確應該事先給自己打招呼,畢竟自己的太子身份在這裡擺著。

  但是錦衣衛卻不一樣,他們是直屬皇帝的,即使自己是太子可是應該抓的人他們只要有手諭就可以直接抓了,這也算是正規的程式。

  若是沒有這統領如此一鬧,即使這薛立琴主僕被抓走,自己去找父皇問問,有罪就繼續關了,沒罪就釋放,也不是多大一個事情。但是現在這麼多的人看著,自己身為太子若是連自己罩的人都保不住豈不是要讓手下離心。

  朱厚照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好心辦壞事的禦林軍統領,實在恨不得能先將他扔去死牢關起來。這人一口一個自己這樣做是為了太子,現在即使自己想處罰他都不好下手!

  正在他還在躊躇該如何處理的時候,突然聽到太監高聲的宣唱聲,“皇上駕到!”

  “不過是抓個人而已,這點小事也辦不好!”朱佑樘從龍輦著下來,揮手讓跪在地下的眾人起身,不悅地問道。

  在場的沒人敢說話,朱厚照直直的望著自家父皇,不滿地問道,“父皇,薛琴師他們究竟是犯了什麼罪,需要直接被關到死牢?兒臣不解!”

  “原來是你在這裡攔著人辦事!”朱佑樘朝他笑了笑,才懶懶地掃了一眼蕭敬,“將東西給照兒看看!”

  蕭敬連忙領旨掏出一個小木盒遞給朱厚照,“殿下,請您查看!”

  朱厚照打開小木盒,裡面有一張攤開小紙條旁邊還有一條死掉的小蛇,他伸手拿起那皺巴巴的紙條,只見上面用漢文寫著王滿奴死前留下的血書內容。他用手指摩挲了一下紙條的背面,隱約感覺到還有蠟附著在上面,不禁吃驚地道,“難道是用的蠟丸傳書?”

  “正是!”蕭敬點頭道,“咱們一直在找王滿奴與人聯繫的方法,今兒個早上十分湊巧才發現這條小蛇,這才知道她一直是用的這個方法與潛伏在宮中的奸細聯絡!”他一手指向驚魂不定地薛立琴,道,“在跟蹤了這條用來傳信小蛇以後,發現這畜生直接進了薛琴師的房間,之後過了許久才再也沒出來了。”

  朱佑樘朝著薛立琴冷冷一笑,“薛琴師好手段,這樣匪夷所思的傳信方法也能想出來。看來朕的這些手下們個個都是些飯桶,居然都還比不過你,即使是截殺了這畜生,卻也還是讓你把消息傳出了宮外!”

  朱厚照眨巴了下眼睛,看著正生著氣的父皇,他知道自家老爹對於這次被王滿奴栽贓了個非禮民女的罪名心中十分惱怒,潔身自好的清譽被毀不說,還得背上個莫須有的罪名。

  只要看到那血書的人首先都只會想到王滿奴是多麼的堅貞不屈,而皇帝又是多少的為人不齒,為了美色活生生的逼死一個美人。

  且不說這事現在已經在大臣與民間傳開,估計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會被當作人們的談資,更不爽的還會因為這事給韃子們一個正大光明生事的藉口,實在是會讓人很鬱悶,可是這種事情偏偏又是越澄清越講不清的,也難怪父皇會惱羞成怒。

  雖然知道父皇為什麼生氣,但是他卻不相信就憑薛立琴的手段能做得了間諜。定了定神,他目光清澈的望向朱佑樘,“父皇,您不能就這樣抓走薛琴師,您該知道這事他根本做不來!”

  看著他倔強堅定的眼神,朱佑樘愣了下神,又想起那封讓他鬱悶的信,不禁不悅地道,“皇兒你難道還想包庇他,你要知道,即使他不是主謀,起碼也是參與了的!”

  “可是父皇,您應該知道,就憑他那點本事也絕對罪不至死!”朱厚照上前一步站到他面前,十分肯定地道,“您這是遷怒,父皇,您得公平點呀!”

  “哼,朕哪裡遷怒了!”朱佑樘有些心虛的避開兒子的眼神,確實,他承認自己是有點遷怒。認識薛立琴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他彈奏出來的音樂純粹而乾淨,朱佑樘是個懂音樂的人只要靜心聽過的曲子,就能大概知道演奏者的心。

  這琴師心口一致,說話直接到得罪人了都不知道,這樣簡單的人,心思隨便一個城府深點的人都能摸透。這樣直接到有些不會轉彎的人確實不可能做探子!若真有上位者派他當奸細,估計也是瞎了眼。

  “父皇!”

