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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我懷了僵屍的孩子》第62章
  

  第62章 中山國九

  小丘很矮,就是比土坡能高點,草木鬱鬱蔥蔥,他們一路過來的時候,縣城很少簡單這麼綠油的草木了,基本都是枯黃,這裡卻開的很旺盛。

  綠油油的草木中隱隱約約露出一截截石碑,都很殘破,卻屹立不倒,像是一雙雙眼睛幽幽的盯著他們這些外來即將要進入的不速之客。

  “好一個養屍養鬼的風水寶地。”張于水端著羅盤,“跟緊我。”

  不用他說,後面的人也不敢掉隊,尤其是後面第一排保鏢,視線好的直接看到小小銅鏡裡的景象,嚇得咽了咽口水,拍了拍胸口貼身放的護身符給自己壯膽子。

  張丘跟小僵走在第一排裡面,旁邊是離殊,張于水打頭陣,張丘也看到了銅鏡裡翻滾的白色身影,爭先恐後的要從鏡子中鑽出來一樣,偶爾猛地露出個白森森的鬼頭。

  山丘野草長得茂盛,到人的小腿肚處,露出墳墓石碑一頭,腳下根本沒有路可走。按理說,這裡是整個縣城的墳場,五年前還有人來人往祭拜,可到現在綠油油一片根本看不出一條路來,聽縣城裡的人說,現在逢年過節祭拜都不敢過來,只能在街頭十字口畫個圈燒紙錢表表心意。

  張丘還記得二哥聽到說過,這些人燒祭的紙錢根本就收不到了。

  恍惚想著,突然衣擺被拽了下,張丘一個激靈,低頭一看是小僵,他才反應過來,在這種地方自己竟然能走神。

  “不怪你,障眼法而已。”張于水淡淡說完看向後面,張丘回頭看去,只見身後的保鏢臉上或是哀傷或是高興或是貪婪,總之一個個都恍恍惚惚的。

  不等張丘問怎麼辦,只見張于水從布袋子裡掏一串鈴鐺手鏈扔給小僵。

  “小僵乖,戴上看合不合適。”

  “二哥,小僵哪裡會這些。”

  張于水搖頭笑了,“這鈴鐺不是普通的,不是吃這行飯的根本響不起來。”

  正說話,小僵捏著手鏈叮叮噹當的發出悅耳的聲響,明明鈴聲不大,但卻讓人渾身精神一震,剛剛陷入幻想的保鏢們瞬間恢復心神來。

  “果然是天生吃這行飯的,小僵要比我想的還要出色。”張于水笑著說:“乖小僵,好不好玩?”

  小僵聽到鈴聲就開心,露出小虎牙重重點頭,伸手將鏈子舉起來讓爸爸給他戴起來。

  張丘伸手接過,這鈴鐺只發出悶悶的聲響,像是跟小僵剛剛手裡的不是一串一樣,這一刻張丘是真的信他家兒子有天賦這件事,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張丘將鏈子在小僵手腕繞了三圈綁好。

  金色的繩子上串著一顆顆精緻的紅色小鈴鐺,在小僵白生生的胳膊上顯得很可愛漂亮。

  小僵高興的舉著胳膊,蹦蹦跳跳的往前走,所到之處叮鈴叮鈴的響,他們後面跟的人精神也好了許多。張丘擔心小僵跑太遠,尤其草叢太高,小僵又短,只露出半身來,一蹦一跳的人在草叢中忽閃忽閃的,比鬼還嚇人。

  “乖兒子,爸爸害怕,你別跑太遠。”張丘一本正經的說。

  果然得了新玩具玩心重的小僵立刻噠噠噠跑到張丘身邊,挺著小胸脯說:“爸爸,你別怕,我保護你。”然後衝著旁邊離殊呲了呲牙。

  張丘拍了下小僵腦袋,不能這樣做,離殊又不是故意忘掉他們的。

  離殊挑了下眉,伸手捏了下小僵肉呼呼的大臉,小僵被捏的臉扁扁的很不開心,但又沒辦法,大爸爸太厲害啦!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山丘頂上,張丘發現山丘下的石碑都比較破點,越是往上墳墓石碑越是保存的很好,跟新的一樣,但他看了眼刻字,這些逝者的年份夠做他爺爺了。

  張于水看了眼時間,“時間比較趕,一天之中陽氣最勝的是十一點到一點,現在十點,要儘快下去了。”

