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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快穿到原主作死後》第35章
第35章 聖子與騎士

  弗雷德並沒有什麼高級的魔法陣可以供他使用,他能做到的,不過是憑借著兩條腿。這麼一路風塵僕僕的過來, 讓他有些狼狽, 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要從「惡龍」手中搶人的勇士。

  乍一看, 倒是有些像是勇士出現之前那些無功而返的炮灰,不過要讓弗雷德自比起來, 他也是寧願將自己自比成炮灰的。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必勝的信心,有的,也只是對於拼死讓塞納將米落記憶復蘇這件事情的信念。為此, 可以拋棄騎士的准則。

  比如說, 從背後偷襲。

  每一次的揮劍都是拼上了身上全部的力氣,似乎這就是他臨死前, 想要和塞納同歸於盡的那一劍。他這邊心性堅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塞納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整個人漏洞百出。

  弗雷德幾乎自己都完全沒有想到的佔了上風:「讓聖子恢復記憶!」

  他的劍終於如願的抵在了塞納的喉間。塞納的臉色本來就是有些青白的, 如今卻竟然還能看出比剛才更蒼白了一些。

  聽到弗雷德的這句話, 本來抵擋的就很隨意的塞納才好像是發現了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一樣:「他不願意出來的。」

  他所利用米落做出來的那些事, 沒有一件事不在摧毀者他的信念,他更是讓他手刃最尊重的人,他真的不敢想象此時米落出來會用怎樣的絕望眼神看著他。

  或者是憎恨,這兩者相比起來,似乎絕望卻是更好一些。

  他這邊還在想著,這樣的話卻被弗雷德當做了狡辯。

  劍尖帶著私心的又往前前進了半寸,這下就不僅僅是貼著了,聖劍已然將他的脖頸划出了一道傷口「滋滋」的聲音傳了出來。

  塞納的手忽然摸上了自己的胸口,上面的傷疤似乎隔著衣服,也可以完全清楚的摸出來,那是暗紅色的傷疤,而如今自己但凡再被聖劍傷哪怕一下,都是焦黑的。

  是的,自己也信仰過光明女神,是光明女神最忠實的信徒,如果當初跟著父親走去那裡的並不是哥哥,而是自己呢?

  如果是自己揭下米落眼帶呢?自己的確是能做出那種事情的,再說那時候自己經常被人誇可愛,米落一定會喜歡他的。

  誇一誇他那時候的眼睛,就可以得到米落這麼長時間的暗戀。如果當時是自己,自己完全也會做出那種事情來的!

  自己本來就是最喜歡米落的那一雙眼睛,黑黑的,多好看。反倒是弗雷德,那個光明女神最虔誠的信徒,他誇獎米落的眼睛,只怕裡面不知道摻雜了多少的場面話,多少的虛情假意。

  這樣的開頭越想越有可能,就像是死前的走馬燈一樣,他將那些畫面換成了是自己和米落一起完成的。自己向他效忠,與他一起清除世間骯臟,絕對不會看不到他隱藏的極深的暗戀,和他攜手,一起打敗想要復仇的弗雷德。

  然後兩人相愛。

  就連死後,都會葬在教廷,一生光明。教廷的那些愚昧,就留給後面想要改變的人。

  他就要和米落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一生。

  而再美好的幻想,也終究是幻想,喉間的聖劍,昭示著他才是擋在米落和弗雷德面前的大魔王,他們需要打敗大魔王,才能過上幸福的生活。

  那就……打敗我吧。

  塞納雙眼看向弗雷德,不僅沒有躲,反而向前走了兩步,絲毫不在乎喉間的血已經潺潺留下。

  「不!」他的主人都要自己找死了,米落如何還能聽他的話接著閉嘴?他奮不顧身的跑到了弗雷德和塞納之間,絲毫不在乎他們中間隔著的是一柄鋒利的聖劍。

  整個人直接往中間一橫,臉上還帶著剛才疼痛的汗水,他的雙眼因為帶著塞納給的面具不能視物,跑過來的腳步有些踉蹌,卻依然固執的沒有摘下眼上主人親自給他戴上的面具。

  「米……」弗雷德本來想叫米落,卻意識到面前的人並不是他的聖子殿下,僅僅吐出了一個字,下一個字卻不肯吐出來了,因為不知道怎麼稱呼,只能略過了他的名字:「不想死就離開這裡。」