  聽到兒子又不滿地叫了一聲,朱佑樘輕咳了一聲,卻還是沒鬆口。雖然自己之所以要將這對主僕打入死牢確實是帶有些遷怒嫌疑,不過這兩人肯定也和昨晚的事情有關係,真要放了他們卻又有些不甘心。

  “哼,父皇!”朱厚照冷哼著上前了一步,繼續催促道,他可是看出來了自家父皇這是心虛了,卻又拉不下面子。

  兩父子此時對視僵持著,卻也沒將這事看得太嚴重,純粹就是在賭氣,看誰先服軟而已,可是偏偏就在這時意外卻發生了!

  他們說話的時候那些不知道真相的錦衣衛與禦林軍都在緊張的警戒著,士兵們的手都半搭在刀把上,只要聽到命令隨時可以抽刀進攻。

  偏偏就在朱厚照向前跨步的時候一名站在朱佑樘身邊的錦衣衛緊張的將自己的佩刀半滑抽了出來,這人站的位置比較靠前,他一動,立刻連鎖反應般在他身後的錦衣衛也都不自覺的將佩刀抽了出來。

  若只是因為這樣的不湊巧倒也罷了,朱厚照本來沒當回事,還朝著滿臉錯愕的朱佑樘笑了笑,等著他喝止那些緊張的錦衣衛。

  就在兩人相視而笑的刹那,那名禦林軍統領突然也拔出了自己佩刀,大喝一聲沖上前,嘴裡還大喊著,“保護殿下,兄弟們豁出去了,沖呀!”

  那些禦林軍先是隨著他的動作都抽出了刀盲目的往前沖,沖了幾步有些機警的人卻又停了下來,不過大部分人還是三三兩兩的與那統領一起成半弧型圍住了朱佑樘與龍輦,但只要看看這些禦林軍茫然的表情以及開始漸漸發抖的手臂就知道他們已經傻掉了。

  要知道他們包圍的人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那可是當朝皇帝,為了太子得罪皇帝,這筆帳怎麼算都是吃虧的。這些人也都是聰明人,本來抽刀上前只是條件反射的行為,此時卻是騎虎難下,他們一邊在心裡將那統領罵得半死,一邊求饒般的望向了朱厚照。

  朱厚照也被這禦林軍的動作嚇了一跳,本來並不嚴重的事情被這樣一弄就完全是另外的意義了,他震驚的望著那名統領,心中怒駡道,這個蠢貨是在保護自己還是在想整死自己呀!

  偏偏這二百五一般的禦林軍統領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用意一樣,又大喊了一聲,“兄弟們別怕,咱們就把這條命賣給殿下了,太子殿下可是日後的皇帝……”

  朱厚照的臉立刻冷了下來,這已經是今日第二次聽到這人說這樣的話,再聽不出來其中的貓膩他就可以去買塊豆腐撞死了!

  此時鹹陽宮附近可謂熱鬧非凡,不少宮人正遠遠的看著,而大批的禦林軍與錦衣衛正在朝著這邊靠近。他掃了一眼附近那些人的表情,又驚又懼,還有不少人用猜忌的眼神望著自己。

  不用抓人來問他都知道這些人在想些什麼,今日父皇沒有上朝所以自己也就沒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將權利交還給父皇,也就是說此時是十分微妙的一種情形,雖然皇帝還在位,可是軍權朝政卻都抓在身為太子的自己手中,只要能除掉皇帝自己就能光明正大的登上皇位。

  單單只看現在的形勢,一群好像對自己盡忠的禦林軍先是為了自己抗皇帝的手諭,然後還將皇帝圍了起來用刀指著,且不論這麼粗淺的挑撥離間能不能讓自己與父皇之間起猜忌,單只看周圍眾人的神情就知道今日這事的影響只怕一時半刻平息不了了!

  “父皇……”朱厚照的嘴張了張,抬頭望了一眼目光沉靜如水完全看不出心思的父皇,心情不禁沉落到穀底,他咬了咬牙,反倒大聲道,“父皇,請收回手諭,薛琴師罪不至死!”

  “准!”朱佑樘朝著他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淡淡地道,“來人,將這兩人壓走!”

  看著薛立琴主僕蒼白著臉毫無反抗的被錦衣衛壓走,朱厚照冷冷地指著那名禦林軍統領道,“華陽何在,將這人給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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