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陪你倒數之左右手》第49章
第二十四章 下

 “小沖...,”林原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絲極力想抑制的哽咽。

 “嗯...”傅沖感覺到林原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手指涼涼的,不像從前那樣溫熱而結實。

 林原側過身,將臉朝向了牆壁,用另一隻手在臉上胡亂擦了擦,“你怎麼...找到這了,又是阿標吧,這傢夥真是多管閒事...”他睜開了眼睛,轉過身,似乎想努力朝傅沖笑一笑,瘦削的臉龐上肌肉動了動,卻沒能將笑容擠出來。

 “不是標哥,是你...帶我來的。”看著林原灰暗泛黃的臉、脹紅微腫的眼睛和有些窘迫的神情,傅沖感覺自己的心好像忽然間變成了水中的月亮,載浮載沉,搖晃中帶著份難言的酸痛。

 “我?”林原怔了怔,傅沖已經把水杯遞到了他的嘴邊。

 傅沖點點頭,看著林原喝了幾口水下去,“你跟蹤我那麼多天,還不讓我跟你一次嗎?”他故意放鬆了語氣,想試著化解林原那絲帶著緊張的窘迫,在他的印像中,這個男人向來是灑脫不覊,隨性自如的性子,從來也不會有眼前這樣困頓甚至有些手足無措的神情。

 林原灰暗的臉上竟然泛起了一絲微紅,“也沒有...很多天。”

 傅沖將水杯放在一邊的床頭櫃上,目光卻被一本有些發黃的小冊子牢牢吸住了。他下意識把它拿到手裡,那行“小沖,我喜歡你“的小字瞬間映入他的眼簾,黑藍色的字跡在泛黃的紙面上竟然如七年前一般清晰。在那一刻,似乎有一種又酸又熱的東西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直直地湧上了胸口和眼眶,就像一股被堤壩憋堵了七年的洪流,一浪高過一浪,馬上就要決堤而出。

 “小沖...真沒想到你會來...”林原似乎在對傅沖說著,又好像是在有些將信將疑地問著自己。

 傅沖慢慢吸了口氣,平復著心中的起伏,將小冊子輕輕放下,“有些賬,要跟你算算。”

 林原坐直了身體,他還沒完全從傅沖的突然露面中回過神來,“算帳?”他的臉色猛地白了一下,是啊,自己終歸...欠著他太多的東西。

 傅沖看著他的臉色,“不過也不急著算,好多天沒下過廚了,剛才看到標哥買了不少菜,有點技癢難耐,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做。”

 “粥!”

 林原脫口而出,旋即似乎感覺有些不妥,“別麻煩了,我也吃不動什麼...”

 傅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麻煩...我樂意...做。”

 阿標面無表情地看著洗了臉又換了件乾淨襯衫的林原,遞給他幾粒藥。林原沒像平時那麼拒絕,爽快地接過去便吃了。不知道是不是剛洗過臉,他的臉色比方才好了不少,有了些精神,他看著站在那兒不動的阿標,皺了皺眉毛,“幹嘛?過去幫幫忙啊,盯著我幹什麼。”

 阿標心裡腹誹了他一句,嘴裡卻淡淡地,“伊森來了,在廚房打下手呢,我一會兒再過去。”林原愣了愣,目光有些不自在地落在牆上的素描上。

 小小的廚房裡熱氣騰騰。兩個煤氣灶都沒有閑,一個在小火熬著林原最愛喝的雜果滋補粥,一個煲著養胃補氣的桂棗山藥瘦肉湯。傅沖一邊洗著青菜,一邊聽身邊那個帥氣的男生說話。雖說是初次真正的接觸,但很奇怪,兩個人倒也並不感覺十分陌生。

 “林大哥這人外冷內熱,看著挺不好接觸,不過和他交下了就是放不下的朋友,我剛才不是說我媽那事嗎,他那幾個朋友都特別夠意思,在林大哥出事後還幫了我挺多忙,一看就是拿他的事挺為重的。”伊森摘了半盤毛豆出來,有些手酸,抖了抖手。

