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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我懷了僵屍的孩子》第61章
  

  第61章 中山國八

  第二天一早,張丘還在睡就聽到隔壁啪啪啪的拍門聲,特別急切。

  小僵頂著雞窩頭盤腿坐在床上,睡眼惺忪的大臉上都是低氣壓,顯然是被吵醒了。張丘拉著兒子軟乎乎的胳膊,“你繼續睡,爸爸去看看。”

  “我也去。”小僵還沒睡醒含糊的說。

  張丘還以為小僵是好奇,就聽小僵脆生生說:“我要保護爸爸噠!”張丘一瞬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在兒子心裡自己這麼弱真的很沒面子。

  “乖兒子,隔壁就是二伯伯他們不會有事的。”

  小僵一聽,軟軟的身子就倒在床上鑽到被窩裡呼呼大睡起來。張丘滿臉複雜的下床,兒子太優秀也不太好,一點當爹的威嚴都沒有,唉。

  張丘開了門,見到樓道情況嚇了一跳,五個保鏢胡亂披著衣服哭唧唧的站在二哥房門口。

  “……張大師,我們錯了,求您救救我們。”

  “張大師,我要買符。”

  “我也要、我也要、多貴都要。”

  他二哥面無表情黑著臉開了門,口氣很不好,一副被打斷了X生活的樣子,“現在沒有優惠活動了,一張符一萬八。”

  “我買!”

  “我要兩張!”

  “我來三張!”

  張丘摸著下巴站在原地,看來齊止戎就是有錢,保鏢們的薪水很高啊,一張一萬八的符眼睛都不帶眨的,再看二哥黑著臉都有人求著送錢上門,不由心想這行好像還挺吃香的?

  等張于水大賺了一筆,張丘才從這幾個保鏢口中得知,昨晚又有女鬼過來勾人,他們中了標,要不是第一天買符的阿貴手裡的兩張符,他們的命就要全部搭送在那裡了。

  不過因為只有兩張符,六個人來回扔來扔去的,其中一個人沒拿好吃了虧,現在重傷送到醫院,剩下除了阿貴氣色還稍微好一點外,其餘四個全都是手腳發軟,眼底發黑,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五人彼此一看互相的臉色,頓時大吃一驚,這下是真的意識到嚴重性了,衣服也沒好好穿就急急忙忙過來求張于水救命。

  “這個阿貴倒是挺講義氣的。”張丘見下邳惠王從房間出來,精神不怎麼好,笑嘻嘻的打招呼,“二嫂晚上沒睡好?”

  下邳惠王冷著臉瞪了眼張于水,張于水寵溺的笑笑,摟著下邳惠王的腰小聲說:“沒辦法,要賺奶粉錢的。”

  “我是這個意思?!”下邳惠王咬著牙低聲說:“我是個男人怎麼可能會——”見張丘笑眯眯的看過來,只好忍下了話,冷哼了聲下樓去餐廳吃飯。

  張于水敲了下張丘的腦袋,“讓你看熱鬧!”拔腿就跟上下邳惠王的身影。

  被敲了腦袋張丘也沒不高興,笑眯眯的拐彎進房間,抱著床上軟乎乎的小僵,“你嬸嬸要給你生個小鳳凰蛋了。”

  小僵睡得正迷糊一聽到蛋,舔了舔嘴巴,“好吃。”

  “哈哈哈,這個可不能吃。”張丘一看時間也不早了,揪著軟乎乎的小僵伺候兒子穿衣洗漱,下樓吃飯。

  餐廳裡大家都在,鈴鐺今天穿了輕鬆熊樣的外套,衣服後面有個熊尾巴,裴青的手揪著就沒放開過,齊西撇了撇嘴說:“你倆這也太膩歪了,傷眼!”

  “你這是羡慕,要是你家小戎戎穿小熊裝我看你比我好不到哪裡去。”裴青親了口不安的鈴鐺,“別聽他獬豸裡吐不出象牙來,你穿這個最好看了。”

  齊西一想小戎戎穿成這個樣子,想想都興奮的不行,於是滿腦子開始幻想神遊了。

  “是齊止戎。”

  “小戎戎你穿這個真是好看,要是不穿就更好看了。”齊西撐著臉陷入幻想小聲嘀咕。

  張丘看到過來的齊止戎臉更冷了,一腳在飯桌下踢了過去,齊西大怒,“虐狗就夠了,還踢我,小心我跟我家小——”等看清身邊站著齊止戎,齊西嘴裡的話拐了個彎,笑嘻嘻的說:“小戎戎你是來找我的嗎?”

