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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之夫父有責》第7章
第7章 辭工

  昨日午後下工後,季春山便來了這倚翠軒,花了攢了半年多工錢,買了一隻銀鐲子,而後便去尋那孫寡婦以作討好,只盼能得償所願好逍遙快活一番,卻不想連孫寡婦面都沒有見到,直接吃了個閉門羹,鐲子也沒送出去。

  氣惱鬱悶之下,季春山便去找了二三好友喝酒發泄。眾人皆知其事,紛紛出言相慰,話頭不知不覺便說到了季春山的夫郎葉清嵐的頭上。酒桌上有一尖嘴猴腮形容頗為猥瑣之輩名為朱旺,乃是這鎮上飄香院的灑掃雜役,見季春山對葉清嵐十分厭憎惱恨,便出了個注意,好讓季春山發泄心中火氣,卻不至傷了人命。

  這主意,便是那朱旺自飄香院中斂來的不少廢棄損毀之物中,取出幾件交與季春山,令他回去用之在葉清嵐身上,必會令其狠吃上一番苦頭。此舉正中季春山下懷,只想想葉清嵐將受其苦,便覺心中郁氣消散不少,對那朱旺更是稱兄道弟感謝連連。

  又飲了數杯酒水後,天色漸暗,季春山雖有醉意,卻是興頭正旺,頂著夜色回到了安平村。而後,便是以季寧煦為威脅,令葉清嵐只得屈從,飽受了一夜的苦楚。待天明時,季春山卻是莫名栽倒在地,就此魂身兩分。

  原身對孫寡婦志在必得,是以不惜大下血本買了這銀鐲,卻不知那孫寡婦對他唯恐避之不及,怎會因一小鐲改變心意,只是原身始終未曾看清罷了。如今季春山雖得了原身記憶,卻並無繼承原身之情感,對那孫寡婦無半點執念,日後自不會再與之來往,想來那孫寡婦也是樂見於此。

  銀鐲留之無用,季春山便來了這倚翠軒,打算將其退了換些銀錢,想來也就足夠用於抓藥和采買它物了。

  剛進鋪子裡,便見裡已有數位女客,正倚在櫃檯邊,手持一隻精緻的銜珠金鳳釵,細細看來,彼此交談。因背對不知其面貌如何,年齡幾許,但見其中兩人穿著綢衫羅裙,配玉環金簪,應是小姐主子之類,而二人身旁各有一女穿著打扮則是差了不止一等,想是丫鬟奴婢之流了。

  季春山略略掃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店中有一個夥計正招待那幾位女客,卻還有一人正閒暇,見季春山走進,也未因其穿著粗鄙而心生輕視懈怠,笑臉迎了上來。

  “不知這位客官想要看些什麼,本店——”夥計話未說完,便因季春山伸手遞到眼前的荷包而頓住了。

  “小哥請看看此物。”

  夥計接過荷包,打開後,從中取出了一隻約二兩重的鏤空纏枝紋銀鐲,夥計自是認出這荷包乃是自家所出之物,心中隱隱猜到了季春山的來意,卻還是問道:“不知客官這是何意?”

  季春山道:“此鐲是昨日午後自貴店中所買,本意是做內子生辰之賀禮,不想生辰未至,內子不幸染病,因家中銀錢不足,是以不得已需退回此鐲,以籌藥資。”

  聞得此言,那夥計卻未露出半分不悅之色,只點了點頭,道:“此事需得請示掌櫃,請客官稍後,”

  季春山忙道:“應該的,勞煩小哥了。”

  說罷,就見那夥計轉身走進後堂。季春山於店中等候,倒也不擔心被店家欺了去。這倚翠軒同醉仙居一樣,東家皆為距洋河鎮以南十七里遠的方城縣內的一林姓大戶。此林家世代為商,且為積善之家,素來嚴以御下,取財有道,從無欺壓矇騙之舉,頗負盛名。

  不多時,那夥計便從後堂轉出,只是手中已無了那裝有銀鐲的荷包。

  夥計來到季春山面前,交與他幾塊碎銀,並道:“客官,我們掌櫃說那銀鐲的確為我店所出之物,不過買走一日,且未有損毀,是以原價退回,共計二兩二錢銀子,客官瞧瞧可對?”

  季春山接過銀子,只感手中分量,便知夥計所言不差,道:“貴店信譽,有口皆碑,自是不差的,還要勞煩小哥替我向掌櫃致謝。”

  說罷,再次謝過夥計,季春山便轉身離開了倚翠軒,而後,直奔仁濟堂。

  仁濟堂乃是鎮上唯一的醫館,往來客流不絕,未進門只在門口便聞得鋪子裡傳出陣陣藥草的苦澀之氣。仁濟堂內部分為兩部分,左為藥堂,及胸口高的楊木櫃檯後,是三個年約十三四的少年,正奔走忙碌於四架呈凹字型貼墻而立藥櫃前,循藥方抓藥。

  堂內右邊則是設有一條三尺長案,案上擺有筆墨紙硯,脈枕針囊等物,案後置一把方椅,椅上端坐一老者,為此堂坐診大夫。案前則放有幾條長凳,以供尋醫問藥之人等候之用。

  季春山拿出藥方,稍等些許後,見一細眼闊耳的少年空閒了下來,便趕忙走了上前,將藥方交與少年,道:“勞煩小哥,此兩張藥方,各抓五劑。”

