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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皇明》第113章
第一百一二章 信任危機

偌大的寢宮空寂得厲害,每一次酒壺砸在桌面上的聲音都讓強尼有些心驚肉跳,他靜靜的站立在寢宮的一角,已經不敢再作怪。

  自從太子沖出去以後,他還以為太子去找了皇帝質問,誰知道沒過多久這小太子就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寢宮,然後就一個人坐在桌邊默默的猛灌酒。

  他也不知道太子為何會變得這樣,但是心底猜測著應該是與皇帝有關。太子與皇帝之間似乎因為溝通不良出現了一些矛盾,強尼心中大約有些清楚皇帝的打算,看來自己之前那個惡劣的玩笑也為這二人之間的衝突起了不小的作用。

  小太子呀,你會怎麼選擇呢?強尼的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容,望著朱厚照背影的目光深沉而悠遠。

  若是朱厚照此刻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面,回頭望他一眼就會立刻發現,這個強尼如今哪有一點像是伺候人的內侍,那種悠然自得的神態就仿佛一個能指點江山、談論世事的隱士一般,充滿了不凡。

  酒一口一口的灌下去,卻始終醉不了人,朱厚照將酒壺往桌面上狠狠一甩,不堪折騰的壺底頓時四分五裂,終於壽終正寢。

  朱厚照愣愣的望著酒水快速的流動著,瞬間蔓延到整個桌面,然後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他的心中突然隱隱的有了一些明悟。

  世間的事情總有其規律,酒水可以順著桌面的紋路蔓延,其中的每一條分支都有快有慢,卻就像是那大江大河一樣沿著既有的河道一路向前。

  茫茫之間他的腦海之中出現了無數的那些關於天地運轉的法則,咋一看起來好像都是一些玄之又玄的東西,但是卻又好像能夠與後世無數科學家們總結的規律相吻合。

  一瞬間的頓悟讓他進入了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中,他一邊領會著那些法則,一邊將之與在現代時學到的那些知識進行對比。

  日升日落、滄海桑田、鬥轉星移、四季變幻……那些無窮無盡的規律像是一條知識的長河在他腦海中流淌著,有些他能理解,有些他卻也不懂,他只是盡情的、充滿了好奇心的沉浸在其中。

  沉浸在那種感覺中的朱厚照沒有發現,每當他領會一種規則,在他丹田中那些由真氣匯成的液體就會翻滾著像是在為他喝彩一般,然後才緩緩的啤趼來重新回歸平靜。

  翻騰、平靜這樣的兩個過程不斷的重複著,每進行一次那些液體就會濃縮一點,好像被精煉過一般使得金光更盛。

  當朱厚照悠悠的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的六識更加的清晰,水滴跌落在地碎裂時飛濺的聲音、強尼呼吸時衣服相互摩擦的聲音,甚至連殿外那些守衛們走動時鎧甲關節發出的卡卡聲都能夠清楚的聽得到。

  以往他的功力雖然很高,聽力也很不錯,但是像如此細微到極致的聲音卻不可能察覺得到。同樣是聽,他能聽出水滴落地的聲音,卻無法再分辨出飛濺時四散落地的那差異極小的聲音,這已經似乎超出了聽力的範疇,感覺到是有點像是超能力一樣。

  他以前在師門的那些書籍中看到過關於剛才那種狀態的記載,知道那就是傳說中的頓悟。

  頓悟,對於所有修煉者來說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一種狀態。很多人終其一生也無法碰觸到這種境界,卻沒想到自己會因為偶爾的一次發脾氣居然莫名其妙的進入了這樣的狀態。

  實在都是運氣呀!心中感歎著,他閉上眼睛默默回憶了一下剛才的那些領悟,然後欣喜的發現自己的丹田仿佛又空下來不少地方,可以再繼續凝聚真氣,這個發現讓他欣喜若狂,因為這就意味著自己所凝聚出來的真氣會比別人更精煉更純粹一些,以後焠成金丹的時候會有更多的好處。

  意外的收穫讓他這段時間以來的鬱悶一掃而空,朱厚照微微的勾起唇角,眼神堅定了起來,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究竟是在煩悶些什麼,懷疑些什麼呢?