 “對了,林哥那幾個朋友去探監時我陪過一回,有個尚哥還跟我打聽你呢,說你怎麼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聯繫不上。”

 “喔。”傅沖手裡的動作停了一下,他知道那是尚猛,林原的鐵哥們兒,曾經幫過自己家忙的熱心人。他,還有林原其他的好友們,一定都很奇怪林原當年最親近、最喜歡的秘書傅沖,竟然在林原出事後無聲無息,人影不見。

 “傅哥,我真的...想不通你這七年怎麼都沒有去看過林哥,你不知道他有多想你嗎?”伊森在看到傅沖來到超市的第一眼起,便想要把這句在自己心底憋了好久的話問出來。

 “你怎麼知道他想我?”傅沖回避了伊森前半句話,因為他沒有辦法向這個男生解釋自己和林原之間愛恨交織、互相傷害又互相愧疚的過往,更加沒有辦法說出自己背叛林原並且成為他身陷囹圉的推手之一。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外人無從得見,只有分隔兩地的他們自己,才知道在漫天的思念之中,還有一層堅硬的殼阻擋著兩顆柔軟而渴盼的心靈。

 “我當然知道,嘿嘿,”伊森笑得有些古怪,還帶著一絲不自然的羞澀,“我求林哥幫我媽找人看病那會兒,想以身相許來著,可是林哥把我給他的房卡送了回來,還對我說他已經有了心上人,今生今世無論身體還感情都只認他一個了。”

 傅沖手裡的青菜幾乎快被他摘禿了葉子,他卻渾然不覺。

 “那會兒在酒店看過你們在一起幾次,猜到林哥說的就是你,心裡還妒忌你來著,嘿嘿,”伊森抿嘴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後來我到深圳夜場跑場子,就在這社區租的房子,前幾天在這小超市無意中看到林哥和標哥,他鄉遇故知,可把我高興得不行,可誰想到林哥這胃病越來越重,又不聽勸,也不去醫院,那天標哥還偷偷和我滴沽,說恐怕得求你幫忙了...對了,你還說我昨知道林哥想你,他都這個樣子了,還天天跑去跟著你,回來就垂頭喪氣的,你說他想不想你?”

 聽著伊森竹筒倒豆子似的說完這番話,傅沖的眼睛不知道是被濃濃的水氣熏的,還是被爐灶上的火蒸的,慢慢有些發紅。他看著伊森俊俏的臉蛋和單純的眼神,眼前又浮現出那張雲開酒店的房卡,原來,自己終究還是誤會了那個男人一些。原來,情濃時刻他在自己耳邊喃喃的情話,和他內心真正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林原還想喝第三碗粥的時候,伊森皺起了眉頭,“哥,能給我和標哥嘗一口不?”

 正忙著和平治發微信的傅沖抬頭看了一眼林原,那位“吃不動”先生似乎胃口恢復了不少,把自己做的幾個菜每樣都吃了一些。平治的微信又發了過來,“我已經和聖瑪麗諾醫院的dr湯說好了,他在看胃病方面的聲望可是全港有名,你盡可放心,也勸你朋友寬心,你們去時只要提我便ok啦。”

 傅沖打了個ok和感謝的符號過去,忽然想起了什麼。他輕輕往林原身邊靠了靠,“現在可以過境香港嗎?那邊朋友介紹了個不錯的看胃病的醫生。”

 傅沖看到對面的阿標和伊森都睜大了眼睛瞪著林原的臉,“喔,我原來的通行證都作廢了,沒辦新證,過不了關,要不...先在深圳看看吧?”林原看著離自己很近的傅沖,眼神裡隱隱閃著一簇火苗,傅沖感覺到了那火苗的熱度,不由下意識往後閃了閃。

 伊森看了阿標一眼,兩人都低下頭去喝湯,這...是那個一勸他去看病就發暴脾氣的林原嗎?

