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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快穿到原主作死後》第58章
第58章 將軍的蚊子血與白月光

  您依舊不願意相信他死了。

  時隔三年之久, 施耐德再一次見到了曼紐爾。

  他坐在玻璃的後面, 隨著他的低頭, 修長的發絲垂在了一側,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依舊是那樣的身材,並沒有壯碩成一個將軍的體型, 也沒有像是一般上位者那樣因為應酬而變得圓滑或者老成的氣質。

  應該還和當初一樣吧, 施耐德想著, 經過了這麼久,他甚至都有些懷疑當初是誰給他的膽子, 敢那樣對待曼紐爾。

  他正想著,忽然感覺身後被輕微推了一下,只聽見那個獄警的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領導有交代, 這次是人魚方向咱們提出的第一個要求, 你能不能官復原職就看你的這次談判了。」

  他說著,按著施耐德的屁股, 把他往裡面輕輕一推:「必要時可以不拘小節。」

  他被推了一個踉蹌,便宜的假肢根本連最基本的支撐的作用都沒起到。施耐德好在已經習慣了這種推搡,習慣的扶住了身邊唯一的一張桌子。

  那桌子質量極好, 就算是施耐德全部的力氣壓在上面也沒有產生任何的顫動,倒是施耐德反應過來自己壓在誰的桌子之後, 猶如驚弓之鳥。

  拖著假肢後退了幾步, 然後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抱歉。

  這時, 曼紐爾才緩緩的抬起頭來,淡色的瞳孔很好的掩蓋了他的神色。

  擺在他面前的, 是一疊紙質的資料,很厚,事無巨細的用文字描繪出了施耐德的供詞,以及他犯下的罪行。

  施耐德現在才想起來,曼紐爾那雙淡色的瞳孔,原本其實是藏不住什麼東西的,喜歡就是喜歡,憎惡就是一憎惡,他那時評判事情的標準似乎也只有對與錯兩個字。

  那時候是他自視甚高的不屑去看曼紐爾所表達情緒,而如今,就算是他再過多的揣測也無法窺探出曼紐爾的情緒了。

  面前的紙張是被他翻看過的,施耐德的視線垂下,看到曼紐爾掩藏在紙張中的指腹微微撤出,指腹上掛著的紙隨著他的動作輕輕的掉了下去。

  顯然手指已經失去了作為書簽的作用。

  「諾蘭呢?」曼紐爾輕輕的開口,聲音在這個室內完全比不過施耐德說著抱歉的聲音,但反而讓施耐德猶如被人掐住了嗓子一樣將要發出來的生硬憋了回去。

  甚至連呼吸都好一會才通暢起來:「諾蘭不是死了麼?」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以為我會相信麼?」他這句話說得並不算太快,一字一頓的猶如仔細斟酌過的說出口:「你將他藏到哪裡去了?」

  施耐德已經退到了牆根處,他覺得面前的這個人說話雖然字字斟酌語句緩慢,帶給他的壓迫感,卻是前所未有的。

  「我說的是實話。」施耐德為了保住性命,急忙的說道:「當初的審訊記錄都在您面前。實在不行還有當初的錄像。」

  曼紐爾的唇極為小幅度的抿了抿,這卻被已經靠著察言觀色活著的施耐德捕捉到了。

  「我要聽實話。」桌上的審訊記錄被他推開,只看著施耐德。

  「我真的沒有騙您!」他急忙的說道:「您要是不相信審訊記錄的話,我記得還有錄像,您說我也犯不著為了藏匿一個諾蘭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吧。」

  「我沒有看錄像。」曼紐爾打斷了他的辯解,站起來雙眼也微微垂下的盯著他:「我要聽你說。」

  他後半句話剛剛說出口,手輕輕一揮,圓潤的指尖瞬間冒出令施耐德熟悉的尖銳指甲,它輕輕的一划——手邊剛被施耐德稱贊的質量極好的桌子就直接成了兩半,切口光滑,似乎就是這樣生產出來的。

