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悲慘少年
但是越慕言開口,打碎了萬忠的願望。
「我是說扒了他的褲子。」越慕言將這句話再次重複了一遍,她當然知道,這句話有點讓人匪夷所思。但是就算用武力,威脅這小子答應了不准亂說話,她也不敢信吶。另外就算不提這小子的特殊,她也不能為了自己並不當一回事的事情,就要了一個人的命。
當然,弄殘了也不行,還不如一把弄死呢。
所以,想了想去,她覺得只能用歪法子了。
而這個歪法子,就是扒了這小子的褲子,讓他也出一回丑,看他敢不敢在外面亂說話。姑娘家要講名節,再混的小子也要面子啊。有多少男人或少年,為了面子這破玩意,讓別人握住把柄。
迎著萬忠糾結的眼神,越慕言笑著道:「他看我一回,我也看他一回,這樣不就扯平了麼。如果他敢亂說話,我就同人說說,今天我所看見的。」她覺得前世的自己,年紀應該不大,因為好像沒有見過男人這玩意呢。
說事話,她還挺好奇的!
萬忠都快要被自家主子的話,給嚇的厥過去了,他想他可能真的是年紀太了吧,不然怎麼搞不懂現在的小姑娘了呢?從前就知道,自家主子想法不一般,可是,可是扒少年人褲子這種事,也太不一般了吧!
「不行。」萬忠艱難的道:「這事根本就不是這麼算的,不能讓主子見到那些髒污的東西。」什麼就扯平了,這種事怎麼看都是主子吃虧啊!
越慕言見萬忠不同意,皺著眉道:「不能殺,也不能扒褲子,那到底要怎麼辦?」
萬忠掃了眼躺在地上,倆眼明顯呆滯的占央,咬了咬牙道:「主子你走遠點,我扒了他褲子也是一樣的。」
越慕言還以為,萬忠會有什麼好想法呢,聽到這話便搖頭道:「你看他怎麼會怕,當然要我這個小姑娘來看才有用呢!」
回過神的占央,聽到這些話,真是不知道要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好。比起被滅口,被扒了褲子就算不了什麼了。何況的確如女公子所說,此事絕對是他一生的污點,再也不想讓人提起。
另外,什麼叫髒污的東西?說的好像他沒有似的。
越慕言見萬忠想不出辦法,卻又不同意她的,撇著嘴道:「萬爺爺,您都不聽我的話,那以後我還怎麼號令旁人啊!」說完氣哼哼的背過了身。
萬忠聽了一時無言,半晌後道:「只,只此一次,以後主子可不能再這樣胡鬧了。」天啊,他對不起老主子,也對不起大姑娘!
「當然就這一次了。」聞言越慕言笑著轉回來,道:「要不是為了讓這小子管好自己的嘴,我才不稀罕看他褲子裡裝的東西長什麼樣呢!」
占央閉上了眼,在心裡拚命告訴自己,這不算什麼不算什麼。女公子她還小呢,看見了就看見了,比起死來要好的多。可是再怎麼說,當自己被扒下了褲子,下半身一涼的那一刻,他的眼睛還是忍不住濕潤了。
他,他覺得自己像個小媳婦,出門遇到了不懷好意的惡霸。當然,雖然他不是小媳婦,此刻卻面對著一個女惡霸。
「原來,就長這個樣麼?」半晌後,占央聽到了女公子的聲音。
其實,越慕言看的一點都不清楚。這裡離紮營的地方有點遠,那邊的篝火都照不到這邊。她又是來幹壞事的,當然沒有點火把子,也就是說這裡現在烏漆抹黑的,除了藉著頭頂淡淡的月光看到點形狀,具體的根本就看不清楚。
見主子彎著腰,都快蹲下來湊上去看了,萬忠心塞的撇過了頭,決定還是眼不見為淨了,這一幕作為老人家他真的有點受不住。
越慕言蹲下來,撿了地上的一根枯枝,伸過去戳了戳。
「唔。」占央閉著眼,終於忍不住流下了辛酸的男兒淚。
越慕言還以為自己把人給戳疼了,畢竟聽說男人這裡是很脆弱的,受不了一點的傷害。扔掉手裡的小樹枝,她抬頭去看占央,然後就發現了他眼邊的倆道淚痕。
越慕言:「……」媽耶,她好像做了很不得了的事,把這個小子都給弄哭了。還是說,剛剛她真的戳疼了他?明明她挺溫柔的啊。
「咳。」按下突然而來的心虛,她清了清嗓子,語氣淡漠的道:「占央你看,現在你看了我一回,我看了你一回,正好扯平了。」
「以後你不亂說話,我也不會讓人知道,你今天讓我給看光了。」
此時的占央簡直心如死灰,聽到這番話,很想說其實他只看到女公子蹲下去站起來,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看見。哪像他此時口不能言,被綁的一動不能動,只能任由女公子蹲下來將他看了個仔細。
見占央滿臉的木然,越慕言真的有種自己在辣手摧花的感覺。微微緊張的嚥了嚥口水,她伸出食指,戳了戳占央的臉,道:「不說話是怎麼個意思,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啊?」
「你要是不同意,我可就要再做點別的了。」
占央奮力的唔了一聲。
越慕言瞭然,抓住了那團露在外面的布,詢問道:「我拿掉這個,不過你要保證不大聲喊啊。」
占央屈辱的點了點頭。
見占央如此配合,越慕言也是很高興的,她扯開那團布,道:「現在告訴我,剛剛我說的,你同意嗎?」
「同意。」被那大團布堵住了嘴這以久,占央覺得倆腮酸痛不已,他閉了閉眼聲音沙啞的道:「今天的事,希望女公子和我一樣,不會再告訴他人。」
「嗯嗯,這是當然的。」越慕言很開心他們能達成一致,然後又拿出寒玉匕,親手挑斷了綁著他的繩索。
手腳得到自由的第一時間,占央就立刻給自己提上了褲子,站起來臉色木然的道:「那麼女公子,我可以離開了麼?」
「好,你走吧。」
越慕言低頭想了下,也沒有什麼想要說的了,於是很乾脆的發話,讓剛剛身心都受到摧殘的少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