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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倒數之左右手》第50章
第二十五章

 高高的聖誕樹開始在各個大型商家的門前一個接一個地樹立起來,彩燈環繞,姿態各異,節日的感覺越來越濃,眼看著,新的一年又要來到了。

 水果超市里也擺放了許多包裝精美的平安果,阿標一邊忙出忙進,一邊還在給家裡的幾家店面打電話,告訴他們怎麼做好兩節的行銷。林原在網上查詢著一些資料,時不時在記事本上記上幾筆,聽到阿標在電話中安排家裡的事,他微微皺起了眉,目光透過眼前的電腦螢幕,似乎飛到了什麼地方。

 這是他出獄後的第一個新年,也是與傅沖近在咫尺的一個新年,只是他知道,咫尺,亦是天涯。

 前天傅沖過來做飯時,來蹭飯的伊森故意裝作很隨意地問了問他聖誕和新年有何打算,傅沖似乎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耶誕節他要和閂安、frank、平治去泰國,去四面佛前還願。至於新年,他一邊悄悄給林原挾了一隻蝦過去,一邊淡淡地說了聲,“跟他們去香港,跨年。”

 那只蝦是怎麼吃進肚子裡的,什麼味道,有沒有剝殼,林原都已經渾然不覺。他只知道自己可能是喝多了湯水,從頭髮絲兒往外滲出一股子帶著潮熱的不自在。

 這幾個月,他陪自己看醫生,給自己做飯,偶爾一起散步,像一個相識多年的朋友,又像是個心細如發的弟弟。可是林原知道,自己既不想和他做朋友,也不想要什麼弟弟。

 每當兩個人在幽靜的林間小路散步的時候,看著傅沖健壯的身體,聞著他清新的體味,感覺著他若有若無的目光,林原的頭腦中便會閃現出瘋狂的念頭,“誰他媽想跟你做朋友和兄弟,誰他媽想裝聖人看你跟別人拉拉扯扯,老子現在就是想上你!狠狠地操?你!操到你跪著求我...不要停下來!小沖,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想了你多久,七年啊!”

 這是在他心頭積壓了七年的情話,或許是壓得太久、太沉,或許是糾結的現實讓他說不出口,以至於當他面對傅沖的臉龐時,每次都有喘不過氣的感覺。這感覺是林原從前根本無法容忍的,而現在,他感覺自己也已經忍到了頭。

 耶誕節後的第三天,傅沖帶著從泰國帶回來的禮物來到水果店。阿標在外面使了個眼色給他,傅沖點點頭,他已經料到那個男人此時的狀態不會很好。

 林原鬍子拉渣地靠在床頭抽煙,看見傅沖進來,陰沉的臉色稍稍和緩了一些,“玩得不錯,黑了點。”

 “沒怎麼玩,主要是還願。”傅沖看了看眼前面沉似水的男人,腦海裡卻是三年前自己在四面佛前許願的畫面,那佛前許下的願望裡,裝的都是眼前這個男人。

 他將東西放在床頭櫃上,伸手去煙盒拿煙。林原眯著眼睛看著他,見他抻出一隻煙,便將手裡的火機打著了火。

 傅沖俯下頭去點火,只感覺林原的臉變得很近,他的心忽然跳得厲害,當香煙與那藍色的火苗交融那一刻,他聽到男人在自己耳邊幽幽地說了句,“新年快樂。”

 傅沖愣了愣,“還有三四天才元旦呢。”

 林原將打火機“啪”地扣在床頭櫃上,“現在不說,到時候上哪找你去?”他好像有一股憋了很久的氣猛地爆了出來,賭氣似地站起身,“行了,我也不求誰可憐,你過好你自己就行了...用不著施捨我。”

 林原一股腦說完那幾句話,轉身便出了房間,等他走到外面的小路上,卻已經後悔了。

 新年夜的港島燈火如晝,蘭桂坊人流如織,暄鬧異常。

 考慮到今天這樣的日子,平治提前幾天便在vita97訂了位,否則,大家便只能站在大街上喝酒了。

 四個人一邊閒聊一邊看著舞池中活力四射的俊男美女,frank的手時不時在平治的身上撫摸著,兩個人偶爾對視一眼,便深情地親吻一下。

 閂安瞪了這對秀恩愛的傢夥一眼,看了看身旁的傅沖,後者眉頭皺著,似乎在想心事。閂安面前的酒不知不覺中便喝得飛快,一杯接一杯。傅沖沒有像從前那樣細心地勸說他喝的慢一點,而是有些恍惚地盯著酒吧的對面出了神,那裡是另一家德國風情的酒吧,門前站滿了持杯聊天的男人,各色人種、各種帥氣。他想到七年前的今天,也是在那個位置,一位混血帥哥向自己舉杯示好,那個男人醋性大發地朝對方吹著口哨示威。那個男人...有的時候真的像個孩子。