  齊止戎依舊冷臉,看都沒看旁邊說話的齊西,徑直看向張于水說:“張先生,我想跟你合作。”

  “是我們。”張于水淡淡道。

  齊止戎掃了眼眾人,視線落到齊西身上快速移開,點了點頭,“沒問題,價錢隨你們開。”

  “既然要合作,你要說說你的條件,你到底要找什麼?”張于水邊說邊看向齊止戎。

  齊止戎表情沒變,就勢坐下,齊西愣是找鈴鐺換了個位子,坐到齊止戎旁邊,黏黏糊糊的撐著下巴一臉癡漢的看向齊止戎,張丘替小僵捂著眼睛,又踹了齊西一下。

  “你適可而止啊!我家小僵還在呢!”

  小僵好奇的扒下張丘的手掌,軟乎乎問:“爸爸,漂亮叔叔是不是眼睛有問題?一直眨啊眨的。”

  “沒錯,你別學他,也別看他,傳染了智商要下線的。”張丘哄小僵。

  齊西本想懟回去,不過在齊止戎面前還要形象只好忍著。

  齊止戎喝了口水,才開口,“你們問我要什麼,我自己也不清楚,從小到大我只知道我心裡有一種感覺,在尋找什麼,隨著年齡漸長,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我不想被這種意識感覺控制,所以選擇了出國,但沒想到去了國外我得了一種怪病。”

  “上次見你心臟疼?”張丘想到齊止戎疼的滿地打滾的樣子。

  齊止戎點頭,“我找遍了所有名醫都看不出問題,相反我身體十分健康,隨著病發時間越來越短,我就知道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一塊玉璧放在桌上推到中間。

  “我不知道要尋找什麼,或許是人,或許是物件,我隔一段時間舉辦各種酒會希望能發現什麼,直到那次拍賣會,見到這塊玉璧我的心裡就有種拿下它的強烈意念。”齊止戎說到這裡揉著額頭,食指點了下玉璧,“這是塊地圖,離殊說也是把鑰匙。”

  既然玉璧是地圖了,齊止戎為什麼還要找人偷他們的地圖?

  這一刻有可能他們的思維可能進入了誤區,張丘急忙問:“陸風家的地圖是不是你找人拿的?”

  “什麼地圖?”

  張丘問話的時候一直盯著齊止戎看,齊止戎下意識的反應不像是作假的,師哥家書房的地圖不是齊止戎拿走的,那麼到底是誰?

  “不管是誰,他應該也到了這裡,或許在月亮灣等著我們。”張于水說道。

  齊止戎愣了下,“你們怎麼知道我要去月亮灣?”

  “你發病的時間,還有女鬼勾保鏢所到的地方,我們也是瞎猜的。”不過顯然他們是猜對了。

  齊止戎點點頭,又恢復成滿不在乎的冷漠樣子,說:“這次下去,我只想搞清楚一件事情,究竟是誰在主宰我的身體和意志,然後解決它。”

  “如果是你呢?”張丘見齊止戎不明白,直白說:“我是說如果是你的前世這種關係。”

  “我只知道,現在的我是我。”

  張丘明白齊止戎的意思,就算是前世今生關係,可明明是兩個人的人生,尤其是齊止戎這樣的人,看得出來,對方很要求獨立,完全的獨立,不願意被任何人掌控的自由。

  談完了話,齊止戎就離開了,桌上的玉璧並沒有拿走,留給他們研究,很是信任剛剛成立的合作關係。

  張丘拿在手中端詳,觸手生溫,是塊好玉,上面雕的圖案紋飾很精美,幾千年了,還依舊清晰,不過美是美,地圖的影子他一點都沒看出來。

  “找個放大鏡。”張于水說。

  之後再看,從玉璧的紋路就能看出端倪,張丘好歹也跟著師哥研究了幾天地圖,手中的這巴掌大的玉璧可比簡易地圖要清晰詳細很多,儘管古代與現代地理位置多變,但大的山川河流和總體的規劃還是在的。

