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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二世祖》第40章
第40章

  他既心虛,又忍不住挺直腰板。

  我行得正坐得端,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又沒有早戀!我幹嘛這麼怕!

  即便如此, 他還是慫噠噠地喊了聲哥。

  趙遠陽眼神飄忽,想著要不要趁現在趕緊解釋, 趕緊撇開關係。

  或許戎哥表面上看起來,倒是沒有生氣的意思, 但趙遠陽知道他可能不怎麼高興。

  霍戎是見過魏海和陳雪庭的,也從趙遠陽的口中得知他們其實是男女朋友關係, 所以剩下那個女孩兒是什麼人, 為什麼他們會四人行、為什麼趙遠陽懷裡抱著的毛絨玩具,和那女孩子懷裡抱的粉豬一模一樣。

  答案不言而喻。

  他是個獨佔欲、領地意識非常強的人, 只要被他劃了歸屬的東西,別人就不能碰了。哪怕他還只是趙遠陽的長輩,這種領地意識依舊存在。

  而且,他認為早戀沒有好處,對於遠陽這樣……或許還不夠清楚自己到底喜歡什麼、分辨能力不夠強的年紀來說,早戀只是一種無意義的行為。

  趙遠陽現在是進退兩難了,一邊覺得應該撇清關係,一邊又覺得不如讓他誤會。

  最後他什麼都沒解釋, 抱著大型毛絨玩具上了車。

  車廂裡寂靜得一度陷入冰點,趙遠陽不說話, 霍戎也不說話。

  他抱著那個毛絨製品,外面套著的塑膠袋發出噪音,這東西太大, 正好擋住自己的臉,也讓他看不清霍戎現在是什麼表情。

  「陽陽,你交女朋友了?」

  「我……」趙遠陽在玩具背後偷偷地看他,車窗外流動的光從戎哥臉上走過,他眼睛時而發亮,時而深暗。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說是的,那你會不高興嗎?」他聲音低低的。

  霍戎聽見了他這個假設句,別過頭去看他,正巧和他對視上了,「作為你的長輩,我當然不建議你早戀。」

  「那……」趙遠陽嘴巴乾澀,剛吃完燒烤,嘴皮也很乾,他舔了下唇,小心翼翼地看著霍戎:「那你同意嗎?」

  「交女朋友嗎?」霍戎的聲音很平靜,音量也不大,卻擲地有聲,給人一種不能忤逆的感覺。

  趙遠陽低下頭,啊了一聲。

  「如果你能弄清楚自己到底喜歡什麼,我不反對,」他安靜地注視著趙遠陽,「如果你不能做到,那我不希望你早戀。」

  「哥……其實我已經十七了,不小了,我喜歡什麼,我當然分得清了。」趙遠陽捏緊自己的手心,倒是戎哥你自己,你喜歡什麼你自己清楚嗎。

  霍戎笑了一聲,「是嗎?」他的笑和平常的笑不一樣,趙遠陽身上有些發冷。

  到了家,趙遠陽抱著那個粉豬進了房間,他拆了外面的包裝,摸摸它毛茸茸的質感,想抱到床上去。

  這麼大這麼軟一個,靠著睡覺不知道比戎哥硬邦邦的胸肌舒服多少倍!

  霍戎進來看見了,就自然而然地從他床上抱走那個毛絨娃娃,「這種毛絨製品上面都有很多細菌,我拿去讓人洗了,你到時再放床上。」

  趙遠陽哦了聲,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心想他吃醋也就這種水準了,拿走吧拿走吧,他再去買一個。