  “好的,請稍後。”那少年應了一聲,隨後拿起一張藥方細看,看罷便從旁一沓桑皮紙上捻出十張,每兩張置於一處,共分五處,而後取過小秤,開始自身後藥櫃內稱取藥物。

  不多時,五劑藥便已抓好,那少年熟練的將藥包好,然後用麻繩將五劑藥綁在一起,方便提取,而後,少年又細看另一張藥方,再如同剛才一般依次抓取。

  “第一張藥方所抓之藥,每劑二百四十文,五劑共計一千二百文,第二張藥方所抓之藥,每劑一百三十文,五劑共計六百五十文,且藥包上皆點紅點,以作區分。十劑藥總共一千八百五十文。”少年抓好藥後,拿起櫃檯上算盤一番撥弄■啪作響,便算出了所需藥費。

  季春山聞得此數,內心暗道:幸好提前將那銀鐲退了回去,不然就算藥費可以賒欠,卻也無法采買它物了。隨後他交與夥計二兩整的碎銀,得夥計倒找回一錢銀並五十文後,便將兩提藥放進背上竹筐,離了仁濟堂。

  藥已買好,卻還有一件事要辦。如今葉清嵐病倒,季寧煦年幼,都需人照顧,更不說家中還有種種雜事需人料理,且季春山對日後之路也已有了些許打算,是以便打算辭去醉仙居的活計。

  再次來到醉仙居的後門,此時兩扇門扉皆已大開,門外停著兩輛驢車,每輛上都壘著數擔乾柴,正有兩人將一擔擔柴扛進醉仙居後院。

  季春山走近,還沒等他開口,那守門的少年小三便看到了他,笑道:“季哥來的正好,掌櫃的剛送走了貴客,我跟他說你找他有事,他讓我告訴你,來了直接去小院找他。”

  “我這就去,多謝你了。”季春山笑道。

  小三聞言卻微微有些詫異,擺手道:“不用謝,不用謝,季哥跟我客氣啥。”

  季春山進門後,小三看著季春山的背影,一臉好奇怪異,今天的季哥怎麼感覺怪怪的?

  卻說季春山進了醉仙居後院後,沒有先去掌櫃住的小院,而是先來到了後廚處。

  這醉仙居的後廚掌勺,便是季春山父親的至交好友。此人姓周名景,幼年孤苦,多得季家幫扶,後同季父同在鎮上做學徒學藝,季父學木工,周景學廚藝,後來還入了當時掌勺大廚的眼,拜其為師並其真傳,後娶師傅之女為妻,並接替師傅成為醉仙居的頂梁支柱,便是掌櫃也需得禮讓三分。

  季家早年雖對其多有扶助,但並不曾想過要什麼回報,是以從未要求過什麼。但季父過世之後,季母軟弱,季春山沒了約束,便整日招貓鬥狗無所事事,敗光了家中銀錢。自季家敗落後,從前交好人家只剩十之一二,且其中以周景最為得勢,不得已,季母求到了他處。

  周景一直感念季家從前的恩惠,望能回報一二,只是季父卻不願挾恩求報,次次婉拒。這次季母主動提起,自是無所不從。因知曉季春山本性,便安排在了自己身邊,好就近看管。周景無子,只有二女,皆已出嫁,對季春山視若子侄,還曾教授其烹飪技藝,只是季春山心無大志不求上進,每每應付了事。

  周景恨鐵不成鋼,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就此作罷,好在季春山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惹不出什麼大事來。

  此次季春山打算辭工,掌櫃那處好說,周景這卻不容易過。不過,想來自己只要把家中情形如實相告,雖說或許會受一番斥責,但也應能夠得到允準。

  進了後廚,頓時一陣煙燻火燎熱火朝天之態,廚房裡共設六處灶眼,或放炒鍋,或置蒸籠,或安湯罐,更有數人切菜的切菜,揉面的揉面,爆炒的爆炒,各司其職,雖熱鬧卻不凌亂。每當一道菜肴完成,便立時有候在一旁的小二放至托盤上,端上前廳。

  季春山掃視了一圈,沒在眾人中發現周景,剛想尋一人相問,就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山子,你咋這麼早就回來了?”

  季春山轉身看去,說話之人將近五十歲左右,粗眉方臉,鬢角微白,與季春山差不多的身量,正是周景,忙喊道:“周叔。”

  周景點點頭,剛要說話卻突然看到了季春山背後竹筐裡的藥包,不由蹙眉道:“怎麼回事,可是生病了?”

  季春山道:“不是我,是清嵐。”

  聞言,周景眉頭皺的更深了,追問道:“嵐哥兒病了?什麼病?怎麼病的?可還嚴重?”

  季春山趕忙解釋道:“是昨夜裡受了寒,發了高熱,好在現下高熱已退了,只是身子還虛的厲害,尚需調養些時日。周叔,清嵐病倒需人照料,家中雜事也離不得人,所以我打算辭去醉仙居的差事。”

  周景沉吟片刻,道:“回頭我讓你嬸兒去家中看看,照料一二,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就老實給我待在醉仙居裡。”

  葉清嵐生病,周景信,但季春山說回去照顧還操持家事,他卻是半點不信的,估計葉清嵐此次重病和他也脫不了干係,與其放了他不知去何處惹事,還是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最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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