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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倒數之左右手》第22章
第十一章 上

 早上起來,林原便打車去國家發改委,準備四處拜拜山頭。

 車程不近,他昨晚睡得不太好,閉著眼睛養神,心裡面卻全是昨天夜裡和傅沖在床上的那些事。

 頭一次,林大官人因為房事....鬱悶了。

 還是那張端正俊俏泛紅的臉,還是那具健美剛勁男人味十足的身體,可是,林原卻感覺不到前天晚上傅沖像火山噴發一般的激情。

 他們在昏黃的燈光下對視著,林原看到了傅沖瞳孔中微微的顫慄,是期待還是...害怕?他輕輕俯下身去尋找他甜蜜而有力的唇,沒有上次那主動迎上來啃咬般的吸吮,卻感受到唇齒間的絲絲顫抖。他攬緊他結實勁瘦的腰,將兩個雄性的陽剛緊緊貼在一起,那身體似乎有春芽在萌動,悄悄的,慢慢的,遠不像上次錢塘江春潮那般波洶浪急。

 他是怕了嗎?還是仍然在生自己的氣,或者....沒有藥力...他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

 自己用足了精神,千般溫柔萬種柔情,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可是傅沖的雙手是僵硬的,即使摟在自己的後背上,也不再像上次那樣在那強健的肌肉上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最讓林原鬱悶的是,他明顯....在忍受。

 雖然不會像第一次強迫他時那樣的痛苦,但是在他微皺的眉頭上,在他緊咬的唇齒間發出的微哼中,林原都感覺到了他的緊張和...隱忍。

 這和他上次那小野狼一樣的索求是那麼不同,不同到林原很早便結束了戰鬥。當他翻身躺下,慢慢平復時,耳邊是傅沖長長呼出一口氣的聲音。

 原來,沒有藥力的輔助,自己還是沒有征服這個男人的身體,沒有征服這個身體裡最寶貴的.....心。

 這讓他忽然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沮喪,以至於整個後半夜他都沒有睡好,他知道,身邊的男人也和自己一樣,雖然閉著眼睛,卻一樣在清醒中直到天明。

 是的,傅沖昨天夜裡一樣沒有睡好。

 林原去發改委了,他收拾了一下,打電話訂了兩張第二天早上回金山的頭等艙機票,這男人吃穿住行還真是沒有他不講究的。

 今天是林原的生日,早上起來,傅沖想了想,還是輕輕趴到他耳邊說了聲“生日快樂”。林原愣了有那麼兩秒種的時間,猛地把傅沖攬過來,用力親了一口,翻身壓了上去,傅沖雙臂一擋,“別鬧,你跟發改委領導約的時間快到了,快點收拾。”

 看著林原穿好一身西裝,又恢復了那個威嚴冷峻的模樣,傅沖有些莫名的...疏離感。這個男人身上太過強烈的兩面性一直讓他困惑,費解,甚至於迷惘。每當他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傷害,帶來滿心痛恨的時候,他又總會用最溫暖人心的方式,用呵護誘人的愛惜讓你心動。然後,又會在你心門開啟之間,用他的反復無常讓你喜憂參半,糾纏無助。

 昨夜的傅沖是迷茫的,是困惑的,甚至有些....驚慌失措。

 不知道為什麼,前幾天對林原有如海潮一般洶湧的欲望似乎退潮了。面對他有力的擁抱,滾燙的雙唇,甜蜜的情話,挑逗的撫摸....傅沖既有慢慢滋長的欲火,也有一種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抗拒。

 這讓他忽然間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當一個人不能確認自己靈魂與肉體的歸屬,那種失落感就像心裡多了一個萬斤重的鐵球,讓他的心下落、下落....一直低埋到塵埃中去。

 越是如此,他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僵硬、緊張和慌亂。這感覺迅速傳遞到了林原的身上,那個男人像是忽然被人卸去發動機的賽車,在高速行駛的公路上失去了動力,賽車手一陣手忙腳亂之後,賽車便拋錨在了半途之中。

 當靈魂尋找不到方向的時候,只能寄希望於*的引領。當*也陷入了迷途的時候,又能如何,只有耐心的等待,等待一個不可預知的未來。

 他們住的大套房是帶小廚房的,傅沖準備自己親手給林原做一頓生日晚餐,林原出門的時候,他告訴他回來吃飯,自己做。林原開心地點點頭,邪氣地笑著,用口型對傅沖說,“我要吃你!”