  「晚上你在外面走了多久?」霍戎突然問。

  「沒多久吧……」就一小段路,大部分時間都在室內。

  霍戎說:「你感冒才剛剛好,不能再著涼了,等下喝點預防風寒的薑湯。」

  趙遠陽:「……」

  「可以不喝嗎?」

  霍戎微笑著:「不可以。」

  趙遠陽臉色垮了:「你不高興就這樣折磨我啊?我身體好著呢,不需要預防風寒。我不喝那種東西,不喝!不喝!」

  霍戎表情未變:「哥沒有不高興,也不會折磨你。」他微微俯身,手指戳到他鼻尖,語氣裡含著寵溺:「你身體什麼樣自己不清楚嗎,看著倒是不錯,就是太嬌氣。」

  趙遠陽別過臉去,霍戎的手指就戳在他的臉頰上,他堅持:「我不喝。」

  最終,這碗薑湯還是送到他嘴邊,趙遠陽劇烈地抗拒,打翻了碗。

  那碗寂靜無聲地摔在柔軟的地毯上。

  薑湯潑灑在床榻、地毯、以及他的睡衣上。

  趙遠陽低頭看見自己被打濕的衣服,貼著自己顯得有些飽滿的胸膛,兩顆肉粒。

  他難堪地想遮,霍戎已經把打濕的被子給他掀開了,眼睛似有若無盯著他的胸膛:「去把衣服換了,洗個澡,去我那裡睡。」

  趙遠陽深深地覺得自己中計了。

  衣服濕濕地貼著胸膛,而那難聞的湯水還在向下淌,他眉頭緊皺,很受不了這個氣味,更別說黏在身上了。

  「我不跟你睡,把床單換了就是了。」

  「現在已經過零點了。」霍戎平靜地闡述,沒人會幫他換床單。

  趙遠陽沉默了下,看向書桌前的沙發,那沙發似乎正好能夠躺下自己的身軀。

  霍戎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想睡沙發?」

  他看著趙遠陽被打濕的那處肌膚,眼睛很深。

  趙遠陽沒發現他眼神已經發生了變化,他點頭,接著去衣帽間拿了新的睡衣,走向浴室。

  等他出來,戎哥不在了,床單和地毯上的殘局還沒收拾,而沙發上,則鋪了一張厚厚的毛毯。

  「什麼嘛……」這就走了。

  趙遠陽一個人坐在那沙發上,直到頭髮乾了,他關了燈,躺在沙發上。

  毛毯不算薄,但狹窄的空間仍然讓趙遠陽覺得不適,哪怕這沙發坐起來柔軟,也不代表它可以替代床。

  那毛毯很大,比沙發麵積大好幾倍,拖到了地上去。

  他躺著,蜷縮在黑暗裡,心裡委屈得要命,覺得戎哥現在不疼他了——有什麼好生氣的,不就是一隻豬嗎。

  空氣裡瀰漫著著一股讓他難以忍受的薑湯的味道,趙遠陽不明白,都過去這麼久了,為什麼味道還不散去,還沒有揮發。

  他蒙進那毛毯裡。

  可是毛毯不像被子那樣透氣,他睡在裡頭,第一次感覺這種黑暗乾燥的環境讓他喘不過氣。

  趙遠陽想起小時候,他做噩夢了,夢到有鬼抓他的腳,要把他拉到陰曹地府裡。醒來後他很害怕,去敲父母房間的門,可是家裡沒人。

  他怕得要死,最後躲到一個他認為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他那時候年紀很小,身體也小,可以鑽進行李箱。

  因為害怕,他開著燈,趴在行李箱裡,身體躬著,撐開行李箱,讓它露出一個縫隙來,能讓他看見外面的動靜。

  後來,他就喜歡把臉蒙到被子裡睡覺。

  認為這樣他就安全了。

  現在趙遠陽覺得這樣不舒服了,就只好探出腦袋,大口地呼吸。

  這時,房間裡的燈亮了,霍戎站在門邊,手就放在燈的開關上:「沙發睡著舒服嗎?」

  趙遠陽恨死他了,「特別舒服!」

  「真舒服啊?」霍戎走近他。

  「比金子還真!」他就是難受死!冷死!也堅決不去戎哥床上睡!

