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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bug黑化了》第7章
第7章 修真副本(七)

陰溝裡翻了船。顧長流心想。

他原本不是個不能忍的人,對他來說,已經忍了三年了,也不在乎再多忍一次。

可是偏偏那麼不湊巧,在他吸收了能量、還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時候,方路和方遠這兩個曾經把欺負他當家常便飯的人出現了。

他本來想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要過早暴露自己身份的。可是在那把劍揮過來的時候,他體內的嗜血本能被激發了。

那時候他完全失去了意識,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方路與方遠已經倒在了地上,血肉模糊。

他不能暴露自己的魔族身份,只好把兩人拖到了禁區,製造出三人在禁區爭鬥結果方路與方遠不小心遇難的假象。

他其實知道這一招行不通,畢竟這個毀也毀不掉的禁物是門派里最大的秘辛。一旦知道禁區秘密的人忌憚他識破禁物,一定會想方設法滅口的。

所以陵巍真人說出這樣一句話,他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他在心裡估算了一下在場眾人的實力。

——打不過。

他暗自捏緊了拳頭,雖然已經恢復了一點點實力,但是在這幾位門派高手面前,完全是不夠看的。

這樣就要死了?

他像是一個人走在迷霧裡,覺得心裡只剩下茫然。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個人撥開了迷霧,在重重阻礙之下,伸手一把拉住了他。

溫暖的。熟悉的。

是師尊的手。

他只聽到這個平日里連教徒都不知怎麼教的師尊,用一種決絕又堅定的語氣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既然陵巍真人打算秉公辦事,我也就只能代他受過了,」他抖了抖衣袍,語氣淡然,「我自願捨棄百年修為,從此我師徒二人退居淵流峰,再不招惹其餘四峰,眾人意下如何?」

陵巍真人皺了皺眉,頗為不贊同,立刻出聲制止:「子淵!你別忘了我跟你說過什麼!」

祁願轉過頭直視著陵巍真人的雙眼,開口說:「師兄,你要說的我都明白,我自己的徒弟,我自己會管好,以後絕不會給門派惹麻煩。」

似乎是聽出了祁願的弦外之音,陵巍真人忍了又忍,最後拂袖而去,算是勉強同意了祁願的提議。

玄寧真人其實也是因為陵巍真人的默許才敢放肆,此時見陵巍真人已經同意,就算想著給徒弟報仇也沒了法子,只好說:「既然如此,子淵你可不能匡我。」

「我顧子淵一言九鼎,待我安頓好長流便會自罰,也請玄寧真人遵守諾言。」

玄寧真人見狀,點了點頭,走了。

於是一場鬧劇就這麼散了。

顧長流沈默地聽完了幾人的對話,心裡五味陳雜。

他想站起來,但因為之前失控透支了力量,又被玄寧真人用了幾成力扇了一耳光,此時想站也站不起來。

然後祁願走過來扶起了他,沒有多耽誤,就帶著他御劍飛回了淵流峰,說:「你到我房間來。」

顧長流腫著半邊臉,一瘸一拐地跟在祁願後邊。

他本來以為祁願肯定會先訓自己一通,沒想到他只是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了一瓶傷藥、一顆丹藥,把丹藥遞給顧長流,又打開了藥瓶子,說:「你去床上坐著,為師給你上點藥。」

顧長流怔怔地看著他:「師尊,不怪我嗎?」

祁願嘆了口氣,沒有回答他,反而說:「從今以後我們師徒就要相依為命了,就算是念在我們的師徒情誼的份上,今天不管你有沒有在禁區里看到什麼,都把今天的事情忘掉,不要說出去,也不准再私自踏入禁區,你能不能做到?」

顧長流一抬頭就看到祁願的眼睛。

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思考對方說了什麼,就先被這雙眼睛吸引了,著迷地回答了一句是,又按照祁願說的話發了一番誓,才問道:「師尊,為什麼要為了我做到這個地步?」

祁願心想,他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力量和地位都沒什麼執念,犧牲掉這點東西,總比眼睜睜看著徒弟死掉好吧。

不過他什麼也沒有說,輕輕揉了揉顧長流的腦袋。

顧長流心情複雜地看著祁願眼底的縱容,他直到這一刻才反應過來,這個人是真的救了他的命。

他又看了一眼祁願,忽然覺得自己聽到了胸口下鮮活的心跳聲。

三個月後。

自那件事之後,師徒兩人的相處模式有了細微的改變。

原本獨立自我的顧長流忽然變得黏人了起來,以前祁願還能偷幾天懶,現在他每次想多睡一會兒,顧長流就會不請自來地跑到他房間里叫他起床,折騰著祁願陪他修煉。

這一日,訓練完畢,祁願讓故長流早些休息,自己也準備回屋沐浴。

在外面呆了一整天,此時泡在浴桶里,祁願只覺得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展開了,他閉上眼睛正準備放鬆身心享受,便聽到腦海裡「叮——」的一聲。