 傅沖沒理他。

 他來到酒店附近的一家大型超市,按照心裡想的菜式買夠了所需的各種材料,還在超市內部了西點部買了一個不大的蛋糕。時間還早,他隨意地在超市裡面溜達著,身體還微微感覺有些酸疼,那是昨晚的後遺症。

 一家音像製品店裡放著一首聽起來略帶傷感的歌曲,唱歌的男生有著一把磁性十足的嗓子。傅沖慢慢停下了腳步,認真去聽那首歌的歌詞:

 ......

 你眼神裡的訊息我懂

 像隨時準備燎原的火

 那危險的美我曾見過

 也因此留下了傷口

 愛情依然是傳說

 就別再觸碰

 我荒涼心中還在痛的角落

 別愛我如果只是寂寞

 如果不會很久如果沒有停泊的把握

 別愛我不要給我藉口

 不要讓我軟弱別再把我推向海市蜃樓

 ......

 磁性的男聲一句句低聲吟唱著,“別愛我...別愛我...”

 傅沖對這淡淡的哀傷的旋律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歌詞裡的每一句仿佛都寫進了自己的心裡。他走進店裡,買下了這張cd,鄭中基的《別愛我》。

 走在回酒店的路上,傅沖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跌落在一片白棉花的海洋裡,找不到方向,

 找不到盡頭,使不上力氣,一切都是空蕩蕩的,讓他莫名的....落寞。

 或許,自己對林原的感覺,會不會就像這首歌一樣。在《別愛我》的歌名下,卻描寫

 著一個人對愛情深深的渴望,只是,所渴望的是一份能夠給予忠誠、永遠、唯一的愛情,而不是那用來排遣寂寞、填補空白,帶給人虛幻的海市蜃樓。

 可是,這樣的一份感情,自己真的是希望由林原來給予嗎?在傅沖的眼前,突然間浮現了林原和雅娜兩張截然不同的臉。這一刻,他既沒有選擇,也無從選擇。

 看著手中已經包裝起來的唱片盒,傅沖忍不住想像了一下林原在拆開它時的神色。

 那個男人很聰明,如果他認真去聽,他應該是能夠聽懂深埋在這首歌裡的意思吧?可是,即便聽懂了又如何?他終究不是一個能給予別人永遠與唯一的人。

 想到這裡,傅沖忽然想到了什麼,不自禁地冷笑了兩聲,“這個王八蛋早他媽成家立業、嬌妻在床了,人家玩的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那一套,跟這樣的人還幻想什麼忠誠、唯一的話,那智商真是掉下水道裡被沖個乾乾淨淨了。”

 深秋的北京天藍得像海水一樣,映入傅沖的眼晴裡的,卻是天空裡信鴿滑過時的那抹淡淡的灰。

 他不知道,林原也不知道,在北京深秋的靜美時光裡,他們倆都同樣被一種焦灼和沮喪的情緒侵蝕了。

 林原在發改委幾個實權司局走動了一上午,說了不少小話和拜年磕。有不少關係都是從前在其他地方任職時建立起來的,現在人脈還在。不過金山城區改造立項的事兒即便在發改委這個層面都不是小事,他不敢怠慢,極力向幾個有決定權的司長遊說這個專案,明裡暗裡做著一些承諾,一圈跑下來,感覺幾乎有點心力交瘁。

 回酒店的路上他接到佟靈秀打來的電話,含沙射影地諷刺他現在成了名人了,又是上電視,又是酒後被男秘書當眾毆打,鬧得是不是有點過了。林原知道那天有幾個女同學和佟靈秀關係不錯,自己酒後鬧的這點事兒已經傳到她耳朵裡了。他感覺有點頭疼。