  若是對於父皇的行為不解的話,為什麼不去直接問父皇呢!?

  真是笨死了!他在心中暗暗的低罵了自己一聲,然後運功將一身的酒氣驅散,點足離開寢宮。

  強尼莫名其妙的看著突然離開的太子,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小太子身上的氣勢突然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他望著朱厚照離開的方向不由得沉思起來。

  他又怎麼會知道,朱厚照的心境如今發生了巨大的改變,畢竟對朱厚照來說剛才的頓悟似乎是過了很長時間,但是對他來講也不過是眨眼的功夫而已。

  朱厚照又悄悄的潛入了乾清宮,他熟門熟路的摸到了朱佑樘的寢宮門前,卻沒有冒然推門而入,而是微微的放出了一絲氣息。

  “進來吧,把門帶好!”

  幾乎是瞬間朱厚照的耳邊就傳來朱佑樘慵懶的聲音,他微微的揚起笑臉,心情卻更加的舒暢,輕巧的推門進入。

  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肯定是誤會了一些什麼,甚至連之前聽到的那一些讓自己鬱悶了一下午的話只怕也是自己領會錯誤了。

  畢竟也許別人不清楚自己的實力,但是父皇卻應該知道得很清楚,尤其是在父皇開始修煉天道策上的道修之法後,憑藉兩種功法奇特的感應,父皇能更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實力。

  以自己現在的功力,如今這宮中能攔住自己的人一個都沒有,若是自己真有不軌之心,想要進入乾清宮只不過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父皇是相信自己的!如今自己還是能夠自由的進入朱佑樘的寢宮就是最大的證明。這讓他如何能不開心!

  一推開門朱厚照就看到自家父皇正躺在一張大大的躺椅上看書,寢宮中只有朱佑樘一個人,看著他那悠閒愜意的樣子,不知怎麼的朱厚照心底突然生出幾分怨念,不自覺的磨了磨牙。

  他關上門,大步的走到朱佑樘身邊,一把抽掉自家父皇手中的書冊,喊道,“父皇!”

  “你來了?”朱佑樘任他將那書冊粗魯的扔到一旁,雙手抱胸笑眯眯的望著他道。

  “我不能來嗎?”朱厚照氣呼呼的反問道。

  “不。我只是在想你也該過來了!”朱佑樘漂亮的丹鳳眼眯成細縫一般,樂呵呵的樣子,似乎對於他的反應感到十分開心。

  朱厚照頓時懊惱起來,父皇這個老狐狸,自己好像又落入了他的圈套,看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父皇的掌握之中。

  他齜了呲牙,連珠炮似的衝口問道,“你最近到底是什麼意思,架空我的權力,免了劉瑾他們的職,現在還派了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來當我的內侍?”

  朱佑樘的嘴角含著玩味的笑意,卻一直沒開口回答,一雙眼睛盯著朱厚照氣鼓鼓的臉,看起來十分得意的樣子。

  看著他的樣子,朱厚照感覺牙齒有些發癢,有點想要咬人,他怒氣衝衝地道,“你到底說是不說!”他心中莫名的怨念越來越重,口不擇言的道,“難道你覺得自己已經不行,滿足不了我了,居然還派個那麼美貌的內侍過來給我。你知道他說什麼,和我上床都可以,真是自以為是!”

  “父皇行不行,你自己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兒子的表情讓朱佑樘終於忍不住爆笑了起來,看著兒子越來越不善的表情,他又立刻斂了笑容,這時候貓兒都氣的炸毛了,該是順毛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再笑下去這孩子會氣炸的。

  “你放心,他不敢的!”朱佑樘坐直身體,摸了摸朱厚照的頭忍著笑安撫道,“這個強尼就是喜歡口沒遮攔的開玩笑而已!”