 想到他,傅沖的心又無法抑制地痛了一下,或者說,從那天林原和自己使性子摔門出去後,自己的心便時不時地感覺到痛,因為他那些憋悶的氣話,因為一連幾天見不到他,因為重逢後的跨年夜裡...竟然見不到他!

 可是...可是真的好想他啊!

 傅沖低下頭看了看手中的酒杯,仰頭喝了下去。

 閂安默默地拿起酒瓶,給傅沖又倒上了半杯酒,“新年快樂,”他手中的酒杯輕輕碰了碰傅沖的。

 傅沖怔了怔,“這麼急著祝福?離敲鐘還早呢。”

 “你不是喜歡去時代廣場嗎?我怕到時候那裡太吵,你會聽不到...我的聲音。”閂安幽幽地說了一句。

 傅沖低下頭看了看杯中的酒,“新年快樂。”

 可是為什麼,說著這句話的閂安和自己,卻似乎都並不快樂。

 那麼他呢?在那個有些陳舊的社區大門外,一間小小的水果店裡,孤零零的床上,那個落魄寂寞的男人,又在做些什麼?他會...快樂嗎?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得急了,傅沖感覺眼前有些模糊的影像在晃動,他仿佛看到林原高大的身影在眼前漸漸出現,他一個人慢慢在小路上走著,偶爾看一眼腕上的手錶,輕輕地撫摸下錶盤。他走到了店門前,目光在傅沖經常停車的地方停留著、尋找著,嘴角浮現出無可奈何的苦笑。他進了房間,床頭上一本發黃的小冊子孤零零地放在那裡,他隨手翻了翻,靠在枕頭上,小冊子被他壓在心口的位置。窗外有煙花升空的歡騰,他好像有些受不了這聲音,眉頭擰成了直線,嘴裡輕輕說了句什麼。他慢慢下了床,走到對面那幅素描前,窗外又是一顆炫目的焰火,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也照亮了素描中傅沖沉醉的臉。他輕輕把臉向那畫中的人靠近,輕輕地,吻在那冷冷的唇上。

 傅沖似乎感覺到有一絲溫熱在自己的唇間滑過,那一刻,他忽然站了起來。

 “對不起!我有點急事,要先回去一下...真的對不起...”傅沖咬了咬嘴唇,看著有些錯愕的平治與frank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必須要先離開。他轉身看了一眼閂安,後者在微微一愣後卻很快變成一種若有所思的情緒,“真的要走?”

 “嗯....對不起...”

 “好吧...那我就...不陪你了。”

 看著傅沖遲疑了一秒鐘後匆匆離開的背影,閂安嘴角動了動,似乎想要喊他,卻終於還是沒有開口。

 他看了看旁邊空空的酒瓶,原來不知不覺中,它已經被自己喝到了...盡頭。

 原來,你也並不是一定要在時代廣場跨年!因為那裡只不過有你追尋回憶的影子,而今晚,影子的主人在哪,才是你...想去的地方!

 好吧...那我就...不陪你了。

 夜深了,窗外的煙花卻在天幕上開得更盛,扯出萬千條閃爍的金光。

 阿標的房間裡很靜,應該已經睡下了。林原卻沒有一絲睡意,反而感覺說不出的心煩意亂。他滿腦子都是那兩個男人手拉手站在時代廣場中央的畫面,當時間一分分一秒秒向零點靠近,那個人會不會像當年的自己一樣,抱緊他、親吻他!當新年的鐘聲敲響之際,他的唇是不是...還是那麼的熱、那麼清甜...他幾乎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無比的醋意在胸口衝擊著,翻騰著,又像是一股無名的火,燒得自己頭昏腦脹,幾乎要燒爆了眼睛。

 有人在輕輕敲著超市的門,他不想再驚動阿標,三兩步走了過去。

 “誰?”