 “三位大哥,我得走了,不然誤了場又要罰錢了,謝謝傅哥的湯,一定常來啊傅哥,你來了滿天烏雲都散了...”伊森被林原一個略帶陰沉的眼神嚇得收住了口,朝阿標眨了眨眼睛,跑了。

 “醫生的事兒我再和那邊聯繫下,也可以請到深圳來的,多花點錢而已,”傅沖低頭看了看表,抬頭時發現林原的目光正緊緊地落在自己腕上的手錶上。

 “我也得走了,明天有個專案還要起早去趟廣州,”傅沖輕輕用手推了推表,站起身。

 “我送送你。”林原淡淡地說了一句,隨手抓起桌子上的煙。

 和阿標打了招呼,看著對方眼神裡明顯的謝意,傅沖笑了笑,和林原前後腳出了門。“我車就在那邊...”他指了指停在不遠處的車,“陪我走走再回去。”林原吐出一口煙,轉身朝一邊的林蔭路走去,那一刻,傅沖的心猛地跳了跳,仿佛那個說一不二、任性卻又讓人莫名想跟從的男人...又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幽暗的小路上倒十分涼爽,兩個人默默地走了一會兒,都沒有作聲。走到一棵老榕樹下,林原停下了腳步,“那個姓閂的...你們怎麼樣?”他似乎問得很隨意,可是拿在手裡的煙頭在黑暗中明顯抖了抖。

 “他人很好,我們...也很好。”傅沖似乎知道林原會問出這個問題,倒沒有感覺意外。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林原用力吸了兩口煙下去,大概有些急了,輕輕咳嗽了兩聲。

 “可是我對自己...不放心...”這句話傅沖說的又快又輕,林原並沒有聽清。一輪圓月灑下了萬千條如水的光華,照在兩個人的臉上,他們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竟然都有些癡了。

 閂安的飛機降落在機場的時候,傅沖正在一家高級診所中陪香港過來的醫生給林原做胃部檢查。

 他當天請了假,一大早便過關去香港請醫生,並特意請平治親自開車送他和醫生回深圳。他在這邊已經聯繫了一家收費昂貴的高級私人診所,並在前一晚親自去和林原說檢查的事,雖然之前林原答應了檢查,但是前天兩個人談了幾句閂安之後,傅沖感覺到林原的情緒明顯又變得不佳起來。

 果然。

 到店裡時正在忙著賣貨的阿標朝他皺了皺眉,搖了搖頭,故意大聲說著“小傅來了啊!”傅沖明白他表情的含意,點點頭來到後面,林原陰著臉側躺在床上,留了一個大脊背給他。

 “明天香港那邊的醫生過深圳來...”傅沖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盯著那個男人瘦得肩胛骨凸起的後背。

 “讓他別來了,我不想看了。”男人沒有轉過身,聲音不高,卻又硬又冷。

 “那...我呢,以後是不是也不用來了?”傅沖的聲音也透出一股冰冷的味道。

 林原似乎怔住了,半晌沒有說話。

 “好吧...那我走了。”傅沖轉身朝門外走去,目光卻在男人的身體上盤桓著。“傅沖!”林原猛地抬高了聲音,“我去看病...行了吧”,他的聲音又低了下去,卻能夠聽出帶了一絲隱隱的憋悶和...委屈。

 傅沖看著他瘦削的身體,皺緊了雙眉,腦海裡浮現出這個男人當年健碩而寬闊的後背,雄壯有力的臂膀,那時的他,強大的像一頭充滿野性的豹子,驕傲的像草原上睥睨天下的獅王。而現在,昔日的獅王未老先衰,而曾經對獅子射過暗箭的獵手,卻在這頭病弱又倔強的獅子面前,心懷內疚,黯然神傷。