  這種被當作孩子一樣十分掩護的安撫反而讓朱厚照更加生氣,他怒道,“那您說,您最近都是在籌畫些什麼,神秘兮兮的,什麼意思嘛!”

  朱佑樘沒有立即回答,拉了拉他的手拍了兩下,然後攔腰抱住他用力一拉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朱厚照心中還滿是怒氣,運功抵擋了一下,卻抵擋不住朱佑樘那種仿佛深邃得能噬人的眼神,最終還是順從的坐到了他腿上。

  不過他還是餘怒未消,懊惱的推了朱佑樘一把,氣呼呼地命令道,“快說!”

  朱佑樘的表情終於嚴肅了起來,雙手環住他的腰,將下巴抵在他的肩窩上,眼睛微微眯著看起來正在沉吟思考。於是朱厚照也沒有催促只是靜靜的等待著答案。

  良久,朱佑樘終於開口,可是出乎朱厚照意料之外,他並沒有回答,反而又問了一個問題,“照兒如果你是史官,你說,父皇在位這麼多年,如何?”

  朱厚照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卻還是低下頭認真的想著答案。若說朱佑樘的政績,在歷史還沒發生改變的時候就被認為是明朝的中興之君,雖然是比不得那些流傳千古的開國帝王,但是也算得上是一代明君,而他在位的十八年間則被人認為是弘治中興。

  以前朱厚照學歷史的時候就想過,為什麼這個有心中興明朝的皇帝最終卻還是沒有發動改革,改變一些早已存在的弊病,直到他自己身處在這個皇宮他才深深的感覺到,也許並不是歷史上那個朱佑樘不想做,而是因為沒辦法去隨心所欲的去做。

  在這個世界十八年中,他是親眼看著父皇如何一步步的收回下放到內閣的權力以及消除文人政黨對朝政的影響,但是任憑父皇手段通天,善於揣測人心也是到了這一兩年間才將權力全部收回到了手中。

  想了想朱厚照肯定的回答道,“父皇是個明君!”

  “哦,怎麼說?”聽到兒子說自己是個明君,朱佑樘忍不住開心的笑了起來,好奇的問著原因。

  “雖然父皇當年有著縱容外戚的詬病,但是父皇在位的這麼多年來我大明卻是實實在在的強盛了!”朱厚照眼睛的閃閃發亮,回憶著沈三之前呈上來的一些資料,“就以賦稅來說,據孩兒所知,天順、成化年間的賦稅收入始終徘徊在二千五百萬至二千六百萬石之間,但是弘治朝去年的賦稅收入就已經超過了二千七百萬石,而這還是父皇您減免了不少受災地區的上稅以後的數位。”

  頓了頓他又繼續道,“另外父皇在位期間人口的增長也十分的穩定,根據弘治元年的統計全國人口為九百萬戶,但是在去年統計時已經上升到了一千零五百萬戶,人口更是由元年時的五千多萬上漲到了六千多萬,足足增加了一千多萬人口,單就這兩點就足以說明父皇您在位期間的政局有多麼穩定,百姓們的生活是多少富足。”

  “所以,父皇您是個真正的明君!”他最後肯定的總結,讓朱佑樘終於心情激動的在他臉上親了一記。

  “聽照兒你這麼一說,父皇真的覺得這麼多年的皇帝沒有白做!現在這一輩子又擁有了你,父皇已經不覺得遺憾了!”朱佑樘輕輕撫摸著他的臉,不由得感歎道。

  朱厚照心中隱約已經有了一些猜測,已經想到之前父皇隱瞞著自己的事情是什麼,他惶惶不安地低喃呼喚道,“父皇……”

  果然不出朱厚照所料,朱佑樘終於像是下定決心般道,“你不是問父皇最近所在的這些事情是什麼意思嗎?父皇現在就告訴你,朕想要退位給你!照兒,就這兩天父皇就會宣佈,你準備即位吧!”

