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懷不軌
肖正的爸爸肖衍看起來只有三十六七歲的樣子,長相比肖正更硬朗一些,但是整體的氣質卻是比較溫文爾雅的類型。
要知道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久了,很多人連外表的周正都很難堅持,像肖衍這樣由內而外都算得上週正的人,實在是很難得。
林小川坐在正對著門口的椅子上,將受傷的臉對著光線好的那邊。
肖衍從兒子手裡拿過乾淨的毛巾,將林小川的傷口清洗乾淨,然後又將毛巾遞給了肖正。然後他的手指沿著林小川的傷口輕輕抹過,那道箭傷迅速癒合,就像從不曾存在過一樣,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一會兒你和小正在家等著,陌生人的事我會去找大老汪說,你就不要去了。」肖衍道:「你爺爺不是不讓你和戰士走得太近麼。」
經過了一番掙扎,林小川還是將陌生人的事告訴了肖衍。
林小川摸了摸自己恢復如初的臉,道:「今天留在部落裡的戰士除了大老汪還有誰?」
「還有汪藤。」肖衍道。
他口中的汪藤是大老汪的弟弟,比大老汪小了近20歲,一直被大老汪當成半個兒子養大的。大老汪是部落裡戰士的首領,倒不是因為他有多麼高的領導才能,而是因為他武力值最高。
林小川想起早晨在牲口棚躲雨時那種危險的感覺,心裡不由一跳。不過他隨即又覺得,自己有些太過草木皆兵了。
肖衍處理完了林小川的傷口,又簡單的交待了兩人幾句,便動身去找大老汪了。部落周圍突然出現了陌生人,這多少也算是一件比較緊迫的事兒,肖衍不敢耽擱。
肖正生了火,打算把今天撿來的菌子和野菜弄一弄,混著昨天領到的肉一起煮一鍋,兩家人一起加個餐。
林小川中途回了一趟家,林爺爺似乎依舊睡得很沉。以往老爺子白天裡也愛打個盹兒,但是像今天這樣嗜睡卻還是頭一遭。
也許是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林小川總覺得心裡特別慌亂,就好像預感到即將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可是他又不能判斷究竟是什麼事,更不知道該如何阻止。
一大早被人一通奚落,林小川本來是很鬱悶的,結果不久後莫名其妙的突然覺醒了,他的鬱悶便被欣喜取代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那兩個陌生人的緣故,林小川在欣喜之餘心裡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林小川回到肖正家之後,爐子上的水已經燒開了,肖衍依舊沒有回來。
「啊!」肖正一聲痛呼,手被熱爐子燙了一下。
林小川忙跑過去看了一眼,便見對方指腹上被燙了好大一個泡。肖正對做飯一事並不生疏,想來也是有些走神才會至此。
「我爸怎麼還不回來,要不我去看看他吧?」肖正道。
「我去吧。」林小川道:「順便問問大老汪識字班的事。」
其實林小川心裡也有一些小算盤,他覺得大老汪等人對牧者態度的轉變,說不定也多多少少和自己遲遲沒有覺醒異能有關。
使用異能對於他這樣的年輕人來說,看不出太大的反作用,可是對於老人家而言,就有些吃力了。所以,很長的一段時間以來,林爺爺都沒有使用過異能。
如今林小川已經覺醒了,他可以替代林爺爺成為新的牧者。這個轉機,說不定能挽救他們在寨子裡的地位。
林小川走過大半個寨子,心裡亂七八糟了的想了一通,徑直去了大老汪的住處。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剛要伸手敲門,便被屋裡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隔著門板,一個壓抑的呻/吟聲不斷傳來,間或夾雜著另一個人興奮的喘息。
雖然未經人事,但是憑藉本能的感覺他也猜到了屋子裡正在發生的事情,屋裡有兩個男人正在做那種事。
林小川一下子就漲紅了臉,心跳的砰砰直響。他後退了幾步,打算轉身就跑,卻不料直接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對方在他驚叫出聲之前,伸手摀住了他的口鼻。
爐火燒得很旺,架在上頭的那口鍋裡的食物已經開始沸騰。