 “我剛下機,你在哪?我想你了...”閂安的電話打了過來。

 傅沖眼睛瞄著檢查室的小窗戶,“我在醫院呢...不是...我沒事兒,是陪...我原來金山的領導檢查下身體。”他知道,有些事自己不能向閂安隱瞞,正如有些事,自己也從來不能真正接受一樣。

 “是...林原?”閂安遲疑了一下傅衝口中的領導,便迅速反應了過來,他站在行李提取的轉盤邊上,他的箱子在腳邊轉了過去,他卻似乎已經忘記了去拿。

 七年了,自己一直在苦苦對戰的那個男人,終於從幕後又回到了台前。閂安收起電話,一把拎起第三次轉到面前的行李箱,咬了咬嘴唇。原來,一段行程剛剛結束,另一段不可預知的旅程,才剛剛開始。

 林原的病情雖然很重,認真審閱了檢查結果的dr湯卻表示他遇到過比他還要重很多的病人,只要配合和堅持,應該會有很大的改觀。他認為林原身體的底子不錯,年紀也正在壯年,只要嚴格執行醫治和療養方案,復原的問題並不大。傅沖出了一口長氣,感覺心頭的一塊大石似乎被搬開了一半,dr湯看了林原一眼,笑著對面前的兩個男人說,“不過,治胃容易,治心就難了,林先生的病情與心情密切相關,如果調整不好,對治療的負面影響相當大,我剛才說的配合,也包括情緒上的配合,你們都是聰明人,我就不多說了。”

 傅沖微微偏過頭看了眼林原,發現後者正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用力地朝林原點了點頭,林原愣了愣,淡漠的雙眼中慢慢亮起一點閃爍的光。

 晚上。

 傅沖做了兩個閂安愛吃的小菜,給兩個人各倒了半杯紅酒,半晌,他們發現對方似乎都沒有吃進去什麼。

 “他找的你?”閂安輕輕晃著手中的酒杯,目光在傅沖的眸間徘徊,傅沖輕輕搖了搖頭。

 “你...找的他?”閂安皺起了眉毛,仰頭將杯中的酒都喝了下去,“你還是...放不下他嗎...”

 傅沖沒有回答,卻舉起杯子,也將酒幹了下去。

 “也好,這麼久了,我一直和一個人的影子做情敵,也夠窩囊的...”閂安抽出一隻煙,點上,“現在他來了,大家倒也公平,你也別為難,這麼多年了,我都懂...你就做你想做的,不是我的,我不搶,是我的,我也絕對不讓!”

 “閂安....”傅沖有些激動地叫了一聲,卻看見閂安把食指伸到嘴邊,“別說那句話,小沖,你已經說過...太多次了。”他笑了笑,站起身,健壯的身體上滿是壯年男子獨有的性感味道。他烏黑的雙眼看著傅沖的眼睛,帶著隱隱的欲望和無盡的期許,可惜對面的男子微微垂下了眼角,將一絲緊張和逃避悄悄隱藏在把玩酒杯的手指上。

 閂安幾乎不為人知的歎了口氣,推開了自己的睡房。

 將近一個月沒有人住的房間裡依舊空氣清新,整潔如初,一看就知道有人經常整理。閂安合衣慢慢躺在床上,似乎有睡意襲來,輕輕閉上了眼睛。

 他沒有睡,他在想,想傅沖那句被自己截斷的話...閂安,對不起。

 是的,從七年前的重逢開始,從自己再一次對他發起愛的攻勢開始,他已經對自己說了好多次的...對不起。

 他一開始是明確拒絕了自己,那個時候的傅沖,除了瘋狂地尋找工作,在感情上似乎陷進了一個無底的深潭之中,難以自拔,面對自己的示意,幾乎是果斷的、甚至有些恐懼的表示了拒絕。可是那種再度相逢、從天而降的喜悅讓自己沒有氣餒,而是更加用心、更加深情地去靠近他。慢慢地,自己能夠感受到他好像在極力掙脫一種無形的束縛,他的心似乎也在努力地朝自己靠近,那個時候,自己幾乎感覺到了愛情的美妙和人生的靜好。雖然那相牽的手還有些微微顫抖,但卻已經不再躲避,那攜手同行的幸福...似乎就在眼前。

 可是在那個夜色如水、酒後薄醉的夜晚,當兩個同樣年輕、同樣健壯性感的身體慢慢向一起靠攏,試圖尋求人間極樂的時候,傅沖卻像是忽然間還了魂的木偶,僵硬著、哆嗦著、逃避著...向自己不斷地說著,“對不起...”