 佟靈秀早就知道了林原在性向上的不同,這些年兩人關係早已經慢慢淡了,她對他的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家都求個表面安穩。對林原,她感覺自己大概抱著一種如同雞肋般的感覺和態度,她自己在省城的出版事業非常忙碌,讓她一直沒有靜下心來想想兩個人的路該怎麼走。

 但是這次的事兒林原有點太不成體統了。兩個人在電話裡沒有爭吵,林原也沒有辯解,只是“嗯嗯”地應付著。佟靈秀有時候想想,自己好像和他連爭吵的欲望都找不出來了。她只是狠狠諷刺了他幾句,畢竟,從別人嘴裡聽到老公那種緋色的傳聞,再大度的女人也不能做到波瀾不驚。

 “....行了,林原,你不愛聽我也得說,我請你能像個堂堂一市之長的樣子,好嗎?就這樣吧,等我過一陣兒開完出版年會,我去金山看看你....在那過得怎麼樣......我讓我哥陪我去,他一直說想和你好好談談。”

 掛斷電話,林原本來便有些煩躁的心情變得越發的憋悶起來。

 林原打開房門的時候,看見傅沖正靠在酒店的小吧臺上打電話。廚房裡有濃濃的菜香,餐桌上放著一個沒有打開的蛋糕盒。

 林原沒有打擾他,他感覺渾身又累又乏,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靠著,眼睛看著那個男生後背漂亮的肌肉線條,想到昨晚不甚盡興的那場歡愉,眉毛皺了起來。

 ......

 “好了,別生氣了,是我不好,我昨天電話沒有電了,又有點累,真的忘了打電話的事。”傅沖心裡有些愧疚,前天他和雅娜說好第二天打電話聊聊新房的事,昨晚那麼一鬧,自己又把手機電池取了下來,雅娜打了好多遍電話,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你最近總是怪怪的,知道嗎?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工作不舒心,是不是?”雅娜在電話那邊的聲音聽起來幽幽的。

 “哪有,還不是老樣子嗎?可能我爸這邊和工作這頭趕在一起,有點累吧,你別胡思亂想了。”聽到雅娜說他看起來怪怪的,傅沖下意識的便有些心虛。

 “我說有就有,哼,你不知道女生都有第六感嗎?你肯定有不開心的事瞞著我,是不是?算了,你就愛自己挺著,真懶得理你這樣的。對了,我媽說我明年是本歷年呢,她讓我問問你,你們家怎麼想的這事,我爸媽的意思是想今年年底把事辦了。”

 “我爸和我媽也這個意思,前幾天我爸還和我說這事來著,說你明年本歷年按咱們這的規矩是不辦婚事的,那就得等後年了。我家的意思也是讓咱倆年底辦,等我回金山就忙房子手續的事兒,然後就裝修,你和你爸媽說吧.....”

 傅衝要結婚?

 林原的眼睛慢慢眯了起來,一股不知道是怨氣還是怒氣的東西從小腹一點點升起,向上,到肺裡了吧?不然為什麼呼吸開始變得有點困難,有一口氣橫在了肺門上,上不去也下不來;又到心臟了吧?心裡面像有只大手在絞動一樣,酸酸的,又悶又痛。

 他手裡抓著沙發上的一個墊子,這會兒被他捏得滿滿的全是皺紋。

 他要結婚了?那是不是不能再和自己住在一起,對啊,誰家新郎官不和新娘子住在一起而和上司天天同房的。那以後天天晚上誰來照顧自己,提醒自己吃養胃的藥,給自己做宵夜,早上定時叫自己起床,一起鍛煉,一起上班.....

 換別的秘書?可別人.....是他嗎?

 他要結婚了....那....自己以後還應不應該再和他做那個事?那個強壯的身體,清新的體味,瘋狂的愛撫....難道就這麼說再見了?

