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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日常》第241章
244、蟄伏

衛礪鋒不會死。

紀居昕眼前一黑,指甲狠狠掐向掌心,強忍著沒暈過去,衛礪鋒不會死……

那樣強大,勇武的,如出鞘寶劍鋒芒畢露的衛礪鋒,絕不可能死!

那混蛋還有未完成的事業要打拼,有一眾浴血奮戰的兄弟要顧,有一個人……沒有娶。

他說過,等著自己成親。

那流氓每天按頓用熱烈的眼光,暗示意味極強的話語提醒自己——洞房花燭就快到了。

他一定,一定捨不得死!

紀居昕閉了閉眼睛,“繼續去找。一個人的蹤跡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沒有找到人,人就一定好生生活著。”

“或許當時情況危急,衛礪鋒受了傷,為免敵人發現,悄悄躲了起來,”紀居昕靜靜看著面前的人,“牛二,宋飛,你們跟著衛礪鋒多年,對他的習慣比較瞭解,務必用心尋找!”

牛二是從懸崖趕回來的,因為他料著紀居昕快回來了。衛礪鋒曾經說過,如果他不在,將軍府一切事情皆由紀居昕做主,上下諸人皆要聽紀居昕吩咐。

他本就想著見過紀居昕就自請去找,衛礪鋒失蹤時間不長,越快行動越好。

現下紀居昕下了命令,他立刻應是,從府內點了數十府兵,與宋飛一起朝懸崖的方向去了。

“青娘,等下你師傅回來,你問下她的意見,如果她不反對,你們兩個也幫著去尋找衛礪鋒。雖然牛二宋飛對衛礪鋒行為比較熟悉,但你們姑娘家心細很多,或許能幫上忙。”

青娘並不反對。如今京城很安靜,看著局勢已定,紀居昕身邊有周大,有墨隊,有柳無心,應該不會事。她認真應了,應完有些擔憂地看著紀居昕,“主子,衛將軍一定不會有事,您別太擔心。”

六谷也摸了摸紀居昕的頭,“衛礪鋒是個福將,吉人自有天相,眼下最重要的,是穩定局勢,把人找回來。”

紀居昕眼梢微垂,長長的睫羽在眼底映下陰影,“我知道。衛礪鋒的失蹤影響一定很大,我要幫他把這種不利影響壓下去。衛礪鋒喜歡我堅強勇敢,我總想著有一天要讓他刮目相看……這一次,我會替他守護他重視的一切,等他回來,必要好生罰他一頓家法!”

他的聲音很重,透著倔強的堅韌,可最後一句話說完,眼圈仍然紅了。

“這個混蛋!”他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大步往府裡走。

一邊走一邊吩咐,“把所有消息卷宗抱過來,我要瞭解詳細情況!”

紀居昕為對付鐘三,精神緊張了三日,休息的並不好,回來一路快馬加鞭,再加上‘衛礪鋒失蹤’這個噩耗,已是身心俱疲,可他仍然提著精神看消息卷宗,分析眼下境況。

六谷看著心疼,讓人沏了壺濃濃的茶,陪他坐著看,在他有疑問念念有詞時,適時搭兩句話,幫他整理思路。

京城之事正如之前宋飛所說一致,很是驚險,看起來一會兒的工夫就能看完。

對於黃珠潛進皇宮之事,紀居昕唯一的關注點,是內應是誰。

黃珠能進東宮劫持太子,內應的身份必然不簡單。他翻看所有卷宗,不能確定事實。皇上對太子極為關愛,東宮守衛森嚴,所有太監宮都是身世往前查了八代,確定沒問題才能貼身伺候,能順利進出東宮的人實在有限,這內應……

紀居昕不知怎麼的,想起那日在宮牆內看到的太監朱聞。朱聞身後站著的皇后……他突然有一種荒謬猜測,會不會皇后?

