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所謂獎勵！

　　手塚夕夜的第二張專輯的曲目已經定下，和第一張專輯以抒情歌為主不同，這張專輯則是添加了時下少年喜歡的輕搖滾的元素，嘗試不同的風格，確定了曲目後，整張專輯的錄製工作便提上了日程。由於這一次的風格和上一張的專輯有所不同，所以這一次這張專輯的製作人公司安排了在輕搖滾方面很有名聲的製作人飯島松川，來擔當夕夜這張專輯的製作人。整張專輯中有三首是由手塚夕夜親自作曲作詞的，而且其中一首《戀空》更是被當做了整張專輯的主打曲目。

　　會創作出這一首曲目，也是在系統獎勵了《戀空》的電影劇本後，手塚夕夜突然靈感上來，創作的歌曲。不過和縈繞在電影中的那種純愛式的淒婉遺憾不同，手塚夕夜的戀空更多的是一種對天空的眷戀，對自由的嚮往。歌曲中有這樣一句歌詞「戀戀天空，浮雲自在！」、倒是大半都是手塚夕夜真實的內心表達。

　　越是明白手塚國光在自己心中與日俱增的好感，越是意識到自己對手塚國光的喜歡，那種被系統束縛而不得自由的禁錮感便越發強烈。手塚夕夜眷戀天空的美好，渴望猶如浮雲一般自由來去，不受到任何拘束。無論愛戀也好，仇恨也罷，都是屬於自己的情緒，當外來之物強行干涉束縛自己的情緒的時候，即使是和自己的意願相同的束縛，也會成為一種壓抑。

　　因為是自己親自創作的曲目，再加上那種對天空的眷戀，對自由的嚮往，錄製這首《戀空》的時候，倒是異常的順利，只是一次就通過了。這樣的成果倒是讓飯島松川對手塚夕夜這個最近紅得發紫的新人有了很多好感。有才氣有天賦的人誰不喜歡。特別是這樣的能夠節省自己時間和精力的有天賦的歌手。

　　雖然在後來錄製其他歌曲的時候，手塚夕夜並沒有表現出同樣的水準，有的歌曲甚至要反覆好幾天都不能盡如人意，可手塚夕夜卻並不抱怨，能夠一遍又一遍地試圖去突破，去尋找那種感覺，這樣的毅力也讓飯島松川刮目相看。倒是有些明白為什麼好友同為製作人的上泉明浩會對手塚夕夜這個孩子這麼讚賞有加了。有天賦的孩子其實並不少，難得的是有天賦還肯付出努力。

　　專輯還只錄製了三分之一，另一邊廣瀨友紀導演忙完了《暗夜》的宣傳工作，認真研究了劇本後，又和山本齊籐對他執導的電視版的《詐欺獵人》做了個初步的瞭解，已經在選景搭景，演員什麼的也不用選，基本都是原版人馬上場，這樣一來大大地節省了人力物力，倒是趕在《詐欺獵人》在富士電視台播放完畢後，緊鑼密鼓地準備起了開機儀式。

　　開機儀式的日子已經決定是九月一日，正好是手塚夕夜開學的日子，這樣的行程安排倒是讓手塚夕夜有些懷疑是不是劇組故意的了。不過看了那天的日子到的確是個好日子。手塚夕夜只能先給班主任西園寺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情況，請了假期。所幸，即使這陣子這麼忙碌，他也已經將高二的東西自學加複習的差不多了。有什麼不懂的去問過手塚國光這個高材生之後，也會頗有幾分恍然大悟之感。

　　在西園寺要求手塚夕夜保證好學業成績，其他諸如考勤什麼的，倒是無所謂後，手塚夕夜倒是對這個班主任越發多了幾分好感。對西園寺保證絕對不會拖班級的後腿後，倒是多了一個月的時間來自由安排自己的時間。

　　整個劇組的演員都是合作習慣了的，配合起來自然也就默契，廣瀨友紀導演又是個有經驗的，對劇本往往有獨到的看法，加強了劇本中的一些前後聯繫，增加了整齣劇的張力。雖然拍攝的時候有些加工加點，廣瀨友紀的要求又恨嚴格，對一些小細節都很注意，即使如此，整個拍攝工作還是以很高的效率花了四個星期就都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後期的剪輯製作的工作了。

　　而在這一個多月的忙碌拍攝中，手塚夕夜趕場趕得厲害，除了忙著拍攝工作之外，還要趕著錄製專輯，甚至還要出席一些通告，整個人真是恨不得分成好幾份來使才好。這樣的忙碌，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夕夜整個人又瘦了一大圈。雖說最近幾年流行骨感美，可一個男孩子太瘦了總是不太好的。特別是手塚媽媽看了更是心疼得很，每天補湯什麼的不斷，偏生手塚夕夜由於加班加點剛工作的緣故，竟是大半時間都是在車上休息的，或是直接在片場睡，又或是直接睡在了錄音棚。這樣的情況，手塚媽媽看了怎麼受得了，知道手塚夕夜最聽手塚國光的話，便讓手塚國光時時監督。