 林原很奇怪自己竟然沒有立刻跳起來,搶過他的電話,狠狠地摔出去。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想讓自己儘量平靜下來。

 畢竟,傅衝要結婚,是一件任何人也沒有理由說反對的事。

 “市長....你回來了。”傅沖掛了電話,才發現林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的房間,似乎已經在沙發坐了一會兒了。

 “嗯,可以吃飯了?有點餓了。”林原儘量讓自己控制得好一點兒,雖然他感到自己的十個指尖都已經微微有一點點的麻,那股悶氣好像已經流遍了全身,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充滿了太多氣的氣球,輕輕一碰就有可能爆炸。

 傅沖將精心準備的幾道菜擺好,基本上都是照著林原喜歡的口味做的。那個男人說是餓了,也已經開始吃起來,卻一點看不出往常看見喜歡的飯菜便狼吞虎嚥的樣子。

 他的身上好像帶著一個極大的氣壓,大的傅沖幾乎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有些壓抑。

 他怎麼了?臉色像凝固了一樣,隱隱又透出一絲烏青。

 傅沖本來就在猶豫怎麼在吃飯時表示一下生日的祝福,又總覺得怎麼說都不得勁兒,兩個人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讓傅沖感覺既尷尬又窘迫。既然林原是現在這種狀態,乾脆就什麼都不說了吧。

 他看了看放在桌子邊上的cd,腦子裡回想起那抹磁性的動聽的男聲,禮物得給他吧。

 “給你買了個小禮物,算是生日祝福吧。”傅沖深吸了一口氣,邊說邊把cd遞給了林原。

 “喔?還有禮物哪!”進屋到現在,林原的眼睛才算放出一絲興奮和喜悅的光茫。

 他放下筷子,像個迫不及待的孩子似的伸手便去拆包裝紙。他一直在食不知味的往下吃著,心裡翻江倒海,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怎麼張口,那滋味真是如鯁在喉。

 外面綁的絲帶打開了,包裝紙拆開了,裡面是一張嶄新的cd,素雅的封面上一個長髮男生的側面,冷冷的,旁邊印著三個大字——《別愛我》。

 在那一瞬間,林原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傅沖,後者面色平靜,正淡淡的看著自己手裡的cd,嘴角似乎有一絲嘲諷的微笑。

 林原猛地站了起來,就像氣球忽然遇到了尖銳的針刺,“呯”地炸開了。

 他渾身“突突”著,一把就將桌子整個掀了起來,飯菜灑得倒處都是,盤子碎了一地,兩個人身上全是油污和菜汁。

 他抓著cd的那只手指著傅沖,眼晴裡好像要噴出火來,“你什麼意思?我操你大爺的!你就這麼盼著離我遠點是不是?還他媽的別愛我?向我示威呢是不是?是不是!”

 傅沖被他突出其來的怒火弄得莫名其妙。看著林原像只發怒的獅子一樣朝自己吼叫,他心裡那股折磨和糾纏了他多日的憋悶和煩躁也像電流一樣迅速沖遍了全身。

 “你發什麼瘋?誰他媽和你示威了!”傅沖也忍不住朝他喊。

 “想結婚了是吧?想抱妞了是吧?我告訴你傅沖,你休想!老子在金山一日,你就乖乖伺候老子一日,除了老子的床,誰你都別想上!我要不讓你結婚,你倒給我結一個試試,我整不死你!”林原惡狠狠地朝他吼著,一眼看到手裡的cd,“啪”在摔在地上,用腳用力地踩個四分五裂。

 傅沖的雙眼變得通紅,氣得全身都在發抖,他無法想像自己怎麼會遇到這樣一個不可理喻的衣冠禽獸,“林原我操你大爺!你還是不是人,我結不結婚憑什麼你說了算,你他媽的變態搞同性戀你去找鴨子去,少他媽騷擾我!”

 “找鴨子?你不知道你他媽比鴨子騷多了嗎?你忘了抱著我求我操你那個賤樣了?一晚上幹操沒夠,不過老子還就看上你這個騷樣了!”