 “我。”

 特種兵的警覺讓阿標在敲門的第一聲便醒了過來,他聽到林原快步過去開門的聲音,夜很深了,他有點擔心,便輕輕下了床。林原已經開門出去了,阿標愣了愣,悄悄推開門看了一眼,又輕輕關上了門。

 門外,林原像一隻發了瘋的餓狼般死死地抱著傅沖,滾燙的雙唇在他的雙唇上吸吮著,雙手死死地箍著他雄健的後背,似乎想要把這個男人勒死在自己的懷抱裡。

 天幕中有絕美的煙花在一顆顆炸裂,在煙花之上,還有一顆顆耀眼的星星鑲嵌在無盡的蒼穹,它們俯視著夜色中的人間,秦關漢瓦,春花秋月,似乎早已把人世上的悲歡離合都看在眼中。

 “我想你...已經快想瘋了...”林原在親吻的間隙喘著粗氣小聲說著。

 “我也是...”傅沖有力的雙臂也把那個男人用力地攬在自己懷裡。

 也許這才是...你和我真正的重逢!

 煙花漸淡,夜色更濃。兩個人在社區外的林蔭路上慢慢走著,或許是太久沒有身體上的接觸,剛剛那如火的擁抱和熱吻後,兩個男人似乎都有些害羞,久久無聲。

 傅沖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也是他一直想要和林原說的事,一件極其重要的事。

 “想和你算筆賬?”傅沖嘴角笑了笑,輕聲對林原說。

 “嗯?你一直說要找我算帳,說說吧。”林原點上一隻煙,吸了一口,卻見傅沖朝自己張開嘴,手裡比了一下。

 他心中一暖,將煙放到他的嘴裡,自己又點上一隻。

 “做為你的長期投資經理人,我得把良好的投資收益向投資人彙報一下,今天是年底,正好可以清清帳了。”傅沖一本正經地朝林原吐了一個煙圈。

 林原愣了一下,皺起了眉頭。“那些錢,當年就是給你的,和我沒有關係。”他吐出一口煙,“小沖,你覺得我現在不當官了,啥都不是了...需要用你的錢了嗎?”

 傅沖聽出了男人語氣中的一絲惱火和心酸,“哥...你需要把你和我...分得這麼清楚嗎?如果你非要覺得這樣才是個爺們兒,我倒想問問你,這是咱們倆的長期投資,當年這話是不是你說的?真是個爺們兒,咱就認帳!”

 林原被他強硬的語氣震了下,怔了怔。

 “哥,那頂做官的烏紗帽,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難道沒了它,你就找不到你的人生目標了?就沒有人生價值了?可是對我來說,你是市長,還是老百姓,都一樣!我要的是林原,是你...這個人!”

 “沖...”

 男人忽然扔掉了煙頭,把身前的男生緊緊抱在懷裡,月光晶瑩而又潔白,就像兩個人眼角若有若無的淚。

 當時光踏入新的一年,傅沖卻忽然發現,這似乎是一個不斷告別的年分。

 伊森的母親年紀大了,有些想家,母子倆最終決定離開深圳,回老家去生活。

 閂安終於滿足了全家尤其是母親的願望,一路輕鬆地辦好了加拿大的移民手續。frank、平治約傅沖給閂安送行,那天晚上幾個人都喝了不少。

 “沖...我帥嗎?”閂安拉著傅沖的手,臉上既有幾分醉意,也有他從前自來的幾分坦蕩和超然。

 “帥。”

 “我對你好嗎?”

 “好。”

 “那我這麼好...你還是選了他,你會讓我失去自信的...”

 “ann,你的好,一定有懂得你的人去欣賞,而我,大概是犯賤吧...只能適應他的...壞。”

 是吧。

 在愛情這個神奇的世界裡,原本也分不清什麼是好,什麼是壞。就像一粒粗糲的海砂侵入了蚌殼,劃破了柔嫩的蚌肉。我因為你的粗暴入侵而傷痕累累、夜夜流淚;你也因為我的默默包裹而失去自由,永遠埋在我的殼裡。直到有一天,砂和蚌已經成長為一個整體,無法分開,我們才知道,你已經悄悄變成了我的心,一顆成長為珍珠的心。

 在林原的再三要求下,阿標也終於兌出了水果店,準備重新回家鄉經營自己的幾家超市。臨行前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專門把傅沖找出來談了一次。

 “小傅,別嫌標哥煩,我是真的有點不放心,你們倆說和好了,可為什麼...還不住到一塊兒?”阿標問完這句話竟然微微紅了臉。

 傅沖忍不住笑了下,“標哥你放心吧,我們倆一切正常,林哥...他可能要去北京一段時間,這期間我正好要換房子,以後....嗯...你就放心吧..”