  一半桌子倒下去的時候剛好壓在施耐德靠著的牆邊,讓他本來能夠活動自如的地方僅僅剩下了一個空隙,還伸展不得。

  「我要聽你說實話。」曼紐爾靠近了他,那徹骨寒冰的指甲又將他帶回了那日。

  那關乎於疼痛的深刻記憶,又重回了他的腦海之中。

  那日之前,他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將軍。比起那徹骨疼痛還令他深刻記憶的是淪為階下囚的生活。

  甚至他已經習慣了的卑躬屈膝才能討得一點生存,已經習慣了成為廢人的生活,這樣熟悉的寒冷徹骨,似乎又讓他意識到,他曾經也有過那麼一段意氣風發的日子,曾經他也是人人稱羨的對象。

  而毀了他的人,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更令人可笑的是,自己為了生存,還有接著卑躬屈膝下去。可是……他看了看自己的右側,廉價的假肢根本無法支撐他的日常,手想要抬起來都很是費力,更不消說白天夜裡那已經失去的肢體都在是不是的迸發出難易忍受的疼痛。

  這樣活著,又有什麼意思?他為什麼還要因為這樣的殘缺身體而卑躬屈膝?他抬頭,時隔三年之久,重新的對視上曼紐爾的雙眼,如此離得近了,他才看到自己的倒影,整個右邊臉就像是被岩漿熔化了一樣,留下坑坑窪窪的黑色碳化。

  別說是別人,就連他有時候照著鏡子,都覺的令人作嘔。

  可是他又能報復面前的人什麼?人家可是連整個聯邦都需要舔著臉討好的對象。

  就在他思考了這麼久的時候,曼紐爾又是一句話將他從回憶中拉扯了出來:「諾蘭到底在哪。」

  他這一遍遍的重復,似乎讓施耐德明白了什麼,他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您難道不肯相信諾蘭……死了?」

  他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曼紐爾的指尖狠狠的划在他身後的牆壁上:專門被用來關押重要犯人的牆壁被他輕而易舉的划出了深深的一道,他斜眼過去,甚至可以看到裡面的鐵板以及一層又一層牢固的建材。

  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划破了,如同他的胳膊一樣。

  他想著,忽然感覺左邊的脖頸冷的一個哆嗦,那讓他恨之入骨的寒意順著他的脖頸有充斥到了他的血脈之中:「我要聽你的真話,而不是瞎話。」

  施耐德卻笑了起來,那種疼痛在習慣了之後,反而讓他的大腦更為清醒,他看著面前的曼紐爾,忽然明白了,眼前的人想要聽的根本不是什麼真話,他只是不願意相信諾蘭真的死了而已。

  「哈哈哈……」他忽然捂著肚子笑了起來,有什麼比看到他撕心裂肺更讓自己感到愉快的事情呢?

  「我說的都是真話啊,大人。」他嘲諷的說道:「倒是您,您想聽的是瞎話吧。」

  「諾蘭死了!」他絲毫不害怕的看著曼紐爾的眼神,滿意的看著他淡色的瞳孔迸發猶如無法熄滅的大火。原來曼紐爾所掩藏的情緒,早就在臨界值了。

  只差他微微一句話的引燃,就可以讓他整個人處於崩潰。

  「您就是殺了我,我也是這麼一句話。」施耐德甚至覺得曼紐爾報復在他的傷口愈發的讓他爽快,因為他知道,他此時被傷害的疼痛遠遠比不上曼紐爾現在所承受的。

  最重要的人離開自己的絕望。

  「他死了!死在你的面前,不是麼?」施耐德笑著:「我記得當初植入的那枚炸彈,殺傷力應該不小吧,諾蘭呢?不會連骨頭都不剩吧。哦……那這麼一說來,你不相信他死了,倒也不是不無理由。」