  霍戎蹲在他身旁:「心裡罵我呢是不是?」

  趙遠陽閉上眼,長睫毛垂下來,不高興地說:「你不是不管我嗎,你走開,別管我了。」

  「哥什麼時候說不管你了?」霍戎知道他的脾性,看著乖很真的乖,是兩碼事。

  「不是你自己說要睡沙發的嗎?你想睡我就由著你。」

  趙遠陽突然睜眼,眼裡全是委屈,「你明明知道這個不舒服的!」

  霍戎笑了,「剛才是誰說特別舒服的?」

  趙遠陽不說話了,神情很倔,就是不承認。

  霍戎伸手摸他的臉頰,粗糙的掌心摩挲著趙遠陽白皙的臉頰,趙遠陽覺得有點疼,可戎哥聲音卻是溫柔的:「好弟弟,去哥床上睡吧,床給你暖好了。」

  趙遠陽讓他的稱呼給弄得哆嗦一下,啊啊啊肉麻死了,這個死基佬啊啊啊!

  「誰是你的好弟弟!我不去。」他語氣很凶。

  霍戎不生他氣,只是手的力道有些變大,趙遠陽覺得好疼。

  霍戎盯著他,突然提起來:「你真的喜歡那女孩兒嗎?」

  「……哪個?」他一時還沒轉過彎。

  「抱著佩奇的那個。」

  「哦……」趙遠陽眼睛望著天花板,語氣飄忽,「喜歡啊,她那麼可愛。」

  「她叫什麼名字?」

  「……」

  「不知道?」霍戎笑了聲,這次沒給他機會,彎腰連人帶毛毯,一起抱起來。

  趙遠陽掙扎,喊叫著讓霍戎放他下來。

  霍戎把他放床上,說:「哥哥心疼你,不讓你睡沙發了,你睡床。」

  趙遠陽要哭了,「我不跟你睡。」

  「你睡床,哥哥睡沙發。」他闡述道。

  那沙發連自己躺著都困難,更別說戎哥了,趙遠陽怎麼可能讓他去受委屈,他一轉身,趙遠陽就心軟了。喊住他:「你回來。」

  趙遠陽躺進被子裡,床果然是暖過的,很溫暖,枕頭舒服柔軟,讓人一秒就萌生了睡意。

  霍戎挨著他,沒像之前他生病時那樣抱他,因為他躺進去時,趙遠陽就對他嚴肅申明:「我睡覺從來不會隨便抱人的,所以你不能抱我。」

  因為他是鋼筋直男,所以哪怕他和男人躺在一張床上,他也不會隨便抱男人的。

  他不知道,自己一睡著,就立馬打臉了。

  霍戎是沒碰他,答應了不抱他,就沒動了,可趙遠陽自己纏上來,意義就不同了。

  他腦海裡浮現出遠陽方才靠在床頭,薑湯打翻了,那湯汁打濕他的胸膛,絲綢的滑膩布料貼著身體,半透明的模樣。

  黑暗裡,霍戎吞嚥的聲音很大,他喉結上下攢動,手摸了下他的臉頰。趙遠陽睡得很深,他睡覺時姿態雖然不好,但神情是很正常的,只是嘴裡有空氣,齒關和嘴巴都緊閉,導致他腮幫有些鼓。

  十七歲的年紀,看起來年紀卻更小。

  霍戎的手順著往下摸。

  趙遠陽喜歡這種材質的睡衣,覺得睡著像裸睡一樣,沒什麼感覺。

  霍戎也喜歡,覺得滑,薄,隔著衣服都能摸到他皮膚的肌理,微凸的肉粒。他沒做得太過分,手指只在他上半身遊移。

  對此,趙遠陽一無所知。

  放了假,他當然不會繼續早起,一連幾天,他都在家裡窩著,不過那天他在戎哥床上睡了一晚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週五,趙遠陽要去學校拿成績單,順便把抽屜裡的東西整理了拿回家。