肖正有些走神的盯著爐火,指腹的燙傷不時傳來隱隱的疼痛,不過他倒不是太在意,等他爸回來之後,用手一摸他的指頭就能恢復如初。
肖正起身走到門口張望了片刻,依舊沒有看到肖衍或者林小川的身影,他心裡不由開始有些不安起來。
被人摀住嘴巴的時候,林小川就知道自己攤上事兒了。
他時常被林爺爺交待,無事不要招惹任何一個戰士。年幼的時候,他還不是太明白,只是出於本能,遵守林爺爺的叮囑。後來年紀漸長,他也不時琢磨出了一些念頭。
只是這種奇怪的念頭,他自是不會拿出來剖析清楚,因為本就是上不得檯面的緣由。在一個性別比例不均衡的部落,長相過得去的男孩子總是容易引人生出些別的想法。
早晨躲雨的時候,林小川就有些忐忑,那種危險的感覺太強烈。可能是出於直覺,也可能是出於牧者的覺察能力。但是他忐忑歸忐忑,大白天的,他不覺得有人會真的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直到他被人摀住口鼻拖到了完全陌生的房間裡。
房間裡光線昏暗,但是他依舊一眼就認出了將他弄進來的那個人。對方高大的身軀擋住了本就少得可憐的光線,如今林小川整個人都籠罩在對方的陰影裡。
「汪藤。」林小川道。
「每次遠遠的看到我都躲著,你怕什麼?」汪藤道。
林小川轉開視線,略微低著頭,沒有回答。這種問題,怎麼答都不可能是正確答案,既然如此,索性還是裝啞巴更省力氣。
「為什麼不看我,嫌我長得醜麼?」汪藤捏著林小川的下巴迫使他抬頭,那張並不醜甚至有些英氣的臉上,赤/裸裸的掛著貪婪和難以抑制的興奮。
林小川敏感地覺察到了危險的氣息,於是有些逞強的道:「我是下一任的牧者,你無論想做什麼,都最好考慮清楚後果。」
汪藤笑了笑,驟然俯身靠近林小川,兩人隔得太近,呼吸彼此可聞。林小川心裡的恐懼感突然襲來,他閉上眼睛,在心裡默默地回憶著在山上凝滯時間的方法,可是似乎有些徒勞無功。
「如果不是二鬍子一直道貌岸然的維護你們幾個,三年前我就想對你這麼幹了。」汪藤道。
【你們幾個】?林小川突然想起了肖衍,聯繫到方才在大老汪門口聽到的聲音,心裡咯噔一下。
「不過現在不用怕了。」汪藤道:「二鬍子今天回、不、來、了!」他一字一頓的道:「往後沒人罩著你們了,姓肖的要想保住他兒子,就得任我哥戳扁捏圓,而你……」
汪藤適當的收聲,極為曖昧的在林小川耳邊蹭了蹭,然後低聲道:「要想保住你們家那個沒用的老傢伙,就乖乖把我伺候好。」
林小川只覺得胃裡一陣噁心,同時心裡漸漸開始絕望。
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戰士的力量較普通人大的太多。林小川在汪藤的手裡,就像一隻隨時可以被捏死的麻雀。
不過汪藤不會那麼快捏死他,他隱忍多年的欲/望,如今終於有了釋放的機會,不把這些年的積鬱討回來,他是不會輕易甘休的。
林小川的雙手被汪藤用一隻手扣住,然後整個人被粗暴的翻了個身按在了堅硬的桌子上。
由於沒有經過細緻的打磨,桌子上並不光滑,穿著衣服倒沒覺得什麼,可是汪藤另一隻手稍一用力,就把林小川身上的衣服扯得七零八落。赤/裸的身體被粗糙的桌面磨得生疼,但是林小川心底的絕望,來自身後那個失去控制了的惡魔。
「害怕嗎?」汪藤伏在林小川光滑的背上,下身火熱的某處緊緊地隔著衣服抵著林小川,他的一隻手在林小川身上毫無章法的來回摩挲,像是終於得到了覬覦已久的寶物,既有愛不釋手的熱情,又有恨不得一口氣毀了的扭曲情感。
「害怕你就叫出來,你叫的越大聲,我就越興奮。」汪藤說罷在林小川光滑的脖頸上舔了一下。
林小川心裡泛起了濃濃的厭惡和噁心,更多的是恐懼和無助。他明明已經覺醒了異能,可是因為使用頗不得法,越是焦急慌亂的時候,反倒越是難以控制。
汪藤脫掉自己的衣服,貼著林小川的背伏在上面,肌膚相貼的感覺,讓他眼中濃濃的情/欲又重了幾分,像是熾熱的火苗,恨不得將自己連同身下的林小川一同燒死。
林小川終於崩潰了,他意識到自己不可能逃脫的了,可是他又極其厭惡汪藤對他做的一切。巨大的恐懼感席捲而來,林小川自懂事以後第一次哭了。
起先他還是無聲的抽噎,慢慢的這種哭泣便演變成了小聲的啜泣。
身下之人的軟弱無助,並沒有讓汪藤退卻,相反,他變得更加興奮了。想著早晨隔著窗縫望見林小川時,自己的肖想和渴望,如今終於得以實現,汪藤恨不得將林小川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