 那一連聲的“對不起”像一盆嚴冬裡的冰水,澆熄了閂安心頭的火,也讓傅沖清醒地知道了,他已經被誰徹底迷住了魂。

 所以這麼多年來,經過一次又一次的嘗試和努力,閂安慢慢習慣了在傅沖的家裡有自己單獨的房間、睡一個人的床...

 七年來,傅沖不只一次對閂安認真的表達過,在他的心裡,住著一個解不開的心魔,套著逃不掉的枷鎖,他不想讓閂安將時間和青春浪費到自己的身上,因為他已經沒有辦法擺脫掉那個男人...或許,他的靈魂深處也從來沒有真正想要擺脫過。

 放不開手的那個人...是自己。

 閂安翻了個身,目光落在窗外的木棉樹尖上。不知不覺,從這個角度看窗外的夜,已經快七年了。他們的年紀,也告別了二字頭,並肩進入了而立之年。這份看起來或許有些拖泥帶水的感情,卻隨著歲月的流逝,慢慢變成了一份溫暖的呵護和淡淡的哀傷。

 好吧...既然該來的都已經來了,那麼就像自己在飛加拿大的飛機上所想的那樣,讓我拋掉這所謂的現男友身分,最後再認真的努力一次,重新的再愛一次吧。

 無論如何...這一次他們都要遵從他們的心了。

 深圳的秋天在北方人眼中並不是傳統意義的秋天,既無秋風蕭瑟,也不算天高雲淡,倒更像是夏天的延長版。

 傅沖除了出差到外地外,每週都要去水果店一次。每次去之前他都會和阿標微信聯繫一下,阿標就會不動聲色地買來一大堆食物預備著。只要看到阿標備下東西,第二天林原就會早早去浴池洗個澡,刮乾淨鬍子,換身衣服。每當他在房間裡收拾自己的時候,被阿標喊來打牙祭的伊森總會和阿標在外面小聲滴咕那位注重儀錶的男士好像又回來了。

 林原的氣色隨著這幾個月的治療和調養,已經越來越好了,身上也慢慢結實起來。他擔心自己光吃不動會發胖,便慢慢在醫生的授意下增加了一些運動。早上會適當慢跑,晚上便出去散步——基本上傅沖不過來的時候便在他家附近散步。

 有時候睡不著的時候,他就會盯著月亮想眼前的事兒。想自己和傅沖之間若有若無的那份感覺,想傅沖和閂安之間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有時他會苦笑一下,這種三個人之間的糾纏,若在從前的自己,簡直是不可想像,他林原什麼時候會和別人共用一份感情,如果喜歡了,上!有主兒了,搶!當年的傅沖...不就是自己變著法兒搶來的嗎?

 可是現在,便是想搶,自己還能搶過那個身強力壯、儀錶堂堂的富家之子嗎?林原有些煩悶地點上煙,那熟悉的香味讓他慢慢靜了下來,他眼前浮現出傅沖腕上的手錶,和自己一個牌子的香煙...林原的嘴角動了動,有些想笑,眼前又出現了傅沖滿身大汗在小廚房做菜的身影和每次請假陪自己看醫生時專注的表情...

 在那個即將踏入冬季的晚上,在深圳一個年代有些久遠的社區門外,一間小小的水果超市的小房間裡,一個身材高大面容俊美的男子在沉睡中做了一個幸福與悲傷同在的夢。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