  他一次性說這麼多話,讓他早已長好結痂的唇角又裂了開來,但那又怎樣,施耐德覺得暢快極了:「他為了將你救出來直接在我的計劃中將計就計,好傢伙,騙過了我們所有人。」

  「不會也騙過了你了吧。」施耐德滿意的看著面前曼紐爾終於將他所有掩藏的情緒露出:「想想就覺得可笑。」

  「諾蘭終於知道他愛的是你了,準備將你救出去,結果你竟然誤以為他是和我合作的。」

  「哈哈哈,他要是死之前都發現你不信任他,你說諾蘭會不會死不瞑目啊。」

  「閉嘴。」曼紐爾說出了這兩個字,就像是已經不會說話一樣,硬生生的從牙縫裡面擠出來,聲音顫抖的,就像是一杯經過地震的水。

  晃蕩著,能說出的語句已經是破碎不堪了的。

  「我不閉。」施耐德說道:「諾蘭是永遠的閉嘴了,怎麼了我作為他的前夫連兩句話都不能替他說一說麼?」

  這是施耐德這輩子最後的一句話。

  他這話說完,只聽見「咚」的一聲悶響,施耐德的雙眼,就莫名其妙的看到了自己的腳尖,還有一片的暗紅,正猶如雨一樣滴滴答答在他的臉上。

  然後感覺自己滾了幾滾,他的視線離得自己的腳尖愈發的遠了,然後漸漸模糊,思緒也停止了運轉,不過好在,折磨了他三年的痛苦終於在此時理他而去了。

  「你胡說,諾蘭沒有死。」曼紐爾看著施耐德那滾在一邊的頭顱,在桌子上彈了彈,在潔白的牆壁上印上了一灘血紅,才又滾在了地上。

  似乎這樣,施耐德剛才所說的話,就不是真的了一樣。

  曼紐爾站的很直,優美的線條讓他依然是那個人魚的主宰,是那個諾蘭喜歡的曼紐爾。

  他直挺挺的轉身,想要走回去,接著坐到他的位置上,忽然他渾身上下猶如被抽了所有的力氣,癱軟在牆邊。

  曼紐爾閉上眼睛,腦海中全部想的都是最後的那一片血霧,那一聲悶響在太空中實在是太過微不足道,卻讓他最愛的人,願意付出一切的人消失了。

  曼紐爾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著他的手指,他的指甲緩緩的縮了回去,又是那個圓潤修長的指尖,忽然他的指尖無法控制的顫抖起來。

  那日血霧微涼的腥味,其中帶著的濕氣,就這麼輕輕的掛在了他的指尖之上,直到今日,他都能聞到那獨屬於血液的腥味。

  「你不會死的。」曼紐爾將這幾個字重復了不知道多少遍,猶如一個瘋子。

  「你怎麼可能死呢?」曼紐爾的鼻子微微一酸,他看著自己的指尖,似乎那就是諾蘭:「我都想好了,咱們到時候就在傳承之地裡面,那裡安全的很,咱們什麼都不用管,好好的過完一生,等咱們臨死之前,我再去喚醒他們。」

  「我想你給我生一個寶寶。」他這話說完,有急忙的補充道:「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給你生也行。」曼妮而微微的笑了,似乎眼前就站著一個可愛的小孩子,長著諾蘭的眼睛,諾蘭的嘴唇,棕色的頭髮,湛藍的魚尾,像他。

  「我會和他一起保護好你的。」

  他這句話說完,沈寂了好一會,才接著說道:「所以,咱們還有這麼多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你怎麼會死呢?」

  他笑了,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就差一步,我就能幸福了。如今得知了你愛我,那我更加的幸福了,不用思考如何讓你愛上我,不用去嫉妒那個施耐德,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

  「那麼的完美……」曼紐爾又重復了一遍,他想要的,所期待的,畢生的願望,就僅僅離他一步之遙。

  「如果……」他想要站起來,但是奈何手腳成了別人的一樣,不聽自己使喚,掙扎的站起來,看著面前施耐德的血映上的牆面,手指顫抖著打開了投影。

  傳出的,是三年前施耐德的聲音:「這個芯片可以追加定位,我知道你的,絕對不會讓跟那個陰險的人魚一起跑掉。」

  「但是,我也知道你黑客水平高超。」

  「如果我們定位的位置不合理,又或者是找不到定位,在三個小時之內它就會爆炸。」

  曼紐爾忽然不敢去看那個畫面。他強迫著自己低著頭。

  但是施耐德的聲音是那麼的清楚,那麼清楚的說明瞭,諾蘭當初的脖子中是被植入了定位系統的。

  「如果……」後半句話曼紐爾並沒有說出口:如果我當初能夠信任你,如果當初我告訴了你傳承之地的安全。

  那麼我所期待的所有美好願望是不是就會實現?