  「主人都要被你殺死了我還活著做什麼?」他說著,反而將身子更加的湊近了聖劍,如果說剛才還是以威脅的程度擋了一擋,現在就直接是想要故意傷害自己了,他這樣的動作做的十分明顯,弗雷德連忙將劍側開,這都有些移開的慢了,劍鋒已然將米落的衣服划出了一個大口子。

  「我都聽清楚了,我這個身子是你主人的對不!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傷害我的主人,我就直接讓你主人的身體陪著我的主人去死!」他說著,又要堅決地往劍尖上去撞。

  弗雷德又是連忙躲閃,此時已經離著塞納十分的遠了。這是絕佳的反擊機會,這是米落給他爭取的,絕佳的反擊機會。

  他卻還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米落聽不到主人動的聲音,只能靠自己的努力逼近弗雷德,他甚至感受到了聖劍的位置,一咬牙,也不怕疼似得伸手抓住了聖劍。

  鮮血很快的就從他的指縫中滲出,幾乎聚成了一汪小潭,指縫承載不住了,就一滴一滴的跌落在地上,發出很小的,但是幾乎是伴隨著弗雷德心跳速度一樣的聲音。

  「你松開!」弗雷德一瞬間甚至不敢將劍抽回去,生怕再給他的手造成二次傷害,米落疼得幾乎已經要掉眼淚了,但是聽到弗雷德這樣焦急的聲音,他又一咬牙,將手握得更緊了,威脅的說到:「你鬆手!否則我就要讓你的主人從此以後再也不能用右手!」

  說完又生怕弗雷德不相信似得,又狠狠的握了一下,這一握下去,原本指縫中匯聚的血一一瞬間的流向地面之上,原本的一灘,已然有擴大的趨勢。

  弗雷德實在是害怕面前這個人會說到做到,趕忙棄了劍,還生怕米落一個手握著無法保持平衡又拉傷到了哪裡,示好的伸出一根手指,支著那一柄劍,直到米落的左手抓到了那柄劍之後,才放開了劍的掌控權。

  米落甚至不知道這柄劍會來的如此簡單,他高高興興的跑到了塞納的旁邊,獻寶似得把劍捧了過去:「主人給你!那個人幫他,我幫你!你不輸給他的!」

  塞納的視線緩緩的轉向了他,眼神中依舊是剛才的晦暗,並沒有因為這樣的米落給感到一絲一毫的欣喜。

  「對不起。」塞納語氣十分平靜的說到:「你縱然對我再好,也終究不是他。」

  這句話的前半句話似乎應該是誇獎他,後面說「不是他」又不太像是誇獎,再加上主人忽然對他說對不起,就更是讓他難以理解了。

  主人有哪裡對不起他麼?

  就在他還在想的時候,塞納忽然看向了手中只有法杖的弗雷德。

  他使出了不似魔法師般的靈敏動作,縱身躍了過去,用已經焦黑的右手輕輕的覆上了弗雷德的雙眼,弗雷德雖然沒有了聖劍,但是他依然拿著法杖,原本是再也不用的了,此時為了救米落,是無法顧忌那麼多的了。

  他口中的咒語即將完成的時候,米落忽然將那柄聖劍雙手舉起貼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要敢動一下,我就讓你的主人立刻沒命!」

  弗雷德的軟肋是和敵人一伙的,他忽然認識到這個問題。

  此時塞納的手已經貼上了他的雙眼,他能夠感覺到一陣灼熱,一如當初他將光明女神的賜福戴入自己眼中時候的感覺一樣。

  他忽然想到一個他連自己都不肯相信的答案來,但是除了他這個亡靈法師,實在沒有任何的人能將光明女神的賜福取出來。

  抱著這麼一點希望,就是他的眼睛從此瞎了也無怨悔。

  在弗雷德莫名奇妙的配合之下,一如那日刺眼的光芒籠罩在的塞納的手上,一時之間已經看不到他手上的那些燒焦一樣的炭黑。

  光明女神的祝福,就這麼靜靜的在他手上,指尖上流動,這股力量本來就是溫柔無害的,卻又天生就是對立面的緣故並沒有給塞納帶來什麼直觀享受。

  他一步一頓的朝著米落的方向走去。米落看不見現在是什麼樣子,但是本能的,感覺到了那股他並不喜歡的力量驟然的強大了起來。

  而主人的腳步,也伴著那樣強大的力量來到自己的面前。那張精緻的費盡心血的面具被他用左手小心的摘下,米落那雙擔心的瞳孔就那麼明明白的顯露在了塞納的面前。

  但是就如同那張摘下就被塞納隨意扔在了腳底的精美面具一樣,並不被塞納所珍惜。

  「其實,我並不喜歡你這樣傷害他的身體。」他冷漠的說到。

  米落慌張極了,這樣的塞納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連忙說到:「主人,我會好好保護這幅身體的,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