系統:「溫馨提示,宿主在初始世界停留時間過長,請在七個月內確認叛變者身份,否則將開啓懲罰模式,希望宿主抓緊時間。」

祁願打了個激靈,像是在開學前一天發現作業還沒做完的小學生一樣懵了。他猛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這一個月內他的重心已經完全偏移,幾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顧長流身上,反而忽略了衛奚和叛變者這邊的狀況。

太久沒有瞭解衛奚的情況,祁願心裡惴惴不安,立刻決定今晚悄悄潛去滄涯峰瞭解一下情況。

這下也沒心思沐浴了,祁願很快洗乾淨了身子換好衣服,準備等夜深之後溜去滄涯峰。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顧長流帶給他的突發狀況打亂了。

顧長流穿著睡袍,輕輕敲響了他的門。

祁願擔心顧長流有什麼狀況,在他的印象中,顧長流一般都睡得很早,往日的這個時間他早就已經睡了,於是他出聲詢問:「長流,你怎麼了?」

顧長流似乎也剛剛沐浴過,此時臉頰紅紅的,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祁願:「師尊,徒兒……徒兒想……」

祁願沒有出聲打斷,耐心地等待顧長流把話說完。

「徒兒能和師尊一起睡嗎?」

祁願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要求搞得愣住了,問:「為什麼忽然想和師尊一起睡?」

顧長流這下耳朵尖都紅了,似乎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提了這麼無禮的要求,慌張地解釋:「近日徒兒努力修煉,但是始終沒有太大的進展,與徒兒同時進入門派的師兄弟都比徒兒好很多,徒兒在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太不爭氣了,心裡有些難受,睡不著……」

他說著說著就低下了腦袋,好像犯了錯誤等待懲罰一般低落。

祁願一見他這個樣子就扛不住,決定把去滄涯峰的時間拖後一點,眼下先得安撫好徒弟脆弱的心靈。

於是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這個要求,祁願的靈魂是根深蒂固的現代人,並沒有把這種長幼尊卑的理念想得那麼刻板,因此答應起來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顧長流聽到了祁願肯定的回答,開心得又露出了兩個酒窩。

祁願一邊在腦內自動刷著「好可愛」、「好可愛」的彈幕,一邊把顧長流拉到床上一起躺下。

他察覺到顧長流身上的溫度偏低,心想也許是他修為不高,還不能抵御風寒,因此從背後輕輕抱著顧長流,準備給他暖和暖和。

顧長流僵硬了一下,又很快放鬆了下來。

「沒事的,別難受,師尊陪著你。」

沙啞又溫柔的聲音縈繞在顧長流的耳邊,呼出的氣息打在他的脖子上。

有點癢,可是他沒有制止,只是閉上了眼睛,往後靠向了溫暖的熱源。

祁願睜著眼睛,直到聽到懷裡的氣息變得平穩了,才小心翼翼地抽回手,站起身給他掖了掖被角後走了出去,輕聲關上了門。

他並沒有看到,自己前腳剛走,床上原本「熟睡」的人就睜開了眼睛。

祁願再次去到了滄涯峰。

不過讓祁願失望的是,滄涯峰內一切正常,他在衛奚房間里轉了一圈又一圈,一點疑點都沒找到。

他嘆了一口氣,隱隱覺得自己可能是找錯了方向,算了算現在離聖戰爆發還有□□年時間,衛奚與叛變者的梁子也可能是之後空白的幾年時間里結下的,不一定這麼早就有了矛盾。

想到這一點,祁願只覺得過去的幾年全都白費了,無比沮喪,正準備打道回府,忽然就發現了一股細微的靈力。

他迅速趕到了後山,發現沿著後山的一整條路上都有著細微的氣息,走近了才明白原因。後山上有一種留君花,這種花十分特別,在有人經過時會沾上一點靈力和氣息,大概一個時辰左右就會消散。

現在這股氣息還沒有完全消散,這說明有人在一個時辰之內經過了這裡。

祁願抬起頭往前看了一眼,這條路平時幾乎沒什麼人經過,而這條路的前方,是從滄涯峰通往啓天峰的唯一途徑。

他把「啓天峰」幾個字記在了腦海裡,打了個大大的問號,便隱匿行蹤回去了淵流峰。

顧長流還是朝里躺著,祁願又小心翼翼地趟回了床上,摟著顧長流閉上了眼睛,很快就墜入了夢鄉。

於是祁願再一次理所當然地沒有看到,顧長流一直睜著眼睛,在聞到祁願身上屬於衛奚的氣息之後,眼底倏地染上了猩紅。

那股破壞的*再一次湧上心頭,他忽然有了一種難以抑制的衝動。

既然你這麼喜歡,我就替你毀掉好了。

——只需要再有幾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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