雖說母子情深,可世上沒幾個人不為自己想的,太子明顯壽數將近,還比不上皇上的身體壯,定然活不到順利登基,那樣的身體想留個後也不可能,所以皇后會不會……起了異心?

皇后和魏王妃,可是姨姐妹。

然而沒有任何證據,這個猜測又實在太過大膽,紀居昕不敢與旁人說,只擰著眉心,提筆在這朱聞這個名字外劃了個圈,想著自己要注意這些事。

魏王這邊顯然與黃珠有所關聯,同一時間行動一定不會是偶然。

消息裡說,衛礪鋒重傷魏王,衛礪鋒被其死士拽下懸崖時,魏王已倒在血泊之中,生死不知。

可惜魏王死士太多,那樣的情況仍然被人抱起逃開了。

參與當時對陣的兵士說,觀魏王情況,應是傷了心脈肺腑,短期內不宜移動,那樣的重傷,能從榻上坐起來,必要一兩個月的時間。

所以魏王必定還在京城!

紀居昕指尖點著這行消息,魏王走不遠,不在京城就在京郊。他立即執筆寫了封信,讓人送去安王府,交于世子劉昔,請他勸說聖上,加強京城防衛,萬萬不能放跑魏衛。

至於魏王和貴太妃所說的先帝秘兵,根本未曾出現,魏王重傷失蹤,貴太妃就在宮裡自縊,可能是不想給永寧帝一點懷疑機會。這秘兵到底有還是沒有,足以擾亂君心。

紀居昕看到後半夜,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六谷把人抱上床,看著他眼底青黑直歎氣。

可紀居昕沒睡多久就醒了,醒時天還沒亮,懷裡特別溫暖。

紀居昕伸手摸過去,小白貂吱的叫了一聲,紀居昕掀開被子,見小白貂正叨著個什麼東西咬著玩,靠近些看,像是薑黃的綾緞卷起來的布條。

小白貂見主人摸它,以為主人想要,把布條吐出來,小爪子拍拍,好像在說‘主人我們一塊玩’。

紀居昕摸了摸它的頭,“乖啊,自己玩。”

他起床後繼續看消息卷宗。

應他要求,卷宗最近即時更新,新的消息上寫著,京城實施戒嚴管控,皇上責禁衛軍,五城兵馬司,九門提督嚴加檢查,任何出入城門之人,必須在官府辦理許可文書,但凡有可疑人物立即拿下。

衛礪鋒仍然沒有找到。

除此之外,再無旁的消息。

京城很安靜,很平和,仿佛經過風雨後的安寧,可紀居昕總覺得,這樣的平靜不對勁,這不是經過風雨後得到的安寧,大概是又一場暴風雨來前的醞釀。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又沒有新消息,紀居昕坐不住,請六谷跟著,一同去了衛礪鋒失蹤懸崖附近。

他不死心的四處查看,甚至讓六谷在他腰上綁上繩索,親自往下吊了一截,尋找衛礪鋒留下的可疑痕跡,可什麼都沒有。

四下都很乾淨,仿佛沒有人在此經過過。

可明明懸崖底下有幾副魏王死士屍骨……

紀居昕心內怦怦跳,突然有個預感,此次與衛礪鋒別離,大約會很久。

會不會要到地府,奈何橋上才能相遇?

紀居昕不敢想。他表面上冷靜沉穩,指揮著一切,用自己的行動神情安慰著眾人,只有背著人,獨自坐在案前,或者蒙在被子裡時,才敢流露出擔憂害怕。

如果衛礪鋒死了……

如果……他真的拋了下他……

他就永遠都不會原諒他,永遠!