  他抽屜裡那些書,當然是不能拿回家的,趙遠陽打算乾脆就扔抽屜了不管了,聽天由命,掉了就掉了吧。

  他的成績單,是單獨去老餘辦公室去拿,而不是班長發。

  老餘看著他的分數:「你是要讀理科對吧?」

  趙遠陽點頭,「對。」

  老餘給他分析:「除開政史地的分數,你的理科總分,比上次考試高了十分,但這次的期末考試,整體難度很大,所以你進步了。」

  「五百分,這個分數上二本沒問題,但是要上一本,還是很懸,不夠穩。如果你有想考個好大學的想法,這個假期就別光顧著玩,好好補習,爭取開學的時候能取得較大的進步。」

  趙遠陽敷衍地點頭,開什麼玩笑,好容易放假了,還建議他去補習?

  他才不補!

  拿了成績,從辦公室裡出來,趙遠陽就看見了在班級門口的陳雪庭。

  陳雪庭看見他,立刻匆匆走向他:「你能聯繫到魏海嗎,他不接我電話。」

  「不接你電話?」趙遠陽注意到她神色恍惚,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

  「你幫幫我吧,我想跟他說話。」就在前兩天,她突然收到了一直申請的學校的offer,她跟魏海說了,魏海就跟她說了分手。

  這是出什麼事兒了?

  趙遠陽幫她打了個電話過去,開了外放。

  魏海不接陳雪庭的電話,但接趙遠陽的卻很快,「遠陽?」

  「我在學校拿成績,碰見你女朋友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下,接著魏海哦了聲,聲音很煩:「你別管她了,我跟她分了。」

  陳雪庭直接哭了,「你跟我一塊兒去吧,跟我一起好不好……」

  魏海很絕情:「遠陽,我先掛了,你不用管她,直接走。」

  電話掛了,陳雪庭哭得很大聲,來往領成績的學生不少,都滿臉詫異而八卦地望著這邊,竊竊私語:「高二的級花?不是魏海的女朋友嗎,怎麼和趙遠陽攪一起了,還哭成那樣?」

  「還能怎麼的,分手了唄,抓不住魏海現在來抓另一個?」

  「什麼啊,我都知道了,她拿到了波士頓大學的offer……這是要出國讀書,人家跟她分手了吧。」

  趙遠陽遞給她一張手帕:「別哭了。」

  陳雪庭抬頭看他,滿臉的梨花帶雨——很漂亮的女孩子,任誰看了都會心軟吧,但趙遠陽心裡居然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情。

  只是覺得可憐。

  「趙遠陽,你能不能幫幫我,你知道他住哪裡嗎?我想找他。」她抽噎著說。

  趙遠陽搖頭,「我沒法幫你。」他要是給這女孩子說了魏海的住處,只會給魏海添加麻煩。

  「那……那你……」她咬咬牙,手背抹淚,「你能不能跟他說,如果我不去了,我留下來,他能不能不分手?」

  他點了下頭,「我會轉告他的。」說完,趙遠陽就要走,陳雪庭又道:「喻佩佩也要轉學了,這是她電話,如果你想聯繫她,可以打給她……」

  趙遠陽看著紙條上的號碼,滿腦子都是問號,喻佩佩是誰?