  當天下午張丘就跟著張于水去採買了,按照張于水的說法,這一次陰氣怨靈要比坑裡粽子的幾率大,粽子起碼實打實的,以他們現在的陣勢,就算遇到厲害的粽子也能全身而退,而怨靈就不一定了。

  這玩意虛無縹緲的。

  張丘是有點怕鬼的,就像二哥說的,這東西抓不住看不見的,當然鈴鐺這種丟了鬼的臉的鬼不算。

  黑狗血、公雞血、糯米、黃紙、朱砂……

  “把你手給我。”張于水說。

  張丘呆呆的將手遞了過去,下一秒,二哥手裡拿著一把小刀快狠准的劃開他食指。

  十指連心,疼的張丘想罵娘,他二哥還嫌不夠用力擠了半天到小碟子裡,張丘哭唧唧的問:“二哥,不是有黑狗血和公雞血的。”

  “你以為你現在還是個人?”

  “用了我的血還罵人。”滿臉不開心,要打架了啊!

  張于水手下大力又推出不少血,這才滿意鬆手,說:“離殊的神魄給了你,這麼久了,也融合的差不多了,你的血可比黑狗血和公雞血還要頂事。”

  “等等,神魄這玩意不應該是離殊需要了,親親吸回去的。”張丘連忙問。

  張于水側頭看了眼張丘,嘖了聲,“還親親吸回去?當初在女王坑裡,陣法中你差點被吸成人乾,要是沒有神魄在,你現在早都沒有了,離殊是真的為你著想。”

  “離殊愛我我造,不過師哥也是普通人,為什麼沒事?”

  “第一人家有陸風日日灌溉,第二人家肚子裡沒揣上一個小包子。”張于水一本正經說著很汙的事情,“你現在身體需要很多的養分,如果不是神魄在,你現在能跟個沒事人一樣到處浪?”

  張于水不提,張丘自己都沒想來,他懷小僵的時候各種不舒服,現在懷了老二跟沒事人一樣,一想到女王坑裡渾身被吸乾的過程,張丘現在一陣後怕,連忙問:“我家老二各種沒動靜該不會是當初傷著了?”畢竟吸了再補什麼的。

  “小僵是粽子,血脈裡傳承神脈血液很稀少,老二的話有神魄應該沒事的,你別瞎擔心,還是按以前的吃吃喝喝心態放好。”張于水也不敢斷定小弟肚子裡的這個有沒有受影響,這個時候只能先安撫了。

  張丘一聽這話心裡沉了,想起之前的日子不由自責起來,老二待在他肚子裡就折騰奔波,後來又為離殊操心,根本沒怎麼吃好休息好,懷小僵的時候大概三個多月就生出來了,現在算算也快了,可老二還是安安靜靜的連點動靜都沒有,要不是今天說起來,他真的都忘了自己肚子裡還有個老二。

  張于水見小弟這個神情就知道自己多嘴了,連忙說:“你快別多想了,放好心態才是最關鍵的。”說完看到張丘的表情就知道白說了。

  張丘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出了張于水的房間,不知不覺晃蕩到二樓離殊的房間門口。

  門已經開了,離殊站在房間裡,張丘一下子沒忍住砸到離殊懷裡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離殊渾身僵硬,感受到胸前的潮濕,一張冷臉眉頭微微蹙起,站的筆直,淡淡開口,“有人欺負你了?”

  “是我自己的鍋。”張丘抽著氣,一想到老二的事就難受,“我沒照顧好老二,萬一老二出了事怎麼辦?我真不是故意的嗝,都怪你,你個王八蛋!”

  離殊神色冷了,扶著張丘的胳膊推開,看到懷裡的人滿臉淚和鼻涕,腦袋一疼,心一軟,本來想說不要把他當替代品的話咽了回去,重新將張丘抱在懷裡。

  “沒事,有我。”

  離殊的聲音依舊冷冷淡淡的,但卻讓張丘覺得老二一定不會有問題的信心,他重重點了下頭,“老二一定會沒事的。”

  所以老二到底是誰?離殊皺著眉,看到張丘這個樣子還是沒忍住開口問。

  等到了下午除了張丘,下邳惠王這一圈都被離殊逮著問老二是誰。齊西一臉懵逼,心想離殊今天是不是有問題!