眼角不爭氣的濕潤,又是一個不眠夜。

……

果然,衛礪鋒不在,噁心的人就會出現。

衛家現任族長帶著家裡老婆孩子大剌剌走進將軍府,說衛礪鋒死了,這爵位就該他的嫡孫承繼,只要寫了摺子上去,皇上必准。只是他們體貼皇上現今忙碌,摺子晚些再寫,但將軍府已經是他們的,他們有權提前享受。

紀居昕呵呵一笑。

這些人臉倒真大!衛礪鋒一直給他們臉,只殺了族裡一人為他娘親報仇,其它幫兇並未下手。可人在做天在看,這些人竟真敢把前事忘盡,還想鳩占鵲巢,就不怕遭報應麼!

紀居昕這兩天很忙,沒空理他們,只叫來周大,讓他帶著幾個青雀下屬,跳到將軍府,把所有來人,男的扒了褲子,女的直接摁在地上,用軍棍打!

族長一把年紀,哪裡受過這樣的苦,頓時開罵衛礪鋒的下人不長眼,長輩是能如此對待的?

周大眉眼冷厲,“好教你知曉,我們不是將軍府的人,是隔壁家住著的,看不慣,過來幫著收拾。”

族長立刻呼喝周遭將軍府下人,“見主子被打還不來幫忙?”

將軍府上的兵士看到周大帶著人出現,早一溜煙跑了,留在原地的,只是些做灑掃門房的老僕,一個個咳咳嗽嗽,顫顫微微,“老奴們倒是想幫……忙,可惜老邁無力……咳咳……幫不上啊!”

族長看著不對,趕緊掙扎,叫著老婆孩子,提著褲子就往外跑。

周大聽紀居昕的吩咐,並沒有鬧出人命,給人教訓夠了,就放了把水,讓衛家人狼狽不堪地離開。

紀居昕聽到回報,很滿意,“這下將軍府可以安靜幾天了。”

他要保護衛礪鋒的名聲,不能讓將軍府的人對衛家人下手,衛家人意識到硬釘子不能碰,再眼饞,短時間內也不敢再來。

紀仁德還在牢裡沒出來,紀居中早收拾東西遠去赴任,平安胡同日子每況愈下。高氏上次來找紀居昕沒找成,這次看紀居昕的大靠山倒了,便說服楊氏不要再找紀居昕求情,因為他一定幫不了了。

因上次受辱,紀居昕靠山太硬她不敢惹,聽到衛礪鋒死了,她哈哈大笑,專門出來碰紀居昕,見到了就奚落一頓。說什麼紀家現在雖情勢不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破般也有三千釘,養個把閒人還是養得起,假惺惺問紀居昕要不要回家。

紀居昕沒理她,轉頭同青雀吩咐了些事。

幾日後高氏就聽到在臨清的丈夫有了可心人,大兒子二兒子皆迅速成了親!而且這些人沒一個與她貼心!

……

回城後的第五日,衛礪鋒仍然沒找到,太子身體終是沒挨住,薨了。

雪上加霜的是,皇上受不住太子薨逝打擊,夜裡突然吐了幾口血,身體狀況非常不好。

紀居昕雖然可以管理衛礪鋒手下,可他畢竟不是衛礪鋒本人,將軍府他可以控制,一些特殊勢力不能用,且衛礪鋒在皇宮的力量,他也用不了。他知道這個消息,還是安王世子劉昔告訴的。

紀居昕早猜到劉昔和衛礪鋒有特別的聯繫,可對於他這麼相信自己,紀居昕非常感激。

劉昔本就瘦弱,儘管渾身透著優雅高貴氣質,坐在輪槍椅上的身體仍然不甚健康。或許近日勞累,他臉色越發蒼白,一向雋黑神采奕奕的眸子此刻也凝了些血絲,看著十分令人心憂。

偏他還有心情打趣紀居昕,“是不是為衛礪鋒擔心,吃不下睡不著啊?”

紀居昕睜著同樣血絲遍佈的眼睛看著他,一臉‘咱們能大哥不說二哥嗎’的無奈。

“你放心,他死不了。”劉昔指尖抵著下巴,沖紀居昕眨眼,“知道衛礪鋒在我父王的麾下有個什麼外號嗎?”