  這個張丘知道,古代午時斬首就是十一點四十五分,陽氣最旺盛,防止冤魂化成厲鬼索命。

  站在山丘頂上往下望去,明明大中午的竟然一片白霧茫茫,根本看不清底下的情況陣勢。眾人不敢停歇,依舊由張于水帶路,小僵的鈴鐺聲叮叮噹當的響,走了會,張丘就覺得腳下吃力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抓住他的腳脖子往下墜那種感覺,低頭一看,不由鬆了口氣,是草糾結到一起的。

  “啊——”

  背後一聲短暫尖銳的叫聲,張丘回頭一看,後面保鏢已經亂了,紛紛大喊:“誰喊的!”、“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不要亂。”離殊冷聲道。

  頓時紛亂的聲音安靜下來,阿貴看了圈,說:“小林不見了。”

  張丘不知道小林是誰,不過保鏢是十三位人,他數了圈,心裡一驚,害怕自己緊張沒數好,又數了遍,心裡一沉,面上不動聲色,小聲衝離殊說:“是十三個。”

  只見離殊目光陰冷的在十三個保鏢一一掃了圈,這些保鏢神態樣貌各不一樣,被離殊看著不由心裡發毛,其中有個人眼神發木,離殊速度很快,一眨眼就到了跟前。

  “啊!”

  那東西一聲刺耳尖叫,剛被離殊碰到就化成一縷白霧飄散,緊接著旁邊的保鏢又是一聲慘叫,直勾勾的倒在草叢裡,離殊抓了把,單手拎起來,不過一瞬間這保鏢渾身血淋淋的,受了驚一個大男人呆愣了半天。

  張于水從包裡掏出七枚銅錢,快速轉動,成了一把短小的匕首,徑直往地上一紮,綠油油的草地瞬間咕嘟咕嘟的往外噴血,還有淒厲的尖叫聲。

  掌心中帶著符紙,雙手合十轉動,啪貼到匕首上,往上一帶,銅錢頂尖掛著一張血淋淋的人皮。

  “是小林。”阿貴喊道。

  剛剛的鬼穿著小林的人皮站在其中。

  張丘看不到,只覺得人皮被揪上來時一陣陰冷。張于水一張符紙貼在人皮上,圍繞著人皮的東西一下子顯出原形,竟然是一個沒有皮的女人,身形曼妙卻血淋淋的,被禁錮在原地不得動彈,嘻嘻嘻嘻的笑,笑的人骨髓發毛。

  符紙燃了起來,突然熊熊的火焰泛著綠瑩瑩的光,女鬼在其中淒厲的慘叫聲。

  “看看你們的護身符。”張于水用符紙擦拭銅錢匕首,之後符紙燃燒,銅錢匕首又恢復如新。

  眾人連忙拉出胸口的護身符,剛被揪著的保鏢舉著自己全部發黑的護身符,臉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乾淨,額頭邊緣的皮膚像是被什麼東西用利器撕開,如果不是離殊手快,這人就是下一個小林了。

  還有幾位保鏢的護身符邊緣開始變黑,可能剛才一路沒有發生什麼,眾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下山丘上,根本沒感受到這灼熱感。

  張于水補了護身符,皺著眉頭看了眼天色,這麼一耽擱已經快十二點了。

  “不能耽擱了,之後加快速度。”

  眾人默然,看到旁邊草地上小林的人皮,有些保鏢想打退堂鼓,但是現在單獨下去更危險,只能咬著牙拼一把了,或許還能活下去。

  離殊眉頭蹙著,有東西不想他們一點之前到達,接下來的路可能更不好走。

  裴青上前,小聲說:“不然我化成原形背你們下去。”

  張丘眼睛一亮,這個主意挺好,怎麼剛才沒想到!

  只聽張于水說:“沒用,這裡有陣法,一步踏錯會被困在其中的,而且這裡不僅是自己人,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別用原形。”

  張丘知道二哥說的是齊止戎和保鏢們,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有人爆出消息來,被當成怪物送到實驗室什麼的。

  不再耽擱,收拾好重新出發,這一次有了小林的教訓,大家都很留意周邊的人和胸口的符紙,沒事拿出來看一下,沒有發黑就鬆口氣。

  走了沒多久有個人說他的符紙發黑,張于水換了一次,張丘盯著一個石碑皺著眉,指著說:“二哥,這個石碑上的名字我剛看到過。”

  因為這名字最後一個字比較複雜,叫王一夔,他就記住了,他們走了能有半個多小時,按道理應該已經到了山丘下,可現在霧茫茫的根本看不清到底在哪裡。

  張于水一聽,臉沉了,掏出羅盤一看,指針瘋狂轉動,銅鏡裡的幻象只有濃濃的白霧,什麼都看不到了。

  “大、大師,我、我好像能看到路。”阿貴小聲說。

  張于水抬頭看了眼阿貴,剛剛小林失蹤,就是阿貴第一個發現的,阿貴被張于水鋒利的眼神一看,頓時擺手,連忙解釋,“我從小就能看到不對勁的東西,後來我六歲時奶奶給我了這個,就看不到了,沒想到來到這裡就又能看見了。”

  阿貴從脖子處拉出一塊玉佩,突然大吃一驚,“怎麼裂開了?!”