  “不,我不願意!”朱厚照立刻反應激烈的站了起來,反對道,“父皇,您現在的身體這麼健康,又已經開始修煉了,這個皇位您還能做上好多年呢!我不要當皇帝!”

  雖然想到兒子會對登基有所抗拒,卻沒想到他卻會如此激動。朱佑樘連忙安撫道,“照兒,你先聽父皇說完,父皇會考慮到退位自然有父皇的理由。”

  朱厚照也不是不懂事的人,強壓住心中的不滿等著朱佑樘解釋,但看他那氣鼓鼓的表情,只怕若是理由不夠充分、不夠誘人就要開始發飆了。

  “你呀,唉。其實現在父皇也知道你不是個能安穩下來當皇帝的人,這世上只怕也不只有你會毫不眷戀這個位置了!”朱佑樘朝著他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接著道,“若是沒有你說的一年之後的那次危機,朕也不會考慮到這麼早退位,應該讓你的性子再踏實一些再考慮的。”

  他歎了口氣道,“但是你看看現在,為了明年的那件事情你勢必要大張旗鼓的做準備,這一方面父皇幫不上你什麼忙,只能支援你。如今你做的戰備還只牽扯到兩大戰區,對他人還好說一點,但是再過不久,朕估計對於六師你也應該會有一些調動了吧!”

  看到朱厚照無奈的點頭,他接著道,“按照規矩六師是只能由當朝皇帝掌握的,偶爾交給你管管到行,但是若你想要這麼長時間掌握全國軍隊必定要引起大臣們的激烈反對。上次組建戰區的時候你就應該看到了,僅僅是讓你從六師的人中抽調人員就已經引起了大臣們的不滿……”

  朱佑樘笑道,“父皇估計你這次的動靜肯定要更大,可能連天下軍隊的駐防都要變動,若你還只是太子身份根本不要想去順順利利的去做這些事情,光是與大臣們在早朝上大口水戰就能讓你心煩了。”

  “我才不怕他們!”朱厚照小聲地嘀咕道,但想到以後天天要被大臣們念叨的場景也不由頭皮發麻,那些老頭子可都是一個個囉嗦到極點呀。

  他那心有戚戚的表情惹得朱佑樘忍俊不禁,眯眼樂道,“那天在書房聽到你說有把握應付那些妄圖來攻打我大明的賊子,父皇就想到了這件事情。事後父皇一琢磨,雖然明年那事會是一場危機,卻也是天大的機會,若你能以絕對的武力完美的解決掉來入侵的各國,那對於你掌握朝廷勢力與想做的那些改變武人地位的事情必定有莫大的好處。”

  朱佑樘點著他的胸口,贊許地道,“父皇知道你這麼多年來一直想要改變我朝文人為重,武者式微的局面,甚至想對兵制進行改變。但是這件事情攸關我朝之根本,又是祖上一直傳下來的規定,若不是有天大的契機你想要改變的話,只不過是做夢而已!”

  他的話讓朱厚照不得不贊同,大明的名將缺乏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細數明朝歷史,除了開國的那些將領,近一兩百年中能讓人勉強稱為名將的將領居然只有一個文人出生的于謙稍微出色一點,這不得不能說是一個朝代的悲哀。

  武力才是一個國家的根本,就像毛主席說的那樣,槍桿子才能出政權。嚴重重文輕武,大明的軍隊再這樣發展下將會無可用之將,時間久了勢必會失去對地方的絕對統治,接著就是必然的連鎖反應,連那些周邊的國家與勢力都會失去了敬畏之心開始蠢蠢欲動。

  長此以往,即使自己在世的時期能夠徹底改變明朝的歷史,但是最後卻依舊還會出現明末時的局面,避免不了軍閥割據,滿人入關的改朝換代。

  他的心裡已經隱約知道了朱佑樘的想法,若是自己今年登基,就是明年改元,屆時自己以新皇的身份卻能率領軍隊解決掉皇朝瀕臨滅亡的危機,自己在大明的威勢就會一時無兩,在那些文臣武將與百姓之間的威信都會高到極點,皇權也會徹底的集中,借著這樣的勁頭到時候自己想要做些什麼改革都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根本不會收到阻攔。