紀居昕微怔。

“不死狼王。”劉昔指尖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臉,“他是不死狼王。不管陷進何種險境,不管面臨何樣危險,不管身上是否受了重傷,不管外界如何猜疑,他都不會死。”

紀居昕眼梢微垂,袖下手緊緊握拳。

“紀九,你與他交心,但他的過去或許瞭解不太多,他曾在西北戰場創造太多奇跡,是我西北軍的軍魂,是外族聞風喪膽,不敢來侵的保障。”劉昔面帶微笑,“何不試著再多信他一些呢?他曾與我說,成親之日允我鬧洞房,他答應的事,從來不會失信。”

最後一句話頗有隱義,紀居昕不由紅了耳根,鄭重與劉昔道謝,“謝謝你,我對他亦有信心。”

“那好,心情正了,我們便來說說正事。”

劉昔雙眸燦然,熠熠生輝,紀居昕亦心氣十足,微微一笑皎皎似天邊明月,“衛礪鋒不在,他守護的大夏江山不可以有問題,我們一起努力!”

第二日,皇上下了聖旨,召安王回京。

紀居昕和劉昔一人在宮外,一人在宮中,竭力穩定朝局,安定人心,同時加緊搜尋魏王痕跡,尋找衛礪鋒。

紀居昕忙的不可開交,小白貂常叨著新得的玩具來找他,他連給小傢伙順毛的時間都沒有。

京城再次平靜了半個月,安王隊伍正在路上,看回報不日將抵京。紀居昕總算鬆了半口氣,安王是未來的皇上,他雖未曾見過,可能做皇帝,必然很厲害,只要他及時趕到,京城局勢必穩,就算魏王仍然抓不到,也不會影響大局。

紀居昕尋了京城內外所有醫館,藥房,魏王受了那樣重的傷,總要用藥,可惜各處都沒有得到好消息,紀居昕便猜,魏王身邊帶有醫術高明的大夫,沒准還藏了個藥材庫。

儘管如此,他們仍然有時間!魏王的傷養的再順利,一兩個月也不能順利坐起來,更別說周車勞頓逃跑了,他們只要繼續查下去……他就不信,把整個京城翻來覆去清查一遍,找不到這個人!

可世事總這般讓人無奈,安王人還沒到京,京裡先收到了西北邊關的加急摺子,有韃子隊伍犯邊,來勢洶洶,已經勢不可擋拿下了邊關二城!

紀居昕愣住了,他從未想到,還會有這樣的可能。

安王戍邊多年,風聲雷動,除了最初幾年,外族近來幾乎不敢大規模發動戰爭,與他對著幹,只敢以遊移小隊在邊防線騷擾,以搶東西為主,搶了就跑,如若見到安王旗幟,巡兵,連搶都不敢搶,立刻夾著尾巴逃走。

誰給他們那麼大膽子,此時前來犯邊?

是了,安王奉旨回京了……西北無大將,外族便瞅著機會行動了。

永寧帝病情來勢洶洶,已有三天未上朝,太醫開了藥,他睡著的時間比醒的多。

劉昔再次找到紀居昕,問他現下有如何建議,安王現在半路,是該回防,還是繼續回京?

紀居昕非常明白,只要安王在京,京裡局勢就會穩,可沒有安王,他和劉昔一起努力,皇上再加把勁,或許能扛過去。沒准就搜到魏王了呢?沒准就找回衛礪鋒了呢?

若安王不在西北,西北戰事加劇怎麼辦?沒有安王,剩下將士可能保邊疆無事?這個紀居昕不敢肯定。

他猶豫著把自己意見說出來,劉昔眉頭微皺,考慮了一會兒,“你說的是。”

劉昔趁著皇上醒來時把情況告知,包括他與紀居昕的分析,皇上精神雖短,智慧卻未消,立刻下旨,讓安王回防。

可外賊來犯並不只西北一處,第二日又有加急摺子,正北蒙人也開始有動作了!