  他沒有接紙條,禮貌地說:「謝謝,我想我不需要這個。」

  轉過身,他才恢復了一點記憶,那個喻什麼,好像就是……那天晚上,拿著他的毛絨粉豬的女生。

  高二下學期前突然轉學,要說這裡面什麼內情都沒有,趙遠陽是不相信的。

  他上了車,低頭給魏海發了短信,正是陳雪庭讓自己轉告給魏海的話。

  短信石沉大海。

  趙遠陽回到家,把成績單給戎哥看。

  霍戎誇了他,說獎勵他,帶他去滑雪。

  禹海市沒有這樣的滑雪場,趙遠陽要坐霍戎的私人飛機去因斯布魯克,帶上了那套之前聖誕霍戎送他的滑雪服和滑雪裝備。

  上飛機前,他們在安檢處受到了很嚴格的盤查和搜身,一群不像是機場地勤安保的男人,嚴肅且警惕地跟霍戎說些什麼請他配合,就好像他是什麼不法分子一般。

  有人還要搜趙遠陽的身,霍戎阻止說:「他還是孩子,我不想任何人碰他,用儀器掃就行了吧?」

  趙遠陽順利過了安檢,沒有任何人碰他。

  飛行時間長達十小時,趙遠陽一覺睡了過去。

  等他睜開眼,已經到了阿爾卑斯山脈上空,從舷窗往外看,是被白雪掩蓋的藍色山巒。

  隔著舷窗,那些叫人驚豔的雪峰近在咫尺,隔著一層雲霧,連山的紋理都看得清,連雪的光澤也顯出明暗。

  奧地利的因斯布魯克,被稱為阿爾卑斯之都,雪峰連綿不斷,有著世界上最好的雪場。

  他睡了太久,飛機落地時非常精神,根本不存在倒時差的問題,簡直躍躍欲試要去雪地地滾一圈了。

  霍戎給他披上外套,「外面冷。」

  下了飛機,他們直接上車,開往住處。

  車從城鎮街道慢慢駛過,哥特風的建築鱗次櫛比。

  他們住的地方不在鎮上,而是在滑雪場裡——阿爾卑斯山的其中一座雪峰的半山腰,不高不低,趙遠陽下了車,踩下去,腳踝陷入雪地裡,他家的地毯也有這樣的觸感,但家裡那個是暖的,這個是冰冷的。

  那座房子有著木製的屋脊,玻璃的牆,就停在茂密的樹林中央,深綠色的樹林,雪堆得很深,彷彿和冰天雪地融為一體了般。

  站在那裡吹著冷冽的風,能俯瞰整座彷彿還停留在中世紀時期的城市。

  他們什麼都沒帶,只有趙遠陽,專門帶了霍戎上次送他的滑雪套裝。

  雪地太軟、太深了,他每一步都走得有些困難,但他卻喜歡這種感覺,霍戎要幫他他也不肯,說自己來。

  他一步步地走到樓梯處,霍戎伸手拉住他,把陷入雪地的趙遠陽拉起來,他的手抓著趙遠陽的手套,趙遠陽仰著頭,眼裡流露出朝露般的光,臉上有感染人的笑。

  進了房子,趙遠陽才感受到暖氣,在冰天雪地裡,哪怕他全身都全副武裝,臉還是露在外面的,能接觸到過於冷冽的空氣和溫度。

  但進了房子後,瞬間就沒有那種感覺了。

  趙遠陽看見自己的滑雪套裝就放在門邊,整個房子不大,像家裡一樣,地上鋪著雪似的地毯,溫暖的地毯。而四週一圈都是透明的玻璃牆,風景非常美,但隱私蕩然無存。

  他環顧一圈,目光放在這房子裡唯一的一張床上。

  床很大,而且看著便軟得一塌糊塗,躺著一定很舒服——但這不是重點。

  「只有一張床?」

  霍戎點頭:「一張,如果你不喜歡這裡,我們可以換,換到鎮上去住酒店。」

  趙遠陽看著四周的風景,知道要住在這樣和自然融為一體的地方,肯定是大費周章。住在酒店,哪裡有住在這種地方舒服?

  但四周的牆還是讓他覺得有點不舒服,太透明了,讓他有種自己被看光了的感覺。

  似乎看穿了他在想什麼,霍戎適時道:「外面看不見裡面的,別擔心,也不會有人過來,要滑雪不用走遠,就在後面。」他伸手指了下,「從樹林穿過去,幾分鐘就到了,這裡很安靜。」

  「你怕冷,如果冷了,我們就直接回來,這裡很暖和。」

  趙遠陽心不由得鬆動了,以前住家裡,好歹還有個衣帽間可以保證他的隱私,他不用擔心自己看見戎哥換衣服,也不用太擔心自己換衣服被看見。

  但現在——趙遠陽看著那光禿禿的浴室,心裡咒駡著戎哥居心叵測,居然連浴室的牆都是透明的!

  他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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