 他心裡有一句話忍住了沒說,“你不知道你領導的醋勁兒有多大嗎?人家說了,閂安住過的地方,就是去開房打炮他也不住在那兒。”

 阿標笑了,“那我就放心了,等你們安了新家,我再過來看看。”

 木棉樹開花了,可是林原也要走了,傅沖感覺心裡像丟了魂,做菜時頭一次把鹽當成了糖。

 林原和北京的幾個鐵哥們兒一直在緊密聯繫著,這半年來他深思熟慮,在資本運作方面做了多方的調研和分析,現在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

 “那錢,我想動五千萬。”林原一邊幫傅沖解開圍裙後面的扣子,一邊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批了!”傅沖也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一邊把菜端到桌上,“什麼時候去北京?”

 “後天吧,和尚猛他們約好了,怎麼了?這個表情。”林原看見傅沖吃了一口菜,眉毛皺成了“川”字型。

 “沒事,把鹽當成糖了。”傅沖端起那盤菜放回廚房,林原也放下碗跟了進來。

 “捨不得我走是不是?”男人整個人壓了過來。

 “嗯。”他答得很乾脆,因為這是他內心深處最誠摯的聲音。

 “我更捨不得你,小沖,不過在這兒也半年多了,身體養好了,精力也夠用了,就像你說的,我林原是個大老爺們兒,得做點拿得起、放得下的事兒,當年能當市長,現在一樣也能幹出番事業來,告訴你,沖,我看准現在這個機會了,最多半年,你就能看到結果,你放心,你男人要是做不出個樣子來,也配不上我的小沖!”

 傅沖感覺眼眶有些發酸,猛地一轉身,把林原壓在身下,“配不上也沒事兒,你在下面也一樣配得上...”

 “我靠...找操了是不....”

 “別鬧,你還沒告訴我呢,倒底是哪方面的資本運作啊?”傅沖強行從林原的身下突破出來。

 “其實就是想在一線城市打造一種健康的飲食平臺,英文是nutrifit,營養健康食品,面向的用戶端主要是中高端金領、白領人士,滿足下他們既想享用美食又想保持營養健康的需求。”林原強行把傅沖按在沙發上,自己也靠過去,一邊說一邊四處亂摸。

 “這和資本運作關係大嗎?貌似是餐飲項目啊?”傅沖迅速在自己從事的投融資項目體系中對照分析著。

 “嘿嘿...我是利用這個平臺來吸引大量有穩定資金流的固定客戶,然後將這份資源與金融業等資本逐利的平臺相融合...別動...我讓你別動...”男人說了一半,已經對話題沒了興趣,而是全神貫注地將自己的手和嘴用在身下的那份昂揚上。

 “啊....別....”傅沖倒吸了一口長長的氣。

 初冬的金山飄起一場薄雪,將有些陳舊的街道妝點出一份別樣的清新。

 傅沖慢慢向雲嶺山上走去,雪不大,山上的路掃得很乾淨,倒是不難走。他在父親臨終前趕回了金山,一直守在老人的病床前,直到父親燈盡油枯,老人最終還是沒能熬過這漫長的冬天。忙完了老人身後之事,將母親安頓在姐姐家,傅沖次日也要返回深圳了。董劍前幾年已經調到省城去工作了,這裡似乎也沒有什麼值得再見的人。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就很想去雲嶺山看看,也許,金山太小,能轉的地方不多。

 雪後的山上人不多,三三兩兩。傅沖慢慢走到了摘星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雪天的緣故,橋頭那個常年看相的老者不在,又或者,已經不在了。傅沖感慨般歎了口氣,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相中的人生,當真是如夢似幻嗎?他想起那老者對林原說的那句話,“從手相中看,先生的這位貴人恰恰又是先生的仇人,你和這位貴人好象糾纏了一生...”