  張于水一臉諱莫如深的說:“等時機到了你就知道了。”差點沒造離殊毒手。

  第二天難得是個好天氣,離殊冷著一張臉通知時間到了,張丘知道這是準備去月亮灣。齊止戎後面的保鏢也到了,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張丘坐在車後面有些緊張,但讓他留在酒店又不放心,現在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情緒有點不對勁。

  月亮灣說是灣,其實就是一片平地,四周被小山丘包圍住,聽說一到晚上月亮升起,正中間的平地上被照的銀燦燦的十分好看,期間又有人看到過,月光在這地面上如同水流流動一般,隱約冒著霧氣,像是仙界。

  不過縣城方圓的當地人都不會往這裡去,這四周的山丘是當地人的墳地,沒出過事之前,也有些膽大的打賭來這裡過夜,最後不知道看到什麼迷迷茫茫的走了進去中間的月亮灣中,第二天渾身赤裸的躺在小丘上的墳地上,回去抖抖索索的不是發瘋就是大病一場,後來有了五年前的女鬼勾人,當地人再也不敢來這裡了,曾有人想起自家的祖墳遷移到別處,總會出各種事情打斷,山丘上的墳像是紮了根一樣,根本沒人敢動移走,所有的墳包都像是守護著中間的月亮灣一般。

  他們到月亮灣的時候是十一點多,別處都是大太陽,結果他們一路走來,越靠近這裡,天空越是陰沉,更別提到了山丘外,抬頭望中間房間,大片大片的烏雲滾動,壓得低低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張于水拿著風水羅盤,上面的針一到這裡瘋狂的擺動,根本停不下來。

  “比我想像的還要難纏。”張于水沉著臉,伸手從包裡掏出了把小銅鏡,銅鏡背後有紅色的寶石,花紋古樸漂亮,一看就是古董貨,不過在場的沒人去注意這些,只見張于水將銅鏡把手卡在羅盤上方,雙手速度很快翻了兩翻,嘴裡小聲念著什麼,張丘離得近,只聽到晦澀的天砍、地和之類的話。

  “定!”

  張于水猛地喝了聲,剛剛瘋狂擺動的羅盤針真的定住了,而羅盤上的鏡子裡呈出烏壓壓的黑氣,像是雲騰一樣來回翻滾。

  後面有保鏢看了眼,頓時嚇得嘴巴抖著,指著鏡子,結巴說:“大、大師,裡面有鬼!”

  “別看。”張于水淡淡說。

  張丘以為有啥禁忌,趕緊扭開腦袋,就聽二哥接著說:“我怕你們還沒走就嚇得腿軟走不動路。”

  ……

  齊止戎的保鏢除了躺在醫院的那位都在,有十三人,團團將齊止戎護在中間,齊西這會借機擠了進去,拉著齊止戎的手,被甩掉了,鍥而不捨一本正經的說:“我們現在也算是隊友了,我來保護你比較放心,你現在也算個靶子,到時候進去了這些玩意都衝著你來,這些保鏢都是普通人,保護不了你的。”

  為了追漢子齊西也是很拼的,連自己不是普通人這資訊都漏出去了。張丘看了眼裡面,沒想到齊止戎還真的不再拒絕齊西把手,看來只要能追到漢子,什麼爛手段都應該試試的,沒准真的就成了。

  張于水下邳惠王離殊打頭陣,後面裴青和鈴鐺,到了地兒鈴鐺慫慫的鑽到陰魂珠裡,現在只剩裴青了,中間是齊止戎和保鏢,張丘想著後面就裴青一個太單薄,他好歹過去湊個數,就聽離殊說:“你過來,齊西到後面去。”

  剛光明正大拉了沒兩分鐘手的齊西是想拒絕的,但對上齊止戎的目光還是忍了。

  “我在後面看著你。”齊西衝齊止戎飛飛吻,特別騷包的樣子,看的張丘想打人。

  進去之前,張于水發了護身符,“貼身帶著,如果感到灼熱燒起來了,立刻找我。”到了齊止戎這裡,將張丘血畫的遞了過去,“跟緊隊伍,不要落單。”

  齊止戎點頭,神色冷靜中帶著一絲絲的迫切。

  張丘回頭正好看到這裡,覺得這個神情的齊止戎有些怪怪的,不過一想到擺脫多年的掌控,迫切點應該也是正常的。

  小僵拉著爸爸的手,高高興興的說:“爸爸別怕,有小僵呢!”臉上卻是不掩飾的好多好吃的喲!

  張丘:……

  乖兒子先把口水擦擦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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