  想到這些他也不由得心中一熱,就像父皇說的那樣,若能好好籌畫一下,這次危機對於自己想要振興大明的理想就是一個天大的機會。

  看著他恍然大悟的表情,朱佑樘不禁心中欣慰,問道,“你也想到了嗎?照兒,父皇說過這個位置遲早是你的,若是別人,父皇也許還要捨不得退位,但是交給你父皇卻放心,也心甘情願。”

  他拍了拍朱厚照的手背,用心良苦地道,“這樣大好的機會,父皇覺得實在不能浪費。所以早就讓三位閣老他們去安排了,照兒,你準備登基吧!”

  朱厚照嘴巴張合著卻始終說不出話來,眼前這個人的真誠讓他無法拒絕。戰勝之後得到的這些好處,他自己在位還不是一樣的效果,即使準備過程中會有些困難,但是一想到百年之後史書上記載的天大功績只怕沒有哪個帝王會不心動。

  父皇這是在成全自己的夢想!他的心中有些酸酸的,卻又覺得溫暖萬分,朱佑樘對他的無私與期待讓他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但這樣的壓力卻鞭策著他成長。

  朱厚照不好意思的揉了揉發紅的眼圈,裝作不樂意的口吻道,“登基就登基,多大一回事嘛!不就是當皇帝!誰叫你神秘兮兮的做那麼多事情,居然還瞞著我!”

  “以後父皇就是太上皇咯,父皇終於可以清閒一點專心修煉了,照兒你可要加油呀,日後父皇說不定要比你先煉成金丹哦!”朱佑樘不在意的笑道,單只看到照兒現在的表情,他就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如此一說開來,朱厚照也就知道自己的那些內侍為什麼會被免職了,如果父皇真的要自己登基,那麼按照慣例這些人也都會有另外的安排,重新分派都司禮監之內的重要地方,只怕父皇瞞著不說也是為了考驗他們的忠心吧。

  不過他總算又還是想起來了一個問題,立刻不滿地捏著朱佑樘的手臂,兇悍的問,“你說,那個強尼到底是幹什麼的!還有,為什麼這麼大的事情都一直瞞著我!”

  “誰叫你有什麼事情都放在心裡,都不告訴父皇,照兒,父皇要讓你知道,不要小看你的父皇我,日後要學著與父皇分擔,不要將什麼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扛!”朱佑樘慎重的教訓道,“以前你做的很多事情父皇也都知道,但是你不想說,父皇也就裝作不知,雖然你是為了父皇好,但是父皇心裡卻難過。”

  “經過這次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被重視的人隱瞞是多麼難受的事情了吧!”朱佑樘手指點著他的額頭訓斥道,“如今我們兩人的關係不同以往,若是出現了溝通不良,有時候這樣的小小隱瞞也會讓對方對感情產生不信任的。”

  朱厚照完全被罵傻掉了,退位這樣的事情居然被父皇拿來當作教訓自己的工具,不愧是當了這麼多年皇帝的人,心思就是難測。

  不過他也在心底反思了起來,父皇說的很對,像是這一次,若是父皇因為流言的事情懷疑了自己,又或者自己聽到那些傳言懷疑了父皇,即使是日後兩人還是在一起,但是對於二人之間的感情卻會產生影響,想起那些懷疑心中總會是有些疙瘩。

  雖然知道朱佑樘說得對,但是他實在不甘心就這樣被牽著鼻子走,發現朱佑樘在回避關於強尼的話題,於是他執著的問道,“那強尼呢,您把他安排在我身邊是為什麼?”

  朱佑樘對他神秘的一笑,卻最終得意吐出兩個字,“秘密!”立刻引得朱厚照一陣不滿的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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