  “這裡煞氣太重,你這塊玉護了你二十多年,靈氣早都不夠了。”張于水解釋完,看了眼阿貴,說:“你看看周圍都有什麼。”

  張丘心裡不解,既然這麼趕時間為什麼不直接由阿貴帶路,見到離殊淡淡的目光掃到阿貴身上,頓時就明白了,二哥這是在試探阿貴,以前的金老大坑了他們太多次,誰知道這個阿貴到底是好的壞的,師哥家的地圖可是由另一派人盜取了。

  “它們飄的很快,都是白霧霧的看不清,我奶奶說看見了要當看不見,不然這些東西就要欺負你了。”阿貴指著一個方向,“這裡有一條道,底下看不清,但是能看出來是通下面的,剛剛繞路的時候我也看不清,現在就能看清了,大師信我。”

  張于水點了點頭,沒說信不信,看了眼手錶,已經十二點一刻鐘了,這個阿貴應該是天生的陰陽眼,踟躕了幾秒,將張丘血畫的符遞給阿貴,“你帶著指路。”

  不管阿貴是好是壞,他們總不能一直在這裡打轉。

  小僵的鈴鐺依舊叮噹開路,按著阿貴說的,他們開始往下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越是往下走越是冷,那種鑽到人骨髓的冷,腳下艱難,張丘差點跌倒,被旁邊人一把拉著。

  “小心。”

  是離殊的聲音,他抬頭看去,白霧已經大的只能看清模糊的離殊身影。

  這麼大的霧沒道理二哥不做提醒,他回頭看了眼,後面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群黑影跟著他,左邊是離殊,右邊是小僵和二哥他們,小僵已經看不到了,張丘心裡一緊,覺得有問題,但一想有離殊在,應該沒什麼大事。

  “二哥,你看到小僵了嗎?沒聽到鈴鐺聲。”

  他剛說完鈴鐺聲響了,張丘不放心喊了聲:“小僵你不要亂跑。”

  “知道了爸爸。”

  是小僵的聲音。

  張丘鬆了口氣,覺得自己太疑神疑鬼了,就聽到二哥說:“霧太大,大家拉著彼此的手。”

  他伸手過去,觸手冷冰冰的是離殊特有的溫度,右邊拉小僵,他剛上手就覺得不對,這不是小僵軟軟小小的手,雖然手型不大,但是細長小巧,像是個女人的手。

  張丘心裡猛地一沉,突然感到胸口一燙,那裡放著二哥給他的護身符,細細的呼吸聲像是鑽到他耳孔中,有什麼東西貼著他的背在衝他吹氣。

  “離殊!”口中下意識的叫離殊名字,同時鬆開女人的手,抬頭看去,剛剛化不開的濃霧這會突然一隻黑漆漆的腦袋湊近了過來。

  這他媽的哪裡是離殊,這特麼的是個粽子!

  “爸爸!”

  “慫包!”

  遠處同時響起叫聲,聽到熟悉的叫聲,張丘來不及回應,一腳踹開湊過來的粽子,背上頓時一重,剛剛貼他耳邊吹起的東西,稚聲稚氣說:“我的眼睛是不是你拿走了?”

  “我拿你大爺!”

  張丘可沒覺得這聲音有多可愛,經歷多了,這會知道不能怕,反射條件的說話同時,一手抓著背後的東西,不管抓到那兒,狠狠地往前一摔,只聽到咕嚕嚕的聲音。

  那東西的腦袋被他抓在地上,兩隻細胳膊還摟著他的脖子,掐著他喘著粗氣。

  “你拿了我的眼睛,還弄壞了我的腦袋,壞人、壞人、我要你的眼睛、要你的腦袋,嘻嘻嘻嘻。”

  地上的腦袋嘴巴一張一合的說話,張丘被嘞的臉色漲紅,一手抓著脖子上禁錮他的小手,另一隻手果斷快速的抽出匕首,快狠准的往脖子上去。

  要是這東西鬆手,張丘這動作無異乎是自殺。

  “啊啊啊啊——”

  地上腦袋發出尖銳的叫聲,斷掉的胳膊落在地上,張丘喘著粗氣,聽到背後有動靜,揮著匕首俐落的往後紮去,結果被握著胳膊。

  “慫包,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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