 想來,那人...就是自己吧。

 橋畔的廣場因為人少,倒顯得比平常空曠了一些,一個三四歲的孩子在廣場上歡快地跑著,肉球樣的小身體圓圓滾滾,倒是跑得飛快。一個年輕的媽媽一邊靠著橋柱打電話,一邊拿眼睛盯著飛跑的孩子。

 小肉球跑到傅沖的腳邊時滑了一下,險些摔倒,傅沖一把抓住了他。遠處那年輕的媽媽急忙掛了電話,走了過來。

 “雅娜....”

 “傅...沖..”

 忽然有風吹過,吹起了橋頭上的片片雪花。

 “你兒子?多大了,太可愛了。”傅沖看著不遠處依舊撒著歡瘋跑的小肉球。

 “三歲半了,胖完了,我都抱不動。”雅娜目光一邊在兒子的小身體上流連,一邊打量了下身邊的傅沖,“你怎麼越來越年輕,越來越帥了,是不是成心讓我後悔啊!”她的臉色白裡透紅,比當年稍稍豐滿了些,氣色很好,目光中曾經無法抹去的憂鬱早已經不知去向。

 “別拿我尋開心了,對了,你怎麼在金山,我聽姐姐說你已經定居墨爾本了。”傅沖在雅娜臉上找到了一個女人只有在幸福狀態中才有的那份恬美和自在,這讓他心裡有種莫名的喜悅。

 “回來探親,順便接我爸媽過去住一陣兒,家誠工作忙,總擔心我寂寞,就自作主張幫我做主接爸媽過去,我就自己帶孩子飛回來了,對了...聽說林市長出來了....你們....”雅娜目光坦誠地輕輕打聽了一句。

 “我們...在一起。”傅沖朝她笑了笑,這一刻,他忽然發現他和她好像都放下了生命中一些沉重的東西,就像那冬雪,即使曾厚厚地覆蓋著大地,春風吹來,也必將與大地融為一體。

 “一定...要幸福下去....”雅娜揮了下拳,兩個人同時綻放出雪花般純潔的笑容。

 匆匆,又是新年。

 已經過關到香港的傅沖剛剛放下林原的電話,有些落寞地往銅鑼灣走去。

 林原的事業已經如火如荼地在北京、上海發展起來,一切皆如那個成竹在胸的男人所料,他抓住了機會。短短半年多時間,他已然成為京城資本圈一個有名有號的人物,當然,也忙得昏天黑地,不能自己。

 兩個人除了天天電話、微信,已經太久沒有見面了,這讓傅沖有一種說不出的懊惱和鬱悶。魚和熊掌,真的不可兼得嗎?

 “新年都不休息嗎?”

 “休不了啊沖,你知道,現在是最後的衝刺階段....”

 “好吧...那...我去看你啊?”

 “別來了...我北京上海兩頭飛,來了陪不上你更要了我的命...”

 “好吧...那我去香港了。”

 “去吧去吧...好好玩玩,等我忙完這要命的一段...就再也不離開你了...

 “......”

 銅鑼灣依舊是人潮如水,歡聲笑語的一片沸騰景象。眩目的大螢幕上不斷播放著全港各處歌舞昇平的場面,廣場上的人流好像已經為新年腳步到來時的呐喊做好了準備,每個人都像憋著一口氣,只等那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來,便用發自內心的狂喊去拋棄舊的束縛,迎接新的人生!

 畫面忽然變成一隻巨大的時鐘,鐘上數位開始越來越小,人們的呼吸慢慢變得緊張,天空中響起一聲巨響,倒數的焰火開始燃放,漫天的煙花開始歌唱,新的一天,新的一年,新的世界....即將到來。

 傅沖慢慢仰起頭,凝望著漫天迷離的煙花,那千萬條銀線金縷像是世上最美的圖案,描摹著人世對美好未來的期許,他想起雅娜的那句話,“一定...要幸福下去!”

 “四、三、二、一....”人群無法抑制地隨著時鐘的秒針狂呼起來。

 傅沖感覺自己被人流擠得靠在了後面人的身上,那高大強壯的肌肉觸感告訴他那是一個健壯的男人。他沒有動,因為他在男人的身上聞到了那種只屬於他的迷人味道,他望著天空中最美最美的那朵煙花,目光中像是飄蕩著一個溫暖的夢,兩隻大手慢慢地把他圍住,抱在懷裡.....

 我的愛人!請用你的左手牽著我的右手,讓我們一起倒數.....我們的餘生!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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