　　經過兩個多月的實習，手塚國光已經適應了律師事務所的工作，更加深刻地感受到手塚夕夜那一番狀似無意的話語的正確性。如果不是親自經歷體驗過，怕是以後他在大學學習這些課程的時候，未必會重視這些原本以為簡單卻實際上總容易讓人疏忽的地方。只有切實地瞭解過自己的工作環境，知道自己需要掌握怎麼樣的技能，才能在學習的過程中佔據主動權，知道如何分配自己的時間去學習這些課程，知道需要掌握哪些知識技能。

　　如今在手塚國光的書桌前已經列好了一整張的學習清單，都是手塚國光給自己安排羅列的需要學習的重點所在。一些通過自己看書自喜能夠解決的地方，手塚國光通過這兩個月一邊學習一邊實踐，慢慢地掌握後，就在那張清單上劃掉一條槓，表示自己已經達成了這一個目標。無疑，這樣的效果很好。現在的手塚國光已經能夠處理事務所的一些簡單法律問題，給上門的客人一個滿意的答覆，又為事務所創造效益，達到一個雙贏的局面。

　　在工作穩定後，從手塚彩菜那裡知道手塚夕夜不好好善待自己的身子，竟然忙得完全顧不上休息吃飯後，每天下班後都會趕到手塚夕夜工作的地方，盯著手塚夕夜吃完手塚媽媽準備的晚飯，喝了手塚媽媽精心熬製的補湯後，又叮囑他一定要保證睡覺，大部分的時候甚至直接壓著手塚夕夜回家。不過，大多數時候面對手塚夕夜一定要呆在片場或者錄音棚休息的執念，手塚國光面對手塚夕夜執拗的眼神，也會選擇妥協。不過，這種時候，手塚國光就會選擇陪著手塚夕夜呆在片場或者錄音棚，不這樣盯著，這孩子肯定又會沒日沒夜地熬著。

　　有手塚國光盯梢，手塚夕夜倒是收斂了很多那種瘋狂的工作勁頭，每天倒是一定會睡上那麼幾個小時，為了讓手塚一家人放心，更是抓緊一切時間讓自己好好休息。

　　《詐欺獵人》電影版殺青宴那天剛好是九月三十日，手塚夕夜很開心，喝了點酒，哪裡料到這具身體的酒量竟然如此之淺，才喝了一杯不倒，竟然就有些迷迷糊糊的了。那紅著臉頰，黑眸泛著水霧的模樣，到透出幾分無限的風情來。手塚國光趕到的時候，就看到手塚夕夜這麼一副憨態可掬的模樣。

　　真是不知道該氣還是該惱，手塚國光見狀忙扶了手塚夕夜，跟大家告了個罪，先撫著手塚夕夜回家。大家這一個月經常見到手塚國光在早飯、午飯和晚飯的時刻出現。對這個週身縈繞著清冷的氣息的少年倒是很熟悉。而且在看到手塚國光懷裡已經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手塚夕夜之後，也紛紛抿唇輕笑，對於他們的早退倒也沒說什麼。

　　實在是手塚夕夜這孩子平時總是一副「我很成熟」的大人模樣，加上劇中的黑崎一角本就有些冷僻和隱藏的沉鬱，所以夕夜在劇組中總是時不時地就一副憂鬱冷漠模樣，倒是和他這個真實年齡一點都不相符合。現如今喝醉了酒，雙頰緋紅，醉眼朦朧的模樣，像一隻憨態可掬的小貓咪，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撓撓他的癢癢。真是難得的孩子氣！

　　也不知道是誰惡作劇，竟然給夕夜酒喝，再怎麼成熟，到底還是個孩子！

　　手塚國光拒絕了星野雅子要送他們回去的提議，因為東京大學十月份開學的緣故，為了出入方便，手塚國光已經買了一輛車，所以他可以自己開車帶夕夜回去。也免得星野雅子一個女孩子大半夜的還要這樣忙碌。將夕夜在座位上放好，又給他寄了安全帶，手塚國光剛想發動車子準備離開。卻一個不妨面頰閃一陣冰涼，才發現原來是手塚夕夜迷迷糊糊地伸著手摸著自己的臉頰。

　　將手塚夕夜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拿下來，手塚國光看著手塚夕夜還是沒有清醒的樣子，耐著性子又將他的手放好，伸過手揉了揉手塚夕夜的腦袋，將他的髮絲揉散，看他頭髮蓬鬆，黑眸一片水霧瀰漫，兩頰緋紅一片的模樣，點了點他的鼻尖：「坐好！」

　　哪裡知道，他的這句話才方落，某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竟然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狠狠地掐了掐手塚國光的兩頰，然後又像是為了安慰什麼似地，又探過身子來在手塚國光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被酒氣熏陶出幾分甜膩的嗓音，很是自得地嚷嚷了一句：「國光真乖，獎你，獎你一個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