 傅沖在那一刹那被他的話激得毫無理智了,他猛地沖過去,林原也朝他撲了過來,兩個人扭打在一起,互相踢踹著,互相咒駡著。地面上全是油湯菜汁,又粘又滑,不一會兒兩個人便跌倒在地上,翻滾著,踢打著。

 兩個人臉上都火辣辣的,身上也都是對方的腳印,油污,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慢慢都停下了扭打,互相分開,坐在地上。

 “你滾吧,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林原聲音裡有一絲說不出的疲憊和...傷感。

 “那我可得謝謝你!你放心,我這就走,一分鐘都不會多呆!”傅沖喘氣粗氣說道。

 “傅沖,我算看透你了,你就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我他媽真是瞎了才看上你!”林原沒有轉頭,沉著嗓子說著。

 “對,您說對了,我這人是不知好歹,可是我樂意!我是啥身份我自己知道,我就是坐火車硬座的人,幹嘛非要往坐飛機頭等艙的人邊上湊合!不過我倒是想告訴你,不是坐頭等艙的人就會比別人高貴多少,有的人靈魂太髒了,坐在哪兒都一樣卑賤!”

 他咬著牙站起身來,渾身上下都是疼痛的感覺,尤其是....心口,似乎更疼。

 他脫下外衣外褲,換了一身運動服,將自己的東西收拾收拾,便往外走,那個男人還坐在地上,靠在沙發。傅沖掃了他一眼,臉上好像被自己打破了,額頭有一絲血跡。

 他想起一件事,到寫字臺把早上訂機票時記下的時間和航班號的記錄紙拿過來,扔到林原身上,轉身開門而去。

 那天晚上,傅沖買了張將近午夜的火車票,回金山的車只有那麼一趟。他閉著眼睛坐在硬座上,一動也不想動。周圍是什麼樣的人,是老是少,是男是女,他好像都沒有留意。他們來回走動著,買東西,喝水,上衛生間,說笑,打鬧.....他好像都感覺不到。

 原來,自己竟然會這麼的難受,這麼的痛苦,仿佛只要睜開眼睛,只要張開口,都會控制不住會用力地喊出一個人的名字,雖然...也許自己只是想大聲地咒駡他....但是...即便是咒駡,那也是他的名字。

 林原在傅沖走了好久後才慢慢站了起來,身上那張傅沖扔下的紙記下的是明早的航班號和時間,那個剛才衝動兇狠得像頭豹子一樣的人,最後也沒忘記他的工作職責。

 他洗了個澡,找人收拾了衛生,賠了酒店的錢。

 房間恢復了乾淨,整齊,卻似乎變得更加的寂靜和空虛。他躺在床上,手裡拿著從踩壞的cd盒裡拿出來的歌詞紙。

 第一首就是主打歌《別愛我》。

 “別愛我,如果只是寂寞,如果不會很久,如果沒有停泊的把握,別愛我,不要給我藉口,不要讓我軟弱,別再把我推向海市蜃樓.....”

 他反復讀了幾遍,似乎,有一種模糊的,剛剛能抓往,卻好像要轉瞬即逝的感覺浮現在腦海裡,他晃了晃頭,認真的,用力地去感覺....

 月光如水銀一般從視窗傾瀉進來,照得房間裡朦朧又清冷。林原下意識縮了縮身體,一個人的床鋪大而孤單,他慢慢把歌紙放在唇上,輕輕吻著....

 在早上回程的飛機上,林原思考了很久。

 身旁的座位空著,他卻多要了一張毛毯鋪在上面。

 傅沖坐的硬座車到達金山火車站的時候已是下午兩點。一路上他沒吃沒喝,卻也不感覺難受。從出站口出來,已過正午的陽光依舊刺得他睜不開眼睛。他一手拎著行李,一手擋在眼睛上,低著頭,想去打個車。

 一個高大的身影攔在他的前面,他抬起頭,陽光太強了,看不清他的臉,他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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