西北一直有安王戍邊,衛礪鋒起初在他麾下,磨練成長後,帶著一支隊伍往東,專門防正北線。他有一個數量不錯的隊伍在北駐防,蒙人被他打怕了,就算他暫時不在,也不敢鬧,如今會鬧,大概是聽說衛礪鋒死了?

衛礪鋒不在,這支隊伍該有人帶領,抵抗外敵。

可朝中近幾年武官換失,好的將領難尋,永寧帝想了想,竟無人可派。

他將主意打到了衛礪鋒副將身上。

比如牛二。

牛二跟隨衛礪鋒十多年,本身能力很出色,曾做北防隊伍前鋒數年,在沒有別人可用的情況下,永寧帝覺得他比較合適。

唯一不好的是,衛礪鋒失蹤,北隊虎符下落未知,牛二若去,不一定能調動,儘管永寧帝會下聖旨,感覺還是少了點什麼。

永寧帝想了想,把劉召叫進了宮,問他敢不敢隨軍出征。

劉召如今已近十五,這一兩年身體發育很快,已是半大小夥子。在劉昔的愛心教導下,他身上自負的一面幾乎全部磨掉,少年身上散發著勃勃生機並無限銳氣,正是皇家宗室該有的模樣!

劉召一直很崇拜征戰沙場的父王,更因哥哥劉昔身體不好,心記憶體了特別強烈的保護欲,自小的功課裡,功夫,箭術,兵法皆是必學。他心內有一把火,為大夏而戰,為親人而戰,他沒什麼不敢!

劉昔有些不放心,可雛鷹長大了,總是要放他出去經歷,劉召是他即當兄長,又當父親精心培養起來的,他最明白劉召潛力,劉召該有更廣闊的舞臺,他不是被關在家裡愛寵的紈絝幼子。

他們安王一系,因父王強悍武力而安,所有子息皆應存此志,如果不是他身子不好,他也必將走上此路,男兒不熱血,算什麼男人!

紀居昕憂心衝衝與劉昔一起,給意氣風發的牛二和劉召送行。這二人別的不像,滿滿的自信非常像,牛二露出一口白牙,‘啪啪’地拍著胸脯,“紀主子放心,邊關交給我們,保准沒問題!”

劉召小臉嚴肅地點頭,看著劉昔,“哥哥,紀九,京城裡就交給你們了!我們都要聽到彼此的好消息!”

劉召鬥志昂揚,劉昔不好掃他的興,紀居昕把牛二拉到一邊,囑咐了幾聲。

劉召是皇室子,是身份象徵,牛二有了聖旨和劉召,儘管沒有虎符,北防隊伍也不會不認他。他戰場經驗豐富,劉召卻是第一次去,紀居昕請他私下裡好生照顧劉召。

牛二斜著身子看著不遠處正在話別的兩兄弟,濃眉抖了抖,“您當我老牛傻啊!將軍可是教了咱不少呢,什麼時候該做什麼樣的事,保什麼樣的人,老牛心裡不糊塗!”

“如此便好,”紀居昕微笑看他,“你此行當注意安全,待找到衛礪鋒,我會著人給你送信。”

牛二認真應了。

回程路上,紀居昕抬頭看著天邊烏雲,夏天要到了。

而京城,大約馬上要亂了……

不好的事情接二連三的來,他總覺得與魏王脫不了關係,是不是這一切,正是魏王與鐘三提前設好的?

邊關亂,安王未回,衛礪鋒失蹤,京城空虛,如若他是魏王,現在該是起事的時候了……

魏王會選什麼樣的時機起事?要以怎樣的局鋪開?

紀居昕一回家,就埋進卷宗之中,任何事情將出,都會有預兆,他找到不魏王,可魏王若有行動,他就會知道他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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