  他的雙眼沒有任何的焦距的看向前方:腦海中出現的是諾蘭當初進入水牢的時候,他赤誠之心,而自己呢,又是怎樣的冷眼旁觀的看著他為了自己的付出?

  又是如何冷漠的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

  「畜生。」他忽然說出口這兩個字,這個詞是當初他們侵佔了聯邦的星球,裡面的居民所罵他的話,他知道畜生兩個字的含義:沒有人的思想,不知道感恩,不知道愛人。

  「你就是個畜生。」曼紐爾的嗓子抖了抖,厭惡的對自己說出了這樣的話。

  諾蘭那個時候在機甲上,又是怎樣的心情去面對著他?

  視屏不知道什麼時候播放完了,室內一片空寂,他的耳邊卻想起來諾蘭的聲音:「什麼是愛一個人?」

  他閉上雙眼,看著諾蘭那個時候認真的眼睛,輕輕張口,似乎兩人的聲音重疊在一起,一個清亮,一個溫柔:「愛一個人,就是為之生為之死。」

  【攻略成功。】系統打破了楚恆長久的安靜,似乎覺得這個攻略的十分可以,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恭喜你,埃威修對咱們的入侵接受的更大了,咱們的系統已經完全的和他的精神力對接上了。】

  楚恆有些發愣,似乎忘記了這代表著什麼,問了一句【那又怎樣?】

  【什麼那又怎樣。】系統高興的說道:【很明顯啊,這不是代表著咱們可選擇的世界更大了?而且他的精神力對咱們認同,很多的關鍵人物都可以咱們控制了。】

  【你攻略不知要輕鬆多少。】

  系統說完,看著楚恆依舊是愣愣的,似乎沒有什麼反應,好心的問道【你是不是累到了?要不要休息一會?】

  【不用。】楚恆說道【你既然這麼說了,那就趁熱打鐵下個世界吧。】

  【你確定?】系統看著楚恆難得沈默的神色,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要不你去看看埃威修……】

  它這話還沒說完,就被楚恆強硬的打斷【我說了,給我去下個世界!】

  【知道知道了,這麼凶做什麼。】系統嘟囔著說道。

  ===

  【……】新的世界很快就連接好了,系統這次難得的開口什麼諷刺的話都沒有說。

  楚恆也只以為這是因為埃威修的精神力接受了主腦的緣故,讓系統無槽可吐。

  他對此很是滿意。

  楚恆扭頭看向四周,要不然說主腦插入進去那檔次,就嗖嗖嗖的掉了下來,他們都不知道後退到了哪個野蠻的年代。

  他看著博物館裡面都不會存在的麵包車,感受著自己屁股顛簸得要成為兩半的感覺,又轉頭看看四週一個一個又一個的蹲在車壁的,面如菜色的人。

  心想著這可能不知道是那個古時候的逃荒隊。

  他這時候感覺到手裡面有東西硬硬的,低頭一看,又是一個只能出現在野史裡面的壓縮餅乾,他翻找著記憶,好像這個玩意是古時候的營養劑一樣的存在。

  不由的好奇嘗了嘗。

  【味道好吃麼?】系統忽然開口【這次攻略對象是你的摯友】

  【就那樣,主要是肚子餓。哎,你剛才不是說將軍是我的摯友麼?要我說老是摯友這種的我都玩膩了,小三什麼的也沒新意,要不下次直接搞情侶吧。】

  【哦,你吃的是剛從你摯友身上搶過來的,還把人家推到喪失堆裡面。哦,你剛用從他身上搶來的食物,換得了你在小隊中的地位。】

  楚恆一口壓縮餅乾噴了出去【你說什麼?說好的輕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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