  但究竟是「你不要」什麼他卻是說不出來。

  塞納手中的那一團發出刺眼光芒的在他看來並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離著他愈發的近了,米落想要閃躲,卻又害怕主人生氣,整個人發抖的看著那團光覆蓋在了自己的雙眼之上。

  這個他不喜歡的東西,就像是有意識的一樣自然而然的鑽進了自己的眼睛裡面,並沒有想象中的疼痛,竟然還有些舒服,似乎這本來就是他得東西。

  米落稍稍的松了口氣,正要去看他的主人,卻發現他面前的人一片明亮,他看不到主人的樣子了。

  塞納的雙手從米落的臉上撤下來,和米落垂下的握著劍的手覆蓋在一起,嘴上帶著的笑容苦澀而又幸福:「我將你最重要的東西還給你了,你可有一點的原諒我?」

  「其實……」他的聲音很低,就像是夜晚間夫妻二人床邊的情話一般:「你怎樣的眼睛都很好看,我都很喜歡的。」

  「你配得上光明。」這話說出來,他似乎覺得哪裡的措辭又有些不夠嚴謹:「不,應該是光明能配得上你,黑色亦很適合你。」

  此時他覆蓋在米落手上的手指忽然動了動,像是當初身為侍衛長的父親第一次教他握劍一樣細心的擺放好了米落握劍的位置。

  然後緩緩的引領著他將聖劍舉起,劍尖指向著他的胸口。

  「米落。」他看著米落說到:「這是主人最後一個命令。」

  「不要動。」

  米落本來有些拿不起劍,略微抖動的手更加握緊了些。主人不讓他動,他就是死也不會動的。

  塞納輕輕的笑了,不知從哪裡來的陽光照在了他的臉上,讓他灰暗的臉上發出了柔和的清淡的橙光,他甚至感覺自己現在是幸福的。

  「光明女神保佑。」他腳步往前走了一步,胸前的布料瞬間被劍尖所灼燒。

  他猶如閒庭漫步的走著:「我高興的,快要飛起來了。」背上忽然有什麼凸起,灼燒了他背後的衣服,鋒利的劍尖穿透了他的背部,隨著他並沒有後退依舊平穩的步伐,原先僅僅露出的是劍尖,逐漸的,劍身沾染著鮮血穿透而出。

  而塞納也終於如願的靠近了米落,他依舊不敢讓米落的意識出來,乞求著:「你現在有原諒我一點了麼?」如此長的一柄劍,除去劍柄,已經全然的沒入了他的胸口。

  傷口一絲一毫的沒有改變原來傷疤的位置,當初他母親刺在那裡,它便覆蓋在那裡。

  「縱使不原諒我。」似乎是有些力竭,喘氣聲都斷斷續續的:「能死在你的手上,我也是開心的。」塞納終於支撐不住的跌了下去,右肩上的肩章被磕在了地上,金黃色的身子有一半掩入塵中。

  剩下的一半,刺眼的黃色光芒,就那麼硬生生的映入了他本來即將要閉上的雙眼之中。

  「我,塞納,對光明女神發誓:絕不靠近弗雷德,絕不教唆弗雷德,絕不利用米落,威脅、潛入教廷、做出對教廷不利的事情。」

  「如違此誓,我將死於光明之下,我愛之人也將死於光明,靈魂不得反復。」

  幾乎已經遺忘的隨意立下的誓言猶如一道驚雷一樣劈向了他。

  我的愛人?不!米落……

  此時就算是再大的毅力都已經無法讓他已經沒有怨念和生命力的身體動上一動,他死於甘願,無法重生。

  而本該安詳閉上的雙眼睜的大大的,誰也不知道他臨死前想起了什麼,死不瞑目。

  從前所做那些事的因果,終於報應在他的身上,沒有一點遺漏。

  【雖然不想承認。】系統看著他精神波動【攻略成功】

  楚恆看著因為塞納死去就像是褪去了舊衣而變得光明的城堡,他的記憶水晶因為主人的死亡正在播著曾經昭示著這裡也毫無日照的陰暗畫面。

  除去這個,日照清風,常年不動的窗簾被風吹起,厚的薄的,飄飄蕩蕩的給這古堡帶上了夢幻的氣息。

  很像是打敗了boss之後迎來完美大結局一樣的畫面。

  【系統。】楚恆的心情並沒有被這個感染了半分,低聲的問道【塞納,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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